晨光才刚撕开港岛城的夜幕,警局里便已忙碌得像炸开了锅。
杨光耀正猫着腰,在案发现场模拟凶手的行径路线,他眼神犀利,不放过任何一处细微痕迹,时而蹲下摩挲地面,时而起身丈量距离,嘴里还念念有词,推测着凶手作案时的心理状态。
陈凯晴风风火火地赶来,眉头紧皱,看着杨光耀那特立独行的勘查方式,忍不住出声讽刺。
“陈家杰,你这神神叨叨的,像个跳大神的,哪有半点警察样儿,别把现场给搅和了。”
杨光耀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灰尘,也不恼,认真说道。
“凯晴,办案不能只看表面,得钻进凶手脑袋里想事儿。你瞧这脚印间距,凶手当时很匆忙,步幅乱却有力,肯定是被什么惊着了,才慌不择路。”
陈凯晴白了他一眼,俯身查看脚印,反驳道。
“说不定是故意伪造的,引我们瞎忙活,你别太主观臆断,还是按规矩、找实证靠谱。”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针锋相对,谁也不服谁。
勘查完现场,回警局路上,杨光耀目光总不自觉落在陈凯晴身上,她整理头发的小动作、说话时微微上扬的语调,都像根羽毛,轻挠着他心底深处,那股熟悉感愈发强烈,可岁月跨度太大,他又不敢贸然相认,只能旁敲侧击。
“凯晴,你小时候,有没有印象特别深刻的事儿,比如受伤、走丢啥的?”
陈凯晴警觉地盯着他,像只护食的小兽。
“你打听我私事干嘛?别以为套近乎,我就会对你放松警惕,好好查案,少扯没用的。”
杨光耀无奈苦笑,默默在心里叹口气,知道此刻多说无益。
众人围坐在会议室,拼凑线索拼图。
情报组同事汇报。
“从周边监控排查出,案发前几天,有几个形迹可疑人员频繁出入,戴着口罩、压低帽檐,开一辆套牌车,最后消失在西环码头附近。”
张天明一拍桌子,下令道。
“重点查那辆套牌车,还有西环码头,杨光耀、陈凯晴,你们先去码头摸摸底,看看能揪出什么来。”
西环码头海风呼啸,腥味刺鼻,集装箱如钢铁巨兽林立,堆满杂物的角落极易藏污纳垢。
杨光耀和陈凯晴分头询问工人,一无所获正发愁时,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
“阿Sir,我看到过那辆车,半夜偷偷开进来,几个人搬着大箱子上船,动作鬼鬼祟祟的,我还听到他们说什么‘货送到,老大满意,尾款就有着落’。”
陈凯晴眼睛一亮,忙问。
“大爷,你看清他们长相、船号了吗?”
流浪汉挠挠头。
“长相没看清,都捂太严实,船号好像有个‘8’字,其他记不太清了,我可不敢瞎说。”
两人正想再细问,突然旁边暗处冲出几个彪形大汉,手持铁棍,为首的满脸横肉,恶狠狠地吼道。
“老东西,叫你多嘴!”说罢挥棍就朝流浪汉砸去。
杨光耀反应迅速,侧身挡在流浪汉身前,徒手接住铁棍,反手一拧,疼得那大汉嗷嗷叫。
陈凯晴趁机拔枪示警。
“警察,都不许动!”
可这群人根本不惧,仗着人多势众,继续扑上来。
杨光耀边打斗边对陈凯晴喊。
“凯晴,保护好证人,别恋战,找支援!”
两人背靠背,与这群歹徒陷入混战,拳脚与铁棍交错,惊险万分。
好不容易摆脱歹徒纠缠,回到警局,陈凯晴气喘吁吁,埋怨道。
“都怪你,非要招惹那流浪汉,这下可好,线索断了,还差点把命搭进去。”
杨光耀擦去嘴角血迹,严肃道。
“凯晴,他是唯一见过凶手的人,危险也得问,断了这线索,还会有更多人受害,咱们不能怕。”
刘伟滔赶来,带来新线索:“那辆套牌车在郊外废弃车场找到了,车上有个暗格,藏着和案发现场相同材质的绳索,看来我们方向没错。”
杨光耀沉思片刻,说道。
“车在郊外,废弃车场周边监控少,易藏东西、躲追查,他们很可能还有据点在附近,得扩大搜索范围。”
再次出发,来到废弃车场周边荒地,草丛里蚊虫肆虐,荆棘划破皮肤。
陈凯晴不耐烦地挥舞着手臂驱赶蚊虫,抱怨。
“这鬼地方,凶手也真能藏,咱们大海捞针,啥时候是个头。”
杨光耀目光锁定一处破旧仓库,门口有新鲜车辙印,低声说。
“凯晴,看那儿,有动静,小心行事。”两人悄悄靠近,透过仓库门缝,看到里面堆着一箱箱货物,几个身影正忙碌打包,墙上挂着一张模糊地图,标注着一些案发地点。
正准备呼叫支援突袭,陈凯晴不小心踩到枯枝,“咔嚓”一声,惊动了里面人。
瞬间,灯光熄灭,枪声大作,子弹呼啸着从耳边飞过。
杨光耀拉着陈凯晴躲在货箱后,喊道。
“别慌,找机会反击。”
两人借着昏暗光线,与歹徒展开枪战,杨光耀精准射击,撂倒几个,可敌人源源不断,火力凶猛。
危急时刻,刘伟滔带着支援赶到,一番激烈交火,终于制服歹徒,控制住仓库。
在仓库里搜出大量物证,还有一本加密账本,记录着神秘资金往来和一串神秘代号。
杨光耀翻看账本,眉头紧锁。
“这背后组织很庞大,用代号掩人耳目,操纵着这一切,我们才刚揭开冰山一角。”
陈凯晴看着混乱现场,心有余悸,却也斗志昂扬。
“不管他们多厉害,只要露出马脚,我们就顺着往上揪,绝不放过。”
回警局,杨光耀独自坐在角落,看着忙碌的陈凯晴,那熟悉感再次涌上心头,他默默拿出旧照片,对比记忆中女儿模样和眼前陈凯晴,心中暗忖。
“凯晴,你到底是不是我的星遥?这重重迷雾背后,真相何时才能大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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