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内,大殿之上,百官朝见,忽闻边关急报:境外小邦突然领兵来犯,在边境挑衅滋事,扰乱边境安宁,蒙恬将军请求朝廷调兵支援,并调拨军饷,以备不时之需。
接到急报,嬴政的眉头并没有深锁,他只是很平常地问了一句:“诸位以为如何?”
一阵小声的议论之后,蔚缭站出来,行礼说道:“臣以为当战,不然如此小邦不晓我天朝之威。”
“你认为该如何战?”嬴政问话向来都是象征性地问一下,其实他心中早有主张。
众人也在嬴政的身边做事许久,多很清楚这点,就算是新拜官的,在老的官员提醒下,也知道察言观色。只听蔚缭回道:“臣以为,就允蒙恬将军所奏,派朝中一员将军,让二人联手,击退这帮宵小。”
嬴政颇为赞赏地点了点头,他又问道:“以你之见,派何人去为好?”
“臣愿到边境协助蒙恬将军击退那帮不识好歹的宵小之邦。”李信站出来,向嬴政请战。
但是李信并不是嬴政所选的理想之人,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只听他说道:“李将军认为带多少士兵可击退那帮蛮夷?”
“十万足矣。”李信对这点自信满满,没有丝毫犹豫。
“王将军认为如何?”嬴政没有直接答应李信,而是把话锋转向了大将军王翦。
这个王翦年少时喜好兵法,后来为嬴政攻打赵、燕和楚三国,战绩彪炳。嬴政曾问大将军王翦和李信,攻打楚国要多少兵马?李信认为二十万就足够了,王翦却说非六十万不可。后来,嬴政便给了李信二十万大军去攻打楚国。王翦也因此称病而告老还乡。后来李信攻楚失败,嬴政便亲自赶赴频阳向王翦谢罪,答应给王翦六十万大军攻楚,王翦才重新挂帅上阵。王翦代替李信后,巧用兵法,用了一年的时间就攻占了楚国的城邑,并俘虏了楚王,杀死了项燕。所以,自从那件事之后,嬴政就会在李信站出来之后再问问王翦的意思。
王翦见嬴政又点到自己,也不好再沉默,他站出来说道:“臣以为,如此宵小之邦不必用兵过多,但是,既然蒙恬将军发来急报,说明其定然来势汹汹,不可不重视,所以,臣以为,无兵三十万不可退其兵,请皇上慎酌。”
嬴政点了点头,赞同道:“王将军说的不是没有道理,那就调兵三十万,军粮三十万石,由蒙毅将军亲率,携蒙家军前去协助蒙恬将军,三日后辰时出发,不得有误。”
蒙恬听到能去边境帮助自己的哥哥,心中也挺高兴的,他急忙站出来,应声道:“诺!”
既然嬴政都已经决定了,王翦也没有办法,他只能怏怏地退到一边站下。
这时,廷官来报:“启禀皇上,睿阳公主在殿外候见。”
听到是商徵羽来了,嬴政颇为诧异,他虽然忙于政事,但是他也听说商徵羽半个月来一直闭门不出,他急忙道:“宣。”
“诺!”廷官应了一声,便去请商徵羽了。
过了片刻,商徵羽走进殿来,她行礼道:“姝儿参见父王。”
“姝儿免礼。”见自己最宠爱的女儿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嬴政的脸上又有了笑意。
商徵羽站起身,看了看若有所思的李斯,她说道:“适才姝儿在进宫的路上,听道路两旁的百姓言道,境外小邦出兵来犯,现边境吃紧,是否果真如此?”
“你是为了此事才进宫的?”嬴政见商徵羽提到了政事,本不想让她参与,但是,因她月前参与过醉香楼一案,所以,他也没想瞒商徵羽什么,只不过,本以为商徵羽是为了见他才进宫的,却不想她是为了边境的事才进宫朝见,嬴政对这颇有些失望。
商徵羽没有顾及到嬴政的感受,只是应了一声:“是的。”
嬴政看着很认真的商徵羽,纵使他心中有些失望,但是,他却没有表现在脸上,他说道:“适才已经安排妥当,由蒙毅将军率兵前去协助蒙恬将军击退小邦之兵。”
“姝儿想随蒙毅将军一同去边境,协助蒙恬将军,望父王应允。”商徵羽跪下,向嬴政请命,她这么做也是有她的想法,这是她和梵启一同商量好的,对于这场战事,他们早在嬴政接到急报之前就知道了。
听商徵羽说出这番话,子婴和扶苏都诧异地看着商徵羽;李斯对她的这个决定也颇为惊诧;冷剑尘虽然不解商徵羽为何要做这样的决定,但是他觉得商徵羽定有她这么做的道理;蒙毅从未听过一个女子可以上战场。全朝上下议论纷纷,却独独只有韩非和吕不韦两人一言不发,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两人都在心里盘算着各自的心事。
嬴政淡淡蹙了一下眉头,他波澜不惊地问道:“这是为何?”
虽然商徵羽早知道嬴政会问这句话,但是她没有料到嬴政如此淡定,她只能随机应变,回答道:“父王可记得醉香楼宫七一事?”
嬴政不知道商徵羽提起此事的原因,当日因为宫七一事,嬴政下令查封鹰帮,捉拿了鹰帮帮主沈昌,鹰帮上下满门抄斩,而且商徵羽参与了这件事,因此受封,对此,嬴政印象颇深,而且事情过去不久,嬴政道:“此事自然记得,宫七当场就死了,鹰帮上下得诛,你为什么提这件事?”
商徵羽吸了一口气,她沉着地回答道:“据姝儿这几日的明查暗访,姝儿感觉此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宫七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品德高尚,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这件事的背后肯定还隐藏了一个阴谋。”
被商徵羽这么一说,众人面面相觑,就连吕不韦也皱了皱眉,嬴政不解,他问道:“那此事与边境战事有什么关系?”
商徵羽抬起头直视嬴政,她稍稍隐瞒了一些事情,说道:“眼下相爷大婚将近,父王要为相爷主婚,且政事繁忙,姝儿想为父王解忧,随同蒙毅将军一同去边境协助蒙恬将军,而且,关于醉香楼一案的内幕,目前还只是姝儿的猜测,所以,姝儿想亲自去看看。当然,姝儿也希望是姝儿多心了。”
听商徵羽这么说,嬴政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一些端倪,若只是简简单单的醉香楼一案又何必牵涉到边境之事?商徵羽定然是察觉到了其中的关系,他说道:“但是你一个女子,如此去边境军营,于理不合。”
商徵羽见嬴政有些答应的意思,她莞尔一笑,说道:“只要蒙毅将军不嫌姝儿麻烦,姝儿愿装扮成士兵,归到蒙毅将军的帐下,听蒙毅将军差遣。”
听闻商徵羽说出这番话,蒙毅忙接上道:“臣惶恐,臣不敢。”
嬴政笑着走下来,扶起商徵羽,笑着对蒙毅说道:“姝儿这么做定有她的道理,毅将军就不要推辞了。”
唯恐蒙毅拒绝,商徵羽接上问道:“莫不是蒙毅将军担心姝儿会给将军添乱?”
被商徵羽这么一问,蒙毅倒有些进退不得,他只得答应:“臣遵旨,臣定然会照顾好公主,请陛下放心。”
嬴政点了点头,却听吕不韦说道:“公主身为女子愿为陛下分忧实堪难得,但是,公主此行,也有诸多不便,例如起居如何?”
原本商徵羽以为轻松地躲过去了,却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她却也只能想办法混过去,她淡淡一笑,说道:“相邦应该知道,姝儿本非宫廷之人,照顾自己还是不成问题的。”
“然,你现在贵为公主,千金之体,岂可随便处之?”吕不韦似乎存心要为难商徵羽,总是东西找理由。
嬴政也想听听商徵羽这么驳倒吕不韦的话,所以他并不言语,商徵羽坦然一笑,说道:“相邦此言差矣,战乱一起,生灵涂炭,百姓不得安宁、流离失所,国则不宁。国家兴亡,匹夫尚有责,虽然我只是一个女子,但是,我也是大秦的公主,为父王分忧自当义不容辞。”
被商徵羽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很赞同她,就连嬴政也点头表示赞同,却听吕不韦说道:“公主大义,臣着实佩服,但是公主身边又怎能能无人照顾?”
商徵羽见吕不韦有些松口,她笑着借口道:“此事不劳相邦操心,姝儿对此事已有安排。”
吕不韦一笑,退下不再言语。
“那相爷大婚,姝儿回来么?”问这话的是子婴,他呀从上面走了下来。
商徵羽看了看正看着她的李斯,她抿了一下嘴唇,说道:“若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在月末回来。”
扶苏也笑着走下来,站在子婴的身边,说道:“姝儿妹妹不回来怎么行?她和丞相关系很好,不回来参加丞相的婚事怎么说的过去?”
“扶苏哥哥说的极是。”商徵羽嫣然一笑,她的余光却瞟了一眼沉默的李斯。
在大殿之内听了一会儿政事,商徵羽便在退朝之后,得到嬴政的允许,和大家一起退了出来。
子婴和扶苏送商徵羽出宫,李斯、冷剑尘和韩非走在三人后面,路上,扶苏有些严肃地告诫商徵羽:“姝儿,这次你与毅将军一同去边境,一切可要小心,注意安全,万不可给毅将军添乱,知道么?”
商徵羽刚想说什么,却被子婴抢先了一步:“我们的睿阳公主可是一个有智慧、有胆识的巾帼英雄,她去了还能给毅将军和恬将军帮忙,此乃巾帼不让须眉之举,怎么会给毅将军添乱呢?”
商徵羽被子婴这么一说,颇为尴尬地咳了咳,她挽过子婴和扶苏的手臂,乐呵呵地说道:“两位哥哥都请放心,姝儿呢,一定乖乖听毅将军的话,绝对不会闯祸的。”
“但是,有一句话叫【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难免到时候公主会把今日之话抛之脑后。”走在他们后面的韩非随口接上,语气中颇有些调侃的意味。
听韩非这么一说,商徵羽突然停下了脚步,如果不是冷剑尘及时拉了一下韩非,他就会因为不小心而撞上前面的商徵羽。
商徵羽转过身,邪邪地一笑,她说道:“韩非,我现在还没走呢!你就这么拖我后腿?”
看着商徵羽那近似邪恶的笑容,韩非感觉那笑就似笑里藏刀一般,他赶忙求饶:“公主,我也就随便说说,权当玩笑话,听过就好,不必当真。”
“哦?不必当真?如何不当真呢?”商徵羽有一个毛病,就是得理不饶人,让她抓到了小辫子,那么那个人绝对有的受了。
必要的时候,还是扶苏为韩非解了围:“好了姝儿,韩非不过是开个玩笑,不要当真了。”
“不行,这话他韩非在我背后说也就算了,居然当真我的面说,这样我岂不是很没面子?不行,不行,绝对不能就这样算了。”商徵羽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般。
见商徵羽如孩子一般嬉笑,所有人便知道她只是想捉弄一下韩非,冷剑尘随声附和道:“韩非,你怎么能当着公主的面说这样的话?咱们兄弟两私下里说说也就算了,不能让公主当着这么多的人没面子,你说是吧?!着实是很不该啊!”
被冷剑尘这么一说,韩非还有些不知所以然,而且,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和冷剑尘走的那么近了?韩非连连喊冤:“我冤枉啊!我敢不给公主面子么?话可不能这么说啊!”
“那该怎么说?剑尘说的都是实话嘛!”扶苏看见连冷剑尘都调侃起韩非,他也不甘落后,他也想看看韩非百口莫辩的样子。
商徵羽强忍着笑意,顺着冷剑尘和扶苏的话,找韩非的茬:“哦?!原来你在我的背后说我的坏话啊!”
“没有,真的没有!公主,我的为人,你还不了解么?”韩非被几个人围攻,还真的有一种百口莫辩的感觉,而且这几个人里面还有一个公主,他可万万不敢得罪嬴政宠爱的宝贝女儿。
商徵羽颇为邪恶地一笑,装糊涂地说道:“了解么?我和你好像不是很熟诶!”
“厄……”韩非顿时语塞。
“好了,你们就不要再逗韩非了,他可没有幽默细胞,脑子一根筋。”最后还是李斯为韩非解了围。
商徵羽无趣地耸了耸肩,嘟着小嘴,有些埋怨地说道:“真没意思!看来还是李斯最了解韩非啊!”
几人相视一笑,韩非这才明白商徵羽只是在和他开玩笑,而扶苏和冷剑尘不过是随声附和,配合一下商徵羽而已,但是,看着几个人忍俊不禁的样子,韩非也不好再说什么。
一行嬉笑着走到了宫门外,宫门外,梵启早在那里等商徵羽了,因为他与朝野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他并没有和商徵羽一起进去。
看见梵启,商徵羽小跑了几步,暖暖地一笑,说道:“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一会儿了。”梵启温柔地一笑,轻柔地为商徵羽取下沾在头发上的一点零星的叶片。
商徵羽看着梵启手上的叶片,她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然后她拉起梵启,对那几个人笑道:“那我和梵启先回去了,两位哥哥也回去吧!”
扶苏和子婴看了看脸上依旧是冷漠的梵启,又看了看洋溢着笑容的商徵羽,相视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们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又和李斯、冷剑尘和韩非道过别之后,商徵羽就拉着梵启一起回太上落嫣宫了。
在路上,梵启看着商徵羽笑着给他指点着四周的建筑,介绍给他。
在一座石桥上,商徵羽坐在桥栏上,看着梵启,似乎带着一丝回忆的意味,她说道:“这座桥可以看到很多东西呢!刚到这里的时候,我在这里看到的夜景是很宁静的,是一种繁华的宁静,是不是觉得很矛盾呢?这两个词放在一起,就像水与火一般。”
看着眼中看不到一丝忧伤的商徵羽,那似天水一般纯净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杂质,就像一个婴儿一般,但是,越是如此,梵启越是感觉到商徵羽心里的难受,他说道:“这个地方,你与李斯一起来过,在这座城中,有太多你们的回忆,何必勉强自己去笑?明明并不开心。”
商徵羽愣愣地看着梵启,很久很久没有说话,时间恍若桥下的流水一般,悄悄地流逝,不留下一丝痕迹,抓不住,就像消失不见的曾经。
背对着梵启,商徵羽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她淡淡地说道:“是啊!这个地方,是我刚到这里的时候,李斯带我来过,也是在那一天晚上,我大闹醉香楼,因此向李斯提出整治醉香楼的意见,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梵启静静地站在商徵羽的身后,他平静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异样,他说道:“其实你对他有情,是么?”
听梵启这么问,商徵羽稍稍感到有一些诧异,她的眼睛闪烁了一下,她喃喃自问:“情?”
“若是无情,你又怎么会一直不开心?”在梵启的面前,商徵羽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这点,商徵羽自己也很清楚,把头深深埋在胸前,她说道:“梵启,你错了,不是对他有情,是他对我有恩,这么对他,我于心不安。”
“但是你也是为了他好,而且,李斯成亲本来也不是一件坏事,不是么?”既然对李斯是感恩,那为什么每一个感受到的都是超出了感恩的范畴?
商徵羽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便往太上落嫣宫走去,梵启走在她的身后。
看着商徵羽的背影,梵启觉得她很孤独,就算她认识很多人,和那些人的关系都很好,但是,她还是如同一个人一般,就好像商徵羽不属于这个世界,他竟然有一种想要征服她的想法。
回到太上落嫣宫,商徵羽屏退了左右后,对梵启说道:“父王已经同意我随毅将军去边境了,到时候你就与我同去,不过要委屈你穿几日士兵的军装了。”
梵启还在想商徵羽和李斯的事,他没有太在意商徵羽的话,只是随意地敷衍了一句:“无妨。”
见梵启有些心不在焉的,商徵羽心中颇感奇怪,她轻轻拉了拉梵启的袍袖,小心地问道:“梵启,怎么了?怎么感觉有心事啊?”
梵启抛开思绪,看着一脸关心的商徵羽,修长的手指轻柔地划过她的脸颊,魅惑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嘴角略带一丝若有似无的忧伤,问道:“你在关心我?”
洁白的脸颊微微有些发热,商徵羽的眼睛有些迷离,她含糊地应道:“嗯。”
梵启忧伤地笑了笑,轻轻地将商徵羽拥在怀中,在商徵羽的耳边,他问道:“徵羽,一段若有三生那么长的记忆,为什么简简单单的一碗水就能忘记了呢?难道记忆真的那么经不起考验么?”
听着梵启有些紊乱的心跳,商徵羽低声说道:“不是经不起考验,忘记是为了更加铭记。”
梵启闭上了双眼,细长的睫毛轻轻降下,似乎想掩去眼中的哀伤,可他紧缩的眉头却出卖了他,只是这一切商徵羽看不见,因为他不希望商徵羽看到他难过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梵启松开了商徵羽,他浅浅一笑,说道:“徵羽,谢谢。”
见梵启没事了,商徵羽便舒心地扬起了嘴角,她说道:“没事就好了,以后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如果没有地方倾述就对我说吧!虽然我不会安慰人,但是,至少我可以陪你一起哭啊!”
“哭?”对于这个字,梵启觉得很可笑,“你觉得我会哭?”
“不会么?”商徵羽嘟着小嘴,呆呆地看着梵启,一脸的不置信,似乎没有什么可以瞒过她的眼睛,就像她没有什么可以瞒过梵启一样。
避开商徵羽直视的眼睛,梵启有些尴尬地轻声咳了两声,岔开话题问道:“你接下去打算怎么办?”
见梵启提到了下一步的计划,商徵羽若有所思地蹙了蹙秀眉,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对雍城之外其实都很陌生。”
在脑子中迅速思考了一下,梵启提议道:“既然如此小邦有那么大的胆量倾兵来犯,那么他们的背后定然有靠山,而且肯定有什么预谋,若这当真与你猜想的一样,这场战争与醉香楼一案有所牵连,那么,这场战争也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他们的目的绝对不会是简简单单的扰乱边境。”
商徵羽点了点头,她在屋子里来回踱了几步,眉头深锁,思考着一些事情,突然,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她的双掌拍了一下,说道:“梵启,被你这么一提醒,我想到了一种可能,他们的目标有可能就是雍城。”
“雍城?”梵启还是有些不解。
商徵羽颇为自信地笑了笑,她解释道:“你想,幕后元凶在李斯接手整治醉香楼的时候杀了醉香楼的一干人众,而现在,边境吃紧,战事又起,在过几日又是李斯大婚,怎么会这么巧?而且,那些幕后的人似乎要隐瞒什么秘密,不然为何要做一件错误那么明显的案子?就算是有人要和李斯过不去,但是,把醉香楼的人灭口似乎也达不到那种与其的效果,不是么?把种种现象联系起来,这唯一的解释,恐怕就只有一个了,那就是,他们的最终目标就是雍城的皇宫。当然,一切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听了商徵羽的话,梵启沉思了很久后,他说道:“你这个猜测实在有些大胆,不过,似乎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若离开了这里,那雍城怎么办?”
商徵羽邪邪地一笑,她坏坏地盯着梵启,反问道:“你以为我没有想到?”
梵启不解。商徵羽说道:“一切我早有安排,而且,我在雍城也做不了什么,到不如离开,还有一点你想过没有?若来犯的小邦若真是那个幕后元凶的帮手,那么,他就有可能知道那个人是谁,我们只要控制住他,就能顺藤摸瓜,把幕后元凶给揪出来,一切不就都解决了么?”
“嗯,好主意!”对商徵羽的这个决定,梵启非常赞同,他非常惊讶一个女子竟然有如此见地,这是他没有见到过的,这智谋与胆略与他见过的女子都大为不同。
伸了一个懒腰,商徵羽锤了捶酸疼的背,嬉笑道:“梵启,我们去吃点什么吧!有点饿了,今天挺耗脑子的呢!刚把韩非逗了一番,笑也笑累了,补充一下,算是犒劳犒劳自己的五脏庙。”
轻轻点了点商徵羽的脑袋,梵启甚为无奈地笑了,他叹道:“走吧!公主殿下!”
商徵羽淘气地做了一个鬼脸,便蹦跳着虽梵启一同出去了。
或许一切都不会如商徵羽猜测的那般,但是也难保会出意外,世间的事本就很难说,明天的事情又有谁能知道呢?就算是神仙最多也就是知道个大概吧!何况,天机不可泄漏呢?
有一句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但愿商徵羽面临的是福,只愿她吉人自有天相吧!
有梵启这个神秘的人物在商徵羽的身边,至少,她的安全是有保障了,但是,梵启能护她一时,却能护她一世么?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梵启,最终也会离开的吧?
或许,或许……
一切皆未知,迷雾未散之前,前面的路总是看不清的,难道只能傻傻地祈求阳光出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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