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我台记者就上市公司瑞达集团被鹏飞集团收购一事,采访了鹏飞集团负责人,请看报道!”
莫谦宇拿着遥控坐在客厅里,神色淡然温和,一点也不像张慧在接受采访时说的那样,什么沉重打击,心情很不好,已经在家休养,淡淡的眸子扫着电视画面,漫不经心的听着报道。
“谦宇,鹏飞集团的董事长来过电话,一切都已经顺利的完成了,这次合作案,他很满意,希望以后共同繁荣发展!”张慧端着水杯从厨房里走出来,面上含笑。
之前很是担心,针对公司被收购一事,她是真的信以为真了,却原来,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内,他早已和鹏飞集团董事长达成共识,两家公司合并,而他明面上不再是集团职工,却是实际的持有人,背后操纵者。
嘴角轻抿,唇角勾勒,笑意明媚灿烂,“我还真的以为,你会放弃它,还好,你没有,不然、、、、、”
“怎么会,我说过,它是宁染的梦,也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奋斗的成果,我怎么会轻易放弃!”语气很轻,却带着笃定,坚信。
张慧瞧了他一眼,瞬间又低下了头,思考着,“如果她还在,她一定会非常开心的,她最喜欢看着你做一件事的笃定和自信,像是什么也阻挡不了前进的步伐,勇敢无畏的向前冲!”
“对了,周深那边有什么动作?”没有去在意张慧的话,想到周深,心里就是一凛,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宁染所谓的弟弟,他和宁染认识的时候,他对周深一无所知,只知道宁染有一个弟弟,从小就在国内生活,一直没怎么接触。
含笑的眸,稍纵即逝的失落感,张慧以为提到宁染,多多少少是会引起他的共鸣的,却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他带过,没有一丝提及,回答的时候,不免有些暗沉,“没什么动作,本来一直私下大批量制作向市场供应的我们公司的伪产品,昨夜全部下架,穆总已经向法院提出告诉,近期内应该不会出现问题了!”
了然的点了点头,轻叩下巴,敛着一双眸思忖着,片刻,抬眸,望着张慧,沉声道,“之前我向黎浅隐瞒的事情,我会找个机会跟她说清楚,你最近也注意下罗阮的动向,他动不了公司,就一定会重新找寻目标,我怕他会对黎浅不利!”
黯然的点点头,沉默不语,抿着水杯里的水,任凭氤氲的热气熏蒸着干痛的双眼。
昏暗的阁楼,散落一地的物品,矮桌旁边堆放着大大小小的啤酒罐子,污秽不堪的沙发上,罗阮躺的肆意,一只腿搁在沙发上,一只腿却在沙发外悬空,脚尖搭在地上。
房间里,嗅不到一丝干净的空气,腥臭十足又泛着浓厚铁锈味的令人作呕气息充斥着口鼻,沙发深处有一处木板搭起来的简易床板,随意的铺上了一层废旧的报纸,连床被子都没有。
地板上还有没有吃完的剩饭剩菜散落一地,仔细看去竟还有几只明目张胆啃食的老鼠,围在一起欢乐的进食着,而这一切,都深深地影响不了此刻躺着的人。
破烂的铁闸门“吱呀”的一声被推开了,周深捂着口鼻,深皱着一双眉,厌恶的打量着阁楼的一切,踏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来,劣质的木质地板顿时晃晃荡荡的,似乎再加重一点就会坍塌一般,原先十分欢乐啃食的老鼠,一哄乱窜,快速的朝着暗黑的角落躲去。
用脚踢了踢躺着的人,依旧是捂住口鼻。
“瑞达集团被收购了,今早的新闻已经播报了,我们公司也被提告了,最近一段时间看样子是动不了瑞达集团了,接下来从哪里下手?”
捂住了大半张脸,说话的时候,模糊不清,只好把手放下来了,却被一阵恶臭难闻的气味充斥,熏得自己差点吐了。
罗阮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翻转了一下身体,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扣着沙发垫里的右手,指尖死死地陷进掌心,“也罢,虽然不是我们将他的公司搞垮,但结果也是一样,这段时间,你盯紧着黎浅,有必要的话,不要让她过多的与莫谦宇见面!”
“罗阮,我不想伤害黎浅,我警告你,我可以跟你合作去搞垮莫谦宇,但是如果你伤害黎浅,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寒起一双眸,冷冽的打量着罗阮,没有一丝表情展露的脸颊。
听着他的话,罗阮平静的面容,浮现一丝笑意,极其嘲讽的,“真是用情至深之人啊,可惜她一点也不知情,放心,我要对付的是莫谦宇,你要的人,事情结束之后,我会完完整整的把她交给你!”
他的话说完,停顿了两三秒,接着一声鄙夷的冷哼之声从鼻尖传来,清晰的回荡在狭小的阁楼里。
“你最好说话算话,对了最近不要来找我了,一堆问题缠身,那时恐怕我也没有心思去处理你的事情了!”
留下话语,迫不及待的转身撤离,这个狭小昏暗的阁楼,已经让他有些呼吸不过来,嘈杂混乱的房间,恶臭难闻的气味,每一处都让他难以忍受。
罗阮抬起眼皮,一霎,又闭上了,整个人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和这个阁楼里其他的生物一样,安静的,把自己融入到这里面,就连呼吸也是一般。
踏出阁楼,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周深敞开怀抱,尽情的呼吸着,心中的烦躁感一时尽失,瞥了一眼明亮的光线,迈着大步离去,回想着刚刚映入眼帘的罗阮,周深心中一阵感叹。
和黎浅吃完饭分开的傍晚时分,罗阮沉着一张脸,站在自己的面前,周深还以为这个人是来和自己决战似的,他恍惚以为,罗阮可能误会黎浅在和他交往,所以罗阮是过来收拾他的!
可是出乎意料,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早已不曾提起的那个人,他的姐姐,那个优秀却没有好命的天使,那天下午,如血的残阳静静的停留在身上,像罗阮说的那个故事一样,带着鲜艳欲滴的玫瑰嗅到的却是浓重的血腥味,罗阮说的荒唐却又是那么真实的情感,周深不敢信,却在以后的时间慢慢调查中,才猛然发现,一切也许真的如那人所说,姐姐的死不是一场简单的意外。他每天面对着那些当年姐姐意外身亡时的资料,每每不能入睡,他痛心,又是那么惶恐,这个真相又该怎么去拆穿?
与罗阮几次的接触中,周深强烈的感受到,藏在罗阮的心中有一股沉重的执念,他开始觉得这个清秀儒雅的男人,绝不是表面上的那般简单,也果真如他所料,见过两三次面后,他简洁明了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和企图,而周深之所以会答应,他有一个自私的小心思,如果罗阮绊倒了莫谦宇,他和黎浅便会多了几分发展机会。
大多安排都是罗阮布置好了,而周深只需要负责配合与提供帮助。没有多少人了解他和宁染的关系,从娘胎出生的时候,他和宁染就面临着两个迥然不同的待遇,家里唯一的男丁,得到的自然是最珍贵的呵护,他被长辈精心的带在身边培育保护,而大她两岁的姐姐却要一个人在冷漠的异国,由着保姆带大,一路成长的艰辛,她全都经历,却没有得到老天过多的垂怜与疼爱,过早的离世,而死亡的真相却没有一个亲人在意,多么寒心!
一年之中,姐弟相见也只有寥寥的春节七天长假,也许是手足之情吧,宁染和他很亲,即便两人没有多少的相处,但周深还是非常喜欢这个姐姐的。短短的七天,宁染可以不去拜访甚至避着所有亲戚,却唯独不会避着不见他,而他的房间,也只有宁染可以肆无忌惮不需要报备,任何时间段想进就进。
宁染埋葬的时候,周深没有出现,他躲在与她一起探讨学术的书房里面,整整三天,而他从书房走出来的那一刻,却命令管家,将所有和宁染有关的东西全部封存,从此不再提起。
失去的痛,大抵上是每个人都不愿去碰触的吧,他宁愿将她的一切封存在他接触不到的角落,当做从来就不曾熟悉一样,也不愿真实的活在现实里,承认属于她的一切。
周深慢慢的在泥泞的石子路上行走着,残败不堪的破旧楼房,歪歪斜斜的,垃圾堆放一地也没有人清理,一条小水沟早已没了水,只剩满沟的沙土和砖头,几只野猫野狗毫无畏惧的蹲在路中间,见到他,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摇着尾巴靠近他,像个乞讨者一般,可怜兮兮的眼神,叙说着这一处的荒凉和破落。
车子放在远处的水泥路上,没有开进来,只容得下两个人并排走的小道,着实不适合开着车进来,即便是周深想开,也没那个本事。一路走得很懒散,慢慢悠悠的,这一段时间的忙碌,此刻也终于可以卸下,不再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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