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秦魏两国河西交战,张韩林投奔秦国阵中,正与魏军麾下的两位同学——许可欣和王璧妍狭路相逢。这三个言语失和,不一会儿便把同窗情谊抛在脑后,居然刀兵相见。张韩林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并不把两个女孩放在眼里,然则这些没有练过武术的家伙,打起来其实旗鼓相当。
张韩林用长戈挥扫,许可欣和王璧妍合力挡下,三个人武器交织在一起,缠绕住不能分开。后面一心想劝架的王移云终于看准了机会,一剑上去砍开双方的兵刃,大声喊道:“喂!你们几位同学能不能冷静一下!先别打了!”可是不曾想,两边已经覆水难收,谁都不肯退让。
正当大家剑拔弩张的时候,发生了异象。四个人交织在一起的兵器上迸发出一道耀眼的白色光芒,把他们纷纷笼罩在其中,伴随阵阵耳鸣声,他们分开了兵器,不再互相攻击……
……
“张韩林你这混蛋!居然对我痛下杀手,你真干得出来呀!”
回到了现实世界,许可欣最先睁开眼睛,这样一句话破口而出。张韩林也是毫不示弱,说道:“我们几个,各为其主,谁让你要阻挡我的!”
两位班长吵得凶狠,好在王移云和王璧妍都还比较冷静,硬是劝开了他们。这下倒好,本来这俩班长就合不来,经历这么一件事,真是势成水火。还得亏上课铃及时响起,两个班干部都不得不为人表率,遵守纪律,这几人才冰释前嫌,赶紧奔座位而去。
话说这初二的课程上了不到一个礼拜,有些高难度的作业就让同学们苦不堪言。说到难度,尤其是物理,这一门新开设的学科,加上张昭辉老师东拉西扯一般将近哲学化的讲授,真是把大伙折腾得够呛。盘点一下这四天的课程,从能量守恒,到相对论,再到宏观量子宇宙这类的话题,这TM哪是初中入门的教学,简直就是奔着诺贝尔奖去的。爱因斯坦和霍金等物理学甚至可以说是哲学界的前辈纷纷被搬上课堂,折磨着同学们脆弱的神经。
物理作业中,有一道动能和重力势能互相转换的问题,难倒了一大片没有基础的菜鸟。曾经在选课代表时“得罪”过现任正牌课代表张三石的那位邢飞人就栽在这里,无奈,他只好向三石求助。
“这个嘛……”三石见了他,兀自好笑,想要整他一整,就故意放缓了说话的速度,生拉硬扯一些毫无关系的话题:“其实吧……这就像你用迫击炮打鸟一样……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轨迹。”
“大哥,说要紧的好吗?”邢天傲可真的不像三石那么淡定,性子还有点急。三石正是看准这点,拿一些没啥营养的话消磨他。很快,急性子的飞人哥就要翻脸了,而此时,三石心里别提多痛快,整蛊一下这位小兄弟看样子容易的不得了。
“邢天傲,你别理他,过来我告诉你答案!”在身后的一排,一位同学打断了三石的意淫,把邢天傲招呼了过去。三石赶紧观察情况,才是另一位精通物理学的女生——张秋琳搅了自己的好事。
“也好。”三石喃喃自语道:“就让你来教教这个急性子吧。”
却说张秋琳是一个极度文静的女孩,如果她说她是这里第二静的,估计别人都不敢说自己是前十。但是这一次,这个文静到家的女孩还是向平时交流并不多的邢天傲伸出了援手。三石轻轻凑过去,想听听她怎么讲这段“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课程,搞不好邢天傲会被唬得更加迷糊也说不定。但是事情并不像三石想的那样发展,张秋琳的功力让他大吃一惊……
张秋琳脸不红,气不喘,说话字句清晰,分析透彻条理,居然分分钟就搞定了这看似高不可攀的难题。三石未免目瞪口呆,看着邢天傲满意地回到座位上,而此时的张秋琳,只有一道犀利的眼神送给正在吃瘪的课代表。邢天傲还没坐定,就回过头来跟三石挑衅道:“还是张秋琳靠谱,下次再不找你这无良的课代表了,整个就是没啥本事非要装大尾巴狼的家伙!”
其实三石什么都会,只是想耍一耍这位冤家,不想弄巧成拙,不仅自己颜面丢光,还让名不见经传的张秋琳一票走红,成了万众追捧的对象。无奈之下,三石只能摇头叹气,忍受身边许多同学鄙夷的目光。
既然和张秋琳擦出火花,不一较高下怎能称心!三石观察了一番这一天的物理作业,后面难题如云,难免还有自己抛头露脸的机会。果然,不一会邢天傲又坐不住了,后面一道关于动能定理的题目更让他手足无措。果然,他又想到张秋琳,不由得跑去再次求助。三石回身瞥了他一眼,兀自偷笑,想要看看这回他们怎么出丑。
果然,张秋琳也被这道题难住,两人时而思考,时而讨论,但却总是不能解决问题,左右为难间,不由得头大了起来……
……
“我怎么感觉耳鸣的厉害……”张秋琳思考中,突然心神不定,说出此话。邢天傲也不知所措,抱怨道:“是啊,我也突然觉得很难受,什么都看不见了一样……”
当这两人的症状消失后,才发现事情已经到了非常严峻的地步……
“这里好像不是我们学校啊!”邢天傲一脸疑惑地说道,张秋琳四下观察,惊讶不已,嘀咕着:“听好些人说,有人穿越到古代了,难道就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吗?”
邢天傲这时终于体现出自己的男子汉气概,拍着胸脯安慰道:“你放心,有危险我会保护你的,咱们先去看看这时在哪里吧。”
“你说得对!”张秋琳赞同道:“先搞清咱们所处的朝代也很重要。”说罢,两人就沿着小路,向看似有人烟的地方搜寻过去。
这一路,来往众人都是骑马的骑士,而且叽里咕噜说一些根本听不懂的话,这两位根本无从下手。而且,穿着与当地人格格不入的校服,说着流利的普通话,反而是一件很招仇恨的事情,也就是他们俩没有拿兵器,所以周围那些拿刀的家伙只是恨恨看他们两眼,并没有动手。
“这里看起来像是少数民族的聚集地。”邢天傲小声和张秋琳说道:“你看他们的穿着打扮,还有说的那些根本听不懂的话,我觉得他们不是汉族人。”
“他们真够凶悍的”张秋琳也在感慨:“好像人人都拿刀,恨不得全民皆兵一样。”
忽然,拿刀的少数民族人呜哩哇啦大喊大叫,远处烟尘滚滚,一队骑兵呼啸而至。这帮少数民族的凶徒开始也是拼命抵抗,然而很快就四散逃走。两个穿越过来的孩子定睛一看,这支部队倒是像汉族人的样子,于是邢天傲赶紧跑上去搭话。
“敢问你们可是汉人?”邢天傲开门见山。
“没错,我们都是大汉天兵!”为首一个将军模样的人用普通话回答。张秋琳凑过来小声交代道:“听他的意思,现在应该是汉朝吧。”邢天傲点点头,又继续问:“大军因何到此啊?刚才那帮少数民族又是何人?”
将军听了这话,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尔等即是汉人,为何如此孤陋寡闻?岂不闻大汉受匈奴之扰久矣,本将此番就要千里奔袭,杀散匈奴。”
邢天傲赶紧行礼作揖,自我介绍道:“我叫邢天傲,这位是我同学张秋琳。不知将军如何称呼?”将军瞥了他们俩一眼,高傲地说道:“某即大汉飞将军李广是也。”
“我靠,这是遇到牛人了!”邢天傲不由得说了这样的话,张秋琳赶紧劝他好好言语,不要说些不着边际的词汇。既然都是汉人,那么投奔到李广麾下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在匈奴的地盘呆着,语言不通,货币不通,什么事都干不成。
可是李广并不好糊弄,他横刀立马,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笑道:“我的队伍里不收酒囊饭袋,尔等有何本事?”
听了这话,邢天傲和张秋琳都是一肚子火气,但又不敢太冒失。这时,邢飞人指着李广大喝:“可借弓箭一用?”李广面带微笑,把自己的弓箭取下来递给邢天傲。
邢天傲虽然有射箭的基础,但是玩的都是现代竞技比赛用的弓箭,不仅材质比古代的弓更好,而且都有准星等辅助设备。这回李广给的弓,光秃秃只有一把弓背,而且硬度也比现代的竞技弓箭更大,弓难以拉开。不过事到如今,不能露一手给李广瞧瞧,恐怕还真挺丢人,于是邢天傲也没管三七二十一,硬生生搭弓放箭。
也难怪,不知何处来的一股力量,邢天傲居然把弓拉了个满,朝着远处几棵树射过去。虽然没经过瞄准,不过这货运气着实不错,箭直直射中了其中一颗树干,众士兵一阵惊呼。
“看看,某家弓箭箭无虚发。”邢天傲扯淡起来也是毫不遮掩,这明摆是打哪指哪,却唬得李广一愣一愣。原来李广也是射箭见长,如今遇到这位与自己“旗鼓相当”的高手,怎能不生英雄相惜的感情。于是乎,邢天傲和张秋琳就顺利进入李广阵营中,随他一起征讨匈奴。
当天晚上,李广就弄来两把上好的木质弓,送给了邢天傲和张秋琳两人。但是,一时得逞的邢天傲很快还是被打回原形,而这,就要拜战场所赐。
第二天,李广率领大军奔袭作战,很快追上了匈奴的部队,发起突袭。匈奴虽然屡次被李广击败,但毕竟还是一支虎狼之师,混乱的时间并不长,便组织起一波反击。邢天傲拿着没有准星的木弓,显得丑态百出,完全不能掌握其中精髓,几箭出去都打了飞机。更别提张秋琳了,她只是号称会玩弓箭,这东西拿到手里都抖个没完,岂能射箭杀敌?
李广看见这番景象,不由得怒火中烧,质问道:“尔等不是挺能耐吗?怎得如此狼狈?”面对李广的问题,张秋琳有些装不下去了,准备招出实情,然而邢天傲还是大言不惭,笑道:“我二人未曾经历战阵,一时间心情有些紧张,故而发挥失常……”
“听好了!”李广没有立即降责,而是开始指导邢天傲战场上的注意事项:“首先,莫要胆怯。矢石交加之时需要谨慎观察,而不是闭上眼做缩头乌龟!如果闭眼,不能看到敌情,反而更容易被乱箭射中而丧命!”
邢天傲和张秋琳都默默聆听着李广的教诲,这可是战场上求生的必修课程。李广继续说道:“第二,屏气凝神。使用弓箭,必须注重命中率,制造一支羽箭的成本不菲,等闲人家消费不起。射击过程中一定要不断调整,根据上一次出箭的路线,来计算本次射击需要的角度和力量。”
两个菜鸟听了许多技巧,只觉得非常有道理,点头称赞个不停。李广的话讲完了,就命令邢天傲从新准备射击。这时的邢飞人已经调整好了心态,自信程度也比之前好了许多。他拈弓搭箭,闭气凝神,观察着战场上的情况。只见不远的地方,一小队匈奴骑兵正在飞奔过来,意图袭击汉军的指挥中枢,也就是李广这里。邢天傲闭上眼睛,想象着自己以前玩过的那些竞技弓箭的模样,准星的位置和高度,作为射击的依据。当他睁开眼睛时,却发现匈奴骑兵眼看杀到跟前,抡起长枪想要刺向自己身边不知所措的张秋琳。
“放!”邢天傲自己发出了信号,把手中的箭射了出去。这次,他想象中的准星果然帮到了他,箭径直飞向杀过来的匈奴骑兵,毫无偏差。这一箭,颇有惊虹之势,仿佛箭翎上带着耀眼的光芒,划出一条完美的弹道。在箭准确命中目标的一瞬间,光芒瞬间迸发,照耀整个战场,把邢天傲和张秋琳牢牢掌掴其中,也带来一阵耳鸣……
……
“又是这种感觉!”邢天傲慢慢睁开眼,不由自主地说道。
“别头大了!你们到底解开这道题了吗?”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在旁边等候已久,准备看笑话的三石课代表。
“我们回来了?”张秋琳经历了那么多,早就把题目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当她见到三石的第一眼,已经可以想象这个家伙会怎样挖苦自己。
不过,事情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听到这句话,三石的脸色霎变,居然一本正经了起来:“你刚才说,去哪里了?什么回来了?”显然,三石已经猜到了发生的事情,只是具体细节还需要两位当事人自己描述一番。
张秋琳起初有点害羞,但是也耐不住三石一再催问,还是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三石此时早就没有了看笑话的心情,更不会挖苦这两位“同道中人”,只是轻轻感慨一句:“看样子邢飞人箭术又进步了?”搞得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现在来看看张秋琳身边的同学,左边是李梁异,前面是朱近鹤,后面是张韩林,左前左后分别是王雾朦和侯功厥,这些人都是经历过穿越事件的熟客,对她所说都不陌生。但是,她右边坐的,正是数学课代表李香濡,虽然也是个学霸出身,但是对穿越这等高深的科学还是毫无抵抗能力。听到了这些人在课堂上肆无忌惮的对话,这位正义感极强的女豪杰本想出面制止,可是当她听闻穿越的过程,却不由得被吸引了进去,从头到尾都在仔细聆听,并没有打断。
听到了这些诡异的事情,李香濡不由得陷入思考,她怎么也不会相信电视里看到的那些神剧居然会变成现实。虽然张三石不是那么可信的家伙,但是她深知张秋琳的为人,这位是断然不会开此等玩笑的。也怪三石自己玩的太过,把名声败坏了,要不然早就可以把这些穿越事件的内情告诉全班同学。目前,只能依靠班长想办法筹划此事了。
下课后,情报很快送到了许可欣手里,三石希望她能出面把这件事告诉班里的同学们,让大家有点心理准备。可是许可欣一直不知道如何开口,总是犹豫不决。没多久,班干部们便凑了过来,把平时没样的三石排挤出去。
“看样子这帮二货还没有下定决心!”三石没有参加这些人的讨论,反而是一句抱怨,愤愤而去。
“张三石,你能来一下吗?”后面一个声音叫住了一脸怒气的三石。他回头一看,却是抱着许多数学作业的李香濡在说话,一时间不由得惊恐不已。原来,三石的数学作业经常缺斤少两,没少被李香濡训斥,这位课代表可得罪不起,发起火来老师都怕她三分。不过不得不服,她从来没有出过纰漏,每次看似训斥别人,其实都是有充分的依据。
三石一脸冤枉的表情,哀求道:“哎呀大女神啊,您近来可好呢?我这几天的作业可都没出差错呀……”
“不是说作业……”李香濡也知道此前凶悍的行为可能给同学留下了阴影,所以此时尽量放缓口气:“我想听你说说穿越的事情,就是张秋琳刚才讲的那些事。”
听了这话,三石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了,他又开始卖弄自己那副嘴脸:“亲,我说的话你也能信啊?”
“这回就信你一次好不好?你倒是跟我说说吧。”李香濡却是一脸期盼的表情,加上她几乎尽力在克制自己的语气,三石还是相信了她的诚意,很快也收起了自己一套恶搞的嘴脸。
“我是最早遇到这个现象的。”三石没有过多的做作,平静地说出实情:“到现在为止,班里应该有三分之一的同学经历过了吧。或许下一个就轮到你,所以一定要加倍小心呢,穿越回去毕竟是件危险的事情,我们命好都回来了,你如果陷在那里不能回来,可就凶多吉少了。”
李香濡把一大堆作业放在桌子上,继续压低语气问:“那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我觉得现在的科学水平解释不了这种现象。”
三石虽然平时一脸不屑的样子,但心里其实对李香濡好歹有些敬畏,既然话题已经到此,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了这位有些“冤仇”的家伙:“你不觉得这学期的课程有些怪吗?”三石用一个反问开始了这段寻根问底的过程。
“是挺奇怪的,物理课净讲些不着边际的东西,语文课全是古文诗词,历史地理这些副科也全都在学以前的内容,这不是正常现象。”李香濡其实心里也有数,但她知道的只是表象。
对于李香濡知道的这些表象,三石已经很满意了,毕竟深层追查此事的只有自己而已,他说道:“这些都是赵老师授意的。”
“什么?”李香濡有些惊讶,不由得问道:“可是赵老师这个礼拜一直没露面啊?”
“怪就怪在这里。”三石解释着:“这些都是赵老师上学期结束后就开始布局的,而且不止这些,许多地方都有她打点过的痕迹,而且似乎都是为我们遭遇穿越事件时准备的。我猜想,她是这次事件的知情人。”
“没根据不能乱说!”李香濡打断了三石的话,其实这只是一种猜想,并没有证据。三石没有继续发言,而是静待其他的问题。
“你能不能告诉我,穿越之前有什么征兆?”李香濡心惊胆战地问道。三石摆摆手,笑着说:“其实我也不清楚,我当初是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穿越回去的。不过据后来一些同学描述,他们都看到了强烈的光芒,并伴有暂时耳鸣失聪等状况。”
“就像是这样吗?”李香濡颤颤巍巍地说着,此时的她,已经被耀眼得白光笼罩,渐渐意识淡薄……
……
“退堂!”
一声大喝唤醒了迷糊的李香濡,而她已经到了一座古代的建筑物中。环顾四周,一张简单的桌子后面坐着一个黑脸的官员,后面墙壁上挂一块匾额,上书“明镜高悬”四个大字。大堂下面,站着两排士兵模样的人,手里拿着粗壮的木棒。
“这分明就是县太爷的公堂嘛!”李香濡面对此等光景,也是感慨万千。四下里许多围观的群众纷纷高呼青天大老爷,看样子这次公断应该深得人心。不知道高堂上这位黑脸的官员是何方神圣,待日后会他一会!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退堂后李香濡没有离开,而是继续仔细观察这位县官。最重要的是,弄清楚自己所处的朝代和地域,相比这个更加重要。案子办完后,县太爷并没有甩手离去,反而帮着大堂内的公差们一起收拾现场,连打扫卫生这等工作都要躬亲。就趁这个空档,李香濡走进了公堂之内,来到了他们面前。
“你是何人?”知县抬起头,发现了站在身前的李香濡,并没有生气,反而耐心地询问起来:“这里是公堂,姑娘若有冤情,可在门口击鼓鸣冤,本县自有公断。”
“我叫李香濡……”见了这位黑脸知县,姑娘也有些胆怯,只是小声报上门户:“我是迷路至此,不知道此处是什么地方。”
“迷路?”旁边的公差们都哈哈大笑起来,唯独县太爷一脸严肃,怒斥大家不得无礼。随后,知县和李香濡介绍:“本地乃是长天县,吾人县令包拯。不知姑娘家在何处,本县即派人送你回去。”
“你……你是包公?”李香濡大惊,没想到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铁面无私黑包公。可是这位知县却甚是谦虚,笑道:“我一个七品县令,何德何能敢自称包公,姑娘谬赞。”
李香濡回想,既然是县令,看样子包拯此时还不算名噪大江南北。不过自己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家在哪里之类的话题,只好改口道:“久闻包县令铁面无私,两袖清风,我是来投奔您的。”反正包拯又不可能把自己送回现实世界,不如想个办法呆在这里,混口饭吃。
李香濡上过学,文化水平也得到了包公的认可。可是,在古代可没有女人做官的传统,包拯更不可能给素昧平生的这位姑娘安排公职。最后,李香濡当了包公的“文秘”,做些整理公文的小差事。
为了节约开支,包公的县衙里面人手很少,许多事情需要自己动手。李香濡这也赶紧上去帮忙,打扫公堂里的卫生。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咚咚的鼓声,门卫报告有人击鼓鸣冤。
“速速整理衣冠,列队升堂!”包拯下达了命令,打扫卫生的衙役们立刻左右两排站好,拿起杀威棒立定。李香濡接过了包公平时自己书写的堂审记录,退到了一旁的书桌边上,研好笔墨等待。
很快,告状的人就被带上了公堂,规规矩矩地跪在包公面前。李香濡此时也铺开纸张,拿起毛笔,准备记录包公庭审的全部过程。不知这位告状这所述何等冤情,在李香濡的协助下,包公能否破案,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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