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僵持之间,背后却突然出现了几个大汉的身影,回头一看,原来是三个胡人壮汉,两个身高一般,皮肤白芷,服装也是标准的胡人装扮,两撇小胡子高高翘起,双目碧色,头上顶一条灰布盘转形成的帽子。而中间领头的则是一位三十上下的虬髯壮汉,细看下竟高达七次,浓眉大眼,身着绿色长袍,腰系朱红锦边的宽束腰,中以一烂银的细铁腰带搏上,头戴一顶紫金冠。一张方正的国字脸,更显得威严肃穆,眉宇间更是透出一股威严肃穆之感,隐约间让人感到他更似汉人一些。
“哈哈,找到了!总算找到了~~~”左边那位胡人一见到躺在地上的胡人女子,当即叫了声。“幸好你平安没事,二小姐———”这两位胡人一说完,便准备上来扶这胡人少女。
中间这为首的大汉则是一年感激的对着靖仇招呼道:“哈哈哈————这位小兄弟,方才真谢谢你挺身仗义救了我家这位麻烦姑娘。”
陈靖仇一见这几位胡人如此的亲切,不禁好感大生,笑道:“啊,没什么啦————这位姑娘是您的伙伴吗?”
“谢谢、真的谢谢您~~”
“是呀是呀…太谢谢您了!”看到两位胡人一个劲的向陈靖仇表达谢意,陈靖仇也不禁抱着头傻笑。
“幸好拓跋玉儿姑娘平安无事,不然我们这还真不知道怎办才好,真太谢谢您了~~~~”这二位胡人对靖仇这么一说,陈靖仇不禁对方才这两个态度的极端变化,感到适应不过来了,说话都差点变得吞吞吐吐的:“这,这没什么啦~~~我们什么也没做……”
这为首的壮汉走到了靖仇跟前,拍了靖仇肩一下,乐呵呵的说到:“哈哈哈,小兄弟~~~~~您不必太客气啊,我们刚才在上方可看得一清二楚————”,说着望了地上趴着的这拓跋玉儿一眼:“当时远水救不了近火——若非两位及时挺身而出,我家这位麻烦小丫头,可就真的要送命了!”看到这么一个巨汉站在自己面前,威严之感更是逼人不及,陈靖仇和他相比完全就是人站在大狗熊面前一般。
这少女看到这虬髯壮汉对靖仇这般亲近,倒首先不乐意了,叫嚷道:“姐夫,你们在干什么呀———东谢西谢的,为什么要向这几个隋人谢个不停?”
“笨丫头——你姐夫从头到尾,都看得一清二楚!你当姐夫是睁眼瞎子不成?人家替你打败妖魔,救了你小命,你还不跟人家谢谢就罢了,还跟人家闹什么脾气?”这位虬髯汉对着她便是一阵呵道。
“哪有?谁救了我一命?这些妖魔我自己应付就足够了,又没人叫他们————”少女说到这里,似乎想到什么一般,停了下来,把那个帮字给活活眼了下去,侧头望着地上。
“伤脑筋……又在死鸭子嘴硬了”。“来,独孤贺、贺贤明!你们两个———替我把这个别扭丫头带去找地方治疗一下,记得帮我看紧点。省得她又跑出来惹麻烦。”二人叫了声是,便跑去扶起这位拓跋玉儿。
“还有,你去那边客栈,带我吩咐钱老板速速备上好酒菜,我要好好款待这两位恩人。”贺贤明搭了声,便跑进酒店去了。
少女一见她姐夫要这么款待靖仇二人,不禁又来气了一般,叫道:“姐夫,你干嘛对他们这么好啦——!”
这位名叫独孤贺的胡人忙劝到:“二小姐,走吧走吧!”还不容这少女再说话,便撑起她,快步往坝子上走去了。
这位虬髯壮汉一见拓跋玉儿被安全送离了,有对着陈靖仇赔笑道:“真伤脑筋———拿她这家伙一点办法也没有。诸多冒犯,实在对不起两位——”
“没有啦,您太客气了……”陈靖仇见到他这般说话,不禁有点缅甸。
“为了表示感谢,今日务必让愚兄好好款待两位!”说罢,便要领着二人到方才二人呆过的酒楼去。
“啊,不必了……我们———”靖仇还想拒绝,却不料这壮汉满脸堆欢的一手抓着靖仇的手,便连拉带推的往酒店走去。“来来来,小兄弟———你客套什么呢,我们一道儿走吧!”靖仇见到他这般热情,也只得笑了两声,并肩走向了酒楼,小雪也将铁环揣回了胸前,跟在靖仇脚后。
这位壮汉一进酒店,便坐到了边上的另一张案桌前,说道:“二位恩人,酒菜会冷的,请快点就座吧”一语说罢,贺贤明便一人端着一大只烤全羊由酒店中走了出来,接着又徐徐端来各种好的酒菜,最后附上三只酒杯后,便给这虬髯壮汉说了两句,转身对二人敬了一礼后,便转身出去了。
靖仇看到这里,也不便推让,便走到与他所坐位置对立的一张案桌前坐了下来。小雪也随即对他行了一礼,便依着陈靖仇边上坐了下来。陈靖仇经过这些天来风尘仆仆的赶路,吃的也尽是些未有油盐酱醋调试的野味。吃在嘴里终究还是没有这些酒店的好吃,因此口中也早已是饱含唾液了,便说道:“好吧……反正我也肚子咕噜咕噜叫了,那就不客气了”
陈靖仇刚吃了一点菜,想来自己都还未问过对方是谁,不禁抬头问道:“对了,我们到现在,都还没有请教您的大名呢……”
“我姓张,单名一个字烈,小字仲坚。不过,因为我在族中排行第三,族人向来也都习惯叫我三郎———”张烈说道这里,不禁又扶须哈哈笑了两声。张仲坚,这个名字陈靖仇感觉自己仿佛曾经听说过,但是又想不起来,于是也陪着笑了笑。
“我叫陈靖仇,这位是小雪,我们是一起旅行的同伴。”
小雪听到陈靖仇介绍自己,又忙是放下手中的碗筷,占了起来,给张烈鞠了一躬道:“张大哥好——”
“哈哈,你好……!两位看起来,年纪轻轻,怎会有如此一身好本事呢?”话语未完,便举起酒杯,敬了陈靖仇一杯。
陈靖仇也忙举起酒杯,回答着说道:“啊,那是我师父逼我学的鬼谷道术,这是一种用法术力量来以一击百之功夫。”陈靖仇师傅平日便要求他像自己一般饮酒,无偶一陈靖仇见到张烈敬酒,也知道还礼之道,接着说道:“不过说真的,我一直都不太认真练,所以师父可比我厉害多了————”
张烈听闻这个叫做鬼谷道术,不禁寻思了片刻。想来也定是从未听闻过这个,不禁感叹道:“原来这叫做鬼谷道术呀……愚兄今日可真是上了一课!”说着又饮了一杯酒,坦言道:“老实说………愚兄对你这道术甚感兴趣,可否哪日请陈小兄弟为愚兄引荐尊师,好让愚兄也能受益一番?”
“好呀,这当然好了~~~不过,师父他日前被困在一座山中,事情是这样的…………”陈靖仇便将自己再伏魔山如何遇险。月河村救小雪却反遭怪罪的事情给张烈说了一遍。
张烈听完陈靖仇的描述后,方才哦了一声:“原来你在找一个能炼百药的神鼎,好去治你雷夏泽师伯的病,再去救你师父?”
“嗯……那神鼎叫神農鼎,据说是传说中的上古神器之一,以前是由—鲜卑拓拔部落长久保管。”
“————神农農鼎?”张烈说道这里,又是哈哈大笑了起来,缓缓举起酒杯,又敬了陈靖仇一杯,道:“你我两人,可还真是有缘之人啊!”
陈靖仇一听到张烈说他俩是有缘之人,不禁感到一丝惊讶:“张大哥的意思是……”陈靖仇说这话时已经猜到三分了,不过他还是希望张烈自己说出来。
“不瞒小兄弟说————您所要找之拓拔部落,正是愚兄内人的部落!内人名叫拓拔月儿,也就是你刚才所见到那位女孩她姐姐。”
陈靖仇听到张烈说自己的部落居然跑到中原来了,不禁惊讶万分:“可是师伯母给我的地图,拓拔部落应该还在更东北方草原上啊!”
张烈接着又饮了一杯酒,一脸严肃的说道:“是没错,但他们部落去年被你们的那个昏君皇帝给灭了,神鼎也在那时被夺————”
“我当时在中原,一听内人母家发生重大变故,便火速赶回北方——如今他们残余族人正由我暂时领导,寻找水草地当中,目前行经于此。”张烈一说到灭族之事,脸上虽仍是强作笑颜,但还是流露出对这当朝皇帝的丝丝怒气。
“那您是否知道那神農鼎现在下落?”陈靖仇听到张烈说道神農鼎被夺,不禁追问。
“唔,这就并不大清楚了————”张烈说到这里,低头想了片刻,缓缓的说了一句:“根据愚兄猜测,应是落入了朝廷的手中吧?”
陈靖仇一听张烈说落入朝廷之手,不禁惊讶道:“落入朝廷的手中啊………”
张烈似乎也看出了陈靖仇心中的不安,饮了一杯,说道:“陈小兄弟,你若有需要,愚兄手下人尚属不少,可为你四处打听。”张烈说着,看着陈靖仇面前的菜都已经未有冒烟了,说道:“不过……这种事一时急破头也没用,两位趁热先用膳吧。”
这时,方才那位贺兰明突然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向张烈大喊道:“三爷,不好了——有重要之事,要禀告三爷——!”
张烈一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便知有紧急的事情发生了一般,取过桌边毛巾将嘴一拾,便起身对着靖仇二人说:“对不起,稍微失礼一下……”便向门口站着的贾兰明走去。靖仇只见得他二人在那里低声说了起来。
张烈一听完贾兰明的话,立马对他叫道:“此事确实严重……你们马上回去,叫大家戒备!”
贺兰明整了一下帽子,“是的——三爷!”便往外跑去了,剩下张烈一人在那里站着低头沉思着什么。
看到张烈这边似乎是发生了什么突发事故,陈靖仇忙询问到:“对不起,张大哥……请问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张烈缓了缓,才转过身来,对靖仇说道:“呃,说来真难以启齿……刚才部落那里,突然通知愚兄说有一件紧急状况发生,愚兄可能得暂时先告辞了————”
“请问什么事呢?”
“是这样子的————在我们寻找水草过程中,一直都有一支隋军部队尾随,坚信神鼎在我们手中,不时袭击我们!最近愚兄好不容易,与部下将他们歼灭了——不料探子们刚才又来报说,附近又发现一支可疑部队!”这个消息却是是个很不好的消息。陈靖仇看着张烈,说道:“张大哥,这可是大事————请您别顾虑我们,赶快回您的部落去吧!”
“唉……难得款待两位贵客,结果愚兄做主人的,竟半路自己先行离退,实在是——”张烈说到这里,不禁面漏难色。
“张大哥,请别这样说————能认识您我们已很荣幸了。”
“之前尾随我们之隋军非常的诡异,他们许多人都能变身为妖魔!”张烈接着说道:“当初为了歼灭他们,愚兄部下死伤惨重———因此愚兄很担心此次出现者又是妖魔部队!”而这当然也是事实,若只是常人,和妖魔相斗,无论你多么强,都会变得事倍功半,因为妖魔大多是无视刀剑攻击的。
陈靖仇不禁追问道:“张大哥,您说敌人会变妖魔……是不是和刚才我们击败的那只一样?”
“没错,正是————”
“张大哥———我们想与您一道儿去那个隋营,不知可以吗?”陈靖仇试着问道。
张烈一听,立马变拒绝道:“那怎么行————?那可非常危险,而且您两位是我张烈的座上宾啊!”
“张大哥……请别这么说!您忘了我学过鬼谷道术,能帮您对付妖魔啊!”陈靖仇接着说道:“再说……我想去隋营找找关于神鼎下落的消息,这样一举两得啊。”
“好,我明白了————那真是太好了,陈小兄弟!”张烈坦言道:“其实愚兄应付妖魔,也是是很吃力!若陈小兄弟愿助一臂之力,那实是感激不尽!”
张烈领头第一个跨出了酒馆大门,说道:“根据方才消息,敌军出现于此去东方三里之树林中,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吧。”
“嗯。”陈靖仇说着,便往坝下走去,准备走出了黑山镇,再往东折去。却无聊陈靖仇刚走到黑山镇坝子上,却发现张烈不在了。
“小雪,你看到张大哥了吗?”陈靖仇回头看着小雪问道:“怎么他突然不在了呢?”
“不知道,我刚才还看到张大哥跟在后面的。”于小雪打量着周围,寻找着张烈的身影。
就在二人盲目中,一个酣畅的笑声出现了:“呵呵,小兄弟,你难道打算步行去吗?”随着张烈从草丛中出现的身影,还带着三匹黄鬃马。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若我们晚上到那些妖魔军队那里去,岂不是更加麻烦吗。所以愚兄去牵了三匹马来,这样就可以赶在太阳落山前到达了。”张烈说着又是酣畅的笑了起来。
“可是……”小雪脸上露出了难色。
“小雪姑娘不会骑马吗?”张烈问道。
“我们乡下根本就没有见过这种马。”小雪缅甸的说道。
“那陈小兄弟呢?”
“哦,骑术我与师傅曾经学过的。所以张大哥勿需担心我。”陈靖仇笑着说道。
“如此的话,愚兄便上马了,小雪姑娘和陈小兄弟共骑一匹吧。”说着张烈一跃便跨到了这批黄鬃大马上。
“小雪,你先上去吧。”陈靖仇扶着于小雪的手,让于小雪慢慢爬上去。然后又学着张烈的方法,又马背后一跃而上,刚好跨在马鞍的中心上。
陈靖仇一跨上马,他的头就只能放在放在于小雪的肩上才能看见前方,然而他却并未来得及看前方。因为于小雪那粉嫩的皮肤,那天然的女子体香,让他不能集中精神。而他的魂也都快要被带走了。
“陈哥哥,张大哥他都已经走了。”于小雪侧头对陈靖仇说了句,陈靖仇才终于反应过来。哦了一声,双臂夹住于小雪抓住了前面的缰绳,勒马前行。
陈靖仇现在才发现他让于小雪坐在自己怀里事件多么错误的决定,因为他现在根本无神去看自己骑马的方向、路线。在于小雪一次次的提醒下,陈靖仇距张烈也是越来越远了。
张烈却在一片枯树林前停了下来,对着后面的陈靖仇说道:“陈小兄弟,我们到了。应该就在这附近了。”
“在这附近?”陈靖仇扶着于小雪下了马,看着面前这一片已经枯黄的柏树林。无论什么人也不会想到,潜伏的军队会选择这种在外面只要认真看就能看到里面一切的枯树林来躲藏。
张烈显然也看出了陈靖仇的疑虑,一边将马迁到边上的草丛中遮蔽起来,一边说道:“这个我也有点不能相信,但是这是斥候亲眼看到又军官入内的。小兄弟,我们进去吧。”
“好的。”陈靖仇答允了句,便将马迁到边上隐蔽好。说道:“那我们怎么进去呢?直接闯进去?”
“这当然。”张烈一说完,已经迈开步子往里面走。
陈靖仇看着这里周围的枯木,一看便知,这定然便是妖魔的活动区域了。因为妖魔一旦不吸食生物的能量,便会无法生存,而这里更是只鸟不生。树林也全都枯萎,连树叶都是干枯的。这无疑证明这个妖魔部队在这里已经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张大哥,那里有尉官守路。”陈靖仇在张烈后面小声地说道。
“不必理会他们,陈小兄弟。刚在我后面,我们直接大摇大摆地进去。”张烈豪爽的说道。
这两位看门的尉官一见到张烈这个壮汉直接走近他们的营地,不禁相视一眼后大声叫道:“滚开滚开,不准进入这树林里头!”当然,他们这样大声吼叫是有用的,不禁可以给自己壮气势,还可以让附近巡场的卫兵也来帮忙。
张烈仍旧步履不停的向二人逼近,脸上露出了皎洁的笑容:“那就抱歉了,我们是非进去不可!”
“可恶!”两个尉官一齐大吼着冲了过了,从腰间拔出了那长且宽的官刀。官刀刚举起,还未斩下,张烈却袍袖一甩,一根长达五尺的大铁杵从袖中飞出,一杵便打在左边尉官的精铁头盔上。竟将头盔打出半个碗大的凹陷,这名尉官当即飞出数丈才装在书上。想必整个头骨都震碎了,过了好会才七孔流出鲜血。
右边这尉官一见状,连忙往后跳出,本想逃跑。却无料张烈已经欺近他面前,一张巨手愣时抓住了他的面部,便是重重的往地上按去。张烈一举便将他的头按进了地里去,接着起身又是一脚直接按在了这位尉官那已经流出鲜血的面庞上。带到张烈转身之时才看到。这名尉官的头已经不是人性了。
“张大哥,你出手……”陈靖仇本想说出手太重的,但是却有停住了,因为他知道,他们此次前来是来帮助张烈侦查这些妖魔部队的,并且消灭他们的。对于本来就会死的人,出手轻和出手重又有什么区别呢。
“什么人,在干什么!”一阵叫嚷声从树林一边传来。
“是巡场的士兵来了,陈小兄弟,注意对敌啊。”张烈一说完,便抓起那已经陷在地上的尉官丢到了边上的树丛里。
“什么人!”随着声音,一个提着长枪的士兵转过了树丛,在他的后面还跟着十几个士兵。
“老魏!看,那里有血迹。”他身后一个带着长剑,铁盾的士兵说道。
他走到了那个带着血迹的深坑处时,刚低头去看是什么,一道蓝色剑光出现了,带着寒意侵袭了他的整个身体。紧接着他便看到一截枪尖从自己眼前滑落,包括一个没有头的尸体。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就掉到了地上,因为剑太快了。
“快,又敌人!”刚才那名叫嚷的士兵刚说出声,便永远也说不出话了,因为他穿着的铁鳞甲已经被划破,包括他的盾牌。
“啊!”随着一阵惊呼,一个人飞到了树枝上,挂在了上面,并流出来暗红色的血液。显然这种事情,只有张烈才能办到。
一阵杂乱的喧嚣过后,剩下的只剩下三个人,其中两个无疑是陈靖仇和张烈,他们两人身上一点鲜血也没有染到。剩下一个人挡在地上,他的双肩已经被陈靖仇洞穿,躺在地上不能动弹。
于小雪呢?他在哪里。
因为她已经从一旁的草丛中走了出来,她本就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再加上她不喜欢看见人的鲜血。所以一开始她便躲在一边的大树干背后,等这些士兵被张烈和陈靖仇处理掉。而此时的她正是捂着嘴走出来的,因为她太吃惊了,面前的这一趟血水。
“呃……”地上的士兵还在那里挣扎,因为他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陈哥哥,不要杀死他好吗。”于小雪一脸伤感的看着他。
“我也不想杀人的,但是……”陈靖仇顿了顿,说道:“张大哥,我们还是放过他吧。”
“这……陈小兄弟。”张烈说着,本想不允的,却还是改了口:“好吧,我们走吧。”因为张烈已经知道,这个毫不知情便出来为他人卖命的士兵已经受了这种伤,无疑一会便会流血过多而死。
张烈已经转过身,但就在他准备继续走之际,一道白色的光芒却让他的好奇心驱使他转过身来。眼前这个人,竟然已经好了,双肩的血竟然都止住了。只见于小雪用陈靖仇递过的绷带将他的伤口保和起来。
张烈看到,不禁感叹道:“小雪姑娘你是救了他,但是万一一会他醒来后再来阻拦我们呢?”张烈的担忧并无原因,因为他是一个老江湖了,世人的阴损心理他都懂得防范。
“没事的,张大哥。”于小雪说着,便坐到了这位士兵的面前,口中念叨着,“梦狐残神”。随着于小雪食指在他的眉心上点了一下,这位士兵顿时便如同死了一般,又瘫了下去。
“好了,张大哥,这样子按照陈哥哥给我的那本书上的记载,至少会昏睡两天以上。”于小雪起身后欢快的看着陈靖仇和张烈。
张烈带着陈靖仇在树林里,继续前行,却并未再遇到士兵了。这使得张烈产生了一个疑问,这个部队是不是被派来专门盯住他的部落的军队。因为毫无疑问,这个部队的巡游士兵只有一组,那么人数也就不会太多,至少不会超过四十人。
“陈小兄弟,看来这里就是敌军的主营寨了”张烈看着从一个隐蔽的树丛中看着山坡上的二十多座帐篷,和站在它们前面的十几名尉官。那些尉官却总是在一口大锅前左右巡逻。
“那是什么锅啊?”陈靖仇小声的说道,一边微微的站起身来。一看才发现,原来大锅上还绑着三名小孩子。
“呜……娘……娘……”一个小孩显然是连眼泪都吓得流不出来了,在那里抽搐的嚷着。
“不要杀我,我要回家,不要杀我啊……”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孩子在哪里大声的吼着,但是周围的兵官却丝毫不去理睬他。而在他身旁的小孩却是已经吓得一脸的青色,什么话都不说,什么事也没做,只有许多冒着臊气的液体由他的裤子流到地上。
陈靖仇忙蹲了下来,轻声说道:“张大哥,那些都是他们由镇上抓来的孩子,据说是——”
“恩,愚兄也略有耳闻——”张烈扶开挡在面前的树枝,继续看着上面的动静,一边说道:“最近京城派来不少士兵,在附近各镇四处搜捕男童。杀死之后,将他们的鲜血献给京城某位郡主养颜之用——”
“张大哥,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要不要先去救这些小孩——”陈靖仇看着上面,显然有点耐不住了。
“等一等,有人出来了——”张烈将本来挡在自己面前的树枝又放回了自己面前,并蹲得更低了。于小雪也深深地躲在了陈靖仇背后,让他的身体遮住她那比月光还美的白发。
只见一个尉官打扮的人,从陈靖仇三人隐蔽地方的对面快步跑了过来。
而高坡上一个与之前黑山寨那名尉官队长打扮相同人也快步走了出来,叉着腰说道:“奇怪了。老高说去镇上再多抓几个小鬼回来,怎么去了半天还不见踪影?”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刚才跑来的这个尉官叫嚷着跑到了他的面前。
“怎啦!发生什么事?”这名尉官队长大声的呵斥道。
“高也在黑山镇被几个奇怪小鬼打败了,全军覆灭···”
“什么————!”这名尉官队长显然震惊了,大声骂着,又接着说道:“这怎么可能,是怎样之人打败他!”
“不清楚,似乎不是本地人,打败高爷之后就逃了。”
“可恶,竟然有人胆敢与我们作对”他说着转身对着后面的尉官们说道:“你们几个,听好!立刻把这几个小鬼速速杀了,将鲜血装妥,火速运往京城的独孤郡王府,献给小郡主“
“是——!”后面的几位尉官齐声说道。
“其余的人,都立即跟我一起过来,我们立刻去黑山寨一趟!”
“遵命——!”剩下的十几个人答了句,便跟在他后面从陈靖仇隐蔽地方的对面快步离开了。
“抱歉了,你们几个小鬼~~~觉悟吧!”一个官兵走到了那三个小孩面前,将刀举了起来,准备斩下去。
小孩看着他的刀,更是不住的挣扎,嚎叫:“不要,不要,娘,娘————”
看到这里,陈靖仇自然是不出手都不行了,一个箭步,他已经窜到了他们后面。“住手!不准杀他们。”
“谁?!”这几名尉官转过身来,看着陈靖仇和刚从草丛里慢慢走出的张烈及于小雪,问道:“你们是——??”
“就是你们队长去黑山寨要找的人。”陈靖仇话还未说完,已经是快步冲到了那名尉官的面前,一剑划过,地上立马便多了两具尸体。待到陈靖仇转身时,他身后的两名尉官也是已经陷到地里去了。
“小孩子,你们快走吧。”陈靖仇一剑斩断了绑住他们的绳子。看着小孩们慢慢远去的身影,陈靖仇才露出了一丝笑意。因为这起码是他做的第一件好事,问心无愧的好事。
“你看还有没有其他孩子。”张烈说着,便往帐篷深处走去。
“张大哥,这里除了这个装满鲜血的大车外,一个人都没有了。我们走了吧。”陈靖仇看着自己面前这个装满了罪恶与鲜血的大车,面漏憎恶的表情,而这血液的味道也让他难以忍受,只因他不是呼唤血雨的男人。
陈靖仇一甩手,将剑上的血液甩落,收回了剑鞘,看着后面的血地,已是准备离开。
“大胆,你们在做什么——!”陈靖仇突然听到这句话,不禁为之一惊,因为那位带兵去黑山寨的官兵居然回来了。
那名尉官看着陈靖仇,已经走了上来,说道:“可恶——原来在黑山寨攻击高尉官之人,就是你们几个家伙。”
他接着说道:“你们统统退下——!能打败高尉官,虽然这些家伙不简单。就由本尉来亲自对付——”他说着,边上那十多名尉官立马往后退出了十多丈远,拔出长刀,看着陈靖仇和张烈。
“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力量。”这个尉官头领说着,竟然出现了和之前黑山寨那个人一样的变化。随着黑烟散去,也化为了一个满身骷髅骨刺的邪尸骷髅。
“哼,小小妖魔也敢逞凶!”张烈一声怒吼,已经跃至了它的面前,巨杵由下至上的一扫。却无料张烈的这一杵竟然被它的一爪给挡住了。张烈反身一杵的同时立马便往后退去,就在他退后的同一时间,数道土爪立马伸出,将这骷髅困死在了里面。
“张大哥,你退开。”‘流云刺’。随着张烈身体的转开,一道急速旋转呈锥状的水箭急射而去。击穿了土爪,就要击穿这邪尸骷髅的颈骨之时,这骷髅的头竟然突然向后掉了下去,颈骨如同折断一般,突然翻到了背后。流云刺也径直贯穿了包围它的数道土爪。
随着它骨头的折叠,张烈更是不敢欺近,也退到了陈靖仇身前。这还在骨爪牢中继续重新组装的骨头,竟然也不断地出现了血肉。“我终于知道老高为什么会被你们几个小鬼打败了,原来如此。”随着说话的声音,一直巨大的虎手击穿了土爪,出现了一个上虎下鹿的怪物,另外一只手竟还是镇邪的石狮之手。
“看来不拿出点真本事是不行了。”它说着便一爪向陈靖仇袭来。“恶虎鬼魅,吃我一击!”张烈竟然对这力大无穷的妖魔正面冲去。张烈一跃而起,一记‘力劈华山’,竟以刀法用于棍术。威力却不减反涨。一下便击在这妖鬼魅格挡的石手上。“张大哥,危险!”看见张烈一击过后半蹲之势,陈靖仇不禁担心张烈会被这妖魔反击。
“哈哈哈哈哈哈!”张烈一记之后的巨大破绽后,张烈竟然不以为意,哈哈大笑起来。“这叫碎金销玉!”张烈半蹲之际,又是一个原地如同飓风般的旋转起来,随着碎字出口,又是三记力劈华山击在它的石手上。张烈立马又是以杵间对着这鬼魅,金字刚出口,又是五六十记冲刺的枪法击出,竟然将这妖魔的石手击得开始出现碎块。张烈又是一声怒吼,仰面又是一记力劈华山,转身由下至上的一击回马枪也为他变成了一击上扫。随着碰的一声,这妖魔的石手竟然被张烈活活打断了。
呃的一声闷吼,鬼魅的那只虎手竟也冒出了火焰,伸手便要来抓住张烈,“张大哥!小心。”看到张烈吐着粗气,依然是躲不开这一抓了。却不料一个铁环飞来,挡开了这一抓。
‘土灵爪’。随着于小雪的手一抬,又是一道土爪将这鬼魅困在了里面。“你们还认为这招对我有用。”鬼魅带着嘲笑的语音发出,正准备挣脱只是。于小雪右手一握‘连山绝壑’。土爪顿时如同街上的搅糖一般,旋转起来,将这鬼魅搅在里面,不能动弹,已是如同被封在一块巨大坚硬的岩石中一般,只剩下虎头和那只带着火焰的虎手留在外面。
‘羊筋蚀骨’陈靖仇在一边已经是蓄积起了灵力,随着绿色圆环的聚缩。地上便只留下了一块块的碎块,以及本来便渗入地里的鲜血。
坝下的尉官士兵才看到这头领被石块冻住,便已经吼着逃跑了,此时仍旧在那里说着:“逃啊——连队长也不是对手。”
“哈哈哈……真是一群欺善怕恶的恶徒。”张烈看着这些落魄而逃的士兵,不禁笑道。而他也一边看着自己手中这根已经变了一点型的铁杵,又不禁苦笑起来。
“张大哥,你的武器。”陈靖仇看着张烈苦笑的表情,便已知道张烈正在为自己没有好的武器而伤感。
“没事,我本有一个趁手的兵器的,只是我不想用。”张烈说着,又酣畅的笑了起来。说道:“陈小兄弟,小雪姑娘,我们回去吧。”
“不忙,张大哥,我想要清理一下这里。”因为陈靖仇他看着自己面前这车装满鲜血的车,心里不禁感到痛苦,而这本来绑住小孩时的大锅里还有温度的血,更是让他感到心中不忍。陈靖仇走到了锅前,抬起了右手,左手捏着剑指。
‘玄冰散魂’,陈靖仇口中缓缓的吐出这个词。慢慢的,地上出现了霜层。陈靖仇凝视着地上的霜层,抬起的右手一捏,霜层便如同喷泉般突然冲了起来,将所有的帐篷和这些装血的罪恶之物都冰封固住了,晶莹剔透,如同一个个的冰雕。“我想这样,我心里才会稍微好过点。”陈靖仇说着转身将剑插回了剑鞘。
‘砰’的一声,剑入剑鞘的瞬间,无数的‘冰雕’全部化为碎块,慢慢掉落地面,陈靖仇也有如从北极玄冰世界回来一般,头也不回的离开这充满红色血冰的地方。
待到三人回到黑山寨,却发现已经有几位母亲站在坝上等着他们了。刚看到陈靖仇三人,就立马走了过来:“谢谢……谢谢各位大侠!”
“多谢你们久了小律。真、真的是不知如何感谢才好!”
陈靖仇看到他们这么感激自己,不禁笑道:“别这样说啊,这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张烈看着这些本来就已经十分贫穷的夫人还拿出自己仅存的银两的答谢自己,连忙推让道:“各位,已经都没事了,赶紧带孩子们快快回家吧!”
“谢谢……!感谢大侠们相救!”“谢谢三位大侠,谢谢……”
张烈看着三位母亲抱着孩子离开,不禁笑道:“瞧见这些母亲如此开心,愚兄真是觉得再辛苦也都值得!”
“嗯嗯,真的耶——”于小雪也一脸欢快的望着她们离开的影子。
“能有力量帮助他们,真是太好了!现在开始感谢师父以前要我学这些道术——以前我都非常排斥,一点也不想学!”陈靖仇苦笑着说道。因为他原来一直认为学这个就来和师傅一起到处帮人捉妖,从而赚钱,是很无聊的事情。
张烈拍着陈靖仇的肩,笑着说道:“呵呵,没有错————这一次全多亏陈小兄弟的鬼谷道术。愚兄才能如此顺利击败这些妖魔。”
“如果陈小兄弟不介意,愚兄日前就扎寨于附近,可否愿意过去坐坐?”张烈说着,往坝上望去,似乎在提示陈靖仇一定要去他那里坐坐一般。
“去张大哥的营寨啊?”
“愚兄营寨里,有许多拓拔族人,我想他们应会有人知道,你所要寻找的神鼎若干蛛丝马迹吧?”张烈说着,已经是又拉着陈靖仇便要往上面走去。
不过这次陈靖仇却是并未推脱,反而十分高兴的说道:“太好了——————我也正发愁断了线,那就请张大哥带路了。”
因为陈靖仇知道,时间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自己需要快点找到神鼎,不然公山师伯的伤不好,自己也救不了师傅。
陈靖仇刚走到坝子上,准备向上走得,却听到一声凄凉的歌声:“好心的,大爷啊。求您行行好,帮助我,这一个,苦命的人儿呀,我的儿,抓夫去,女儿选入宫。放我呀,孤老人,无依又无靠,求求你,行行好,赏我口饭吃。”声音凄凉沙哑,似是经历了割心挖肺一般。
陈靖仇走到这位唱歌的老乞丐面前,蹲了下来,问道:“老伯,您的歌儿唱得好凄苦,您似乎很伤心。”
老伯有口无音的微微说道:“我儿子抓夫去,女儿被选入宫。连孙子都被杀了,说是拿他的血给什么郡主当贡品。我的媳妇儿一时想不开,上吊自杀了,你叫我怎么不伤心呢。”老人歇了口气,才又缓缓说道:“我现在拖着老命,等儿子回来,我一定要见到他我死才甘心”
陈靖仇听着他说的话,不禁对于这些事情,再次激起了憎恶的感情,恨不得将那些兽血的士兵全都杀光。但是他是陈靖仇,他的性格导致他无法激动起来,而是缓缓地说道:“老大爷,我给你点钱,你去买点吃的吧。”
老人听到陈靖仇说要给他钱,他却并不收下,反而说道:“我已经是一副老骨头了,还要那些东西做什么呢,我现在只求我的儿子回来,让我好看他最后一眼。”老人说完,又开始唱他那凄惨的歌。
“陈小兄弟,自从隋炀帝继位,这类事情发生的已经太多了,我们也无法修改,我们走吧。”张烈说着便继续往山坡上走去。
“恩,走吧,小雪,我们也跟着上去吧。”陈靖仇说着,也去拉起还蹲着的于小雪便向山坡上走去。
刚绕过那一排汉子,陈靖仇便发现之前出现的贺阑武和贺兰明都站在一个山路的门前。
贺阑武一见陈靖仇便说道:“三爷的客人,请。”说着便让开了路。
“张大哥,您的部落就在上面吗?”
张烈并未回答陈靖仇,因为他知道陈靖仇自己上去了就会知道了。
刚上到山顶上,张烈便转身对着陈靖仇说道:“这里便是我的部落聚集地了,大雁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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