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绝 7 往事成伤不忍顾（3）

不说其他，便不说其他，不止那一夜，此后，他们也没有再说过其他。他还是乾坤殿的殿主轩辕烨华，她也还是乾坤殿春宫的宫主绝儿。不是乾坤殿的女主人，不是坤殿的殿主，不是轩辕烨华的妻子，只是他的下属，只是他的女婢，只是他的漂亮娃娃。

那夜以后，轩辕烨华就再没有碰过她，好像那一夜缠绵只是一个赏赐。不能代表任何事情。

不过，足够了，绝儿觉得足够了，不管轩辕烨华承不承认，反正绝儿已经认定了那夜她就成了他的妻子。她把自己清白的身子给了他，把心给了他，就连命都早已给了他。有了那一夜美好的回忆，已经无憾此生了，已经足够她在此后无尽寂寞的夜里细细回味。

轩辕烨华行事依然高深莫测，没有人能妄加揣测他的意图。义歃堂堂主婚夜魂归的事情，不知为什么江湖上却没有做更深入的挖掘，众人找不到凶手，这件事只得作罢。

于轩辕烨华来说，他的生命一直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丝毫没有出现过偏差，而对绝儿来说，她的人生自从十五岁便开始是染血的芳华。

十五岁的笄鬓礼上，她第一次杀人，几天后在义歃堂又杀了阻碍她行事的数百人，此后乾坤殿里又下达过许多道命令，她也就杀了许多人。杀人，就是她存在的意义，因为轩辕烨华说过，她染血的时候，是最好看的。也是从十五岁开始，她才一具尸体一具尸体的奠定了她在乾坤殿的地位。

杀人杀多了，就会觉得没意思，手起手落之间，就可以让一个人停止他的生命。直到有一次轩辕烨华又从殿外带回了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后，她便开始迷恋制作美丽的尸体标本，乐此不彼。如果说绝儿是轩辕烨华的漂亮娃娃，那么她春宫宫殿里摆放的漂亮尸体，也是她绝儿的漂亮娃娃。

她可以容忍轩辕烨华身边常年侍候的莺莺燕燕，但是绝对受不了轩辕烨华亲自带回来的漂亮孩子。她可以不是轩辕烨华唯一的女人，可以不是轩辕烨华的最爱，但她一定要是他唯一的漂亮娃娃。

十五岁以前，在她还是天真烂漫的时候，她曾问过她的大侍女，也就是前任的春宫宫主徐娘，问绝儿为什么可以成为春宫的宫主，她那时候什么也不会，为什么就能坐到这个崇高的位置，当时徐娘只给她说了一句话——因为殿主他喜欢。

现如今，她是渐渐明白了，只要殿主喜欢，那么就可以轻易地捧起一个人，给她一切荣耀，但只要殿主厌倦了，那么她便什么也不是。料想当年，徐娘也曾是殿主喜欢过的‘漂亮娃娃’吧。没有人能反对殿主的任何命令，没有人有这个资格，也没有这个本事。

她绝儿能做的也只能是拼尽全力让殿主不要厌倦，不要让自己成为第二个‘徐娘’。

“绝儿，绝儿，你在想什么？”轩辕烨华轻轻唤着她。

绝儿这才转回神儿来：“我在想着去年我都收到了什么生日礼物来着，呵呵，一时竟想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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