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羁绊信物 第四十一章 到我身后

【这是父亲的感觉吗？甜甜的，暖暖的。自己被保护着的安心。】

镇外发生的事自来也还并不知情，凯和佐助正在快马加鞭。

商贸镇某个小餐馆的雅间。

自来也面色凝重地端坐着，对面是一个金发的二十来岁的女子，散发着成熟的韵味，还隐隐有点女王的气场。与自来也的沉重不同，女子一脸玩味地看着手里转动的酒盅，一手轻轻支着脸，侧转的姣好面容被从窗户透进来的阳光镀上一层金色，完全是一副不紧不慢度假的样子，似乎根本没有听见自来也的任何一个字。不知道把那只描绘花纹的酒盅把玩了多长时间，才淡淡地把目光转回自来也脸上，声音漫不经心:“所以说，你特地把我拉到这里是为了说服我去当五代火影？”

自来也咬了咬牙:“纲手，我知道你不愿意，但是你作为木叶三忍之一，必须担当起这个责任。现在老头子被大蛇丸那个混蛋打得奄奄一息，木叶百废待兴，就缺一个像样的领头人……”

纲手沉默了一会儿，把酒盅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当”地砸在桌面，脸上还是事不关己的样子:“你怎么不去当。”

自来也无奈地笑笑:“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欢被什么拘束，只喜欢平时云游四方写小说而已。”

“呵呵。”纲手轻笑，兀自重新斟了一盅，拿在手上又对着阳光看起来，“你真是没变啊，自来也。”

“是啊，你也和以前一样呢，不管外貌还是个性——好了，把话题重新转回继任五代火影的事上吧。”

纲手眯了眯那双褐色的美眸:“你这次是认真的……来叫我继任火影的？我原本还以为你只是找个理由来拉我聚一聚的呢。”再次饮下那盅酒，声音有些冷。“就像我了解你一样，你应该也知道我的个性。呐？”然后盯着自来也，等他的下文。

自来也有点紧张:“你的意思是？”

“火影这种东西……”纲手轻轻闭上了眼睛，然后陡然睁开，“都是垃圾！”

继而轻笑:“就算当了火影能干什么？有什么用吗？能保护身边所爱的人不去赴死吗？能挽回一切不能挽回的东西吗？自来也，这么多年了，你还在陪那些家伙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很有意思吗？大蛇丸，猿飞老师，你，木叶，我哪一个都不想管。我早就不当忍者了。”

自来也激动地拍桌起身:“火影不是那样的！那是一种责任，一种担当！不可推卸和辜负！纲手，你说我没有变，可是这么多年的游历让我真正明白了领导人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老爷子叫我过来，我也不能辜负了他！纲手，别忘了木叶是谁创建的，那是你的爷爷！你早就被隔代传下了这份职责，这份火之意志！”

“闭嘴自来也，这些话听得我恶心。”纲手紧了紧手指，酒盅上延伸出白花花的裂痕，“火影就怎么了，爷爷那么伟大，被全村人敬仰，最后呢？什么都丢了然后死得彻彻底底！四代也是，当了火影还没多少年，连孩子都只是刚刚生下就被九尾杀掉了！猿飞老师，那也是活该！断和绳树也是，心心念念要当火影最后呢！死得连骨头渣儿都不剩！！只要和火影有关联的人最后都不得善终！牵连得自己的亲人也要痛苦一辈子！！火影什么的都是垃圾垃圾垃圾垃圾垃圾！！！”

也说越激动，最后双目充血地把酒盅捏成了瓷碴儿！

自来也沉声道:“纲手，你沉寂了那么多年，也该够了吧！”

纲手的眼睛阴冷地扫向自来也:“要打架么，自来也！”

自来也凝视着纲手，有那么一瞬间确实有种想把这个女人暴揍一顿的冲动，但是最后忍了。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灌下一口酒，语气缓和了:“纲手，我也知道你难过，谁能没有什么难过的事呢。但是作为一个人，只能把一切淡忘却又铭记在心。……总之，我也不逼你，但是我希望你如果有心，就去木叶看一看老头子。他快死了，见过了我和大蛇丸，还没见过你呢。”

纲手沉默。

自来也有些颓然，不愉快的谈判早就勾起了两人所有不愉快的过去，两人谁都没说话，雅间里弥漫着一股阴魂一样诡异的静谧。

所以很突兀地，哐！

两人被这刺耳的声音吸引过去目光，赫然是闯进来的阿凯，一记飞脚把整个雅间的门踹成了渣渣。纲手不悦地看着这个没礼貌的青年，自来也却被凯背上昏迷的佐助和凯手里那朵熟悉的水晶花怔住了。

“鸣诺呢？”

凯上气不接下气地拿起那朵水晶花:“是，是晓！这朵花可以在一定范围内追踪到她……自来也大人，拜托了！”

该死的！！

自来也死死地攥着拳头，看了一会儿水晶花，然后又把目光转向纲手，不出意外地看到了一种“现在你要怎么办”的表情。面色冷然地离开桌位，就要和凯一起出门救援，在最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纲手:

“人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互相守护，互相信仰，火影的存在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只是被赋予了去保护更多人的责任，同时也承受更多人的欢笑，眼泪，愤怒，成为所有人的信念所在……这就是火影。纲手，我想你能明白。正因为曾经失去过，才要替他人挽回，不只是火影，每个人都一样……”

“凯，我们快去吧！”

纲手看着眼前说不见就不见的老同学，再想想还在木叶不知道哪张病床上瘫着的老师，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几年的游晃，她的心早就像被蛀了的花生。烦躁地抓抓头发，撇撇嘴:“火影……嘁，一个散发圣光的莫名其妙的东西罢了。”拿起剩下的半瓶酒，自己浅斟慢酌。直到脸上浮起了红晕，才有点脚下打飘地扶着桌子起身，豪气干云地大喝一声:“静音！”雅间外侯着的黑衣女孩抱着小猪和钱箱诚惶诚恐地跑进来应了一声，然后跟在纲手后面，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朝着和自来也相反的方向，分道扬镳。

此刻，镇外的林子。

“喂，凯，现在还剩多少距离？”自来也焦急地问道，脚下不停地赶路。凯急忙端起花，里面映出鸣诺和晓的两人的影像。“这个……大概还有很长一段路！拖的时间太长了，对方的速度和我们几乎不相上下！因为距离太远这朵花里的影像也是一阵一阵的……”

“那就快一点啊！”自来也咬牙切齿，“晓，但愿你别把我真的惹火了！”

而另一面，不见得鼬和鬼鲛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鬼鲛，有人来了。”鼬言简意赅。鬼鲛耸耸肩，脚下还是没有停歇:“九尾小鬼可真是抢手。”

“九尾，火之国木叶村的最强兵器，如果把这家伙真的抓回去，今后的敌人可就不只是身后的这个人了……就是木叶忍者和火之国的军队，而且不见得其他忍村不会对人柱力严加保护或者发兵来抢九尾这块肥肉……我们的敌人，很多。”

鬼鲛戏谑地看向鼬:“你怕了？”

鼬平视前方，不置可否。

鸣诺趴在刀身上出气多进气少，听着他们的谈话，自嘲一笑。所以说，以后那么多人来找这些莫名其妙的家伙和自己的麻烦都是只为了九尾……为了这个让自己受尽苦楚的九尾……连好色仙人也是……也是呐，我这种货色连接近别人都抱着目的一点也不单纯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呐……

好色仙人，再追一会儿，就回去吧。

你要是被打残了，我死掉也不爽啊。要我去暗杀还是灭族都随便了但是我真的真的真的不想再牵连别人了。

呐，回去吧？

但我还是很期望你能过来啊。

不然也不会脑子一热让佐助君给你传达消息了。

鬼鲛瞟了一眼鸣诺，转向鼬:“喂，九尾小鬼醒过来了。”

鼬不咸不淡地回了一个嗯。

鬼鲛无聊地撇撇嘴，又观察了一下鸣诺:嗯，一个鼻子两只眼，除了那双狐狸耳朵以外和普通人就没什么区别，再特殊一点儿的话，就是实力和心性在这个年龄段稍微变态一点。然后又把注意力移到脚下。

“那个……你是谁啊。名字？”鸣诺舔一舔沾满血的嘴唇，问一句权当消遣。

“哦？”鬼鲛来了兴趣，按理说一个小鬼大难临头应该先担心担心自己的命的，这个却还没事人一样问自己姓甚名谁，还是一种聊家常的语气……打架打傻了？“干柿鬼鲛……小鬼，你很有趣嘛。居然这种时候还这么悠闲。”

“为什么……要抓我？”鸣诺明知故问。

鬼鲛挑挑眉毛:“因为九尾被你养着嘛。”

鼬皱着眉看了看这两人。

鸣诺在刀身上一颠一颠的，胃里翻江倒海，脑壳里不断回荡着嗡嗡嗡的声音。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呵呵呵地笑起来，鬼鲛就兴致盎然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小鬼，你笑什么？”

“……”

“好吧，晕过去了。”

鼬一直保持沉默，终于开口:“她的觉悟很高。”

觉悟？绝望？

自来也笑了，那死脑筋的别扭小姑娘，肯定又已经在心里把自己撇进哪个莫名其妙的差劲的区域里了。

等着啊，师父来接你了！

我已经打定主意要刷新你的三观！

“阿凯，要全速了！”自来也笑得尤为自信，“要在十秒之内赶到啊！用以往速度的四倍！”

“噢！！”凯一听见这和自己平时的语言风格无二的话，登时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双眼喷火地跟了上去！

咻咻咻——

“鼬。”鬼鲛皱紧眉毛，眼睛朝身后瞥了一下，鼬也会意:“要带走九尾似乎比较难。”

“因为……走不掉了。”

鼬和鬼鲛立刻转换成背靠背的样子。真的只用了十秒，鼬面前是自来也，鬼鲛面前是凯，从原先的抓人游戏到现在的双双对峙，似乎回到了今天早晨木叶的河畔，那种平静而压抑的战斗之始。

“对面这位朋友，你是？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凯一脸严肃地摆开李小龙的架势，那份正儿八经让鬼鲛有些脑门冒青筋:

“今天早上不是在木叶刚刚认识么！！我还记得你呢——木叶的奇珍异兽！”

凯脑海瞬间划过一道闪电，突然大彻大悟了什么似的指着鬼鲛嚷嚷起来:“哦哦哦！你是那个……！”

鬼鲛这才挑出满意的笑。

“你是那个……！”

“嗯?”

“那个……”

“嗯?？”

“那个什么来着……”

“噗！”

鬼鲛擦擦喷出老血的嘴角，重新自报家门:“我是雾隐怪人干柿鬼鲛！你给我记清楚了！真不愧是木叶的奇珍异兽！！”

相较于这边的不着边际，鼬和自来也就寂静的多。两股强者的气息僵持着，互不相让。

“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九尾？”自来也危险地眯起眼睛，看向鼬的目光里是满满的敌意。

鼬还是保持沉默，面色平静得窥不到任何想法，只不过目光不再那样虚浮，是真正地落在了自来也身上，表示着他的忌惮和凝重。

“鬼鲛，把九尾放下。”鼬淡淡道。

“哈？”鬼鲛愣了，“我说鼬啊，我知道你平时很没趣，但是也不能没趣到这种程度吧？好不容易抓来的猎物干嘛要放掉？每次出任务只要有和别人短兵相接的机会你都要阻止……”

“三忍的实力，非同小可。九尾……不急。”就算捉回基地也要关个起码半年啊。

鬼鲛无所谓地抖了抖鲛肌上的猎物:“但是那个三忍的大蛇丸，也不是被你轻易制伏了么。”

鼬安静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答道:“那时是我的全盛时期，不像现在(用过月渎)……而且恰巧幻术是大蛇丸的软肋，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才成功了。”

鬼鲛从牙缝里挤出一声不甘，随即也释然了:“嘛，算了，我记得你入组织的时候提要求不对木叶忍下手，现在也姑且算是这种情况……就这样吧。”扛在肩上的鲛肌拿了下来，抬起来再猛地向地上一甩，鸣诺就这么极速从高高的树枝向地上堕去。自来也急忙一个瞬身半空中接住了鸣诺，又瞬息来到鼬的对面。

不动声色地把昏昏沉沉的鸣诺护在背后:“到我身后来。”

到我……身后来？

鸣诺撑开眼皮，只是看到眼前模模糊糊一片被风吹扬的白色。

真好啊……

原来你是真心的。

亏我还一直以为你和我一样，心里老抱着目的呢。

或者……早在一开始就相信你了？

我怎么那么容易相信人呢……

诶多……我是不是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真好啊，被单纯地保护着。

这个“身后”。

鼬微微颔了颔首:“以后还要再见面，多多关照。”鬼鲛只是撇了撇嘴，就和鼬一起，化作虚影消失不见。

“呼……”自来也长长舒出一口气，转头看了看趴在自己背上的鸣诺。两只眼睛微微闭着，睫毛还在颤动，好像是睡着了。

“凯，你和我先回商贸镇吧，安顿下这两个受伤的小鬼。”

“好的，自来也大人。”

凯先离开了原地，自来也瞥了一眼鸣诺，无奈地耸耸肩，把她再往上抬一抬，也跟着离开了。

“睡得真安静……应该很久没这么安然地睡过了吧？轻得和棉花似的……”

商贸镇里唯一的一家医院。

佐助站在病房门口仰视着凯，脖子上挂着白布，手上打着石膏，脸上更是各种狗皮膏药，此刻一脸黑气。鸣诺则是在床上挺尸着，全身上下缠着绷带，只露出两只眼睛幽怨地打量病房，佐助看见她这份怂样，一下子觉得内心好平衡。

自来也推门进来，鸣诺当即嚷嚷起来:“@:_#*￥*_#,:**,%……*”

“喵？”自来也懵逼。

鸣诺一把撕开嘴上的绷带，深呼吸了一口气:“混蛋！我都说了这种程度的伤只要睡一天就没事了还要把我缠成木乃伊！现在根本动都不能动啊！”

自来也脑门上冒出来一个十字路口:“如果你不怕失血过多。来的路上也没看看你那睡得跟休克似的……”

“闭嘴你个老色鬼！要不是你急着跑去泡妞自己咬晓的鱼钩子，我能这样吗？能吗？！”

“说白了就是自己实力不济你还有脸给我叨叨……”

……

佐助惊奇地看着这两货:“凯老师，鸣诺转性了？”

凯一脸严肃:“估计头部受到了伤害。对了，你知不知道那个靛蓝脸鲨鱼嘴的，是谁来着？”

“……”

“啊哈哈哈哈，以后再见到他就再问吧。佐助，现在我们要启程回木叶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给谁都不许说哦。”凯虽然平时神经大条，但是应该理智的部分还是非常理智的。佐助点了点头，又观察了一会儿“转性”的鸣诺，才跟在凯后面离开了——胸前吊着胳膊……

自来也无语地看着木乃伊模式的鸣诺，又想起今天和纲手那尴尬的谈判，只觉得脑仁被夹子咬着一样的疼。抓一抓本来就乱的不像样的白毛，坐在床边，垂头丧气。

“呐，好色仙人？”

自来也转头，发现鸣诺已经坐了起来，一双蓝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自己，眼里是以前根本没见过的，充满希冀的目光。

“那个，你能不能，嗯……当我爸爸一样的存在？”直接说当自己的老爸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喵喵喵？！”自来也大脑死机了，接着就是一阵狂喜，小萝莉的三观刷新了一半啊！其实这小屁孩看起来很成熟很阴沉，切开都是白的！单纯得一点杂色都没有……

只是渴望幸福渴望得疯了吧？

“嗯……怎么说呢……”鸣诺看着天花板，好像落枕了一样，很久都没有重新低下头来，“我……只知道姐姐是什么……爸爸妈妈什么的……嗯……”直接像撒娇一样说的话好不自然啊！

“总之！”鸣诺脸都憋红了，“我，我认可你了！”

终于把头低下去了，却没有平视前方。自来也看明白了，真的看真切了，睫毛上好像结了一层冰碴子，下眼睑也覆了一层薄薄的冰。

哭就哭呗，冻起来算什么啊。

——不行啊像我爱罗那样子太丢脸了……

自来也乐呵呵的，心里嘀咕着:鸣诺＝萝莉＋病娇＋腹黑，现在再加个傲娇属性……嗯，很划算！

不由得又想到了这个问题:如果我是她爹那她妈是谁？莫名其妙就想到了纲手，老脸一红，然后扇了自己几个嘴巴子——等等这反应不对啊！不应该是一脸的猪哥相然后各种YY吗？都五十多的人了，居然还是个童贞……

biu——

鸣诺一脸黑线，一发冰枪早已出膛，蹭了一下自来也的脸然后在对面墙留下一个孔子:“你的思维可以和正常人同步吗？”

“啊，啊哈哈哈哈……”

“……我突然觉得自己做错了。”

……

在病房窗户的一角，一双眼睛，在悄悄地窥视。

此时，街上游荡的纲手和静音。

——“人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互相守护，互相信仰，火影的存在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只是被赋予了去保护更多人的责任，同时也承受更多人的欢笑，眼泪，愤怒，成为所有人的信念所在……这就是火影。纲手，我想你能明白。正因为曾经失去过，才要替他人挽回，不只是火影，每个人都一样……”

“切！”纲手一阵心烦，一拳轰碎了身侧的一面墙。静音急忙躲开胆战心惊地看着，生怕纲手的怒火殃及她这个池鱼。

“走，静音！”纲手气呼呼地踹开面前拦路的支离破碎的“墙”，大喝一声，把静音和怀里的猪吓得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纲……纲手大人，我们又去哪儿？”

“短册街！我要好好玩一把把自来也那个混蛋的话全部忘掉！”

“短册街……诶诶诶诶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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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名句：如果谁认可了你，那么这个人就是你最重要的人~

果然比起战斗还是这种风格比较适合咱……读者们，花花呢？为毛又卡了？嘤嘤嘤咱明明有好好打字的……(无耻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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