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很奇怪吗。”
“不,只是好奇。”
“源氏家族的族长不在火之国好好呆着,到我雨之国,有何贵干。”
半藏说完,用一种阴寒的眼神盯着秋月。
“你难道不懂吗?”
秋月反问到,而半藏就那样盯着从断墙上跳下的秋月,不过盯着的具体倒不是秋月本人,而是他身后背着的那把剑,或者说刀。
“或许试过才知道。”
半藏接着不紧不慢的回了一句。
长门早就被拓也带走了,半藏的手下想拦,可是他们又何如拦得住速度仅次与秋月的拓也呢,而身为源氏一族的秋月,如果非要找个人和他比快的话,木叶白牙的刀也不过如此吧。
剩下的人都警惕的望着秋月这个给他们极大危险感的人,想要围住他,可他们却不知道,他们已经退了多少步了。
半藏转身,看不出被秋月破坏计划后的表情,走了几步,手下们都不约而同的朝着两边分开,这样的战斗,已经不是他们所能插手的了,不过他们相信,赢的一定会是他们心中的半藏大人,而不是秋月,因为他们所崇拜的半藏大人,是神,而秋月,什么也不是,甚至不是忍者。
一个不是忍者的人,你说,能赢过神吗。
于是秋月和半藏二人就那样对立着,静止着,你不动,我也不动。
流动的雨,不动的人,就连分立两边的手下们也都屏住了呼吸,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有人很紧张,吞咽了一口口水,但并不会打扰这静止的两人,他们彼此相望,不知道对方心里想的什么。
雨,下大了,开始漫过他们的脚,不过他们仍然像雕塑一般,一动也不动,有人想走,他受不了这种莫名其妙的压抑,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因为身体已经长时间处于冰冷与股东而变得僵硬,想动也动不了。
半藏肯定,或许它正面临着一个最为强大的对手,仅仅是因为不了解而已,不过正是不了解,而对手却对你极其了解,才是最可怕的,人类最恐惧的是什么,不是神,不是魔,而是未知。
他听过源这个姓氏,在他的长辈那里听过,源这个姓氏,是火之国最为古老的姓氏,甚至于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的姓氏,起初,源姓氏的人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然后建立了国家,而这个国家,经历了不知多少次变迁之后,成为了现在的火之国,他不知道这个古老的姓氏有多大的魔力能够让他繁衍至今,但对半藏来说,足以引起他对秋月的重视。
秋月想寻求合作,可是半藏从来都不相信任何人,除了他自己,而出于对秋原这个未知的人,他也绝不会同意任何的合作方式。
现在,二人不得不一战。
秋原眯着眼,他从不靠自己的双眼去判断敌人,眼睛看到的或许是虚假的,而心所感知的,却一定是真实的,他存在于这个世界后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战斗,多少次斗争,才能出现在这个地方,倒下的敌人不知道多少个,半藏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对于秋原来说,可怕的敌人不是敌人,而是自己。
半藏,将会是他显露于众人前的第一个敌人,他会在合适的时候,一击,击倒他。
秋月握住了自己被在身后的那柄剑,没有剑鞘,只是被一圈圈白布给缠了起来,雨水打湿了白布,却打不湿那柄剑,它通体漆黑,就像是黑夜一般,神秘而不可测,它通体纤细,却充满着力量的沉重感,他看上去并不锋利,但却是最佳的利器。
秋月将剑布一圈圈解开,拿在手上,紧紧的握住,雨水顺着黑剑流过,却留不下一丝痕迹,而当雨滴滴落在剑刃上的时候,那圆圆的雨滴,奇异的被削成两个半圆,接着又重新化成两个圆,滴落在泥水里。
他将眼睛睁开,直视着半藏,然后半藏也是取出了自己的武器,相较于黑剑的神秘,那柄由镰刀和斧头组成的武器显得格外的怪异,更有着铁链缠在上面,半藏曾用它击败了无数成名的忍者,更是用自己的独特招数“锁链镰刀二段击”让所有人记住了这柄武器。
动了,当静止的时候,两人就像死物一样,当动的时候,两人会在这将要过去的雨夜中,划开黎明。
秋月很快,快的不见身影,快的无踪无极,在这雨夜中,也许只有雨和风能留下他的痕迹,泥水再也沾不湿他的鞋底,秋月不见了,而当他再次出现了那一刻,终将有一人倒下。
秋月是那么的快,而半藏是那么的慢,很慢,很慢,像是在你眼前一幕幕的经过一般,可你却不能感知到那怕一点属于他的气息,他慢的不像是正在动的人,慢的跟静止一般,一动也不动,他看起来像是一座大山。
其他人则如同禁止了一般,只剩下秋月与半藏两人在这雨夜中表演,那一刻,心脏停止了跳动,雨水停止下落,只有这一方世界扔在记录着二人的身影。
现了,突然的现了,黑剑和镰斧碰撞在了一起,交叉在了一起,又猛的分开来,就如同这撞击的声音没有出现一般,可的确是杀在了一起。
两人的身影一闪而过,快的变慢,慢的变快,就那么一闪,挥舞着武器的二人都同时闪着背对着双方了,没人知道他们或伤或忘,是成是败。
又动了,那是……半藏,带着防毒面具的男人,他转过身来,似乎是活了下来,但却听见空气中刺的一声,防毒面具上忽的惊现一道道裂纹,最后一块一块的掉落下来,上面还有,属于不知是谁的血迹。
“你败了。”
“我没有!”
一声淡然的声音说刀,而另一声则是不容置疑的否认。
“你的确是败了。”
秋月再次提醒道。
只见防毒面具破碎的半藏依旧高举着自己拿斧头镰刀的怪异武器,想要向前挥舞,脸上一道割裂的口子渗出鲜血,正是那防毒面具破碎的地方,眼睛则睁开大半望着秋月,露出一丝阴谋的味道。
接着,那高举着的斧镰跌落在了地上,而半藏咚的一声跪坐在了泥水中。
“我败了。”
又慢慢抬起头望着缠好黑剑的秋月。
“为什么?”
“非神,非半藏。”
雨渐渐停了,而秋月也是消失在雨中。
不过一个半身缠满绷带的中年男子却忽然出现在跪坐在泥水中默然不语的半藏身前,眼神阴郁的看了一下,也是忽的消失。
剩下的众人,却是纷纷倒下,如同那破裂而落下的防毒面具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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