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烟 第三十七章

经过这么一闹，何文丽的处境更加艰难了。丈夫谢岩石对她的态度也越来越冷淡了。她勾结外人来毁灭整个家庭的目的没有达到。她再也没有脸面在这个家里呆下去了，她想回娘家去。又怕被哥哥嫂嫂看不起，怕被年迈的父亲骂。她不甘心就这样离开这个家庭，不甘心背上不守妇道的骂名离开程家村。她想：只要丈夫不赶自己走，自己就还可以在这个家里待下去，自己还是这个家里的媳妇。她每天在烦恼中度过，简直是度日如年。于是，她就去找住在隔壁的伯母李史梅诉说自己心中的苦楚。

李史梅也是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女人，她与何文丽是同命相连。李史梅见到弟弟谢国森家里人丁兴旺，她早就产生了嫉妒心理。李史梅想利用外力把莫春花家里搞垮，使自己的不平衡心理得到平衡。这就是所谓的最毒妇女心。

每天晚饭后，谢岩石喝得酩酊大醉。何文丽就去隔壁的伯母家里坐。伯母李史梅安慰她说道：“何文丽，你要想开一点，千万别做傻事。”

何文丽含着眼泪说道：“伯母，我在这个家里过得很苦呀！他们都合起来欺负我。只有侄子程强同情我，连程南和程芳都不理我了。我在这里生活还有什么意思呢？”

李史梅说：“你这样不明不白的离开这里，你认为值得吗？要走也要清清白白地走。程志用侮辱你的名声，要他向你赔礼道歉，还你清白。这些事情没有处理好是不能离开的，否则的话你在哪里生活都不会安乐。”

何文丽问：“伯母，我怎么做才能让他们还我清白呢？”

李史梅说道：“你每天吃了就睡，睡醒就吃，气死他们。没有事的时候就骂几声。搞得他们鸡犬不宁，他们无法忍受的时候自然会来找你谈判，赔礼道歉。这样逼他们投降。你不能这样离开，要留在程家村看着他们怎样为人。看着他们怎样倒霉。”李史梅出的这个主意实在是太绝了。

何文丽按照伯母的办法去做，莫春花的家里处于冷战状态。虽然没有大吵大闹，但小吵小闹每天都有。全家人都处于高度紧张状态，时刻准备着战争的爆发。何文丽每天吃了睡，睡醒就吃，什么事都不做，没事的时候就找莫春花吵架。再这样下去全家人都会被她逼疯。

谢征明对谢岩石说：“你娶了一个这样的老婆，如果换成是我的话，我要把她打得半死，打自己的老婆谁都管不了。”

心地善良的谢岩石哪里下得了手，他从来没有打过自己的老婆。何文丽把全家搞得鸡犬不宁的情况下，谢岩石都没有对她动用武力。谢岩石总是觉得自己的妻子太可怜了。小的时候就失去了母爱，现在全家人都合起来欺负她，自己再去打她的话，她还怎么活下去呢？自己还是人吗？造成今天这种局面不完全怪妻子呀！可能自己也有一定的责任呀！

程郁林、程金亚和程冬才上次来莫春花家里闹事没有达到预期效果，他们还想再来闹一次碰碰运气。于是，他们密谋怎样来闹事。程郁林说：“我们就说，他们全家合起来欺负一个弱女子，我们是为她打抱不平来的。”

程金亚说：“这倒是一个好办法，我赞成。”

老谋深算的程冬才不以为然地说道：“那个办法不好使，那是别人的家务事，我们用这种办法是行不通的。我们以谢国森说程郁林是王八为借口，去他家里闹事。要他们家里为程郁林恢复名誉。”

程郁林和程金亚举双手赞成。一天晚饭后，程郁林、程金亚和程冬才怒冲冲地来到莫春花家里。程郁林凶巴巴地指着谢国森无中生有地说：“你为什么说我是王八。我偷了谁家的女人呢？你说呀！”

坐在家门口吸烟的谢国森感到莫名其妙，他争辩道：“我什么时候说你是王八呢？”

程郁林一口咬定：“就是你说的。你说过可能忘记了。”

莫春花说：“我家老头子，从来不会惹是生非。你是听谁说的？”

程郁林粗鲁地说道：“你他妈的，说了又不承认。今天必须给我戴红花，放鞭炮。给我洗清罪名，恢复我的名誉。”

程志用说：“你又来无理取闹了。什么时候说你是王八，你找出证人来对质吧！”

程郁林说：“别人一片好心告诉我，我为什么要把他供出来呢？我从来不做这种忘恩负义的事。今天不给我说清楚，我们就不走了。”

谢征明说：“谁再来无理取闹，我今天就对谁不客气。”

程冬才说：“我们今天来是要说清楚，程郁林偷了谁家的女人成了王八。不是来闹事的。”

程强觉得程冬才非常狡猾，分明是来闹事，却不承认。他真是狡猾的狐狸，比狐狸还要狡猾。这个家迟早要被他们毁灭的。程强感到世界末日就要来临了，他的心中充满恐惧感。他们太可恶了，为了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三番五次地来别人家里闹事。他们的良心被狗吃掉了。

此时，莫春花家里站满了看热闹的村民。

谢岩石到大队部把大队支书找来了。大队支书何龙才和他儿子何井宝一起来的。

大队支书何龙才拿着手电筒走进莫春花家里。他对村民说：“乡村们，今天这件事，我已经调查过了，是有人故意来闹事。来闹事的人我已经知道是谁了，今天必须要说清楚才能够离开这里。其他村民愿意留下来的就留下来，留下来的村民为我作个见证。我要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做详细的记录。”

不愿意惹麻烦的村民就不声不响地散去了，只留下一些真正想知道事情真相的村民和那三个来闹事的人。

大队支书何龙才对带头闹事的程郁林说：“你就是程郁林吧！”

程郁林说：“是的，我就是。”

大队支书何龙才说：“上次也是你来带头闹事的吧？”他一边问一边做记录。

程郁林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他狡辩道：“我不是来闹事的，我是来问清楚叔叔为什么说我是王八。”

大队支书何龙才说：“你是听谁说的？还是亲耳听到谢国森说的。”

程郁林说：“我是听别人说的。”

何井宝严肃地说道：“你听谁说的，今天必须把那个人找来当面对质。”

程郁林支支吾吾地说：“我也不知道是听谁说的。一传十，十传百，就传到我耳朵里来了。”

何龙才边做记录边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有人故意挑起你们的矛盾，叫你们来争吵。”

自认为聪明的程冬才被大队支书一针见血地点破了他的阴谋。他的脸火辣辣的，他想：这个大队支书确实了不起，大队支书何龙才的妻子和莫春花结拜了姊妹。莫春花家里的事情就是大队支书的事情，自己再这样纠缠下去肯定要吃亏了，自己以前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还是见好就收吧！于是，他勉强微笑着说道：“大队支书真是英明，看问题就是比一般要强。”

程金亚也看到问题的严重性了，再这样下去吃亏肯定是自己。他也做了个顺水人情，也随声附和道：“我们不能随便听别人乱说，要有真凭实据。”

大队支书何龙才说：“你们有几次来闹事了，我已经给了你们两次机会了，如果有第三次的话。你们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何井宝说：“下次谁再来闹事，我就对谁不客气。到时就知道我的厉害，不信试试看。”

程郁林、程金亚和程冬才的如意算盘又打错了，他们的阴谋没有得逞，就被大队支书扼杀了。他们知道自己与大队支书较量简直是鸡蛋碰石头，没有什么好下场，于是就垂头丧气地离开莫春花家里了。

何龙才和何井宝不费吹灰之力就平息了这场风波。大队支书又一次帮了莫春花家里的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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