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的死让李东很是失落,下山后,在华阴县稍稍处理了下伤口,又马不停碲地往洛阳赶去……
洛阳古称雒阳、豫州,位于河南西部、黄河中游,因地处洛河之阳而得名。从古至今都是华夏重镇,文化昌盛,商业发达。
抵达洛阳后,李东趁深夜在王家大门前一处偏僻角落找到了林震南留下的纸条,纸条上的信息只有简单的“龙门山西角木屋”几个字,但这已足够。收起纸条,李东快速向洛阳城南龙门山方向赶去。
第二天早上李东来到龙门山西角的一处木屋,方圆十里也就只有此处木屋,应该就是林震南纸条所提之处了,可奇怪的是木屋内并没有林氏父子。李东里里外外四处搜查一番,种种迹象表明此处曾经发生过一场争斗,屋内桌椅翻到,木门开裂,地下和墙面上都有刀砍剑刺的痕迹,李东还在屋内木床枕头下找到了一个钱袋,此钱袋正是李东在嵩山之时交予林震南的那个钱袋。看样子,林氏父子是被什么人劫走了。
离开龙门山向在洛阳下塌的客栈走去,一路上不停的在思考,到底是谁劫走了林氏父子。要说是嵩山之人劫走的,又有些说不过去,要知道林震南也是老江湖,在躲避追查这方面的本事是毋庸置疑的,况且嵩山之人也不知道自己与林震南已分开,就是让他们追都不一定有胆子追。那么其它的江湖势力有没有可能呢,林家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他们祖上留下的辟邪剑谱,在河南境内对辟邪剑谱感兴趣,而又能接触到林氏父子的江湖势力就只有洛阳金刀王家,当然也不能排除其它势力偶遇林氏父子的可能,只是这种可能很小。
半夜时分,金刀王家,一道身影跃上王家房顶,势如闪电,又轻如鸿毛。身影不断穿梭,像是在寻找着什么,最终来到一处有人看守的房屋顶端停了下来。停下不久,那道身影的主人像似找到了要找之物,迅速破顶而下,从中带出一名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门外看守之人听声冲入房中,但屋内所关之人已经消失不见,唯留房顶处一个大大的洞口。
“平之,你爹呢?”救人者正是李东,带着林平之来到一处树林后,由于在王家没看到林震南的身影,所有开口向林平之问道。
“呵呵呵,我爹,我爹他被我害死了。”林平之一脸痛苦地笑着说道。刚刚在救林平之之时李东就发现林平之状态有些不对,他整个人仿佛一个木头人般,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地坐在一张木椅之上,待李东拉起他逃离之时,还是一样没有任何表情和反应。
“你爹死了?是怎么死的?”李东听到林平之的回答很是诧异,连忙反问道。
“呵呵呵,被我害死的,我该死,我不该带表兄去龙门山,要是早听我爹的话,我爹也不会因为替我挡刀,惨死在舅舅之手。”林平之一边说着一边抬手不停地扇自己耳光。
李东上前拉住林平之扇自己耳光的手说道:“停手吧,人都死了,再自责也没用了。”
“呵呵呵呵,对,没用了,呜呜……,啊!!!”林平之整个人如同疯了般,又笑又哭,最后仰天长啸。
“哎……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李东心中五味杂陈,所有的付出都付之东流,只能感叹一声,安慰安慰林平之。
“李大哥,我娘呢?听我爹说你去华山救我娘了,我娘救出来了吗?”林平之情绪平复后,急忙向李东打听王氏的消息。
“你娘她……”李东有些犹豫,如果将实情讲出,害怕林平之受不了打击。
“你说啊,我娘怎么了?”林平之接着追问。
“哎……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答应我,不论怎样都要挺住。”李东叹气一声,还是决定告诉林平之实情。
“难道我娘她也……”接下来的话林平之不敢说出口,只是看向李东,希望能从他口中得到好一点的消息。
见林平之已大致猜出了实情,李东也不做隐瞒了:“不错,你娘也过世了。”
林平之听后,整个人呆住了,面无表情,双眼呆滞,口中喃喃自语不停地重复着“娘”字,之后昏倒过去。
见林平之昏倒,李东急忙上前扶起林平之,然后掐了掐他的人中,林平之醒来:“娘啊!呜呜呜……”眼泪如同江河连绵不绝。
哭完一阵子过后,林平之爬起来又对李东问道:“李大哥,我娘是怎么死的,你快告诉我。”
“我告诉你可以,但你不许再如此激动了。”李东点头同时又提醒道。
林平之点头催道:“我答应你,你快说。”
李东缓缓说道:“你娘是我亲手送走的,当初在华山……”
“什么!是你杀了我娘?”林平之大叫一声,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李东。
“你听我把话说完,我在华山找到你娘时,她已被岳不群削成人棍,整个身体被装在一个陶罐之中,只有鼻子、耳朵和嘴巴得以保全。要知道当一个人处于这种情况时,每多活一刻,便多受一份罪,所以当时你娘求我杀了她,我也不忍看她如此生不如死的模样,便帮她了却性命。”
林平之在一旁听着,一边听,一边流泪,安安静静,不吵不闹。
“哎……你一个人好好静静吧。”李东看了看林平之的反应,见他不像之前那般激动,便自己走开,留他一人独自静静。
随后李东跃上一颗离林平之不远的大树上,坐着树枝依靠着树干休息起来。由于心中烦躁,顺手拿出腰间酒袋,“咕咚咕咚”大口喝了起来,几口间就将酒水喝完,之后又随手将酒袋扔向远方。多日来长途奔波,身体早已疲惫不堪,一袋酒水喝下去后,睡意不停袭来,慢慢地,闭上了眼,慢慢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一只小鸟飞累了,刚好落在李东头顶歇息歇息,小鸟也许是看上了脚下的头发,觉得此物很适合筑巢,便想试着抓几根回去,这一抓不要紧,脚下那原来一动不动的东西竟然摇晃起来,小鸟大惊,迅速飞走。
遭到“袭击”的李东马上醒了过来,醒来后,张眼四处瞧了瞧,想看看是什么东西胆敢“袭击”自己,放眼望去,只见远处有一只受了惊的小鸟快速扑腾着翅膀惊慌地向太阳升起来的地方飞了过去。李东笑了笑,随后起身向树下跃去。
来到林平之昨晚所停留之处时,却发现此处早已没了林平之的身影。李东害怕林平之会做什么傻事,运起轻功四处寻找林平之的踪迹,一刻钟后,李东找遍了整个树林,却始终没有见到林平之的身影。李东无奈,只好放弃寻找,但心中还抱有最后一丝幻想,希望林平之只是去了外处散心,散完了心就会回来,所以李东又垂头丧气地向来时地方走去。回去的路上,李东一边走一边暗骂自己,明明知道林平之状态不稳定,还睡得那么死,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自己以后还不内疚死。
接近来时之处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前,不是林平之,还是谁?
“李大哥醒了,我刚好抓了一只野兔,正准备烤了当作我俩的早餐。”林平之看到李东的到来,举起手中的野兔,高兴地对李东说道。
李东见到林平之大吃一惊:“平之你……”
李东不是因为林平之突然出现而吃惊,也不是因为林平之和昨晚完全不同的状态而吃惊,而是对林平之那满头雪白的头发吃惊。
一夜白头,自古就有这个说法,但真又有谁真正地见过呢?眼前林平之倒是很好地为李东示范了什么叫做“一夜白头”。
“我怎么了?你是说这头发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每个人都会有白头之时,我只是提前几十年走完了别人要走的路而已。”林平之很平静地向李东解答着他心中的疑问。
如此成熟而又豁达的说辞,如此稳重而又淡然的气质,以前的林平之是不可能有的,其实一夜白头只是表象,“一夜长大”才是它真正的内涵。
“平之,你长大了,成熟了。”李东感慨地说道。
林平之轻笑:“呵呵呵,李大哥年纪青青,说话如此老气,来,来,来,不要在意那些旁枝末节了,过来帮我烤了这只野兔才是现在的头等大事。”
一段时间后野兔被考好,林李两人一人一半分食了这只野兔,吃完野兔,林平之突然对李东说道:“李大哥,你能教我武功吗?”
李东回道:“你是想报仇吧,教你武功不是不可以,但我希望你在没有把握之前,不要擅自行动。”
林平之淡然地笑了笑:“呵呵呵,李大哥请放心,报仇是一辈子的事情,没有把握就去报仇,和寻死没有什么区别,如果想要寻死,昨晚就寻了,哪还轮到以后。”
见林平之心态如此平稳,李东也不推辞了:“好,我教你,不过你要等我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会教你最适合你的武功。”
一个月时间很快过去了,在这一个月中,李东以辟邪剑法为蓝本结合见过的青城剑法、嵩山剑法还有独孤九剑的某些浅层次变化创造出一本全新的辟邪剑法,再将天心功和天心步去掉一些和新版辟邪剑法不兼容的部分加上一些能增强剑法威力的内容,形成了辟邪神功和辟邪步两门超一流武功,这三门武功如果练至大成,不敢说能打得过风清扬,但以剑器之利压制现在的李东还是没问题的。
接下来的日子,李东开始尽心尽力地教授林平之武功,待到林平之完全熟悉了这些武功后,李东告别林平之离开了此地。接下来,李东要开始走自己的江湖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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