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唐武帝 第7章 我是太岁我怕谁

看到救星出现，那婆娘喜出望外，用优雅的手势整了整有些散乱的云鬓，又摸了摸脸（也许这是她跟相好幽hui时整理妆容的常用姿态，尽管此时那老头并没心情欣赏她的风qing万种，她还是做出了这个自以为很mi人的动作），随即扑进了老头的怀里，嗲声嗲气的说道：“相公，你可来了。”

我正在埋头狂吃牛肉，无意间看到那婆娘向须发皆白的老头投怀送抱、献媚撒娇，差点笑喷：“靠，相公？姘头？怎么看都像你爹啊。真肉麻。”

“别闹别闹。”老头儿拍了拍那婆娘的肩头，向趴在地上哀嚎的店小二扫了一眼，皱眉问那婆娘：“怎么回事？闹事的人在哪儿呢？”

“喏，”那婆娘翘起兰花指指了指我，恨声说道：“就是……正在狼吞虎咽的那个臭叫化。”

老头儿推开婆娘，微微一笑走向我，用略显苍老的声音对我说道：“听说小兄弟好功夫。是不是想凭功夫吃顿霸王餐？”那老头儿看上去挺纳闷的，他的表情告诉我他心里在想什么：“这小叫花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唇上的绒毛都还没褪尽呢？当真有那骇人的身手？”

见他一脸狐疑的看着我，我哈哈大笑：“我看你也一大把年纪了，怎还是那么狗眼看人低？你看小爷像是吃霸王餐的吗？”

看得出那老头为人处世圆滑得很，用屁股也能想到那老五去喊他来救场的时候肯定将我如何的霸道如何蛮不讲理，但此时的老头儿并没有一上来就冲我指手划脚，就凭这点，可以看出这老头儿是个遇事十分冷静的主。

听了我的话，他还是隐忍不发，语气平静的问我：“哦，你有吃酒菜的钱？你可知吃这里的酒菜一顿得到少银子？”

老头儿跟我说话的时候我发现他的双眸陡然射出两道精光，知道这老头儿确实是个练家子的内功高手，都说初生之犊不畏虎，我并不认为这干瘪小老头还能胜过自己。听了老头儿的话，我哈哈一笑，说道：“很贵是吗？小爷身上自有钱，但不会给你们。就凭这些狗奴才对小爷的态度，小爷今天还真得在这儿吃顿霸王餐。如果再惹小爷生气，说不定还会顺手烧了这小破店。”

“看到了吧？”那婆娘左手叉腰右手指着我骂道：“这臭叫化就是这么猖狂……相公，还不赶紧将这臭叫化给收拾了？”

老头儿再也按捺不住，被我气得大笑：“哈哈哈，老夫倒要看看，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那笑声虽然不大，但传入耳中却震人耳膜。

享受完美餐的我拿起脏兮兮的衣角擦掉手上的油腻，又抹了抹嘴，戏谑的看了看气得浑身簌簌发抖的酒店女老板，又看着老头儿笑道：“太岁？哪里有太岁啊？这里的太岁不就是小爷吗？哈哈哈。还有人敢在小爷面前称太岁？真是不自量力！”

老头儿不再说话，向同来的俩年轻人使了个眼色。两个年轻人一起走到我面前站定，微微歪着头打量着我：“小子，有胆的话就到外面比划比划，别在这里狂大话。”

我瞥了一眼目露凶光的两个混蛋，若无其事的从椅中站起来：“本来不用到外面去的，但你们怕这里太窄不利于一窝蜂上。好，小爷就陪你们玩玩。”说着，拔步向外面走去。

俩年轻男子跟在我身后往外走，老头儿也随后跟出。

在酒店里充当打手的那些男人都见识过我的本事，犹豫着要不要跟出去呐喊助威？酒店女老板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些畏首畏尾的打手们，哼了一声，扭着腰肢也跟了出来。

那些打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很不情愿的跟在女老板屁股后面走了出来。

走到开阔的院场上，我停下脚步背对那两个年轻男人和老头儿说道：“你们是要一起上呢？还是一个个来车轮战？”

老头儿沉声说道：“你转过身来。先让老夫的弟子教训教训你。让你长点记性。”

我没有转过身：“出手吧。”

好大一会儿都没听到老头儿吱声，我感觉到此时的老头儿正盯着我背上的灵武剑犯疑。管他怎么看，我还是没有转身。我正等着哪个倒霉蛋先上前偷袭我呢，忽然听到老头儿语气平和的跟我说话：“小兄弟，能取下你背上的剑让老夫看看吗？如果你跟无量神君有渊源，那我们就……”

不幸被我猜中，那老头儿果然是被我身上的灵武剑震慑到了。我仍旧没转身，低声道：“你不配！”

老头儿不说话，也许他隐隐猜到了我的身份，但他怎么也不愿把我跟威震武林的无量神君联系在一起。也难怪他会犯疑，此时的我又脏又臭、头发如乱草，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跟无量神君有亲密关系呢？

无量神君是何其体面的一代武神啊，江湖人士一提起无量神君的大名，无不肃然起敬。在他面前，形如乞丐的我怎么看也跟无量神君挨不上边。

老头儿心里惊疑不定，犹豫着要不要跟我动手，试探着问我：“小兄弟，你认识无量神君吗？”

我冷声道：“小爷为什么要告诉你？”说实话，我从心底里看不起这种见风转舵的无耻小人。

“呵呵，”老头儿显然很尴尬，但他已经无路可退了。无量神君，神一样的人物，谁敢招惹当世排名第三的大武神啊？老头儿干笑两声，继续说道：“老夫是说……如果你认识无量神君的话，我们就冰释前嫌，不再追究既往。”

我有些不耐烦了：“要怎样，你们拿主意。小爷有言在先，如果再惹恼小爷，小爷就把你们连人带店一块烧了。”

看得出此时的老头儿正在上下两难，但他真的不敢得罪跟无量神君有关系的人，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小老儿和无量神君曾有一面之交，他老人家是我此生最敬仰的人。如果……”

“要打便打。罗嗦什么？”我打断老头儿的话：“这世上敬仰无量神君的人那是多了去了，也不止你无名鼠辈一个。不用跟小爷攀交情套近乎。”当时也没多想，我说这话其实是道出了自己跟无量神君有很深的渊源。

老头儿听了我的话，自然就确定了我跟无量神君有关系，说话声音也变了：“这么说……这么说少……侠……真跟无量神君有渊源了？”

我语气冰冷：“小爷干嘛要告诉你？”

我此话一出，老头儿肯定脊背发凉，也难怪他会害怕。我师父无量神君是随便惹得起的吗？先不说他老人家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就是他的徒子徒孙也是威震武林的顶尖人物，灵武派的弟子随便哪一个找上他都够他喝一壶的。见我语气不善，老头儿也不敢再跟我说话，转身怒斥酒店女老板：“你这马蚤娘们，眼睛被狗吃了吗？少侠这样的人物你也敢得罪？还不赶快跪下给少侠磕头赔罪？”我看到老头儿一边说一边向大惑不解的酒店女老板使眼色。

我在心底暗暗好笑，但还是紧绷着脸。

想都不用想，那酒店女老板一定满心希望老头儿能打败我给她出口恶气，没想到还没动上手就想我讨好套近乎。可以想象她心里那个委屈啊，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委屈贵委屈，看上去她也不敢得罪这个留着山羊胡的干瘪老头。

就在她噙着委屈的泪水欲跪不跪之时，我对老头儿说道：“不用了。这婆娘如此嚣张也是因为有你给她撑腰。如果没你给他们撑腰，他们敢狗眼看人低吗？如果你不跟小爷比划，小爷就先走了，没时间跟你在这儿瞎磨蹭。”

我急着下山只是为了找格罗风报仇，可不想节外生枝再惹出什么麻烦。

我刚刚说的要烧店也只是信口言之，我也没亲眼见到酒店女老板干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没必要一出手就置人于死地。

老头儿狠狠地看向酒店女老板和充当打手的几名酒店杂役，酒店女老板浑身一哆嗦，和那几名酒店打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酒店女老板一边磕头一边说道：“少侠恕罪，是奴家有眼不识泰山。小的们该死，小的们该死！”边说边往自己嘴巴上“噼噼啪啪”的扇耳光。

我喝道：“够了。如果不比划小爷就走了。后会无期！”说着，就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老头儿在后面向他抱拳：“少侠大人大量，还望少侠不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恭送少侠！”

我听了老头儿的话，心里很腻歪，摇头苦笑了一下，径往外面走去。隐隐听得酒店女老板问老头儿“你就那么怕那个什么无量神君么？”酒店女老板看了一眼我离开的方向，站了起来“就是跟他沾一点边儿的你也怕成这样？这可不像是威震武林的邱七爷啊。”老头儿叹了口气，说道“我邱七爷威震武林？”老头儿一脸神往的看着我的背影，缓缓说道：“阿芳，你是没有听说过真正威震武林的七大武神，我且给你们讲讲这七大武神的本领……”

被老头儿唤作阿芳的酒店女老板和他的那些徒弟都饶有兴趣的凑了上去：“讲讲讲。”

邱七爷叹道：“唉，你们是不知道，这无量神君在七大武神中排名第三。今天来我们店里扮猪吃老虎的这位少侠是他的徒孙，无量神君的功夫深浅你们没见识过，但今天这位少侠的功夫你们是见识到了。徒孙都这么厉害，祖师爷能是等闲之辈吗？”他也不知我跟无量神君是什么关系，反正我也走了，于是就将自己猜想的结果信口说了出来。他若得知我是无量神君的关门弟子，可能要三天三夜睡不着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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