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平时不是每年6月初6才来给天儿治疗火毒之伤吗?怎么今年提前了?”才进门,李容雪给酒仙道人筛了一杯热茶送到他身边不解的问着,显然,刚刚陈震林的话让她有点不安心。
“呵呵,没,没。”酒仙道人连忙接过李容雪递过来的茶喝上,挡住那不自然的脸色说道。“只是老道想天儿,想天儿了,路过,来看看。”
“哦?”李容雪眯着个眼睛看了看眼前有点不对劲的酒仙道人,正要再问点什么。
门口便传来了苏梅的声音。“少奶奶,天儿又淘气不肯睡觉了,吵着闹着要找你。”
只见门口蹦出来一约莫5、6岁的孩童。穿着一身厚厚的蓝色小棉袄,短短的头发附在机灵的脑袋上,大大的眼睛灵气闪动,但面色却是面黄枯瘦,右边脸颊之上还有一道扎眼的5厘米来长的火符纹,盖在右脸之上。本是一个幼稚的孩童,看着倒比常人多几分苦难。
那孩童,正是陈震林和李容雪的儿子,陈小天。
要说这陈小天本是6年前陈震林和李容雪在黄龙古道边上的茅草丛林所救,尚在襁褓之中,便染上烈焰无比的火毒。好在这6年来陈震林每日以真气灌入其体内,经络自比常人要好。加之酒仙道人从中大力相助,又以自己潜心调制多年的龙魂丹供陈小天服用,6年来不曾间断,这才勉强保住了陈小天这条性命。不巧,却因为陈震林本身修炼的是极寒的碧涛诀,与陈小天体内的其烈无比火毒阴阳相冲,水火不容。虽说救得性命,却也使得那张原本稚嫩的脸蛋铺上了一道怪异的伤疤。
李容雪因6年前为救陈小天心切,不慎被陈小天体内火毒反噬。导致身体日况异下,不曾生育。陈振林和李容雪对陈小天甚是疼爱,视如己出。之所以取名陈小天,喻为上天所赐。
“天儿。。”酒仙道人见到陈小天,放下手中的茶杯笑嘻嘻的冲他喊着。
“啊。。哈哈。。”陈小天欢快的从苏梅身边蹦过,一把跳到酒仙道人的怀里,咬着牙齿扯着酒仙道人的那白花花的胡须唤道:“酒伯伯。你总是不来看天儿。”他瞪着个大大的眼睛发怒道。“骗子。你个大骗子。”
“哈哈,哪有,酒伯伯可想死我的天儿小宝贝了。”酒仙道人笑呵呵的让陈小天扯着自己的胡须,从腰兜里掏出一样东西递到陈小天眼前。“来,天儿看,这是什么?”
“啊、哈哈。。”陈小天伸出两只小手来一把拽过了酒仙道人手里的东西,兴高采烈的嚷道:“是葫芦,小葫芦。”说罢,便摇晃着那机灵的小脑袋,学着模仿酒仙道人平时呷酒时的姿势。引得身边的酒仙道人哈哈大笑。
“好了,天儿,快从酒伯伯身上下来。”边上的李容雪佯怒,俯下身子问道。“天儿怎么又不乖乖睡觉了?”
“哈哈,没事,没事,老道就喜欢我的天儿小宝贝。”酒仙道人笑呵呵的挥着右手,说罢便往陈小天的面门上亲了一口。
陈小天乖乖的从酒仙道人的身子上挪了下来,低着个小脑袋来到李容雪身边摇晃着她那天蓝色的袖摆嘟囔着小嘴。“娘亲,打雷,天儿怕,天儿要娘亲陪着天儿睡。”
“咯咯,天儿乖,娘亲陪着天儿。”李容雪笑盈盈的撑着病怏怏的身子,吃力的抱起地上的陈小天,往那枯黄的小脸上亲了一口。迈步往门口挪去,走了几步,似乎又想到什么,转身朝坐在桌案边上的酒仙道人歉意的点了个头。“酒仙道长安坐,容雪先去哄天儿睡觉了。”
“不碍事,不碍事,雪丫头你去,你去。”酒仙道人笑呵呵的冲在李容雪怀里揉着睡眼的陈小天摆了摆自己的手,拿起桌上的酒葫芦想呷那么一口酒,却发现酒葫芦已然在亭阁里便被陈震林喝得精光了。他微微的晃了下脑袋。过了半晌才叹了口气,直直的盯着眼前的陈震林道:“振林,老道我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道兄有话但讲无妨。”陈震林微笑而曰。
酒仙道人沉思了片刻后才开口道:“天儿所中的乃是千年火鸟之毒,此毒凶比无常,若非你我这6年来,不断以真气灌入天儿体内驱散火毒,加之龙魂丹的效果,天儿这孩子怕是早就。。。”酒仙道人微微的停顿了语气,深邃布满血丝的双眼却打着泪花。过了半天才又缓缓开口。“老道刚刚把过天儿的脉相,虽说火毒暂时压制在了体内,未曾进入心肺。但这也并非长久之计,若不彻底解除体内火毒,天儿这孩子怕是活不过18岁。”酒仙道人无奈的吐出了这段话,眼眸之中的老泪却是滑在了脸颊。
“哎。。”陈震林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兄的这番话,愚弟又何尝不明白呢。只是又有什么办法才能彻底解除天儿体内的火毒呢?”
酒仙道人眯着眼睛思索了几下后吐出了一句。“要想彻底驱除,也不是没有办法。”
“哦?”陈震林双眼喜光乍露,连忙问道:“道兄,是什么办法?”显然,儿子陈小天的病情是他最为关心的事情。
酒仙道人在那捋了捋半天的的银须后说道:“据老道所知,这种火毒,乃是上古时代火鸟的烈焰之毒,若要解此毒,只有找到上古时代的火凤凰,以其精血服之,以毒攻毒,方可成功。”
陈震林听了酒仙道人的话后,脸色顿时失色,甚是无奈。“这火凤凰乃是千年神鸟,如何寻得?”
“哎。。”酒仙道人耷拉着脑袋,叹气而道。“天儿这孩子面相带灾,命中带劫,非常人所能经历。万般皆有定数,就看这孩子的命格造化吧。”
“也只能如此了。”陈震林摇了摇头,沉凝了片刻后。正色的看着坐在自己眼前的酒仙道人,一语戳破酒仙道人此次的来意。“道兄。刚才雪妹在这里,愚弟有些话不好当面问,道兄此次前来恐怕不是专门来看望天儿这么简单的吧。”
“这。。”酒仙道人倒是一惊,暗想,“江湖人称苍山才郎陈震林,果真心思缜密,自己与他深交多年,却没有任何一件事情能瞒得过他的眼睛。”他看了看眼前的陈震林,忧心而道:“震林啊,老道此次在黄龙古道的茅草屋无意探听到一件机密。”
陈震林身子一怔,猛的问道。“什么机密?”
酒仙道人细细的思索了下,晃动那两只深邃的眼珠。“老道也拿捏不准,只是在茅草屋内探得两人在商议什么木老大要联合幽冥宫一起围攻苍山派。不过,老道行走江湖多年,却也从未听闻江湖上何时曾出现过什么木老大这样式的人物。再说6年前黄龙古道大战后,幽冥宫本是元气大伤,名存实亡。就算幽冥宫果真打算围攻苍山派,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老道不知虚假,内心却甚是不安,所以星夜前来告知振林贤弟,早做防备,以防不测。”
“哦?”陈震林听后大吃一惊,背着手在房内踱了几步后说道。“不瞒道兄,愚弟近日来,心神也甚是不宁,总觉得要出什么幺蛾子。”他在那思索了几下后开口问道:“道兄还记不记得,6年前,我和道兄在茅草丛林初次相遇,我曾因结识道兄之缘,有心修道,故不忍杀生,放走一个邪教教徒。”
“对了,那就对了。”酒仙道人听了陈震林的话猛的拍了下脑袋。“看来此事不虚,莫非是冲着天儿而来的?那,贤弟,此事该如何应付?”
“按理说,6年前,万剑门的华无为华门主驱动了血灵阵,使得魔教教众悉数死亡。幽冥宫和天魔教等几大邪教势力不可能在这短短的几年时间便有重新入侵的实力。”陈震林在那转动了几下光射寒星的双眸,紧接着又开口道:“可是,可。。”话音才出,却似乎自己也拿捏不准。
“可是什么?”酒仙道人猛地站起身子,吃惊的看着眼前的陈震林。
“此事我也捉摸不透。。。。”陈震林摇了摇头,看了看厢房外漆黑的世界。“事不宜迟,有劳道兄去趟万剑门通知华门主,告知华门主,魔教近来可能会有异动,让他发书武林正道各派,做好防备,以防魔教来袭。”
“只是,老道若去,万一那木老大当真联合幽冥宫来袭,如何是好?此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酒仙道人连忙摆手,他内心甚是担忧陈震林一家安危。
“哈哈。。”陈震林大笑了几声,眯着那犀利的双眼盯着身边的酒仙道人。“道兄多虑了,就那几个邪教之众,我陈震林有何惧哉,就算是他上官无痕亲自前来,我也能让他有来无回。”
陈震林的功力修为,酒仙道人心中自是再清楚不过了,自己50余年的修为,也只能勉强和陈震林对上50招,50招以上,自己必落下风。他抬眼看了看身边甚是高傲的陈震林,内心仍是忧虑如焚,刚想说什么,却竟也是说不出话来。闷着个脸一屁股坐回到凳子上,嘴里念叨叨的。“不去,就是不去,任你如何说辞,老道只是不去,老道要陪着天儿,护着天儿。”
“呵呵。。”陈震林看了看坐在眼前如同孩童般可爱的酒仙道人,摇了摇头,提起桌案上的茶壶往他的茶杯里续了一杯茶,拍着他的肩膀说道:“道兄,倘若真是几个乌合之众来袭,倒是也没什么,若真是魔教势力大举围攻我武林正道。到时可悔之晚矣啊。还望道兄以江湖正道,天下侠义为重。”
“可是。。。”酒仙道人爬起了身子来嚷道,却又硬生生的被陈震林给按回到了凳子上。眼巴巴的盯着面前的陈震林。
“道兄,此事无需多议。愚弟自有应付之策。”陈震林将桌上的茶杯递到酒仙道人的跟前说道:“道兄,饮完这杯清茶便速速启程吧。愚弟就不留道兄了。”
“可是。。哎。。”酒仙道人并未接茶,他挥了挥手,叹了口气。“那老道去了。”说罢,便化作一团风一般从眼前消失。
陈震林在酒仙道人离去之后,来回的在厢房里思索了半天。觉得事情可能并非酒仙道人所探听的那么简单。于是连忙往陈小天的那边厢房迈去。
路过走廊,忽地,一声闷雷响彻整个幽暗漆黑的空际、紧接着一道极其刺眼的闪电横空划出,化成一团巨大的火球袭来,直将院中的那株百年古桑树连腰击断。
“看来,真有灾事发生。”陈震林暗自嘀咕了一句,脚下的步子也不由的加快了。
“天儿睡了没?”陈震林来到儿子厢房,冲着在那轻轻拍打着陈小天的身子,嘴里柔声哼着摇篮曲的李容雪问道。
“嘘。。。”李容雪冲刚进房的陈震林做了个轻声的手势。“天儿刚睡着,今晚雷声大,把他吓得不轻。”那柔柔似水的双眸甚是疼爱的注视着正熟睡当中的陈小天。
陈震林了看了看被窝里已经熟睡的陈小天,微微的叹了口气道。“好了,赶紧收拾收拾,带天儿离开吧。”
“出什么事情了?林哥。”李容雪身子猛的一怔,甚是吃惊的问道。
“雪妹,这事三两句也说不清,你赶紧收拾下。带天儿离开。”陈震林回了一句。转身便大步迈出厢房对外面唤道。“苏梅,苏梅。”
“哎,在呢。怎么了少爷?”苏梅正在厨房烧水,这才烧好,正要送到厢房来。听到陈震林的唤声,连忙便跑了过来。
陈震林看了看苏梅手里的水壶吩咐道:“行了。别忙活了,赶紧去叫上文明,你们收拾收拾,和少奶奶带上天儿今晚离开这里。”
“怎么了?少爷。出什么事情了。为什么要我们连夜离开。”苏梅提着手里的水壶,瞪着双大眼睛不解的问着眼前的陈震林。
“叫你去你就快去。”陈震林怒叫了一声。
“奥。知道了。”苏梅从小在苍山派长大,第一次见陈震林发怒,顿时就吓得不轻,丢下手里的水壶慌慌张张的跑开了。
“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林哥?”李容雪走到陈震林身边,猛咳了几声。挽着陈震林的胳膊,如春水般柔情的双眸盯着眼前心爱的丈夫。
陈震林伸出手来抚了抚李容雪那挂满病容的白皙面颊,只吐出了一句。“雪妹,这块凤纹玉佩你带着,千万别离身。好好照顾我们的天儿。”
“怎么了,少爷。。出什么事情了,我听苏梅说。。。”文明气喘吁吁的的跑了上来。话还没说完,陈震林便吩咐道:“文明,你去厢房把天儿抱出来。”说罢便领着李容雪往密室走去。
“林哥。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李容雪跟在陈震林身后猛的咳了一阵子,不停的询问着。
“雪妹,事情来到太突然,我也说不清楚,你带天儿先去断崖滩。我随后就到。”陈震林拍了拍李容雪的后背安慰着她,又冲身后的文明和苏梅吩咐着。“你们两个好生照顾少奶奶和天儿。”
“不。林哥,我不走。。”李容雪被苏梅搀扶进密道后,挣开了苏梅的手,冲着石门外的陈震林焦急的唤道。
“没事的,雪妹,你们在断崖滩等我,我随后就来。”陈震林话音才出,便起手提气,一道水蓝色气流拍打在了石门之上,石门便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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