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林风,这就是传说中的地下世界吗?”
“不是地下世界,是地下街。”茵蒂克丝说得很兴奋,不过说出的话语,让林风吐槽不以。
学园都市里的地下街非常多。以车站为中心,连结各百货公司的地下楼层,简直像迷宫一样。
地下街中的人潮拥挤程度,虽然不及车站前的大马路,却也有许多来来往往的学生。就像警卫机器人及风力发电系统一样,这个地下街也是学园都市的实验品之一。
日本由于土地不足,加上地震频繁,因此需要拥有全世界最先进的地下建设技术。为了进行实验,学园都市地下已经被挖得到处是坑洞了。
选择这里当游戏场所,并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单纯只是因为地下街会发生有趣的事情。
“总之先吃饭吧。茵蒂克丝,想吃什么?其他的都好说,但是,不能选需要排队的店。”
“不用去那种店也没关系,只要是便宜、好吃、量多、而且没什么人知道的店就行了。”
“你的条件还真多。”林风吐槽道,随后看着风斩以及姬神问道:“你们要吃什么?”
听着林风的话,风斩和姬神,手同时向着对面一指。
沿着手指的方向望去,看见了一间餐厅。
“学校食堂餐厅?”
“没错,学校食堂餐厅。”跟走入地下街时一样,林风对着一头雾水的茵蒂克丝说道。
林风等四人走进了一间看起来像普通大众连锁餐厅的店内。四人座的桌子,林风与茵蒂克丝面对面而坐,风斩则坐在茵蒂克丝旁边,而姬神则坐在林风旁边。
学园都市里大大小小的学校数也数不清,所以光是把各学校食堂餐点中最美味的部分挑出来,就足以开一问餐厅了。虽说是学校食堂餐厅,其实里头也包含营养午餐的部分,只要来这里,就可以知道别的学校都吃些什么样的食物。
“喔,林风。学校食堂跟营养午餐又是什么意思?”
茵蒂克丝看着像写生板一样巨大的菜单,开口问道。
“这个吗,学校食堂当然就是学校才有的食物,至于营养午餐,就是可以吃饱的,总的来说,就是可以吃饱的学校之中的食物。”林风虽然知道什么意思,但是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随意的胡诌道,不过,林风说的,也勉强算是对的。
“好……好棒!就是所谓的限定商品吗?”茵蒂克丝眼中闪烁着亮光,看着学校食堂料理表。
“……啊,随便啦,我都懒得解释。没错没错,很稀有哦!”
“呃……因为懒得解释……就放着不管……我认为实在不太……”林风知道茵蒂克丝的本性,都懒得吐槽,而风斩吞吞吐吐地代为吐槽了两句,不过却似乎没有传入茵蒂克丝耳中。
只见茵蒂克丝以巨大的菜单挡住了脸,就好看报的老爷爷一样。接着,茵蒂克丝将双眼从菜单的上方探出,看着林风问道:“林风,选什么都可以吗?”
“随便吧!”对于钱,林风丝毫的不在意,单单手头上还有将近九千万日元,就足够茵蒂克丝这个大胃王撑死几百几千回。
在林风话音落下之后,茵蒂克丝‘啪’的一声将菜单放在桌上,以林风看得清楚的角度指着一张料理照片说道:“我要这个。”
“嗯?哪个?”林风沿着茵蒂克丝的纤白手指望去,只见菜单上写着‘常盘台中学营养套餐四万圆’。
“果然是大小姐学校,四万圆一份的营养套餐,如果上条当麻的话,估计一个月吃两次,就要饿肚子了。”林风感叹了一句之后,看向姬神和风斩问道:“你们要什么,自己点吧!”
坐在茵蒂克丝身旁的风斩冰华,以手指指着菜单同一页上的某料理。
照片上的这道营养午餐看起来相当平凡,有朴实的长面包与牛奶。
“学着点,茵蒂克丝,这才是好学生的答案。”林风对着茵蒂克丝教训道,不过紧接着看着风斩说道:“不用这么节省,随便点。”
“哇,冰华的品味真是朴素。我倒是比较想吃吃看华丽一点的东西。”风斩的回答没有等到,倒是等到了茵蒂克丝的抱怨。
“选择食物应该凭味道而不是凭外观,茵蒂克丝。”林风对于茵蒂克丝已经彻底的无语了,只要和吃有关的,茵蒂克丝才不管你是谁,就算上帝阻拦,茵蒂克丝也会来一个弑神,换句话说,茵蒂克丝对于食物的信仰,明显的高过了对于上帝的信仰。
“算了,还是我来点吧!四份常盘台营养套餐。”
………………………………
一位身穿黑色礼服的女人走在街上。
这个女人的名字是雪莉·克伦威尔,身为英国清教‘必要之恶教会’成员之一,同时也精通卡巴拉石像的她,带着微笑走在人群之中。
原本以为身上这东磨西破、到处是蕾丝边的礼服会吸引许多异样的眼光,没想到眼前的学生们并没有什么太大反应。
在这城市中,似乎年龄因素比服装更加显眼。由于这里八成的居民都是学生,年纪超过二十五岁的人在这里相当罕见,反而是哥特萝莉少女在这里并不稀奇。
“——太初为土——”
雪莉走着,开始喃喃自语道。
她从破损的袖子中,取出了类似白色粉笔的东西。这是专门用来绘制魔法阵的油蜡笔,以经过圣选的盐及圣油制作而成。
“——神以土塑形,注入生命,名之为人——”
雪莉唱着歌,握着油蜡笔在身旁的饮料贩卖机上挥舞,以拔刀术般的速度,勾勒出既像文字又像图画的线条。
“——其后凡人藉坠地堕天使口中知其秘法——”
道路护栏、行道树、清扫机器人、风力发电叶片的支柱……雪莉的油蜡笔写遍了路上看到的所有物体。
“——但凡人难成此圣法,堕天使之口亦难正确传达——”
画出了将近七十二个印记后,她举起油蜡笔在空中书写。
“——如此这般,以人之手所创生命终将为腐土傀儡——时候已到,带着泥臭味的石巨人艾利丝,至死效命于我吧!”
最后,雪莉拍了一下手掌。
一瞬间,异常恶心般的吱嘎声响,从四面八方传来。不是一两声,而是数十声。由于声音相当小,被学生们的说话声及脚步声掩盖住了,没有人听见。
饮料贩卖机、道路护栏、行道树、清扫机器人、风力发电叶片的支柱……所有被雪莉画上记号的地方,就像泥沼冒出泡泡一样,隆起一颗约乒乓球大小的物体。
乒乓球表面产生龟裂,出现一道横向的裂缝。
就像剥了皮的葡萄一样,从裂缝中露出的是白色混浊的眼球。
雪莉拿出了一张明信片大小的黑色纸张。
“自动书记。目标就这个吧!……风……斩……这怎么念啊?这个国家的标准文字是象形文字吗?”
白色油蜡笔舞动,在黑色纸张上快速写下文字。雪莉不太会读汉字,只是将脑中的情报文字当成一幅幅‘图画’来处理,以临摹的方式‘画’在纸上。
接着雪莉以手指一弹,明信片大小的黑色纸张脱手飞出,就像飞盘一样旋转着滑落地面。
上写着‘风斩冰华’四字。
如同以铅笔写在笔记本上之后,经过反白处理的黑纸白字,将数十颗泥土眼球全都吸引过来。眼球们将小纸片啃食、撕裂,纳入泥块般的身躯内。不到数秒钟的时间,黑色纸片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吃了零碎纸片的无数眼球,就像聚集在一起的蟑螂仓皇逃走般,向四面八方散开。有的在地面上滑动,有的潜入混凝土之中。每颗的眼珠子都不停地转动。
“别让我等太久了,艾利丝。”雪莉笑着说道,接着消失在人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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