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克敏算是十八代农民,在老家娶了个漂亮媳妇儿,甚至他一度认为自家老婆是世上最漂亮的了。但是当他来到城里之后,他发现似乎家里的女人也不咋地,很普通嘛!
灯红酒绿,尽管张克敏也想在城里撩个妹儿,但是却苦于资本不足。即便一年到头碰不到女人,老张也不敢把自家老婆给接到城里来,因为他怕,在城里,本科学历算个屁。抓把沙子,站在高楼上往下一撒,被沙粒儿糊住的百分之九十都是大学生。
这无关女人的坚贞与否,这纯粹就是一老爷们儿的心理作用。不是有句话么,说:钱包不鼓,心里发憷。张克敏下决心要挣钱,白天是办公室里的文员,晚上接些私活干,比如人物设计图啦、封面设计啦,还有比较一般的室内设计。
最重要的,也是张克敏报以最大期望的就是买彩票!没错,就是买彩票。不管周围人怎么说他,他都没有放弃的意思,好在他每次买的都不多,偶尔心血来潮了才会花出五十以上。
没错,你们猜对了!接下来我要说的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张克敏都能中奖,还是中大奖。
张克敏内心激荡的领了奖,辞了职,把装满了奖金的银行卡踏在鞋垫儿底下,登上了回老家的火车。
张克敏悄么咪咪的回到了老家,谁也没告诉。临了到家了,可把家里人吓了一大跳,俩老人再加一个媳妇儿都在声讨老张。
张克敏心里开心呐,也不跟三个见识浅的计较。把三个人撵进屋去,左右看看外面有人没有,把几个门关上,把三人拉进前后不沾边儿的卧室。
看到自家儿子(老公)这么神神秘秘的,感觉有大事儿,但怎么看这小子这么高兴呢?不像逃跑啊!
张克敏没让她们等太久,从鞋底掏出了那张被包的严严实实的银行卡在三人眼前一亮,原原本本的交代了事情的发生和经过!
“什么?你辞职了?你个败家玩意儿!”这是张克敏他娘李芳的斥责。
“啊!一千……三百万!”这是张克敏媳妇儿安青青的惊呼!
张克敏一把捂住媳妇儿的嘴,一只手指竖在嘴唇上,说:“嘘!小点儿声儿!这事儿不能让人知道,你们仨以后说话嘴上带个门儿!别什么都往外说!小崽子上学,就安心让他上学,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张克敏又看看三位至亲的表情,而此时的老张头呆呆地坐在床沿儿上,表情十分木讷。
“要保密!知道吗?你们那些破亲戚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势利眼!”
这话一出,李芳首先不服了,想要反驳,张克敏又说话了:“你别气!就你们那些个所谓的兄弟姐妹,在路上遇见了招呼都不打,就当看不见,我把脸凑上去还要被他抽!更别说逢年过节串门儿了!你们家的那些还不如城里的陌生人呢!”
“但人家好歹也是亲戚!”不过这话说出来明显没了底气。
张克敏不再接话,又说到:“等过几天我去取点钱出来,咱家这破烂砖瓦房也该拆了重修了!明天我去镇上联系一个包工头,再去找人画个设计图,把咱们家修得漂亮点!”
事情交代完了,老两口都在嘴里默念着“就当没发生!就当没发生!”
三个人都心神恍惚的出了房门,心不在焉的坐在屋门前。
张克敏留在卧室抱着银行卡躺在床上一个劲儿的傻笑!
张克敏回家这事儿不是秘密,就一天,整个村的都知道了。但谁会注意呢?就他家那四间的砖瓦房。大学?哼哼!浪费钱!
而另一边的张克敏在镇上到处跑,联系包工头,联系建材,联系设计师。还花钱特意买了五个集装箱,就那种租一天六块的那种!
回到家的第五天,准备工作都做完了,建筑队的也来了,集装箱也到了,设计图也拿到手了。
现在,整村人都看得出张克敏那小子发财了,有一个算一个的都过来围着老张家看人搬东西,拆房子!
几个机灵的半大小子在家里人暗示下,主动帮忙,跑上跑下的帮着搬东西!
看到张克敏抱着一床棉被出来,一个看上去算是张克敏长辈的女人快步走到张克敏身边,想要一探究竟!
“敏娃子,当老板发财了啊!你看你虎弟弟能不能在你手底下干呐?”
“姨,你说笑了!我当什么老板呐!我不是在城里的公司做文员么?在整理公司资料的时候,发现一个公司的漏洞,我提出来,避免了公司的巨大损失,公司特地发给我的奖金!我趁机请了假,回来把这房子翻修一下!”张克敏一边走,一边回答,把被子放到集装箱里又回去搬东西。
很快,东西搬完,张克敏冲着那些同村喊到:“都退远点,开始拆了,不要围得这么近,小心受伤!”
工人开始施工,张克敏来到那几个小子的身前,拍了拍几个荷包,从一个包里抓出一把零钱,抽了几张五十,“来,一人五十,拿去买零食!”
一边人群里的孩子们看到那五十块,心里后悔死了。
“各位,现在没法儿招待你们,对不住了!等房子修好,请大家吃席!”张克敏对人群拱了拱手,就回头招呼工人们了。
张克敏的儿子,十岁的张晋黎也被撵出去玩。
路上,一群孩子漫山遍野的跑,几个年轻人拦在路上,提了一袋子糖果一人分一点,把其他孩子支走,只剩下张晋黎。
一个年轻人蹲下身来,抓住张晋黎的肩膀,说:“黎娃儿,认得到我不?我是你幺爸!”
“认得到!我要去耍!放开我!”张晋黎一边扭动身躯,一边说。
“幺爸问你个事情!你说了,我就放开,还把这包糖给你!”这个年轻人指了指另一个人手里的口袋。
“问嘛!”张晋黎还在扭动。
“你爸爸拿了多少钱回来?他把钱放哪里?”
“晓不得!不知道!他没跟我说!”
“那你回去问!”年轻人又从荷包里摸出一张一百,一张十块。先把十块连着那包糖果递到张晋黎的手里,“你回去问了,告诉我,这张一百也是你的!”
张晋黎别扭不过,只好接住眼前的幺爸递来的东西。看到张晋黎借助东西,这个年轻人才算是心下有底,放开了抓在小孩儿肩膀上的手,让他离开。
知道女婿家在修新房了,老丈人家的人也来了,小舅子、小姨子和岳父岳母一大家子全来了,这本来也不是个事儿,人都来了,那就招待呗。岳父岳母也不是来干看着的,也帮着亲家张罗工人师傅的饭食。就那小舅子跟小姨子整天缠在安青青的身边问长问短,也还好张克敏找着几个机会叮嘱她小心说话。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饭桌上又出现情况了!也许是觉得饭桌上人多,老爸不敢把他怎么样,张晋黎张口就问:“爸爸,你的了多少钱呐!”
气氛一下就变得十分尴尬,张克敏一时语滞,还好安青青有些眼力,夹上一筷儿菜进儿子的碗里,说:“吃你的饭!小孩儿问这么多干嘛?”
另一边的安琥马上接话说:“姐夫说说呗!你那老板给了你多少钱的奖金?”
“吃你的饭!”岳母同样是夹一筷儿菜到安琥碗里,虽然有心阻止这个话题进行下去,但无奈一边儿的小姨子立马又跟进说一句:“就是,姐夫说说呗!这里又没有外人。”
眼见着一桌人都看着自己,张克敏知道要是今天不说个数字出来,这几个亲戚是没法儿安心了,心下有个定计,说:“其实也没多少!也就五十万,要是在城里买房,这点儿钱恐怕连个首付款都不够,所以只好回老家自己修房子!”说话里的语气充满了低迷,已经知情的三人都快信以为真了。
就在这时,安琥用手肘顶了一下他娘,然后继续低头吃饭。这个动作没有瞒过心眼儿多的张克敏,但他不能说破,只是心里有数,接下来肯定有事儿。
果不其然,岳母说话了:“克敏呐,你看你弟弟,咱家虎子也老大不小了,前些日子托人给他说了一个姑娘,两边都相中了,不过这女方家里要求先拿彩礼钱。这事儿...能不能跟你打个商量,借点儿钱!”还不等旁人插话,立马又接上了,“不多,人家提出十万,我们自家能拿出六万,就是想从你这里再借四万!你看......”说完,脚底下轻轻踹了一脚小妹安茗茗,安茗茗立马会意,直在桌子底下勾安青青的脚。
安青青十分无奈,放下碗筷,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张克敏。张克敏这个时候就算在一家人面前,面子也搁不下了,放下碗筷也是勾着手指头,看样子是在默默地算着什么:“除去修房子和装修的钱,四万勉强也是能够拿得出的。明天去给你们转账吧!”
听到肯定的答复,安琥一个激灵从凳子上冲起来,端起一杯酒:“谢谢姐夫!”说完就是一口干。之后整个饭桌上其乐融融,一片祥和的景象。
夜里,等岳母一家离开后,张克敏又把三人叫到面前叮嘱一边不要泄露秘密。
没两天,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张家得了五十万,而且还帮小舅子出了彩礼钱。就这样,老张头的兄弟们也纷纷登门,借口是各种各样,但是张克敏总是找借口,能推就推。不过,这样一来就惹到了自家的父母,毕竟都知道那笔钱的数目,亲戚间哪怕有些隔膜,但是现在人家有困难,还都找上门来了,能帮的就应该帮一把。而且,你小舅子那边直接就拿出四万,自家这边除了些数目小的,总是找借口推脱,这样很不好。
矛盾积累,爆发也需要引线。继老张家的人来之后,李芳家又来人了,来的还不是别人,带队的还就是老李头,李芳他爹,张克敏他外公。
还是跟钱有关,老李头说话了:“芳儿啊,你也知道你妈那个病,以前没钱就一直拖着,现在眼看就快拖不住了!”一转头又看向一边儿的张克敏,“克敏呐,你外公想厚个脸皮,从你这儿借点儿钱,把你外婆治好。你放心,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一定还上!现在可以立字为据!”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扯下一张纸开始写字据,欠条。
不管李芳怎么啦,张克敏怎么劝都没用,把借条写完,递给张克敏看。只见借条上写着:某年月日,李东国向张克敏借款二十万,立字为据!
也许是数目太大,李东国拉不下那脸直接开口,于是就想到了通过写借条的方式,书面的把借钱的数目表达出来。
张克敏看着借条发呆,李芳还以为是有什么意外,也走到张克敏身后看借条。看到上面的金额时,李芳也是松了一口气,才二十万,相比于奖金总数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于是就伸手顶了顶张克敏的后背。
张克敏轻吁一口气,“外公,舅舅,你们先等等,我去核算一下还剩多少!还拿得出多少!”
李东国笑得干涩,做着请便的手势。
张克敏往里屋走,李芳也跟着进了房间。“妈,恐怕拿不出二十万!”
“怎么拿不出?不是还有那么多吗?”
“最开始跟安家的说了是五十万,结果没两天全都知道这个数字了。今天如果再拿出这么多的话,他们一下就知道我肯定得了不止五十万。那个时候肯定又是一大群人用各种借口上门借钱。”
“我让你外公和你舅舅不要声张就好了啊!”
“但是治病总不能不出门吧?”张克敏看着自家老娘的反应,“所以最好不借,但是不能不借,所以不能借那么多。二十万肯定不可能了,我之前就大概算过,大约再拿出不超过十万的数目才勉强不会让人怀疑。”
“不可能,你外公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但凡他要是有一点办法,就绝对不会找人帮忙。他说二十万就绝对有少无多,克娃儿,要救的人不是外人,是你外婆的嘛!你要是连这么亲近的人都可以拒绝,那以后其他人又有什么不好拒绝的呀?”
“最多拿十万,多了没有!大不了不用他还。这些钱是我的,凭什么你们的亲戚一个两个的登门踏户开口要钱我就一定要给?早知道我不回来,直接在城里买套房,包个二奶都比现在强!一天天就尽在伺候你们仨的亲戚了。哦?现在看到我有钱了,一个个的都看见我这个人了!以前呢?有一个算一个,谁拿正眼看过我?有的没的就光在嘲讽咱家,说什么读大学有什么用?谁谁谁家的破孩儿初中没毕业就出去闯荡了,挣了多少多少!那他怎么不去问他吹嘘的那家去借去啊?凭什么他们上门我就要当是祖宗供起来,要啥给啥?”张克敏顿了顿,“最多十万,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说得好听是借钱,真正又有几个会还,到了那时候还不是找各种借口说没钱?早把他们看透了!”张克敏从床底下拉出一个皮箱,这个皮箱装的就是张克敏按照之前说出去的五十万,打开皮箱后,抓起剩下的钱,数了数,“还剩九万四。”说着又从衣服里兜掏出一沓百元钞,“这是一万,总共十万四千!”
说完不等李芳反应过来就直接往外走,才走到门边,李芳一下回过神来开口怒斥:“你去哪儿?”
“出去冷静冷静!”说完,张克敏直接就从新房的后门走了出去,而李芳表情也是十分纠结,最后还是被张克敏的言辞态度刺激而愤怒,拿起钱走出房门,李东国看到女儿出来,关心的上前询问:“芳儿,刚刚听见你们在里面吵架,没事儿吧?我们先回去吧,不能因为我的事情影响你们自家的关系。”说完李东国就准备转身离开。
李芳立马出声阻止:“爸!等下,钱拿到了,不过没有二十万,这里有十万块,还有点零头,先拿去垫着,不够的咱们一起想办法。”说着把钱递给李东国,又接过李东国递来的借条,却是直接就把借条撕毁了。
“出钱给妈治病天经地义,要什么欠条?”
“可是...这钱!你跟敏娃子?”
“不用管他,妈是我妈,也是他外婆!没妈没我,没我没他!等他小脾气过劲儿了,什么话都好说!”似是想起什么,又招呼李东国跟李安等等,“我跟你们一起去,好久没去看看咱妈了!”
李芳跟着李东国和李安回到家里,收拾了几件衣服,李东国又从柜子里拿出一本存折小心的揣上,李安则是打电话联系了一辆面包车直接在家门口把人拉到县医院。
交完了住院费,检查费等等一系列的费用后,终于能够在病房里休息了。病房里,已经清醒的老太太,李芳的母亲胡芬拉着李芳的手没完的拉家常,李东国和李安把事情都处理完了之后也回到病房里。
李东国看着眼前一家人,突然感觉到胸中的温情。
聊着聊着,胡芬扯到了她的医疗费上,李东国也没有隐瞒,直接就说是李芳的儿子,张克敏出的。胡芬一下就好像受了刺激一样,“怎么能让敏娃子出钱呢?他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知道,活得够了,不亏了!”
“妈!你就安心养病,他这些钱就像大风刮来的一样!够着呢!”
“大风刮来的?姐,外甥的钱来的这么轻松?”
“额...欸,奖金嘛!老板额外发的,不就相当于大风刮来的么?”李芳打个哈哈岔开了话题,但是表情的不自然却没法隐藏。
晚上,李安带着李东国和李芳去了医院外的一家餐馆里吃晚饭,餐桌上,李安以感谢为由一杯接一杯的敬酒。等喝得差不多了,李安结账扶着李芳回到病房,带着为胡芬打包的食物。病房里,胡芬又拉着李芳的手开始了新一轮的拉家常。
由于之前喝了不少的酒,李芳渐渐地就有些迷糊了,李安又有意的把话题往张克敏的钱上拉。
这时,李芳迷迷糊糊间就被李安套出话了,“他那哪是老板发的奖金啊!那是他买彩票中的奖,一千三百万呢!八辈子都见不着这么多钱呢!”
李安和李东国一听就感觉十分诧异,“这么多钱怎么还不愿意借给我们二十万做医药费呢?”
“还不是这些天,各家的人天天上门借钱,把克敏这孩子给闹的!之前就往外说了五十万就已经是这光景了,要是让别人知道真正的数目,那我们还要不要活了?”
李东国听得这话,嘱咐一边儿的儿子李安,让他保守秘密。而一边儿的李安却是还在呆滞状态里。
病房门外,巡夜的护士捂着嘴,蹑手蹑脚的回到了办公室,手抚着胸部顺气儿。掏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找到一个妈妈的号码,犹豫再三要不要打电话,最后却只是发了个短信给她,把刚刚无意中听到的消息告诉她。
而另一边收到短信的所在却是张克敏所在的村子。
第二天,整个村子都知道张克敏买彩票中奖得了一千三百万的事情。
一下,整个村子的风向一下就变了:指责其无情无义的有之,明明有这么多钱,却不愿意分点给“自家人”用;讨好的也有,毕竟一下子原来不起眼儿的张克敏就摇身一变成了千万富翁,自然要跟在后面尽可能的捞点好处。
一下子,各家的人也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纷纷上门拉关系,借钱。
傍晚,老张头干完农活准备回家,走在没有路人的路上,两个蒙面的人,一个从后面用手臂死死箍着老张头的脖子,老张头张德利张大嘴巴想要呼喊,等待他的却是一个布团。
一个大大的蛇皮袋把张德利装了进去,蒙面人还拿绳子把整个袋子捆得扎扎实实。两人又看看四周,确定没人之后把袋子放在摩托车上拉走。
晚饭做好,安青青招呼张克敏吃饭,又出门去找公公回家吃饭。
同样是找到了那截路上,那两个蒙面人又回到了这里,又用同样的手法抓走了安青青。
半夜,找人找疯了的张克敏收到一段视频,视频中一女两男,男的没露面,而女主角正是安青青。视屏后面还有一句话:不想让这段视频流出去,就拿钱来换,对了,还有这个老头!
后面还跟了一张照片,照片正是张德利。
张克敏立马回信:你们在哪儿?你们想要多少?
那边很快回了信息:现在拿上你的银行卡,你明白我们要的是哪张!马上到张家沟的石磨子来,从你那儿跑过来最多二十分钟。多一分钟我们就在这俩人身上割一块肉,我们可没有凌迟的技术,指不定哪一刀没下好,他俩就完了。还有,你最好赶路就赶路,不要做些小聪明动作,村里也有我们的人。
张克敏被吓住了,因为对面的回信还带了一张一刀扎在张德利脚肚子上的照片,张克敏明白了这群人是敢干的人,打开抽屉拿上钱包,犹豫一瞬,最终还是拿上了钱包旁边的小刀。
张克敏飞跑在路上,半夜的农村可没有夜生活。
紧赶慢赶,还是迟了两分钟,等他站稳之后,蒙面人扔了两块东西砸在他的脸上掉在地上,张克敏从地上捡起来,凭着微弱的月光勉强能够分辨出,这是两块才割下的肉。
蒙面人说话了:“别急着生气!现在他俩都在我们的手上,要钱还是要命!就看你怎么选了!”
“现在我人都来了,你们两个,我一个,先放了他们!”
蒙面人之一一刀扎在张德利的肩头,手还有些颤抖。
张克敏一看,不敢再提什么条件,立马大喊:“我给!不要再动了!”张克敏喊完就从荷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
一个蒙面人示意另一个上前去拿。蒙面人小心翼翼的拿走张克敏手上的银行卡,另一个人又说:“我们怎么知道你这张是不是我们要的卡?”
“我有网银,可以马上查!”张克敏拿出手机示意。
蒙面人又过来拿手机,又从张克敏口里得到密码,一番查询,证实这张卡确实是心中所想的那张。
两个蒙面人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一长串数字,激动地都快忘了一边儿站着的张克敏了。
张克敏慢慢向对面靠近,在之前的对话中,张克敏就一直不露痕迹的在向蒙面人靠近着。
蒙面人沉浸在这笔横财的喜悦之中,张克敏突然暴起,一直暗藏着的小刀直接就捅进一人的胸腔,就在蒙面人的错愕中,张克敏把手伸向了对方手里的银行卡。
这时,蒙面人已经回过神来,手里的刀同样捅到了张克敏的腰眼上,张克敏吃痛,拔出小刀对着蒙面人一阵乱舞,意外割到了最后一个蒙面人的脖子。
蒙面人到地,连带着捅进张克敏体内的匕首划拉开了张克敏半个腹部。
三人都倒在地上,最终,那张银行卡还是回到了张克敏的手中,他举着卡,看着绑在一边的两个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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