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洛阳金刀王家的大门缓缓打开,张管家背手仰头迈过门槛,他今天有个重要的任务,王元霸的重孙,王家驹的儿子,小小少爷王正到了进学的年龄,王元霸让他去请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为王正启蒙。刚迈出大门,张管家发现这朱漆的大门上竟然插着一柄带信的飞刀,他试着拔了拔,飞刀深入大门已达三分之二,以他这养尊处优,年老体弱的身体,实在是无法将之拔出。几个看门的倒是很有眼力劲,不待张管家吩咐,主动过来帮忙,前面几人都如张管家般,憋红了脸怎么都拔不出,最后由一名身强力壮的看门大汉给拔了出来。张管家略带好奇的拆开信封,里面装着的居然是一封血书,血书内容只有“月圆之夜,灭你满门”几个大大的血字,右下角署名为‘林平之’。张管家大惊,也顾不上去找什么老先生了,拿起血书直奔王元霸书房而去。
“老爷,了不得了,林平之将一封血书插在大门之上,他要回来寻仇了。”平时行事稳重的张管家一脸惊慌地跑到王元霸面前,将血书之事告知王元霸,说完直接将血书递给了他。
“月圆之夜,灭你满门,看这情况,他是将辟邪剑法练成了”王元霸接过血书,张眼一看,随后眉头紧锁,忧心忡忡。
思索片刻,王元霸对张管家吩咐道:“去,将伯奋、仲强还有家驹、家骏全部叫来我书房”
“是。”张管家躬身离去。
人员到齐,王元霸开口道:“我这里有一封血书,大家都看一看,看完后都说说意见。”
血书在四人手中传了一遍,又回到了王元霸手中。“有什么意见,都说说吧。”
王家骏第一个发表意见:“爷爷,他林平之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说此大话,这次他要是敢来,我们正好可以再次将他擒下,逼他说出辟邪剑谱的下落。”
王元霸很不满意地摇了摇头:“家骏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林平之这三年来没有找过我们报仇,今天却来了。他敢来,说明他肯定有所持,思来想去,唯有是将辟邪剑法练成了,他才敢上门寻仇。”
王元霸老爷子的一席话让下面四人都慌了神,特别是亲手杀了林震南的王伯奋:“父亲,这该如何是好,据说一旦有人练成辟邪剑法,此人必将所向无敌,我们王家怕是挡不住啊。”
王仲强随后也说道:“是啊,父亲,您老是老江湖,您一定有办法能应对过去。”
“哼,慌什么慌,都还没杀上门来,你们就这么自乱阵脚了?”看着一帮慌了神的子孙,王老爷子不禁大声喝斥,想他金刀无敌王元霸,一生经历过多少劫难,每一次都是靠着冷静应对才得以挺过来,在这帮子孙后背身上,居然没有遗传到一丝这方面的优点,让他失望至极。
王老爷子在王家是最有权威的人物,他这一喝斥,下方四人顿时个个低头,不敢再言。
看此情形,王老爷子深吸一口气,再次说道:“世上没有万全法,正所谓‘尽人事,听天命。’。伯奋你去将库中那支千年人参取出来,带此人参去郑州六合帮走一趟,沙帮主和我故交甚深,会来助我们一臂之力。仲强你带上四十万两银票去开封侠隐山庄走一趟,请几个愿意来的高手助阵。家骏去找你老丈人铁手姜远,家驹去采购五十张强弓。”
众人按照王老爷子的吩咐,各自告别,去往各处。虽然如此安排,就如同布下天罗地网,但王老爷子心中还是没有底,他决定亲自到嵩山走一趟。
……
月圆之夜,王家大门敞开,院落中只有王元霸一人独自品茶,等待着那个人的到来。月上中天,一名紫衣白发男子踏月而来。
“你来了”
“我来了”
“三年不见,没想到你已是满头白发,这三年过得很苦吧。”
“每日万箭穿心,苦不堪言。”
“哎……是我做错了,欲望让我变成了魔鬼,也在你心中种下了魔鬼。平之,你可否放下心中仇恨,如果你愿意,我愿将半个王家和你表妹送给你,然后我会自裁于你面前,以赎过往之罪。”
“怕是不行,我心中有伤,唯有用你们王家全部人的鲜血,才能缓解缓解。”
“也对,是我奢望了,平之,如果你赢了,能否留我王家一丝血脉。”
“留不了,留不得。”
“呵呵,好,成大事者必先心狠手辣,来吧,让我们做一个最后的了断。”
王元霸说完,就将茶杯往地上一扔,茶杯破碎,四周涌出一大拨人。房顶上,围墙上,五十名壮汉手持强弓,箭已上弦。林平之前后左右涌来百来名刀斧手将他围得水泄不通。王元霸身后有十来名高手严阵以待。
林平之轻笑一声:“好大的排场,但要杀我,还不够。”
说完便化身残影,拔剑开杀。王府之人个个气势如虹,到处刀光斧影,万箭齐发,让人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可惜他们攻击之的,只是那一道道残影,无法攻到实处。反过来,被攻击者所过之处,皆是鲜血四洒,人头翻飞,不到两分钟,地上就多了一百多名无头尸体。
一众严阵以待的高手,都被吓得不敢出手,尤其是王家驹,他居然被吓得尿了裤子。
“啪!”王元霸打了他一巴掌:“没用的东西,还不带着正儿快滚!”之前王家就有过商量,若是形势不对,就让王家驹带着王正赶紧跑,其他人留下拼死抵抗,为他们争取逃跑时间。
王家驹依言向后跑去,由于冲忙,连续摔了两个跟斗。林平之并未阻拦,在他看来,眼前这帮所谓的高手,不过是些土鸡瓦狗,杀他们费不了多长时间。
“林大侠,在下嵩山钟镇,此来王家只是做客,并不打算参与此事,还请林大侠网开一面,放在下离去。”王元霸旁,嵩山九太保钟镇见事不可为,便想保住性命,离开这潭浑水。
“哼,嵩山,既然来此做客,那就客死异乡吧。”
“你!你就不怕鱼死网破吗?”
“鱼一定会死,网一定不会破,来吧,别再废话了。”
众高手纷纷拔出武器,将他团团围住。他们也是没办法,现在只能拼死一战,方才有生的可能。钟镇第一个出招攻击,只见他剑光一闪,直奔林平之心窝,林平之提剑一档,将之挡开,再反手一剑,同样刺向对方的心窝。眼看就要命丧当场时,王元霸横来一刀,将其救下,姜远趁机偷袭,对林平之背后猛击一掌,其他几位高手也纷纷杀来。林平之纵身一跃,跃上众人头顶,在半空中分出三十六道残影,瞬间化做一张巨大的剑网罩向众人。众人无法阻挡,纷纷在惨叫声中被碎尸万段。
杀完这帮人,林平之直奔后院,那里正是王家家眷和下人门生活的地方。
刚入后院,映入眼前的是一幅乱糟糟的场景,家眷和下人们都在打包收拾准备逃命,已经有部分人逃出了后门。林平之已经杀红了眼,闪身过去,见人就杀,当整个场面安静下来时,他发现少了一个人,正是早早逃跑的王家驹。
……
王家驹此时正带着四岁多的儿子骑着一匹快马向嵩山方向疯狂地跑着,他不知道家中情况如何,但他发誓,将来一定要将林平之碎尸万段。现在已经跑出了十来里,可这点距离让他仍旧不放心,脑海中那个白发魔鬼不停地闪现,他害怕一旦停下来,就会被那个白发魔鬼追上。
又跑了十里地,王家驹稍稍松了一口气,心里估计着,这条命应该是保住了。一路狂奔,怀中的儿子早已不堪颠簸,哭个不停,他放慢马速,安慰安慰哭泣中的儿子,以后就只有他们父子俩相依为命了。
又慢行了十来里,来到一处破庙处,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该是休整一番的时候了,他先将马系好,之后抱着已熟睡的儿子进入破庙。在一处稍显干净的角落,脱下自己的衣衫裹住儿子,自己靠着墙角,准备就这么休息到天亮。一路行来,身心早已疲惫,这一坐下来,很快就进入到了梦乡。不知睡了多久,睡得正香时,突然一股冰凉之意从脖子中传来,当他慢慢睁开眼时,他见到了那个最不愿意见到的人。
此人正是林平之。离开王家,他一路苦苦追寻,终于在这座破庙中找到了要找之人。可笑的是,那人不趁机逃跑,竟然还有心思睡大觉。他拔出长剑贴住那人的脖子,那人即使该死,也不能便宜了他,让他在毫无知觉中死去。
“啊!林平之!”看到林平之,王家驹大惊失色,忍不住大声叫喊起来。
林平之冷笑一声说道:“不好意思,打搅了你的美梦,现在我们还有些账要算,等算完了,你就可以永远地安睡了。”
二人的动静,吵醒了熟睡中的王正,小孩子也不管是什么情况,睡不好就大声地哭起来。
原本一身软骨头的王家驹听到儿子的哭泣,一种叫做父爱的东西在他心头涌出。“平之,是表哥不对,表哥该死,当初表哥不该哄骗你,让你带我去龙门山,我自知罪孽深重,死不足惜,但请你放了正儿,他毕竟还是一个四岁多的孩子。”
林平之没有回答,只是收回长剑,将它插于地上。“看在你是一个好父亲的份上,你自己解决吧。”
王家驹将王正从怀中放了下来,颤悠悠地来到长剑前,伸出颤抖的右手拔出长剑,眼泪忍不住流淌下来,在剑靠近脖子的那一刻,他回头用满是泪水的双眼看了看躺在地上大声哭泣的儿子,最后眼一闭,牙一咬,“啊”的大喊一声,拉动了长剑。长剑落地,鲜血如泉水般四流,他用生前最后一点力气看向林平之,那眼神充满了祈求。
此时,一旁哭泣的王正突然之间不哭了,他快速地爬到王家驹面前,用力地摇了摇他,当他发现这个曾经疼爱他的父亲再也不能动时,他的眼神变了,这是一种林平之非常熟悉的眼神,冰冷而充满恨意。
“怎么,你不哭了?”
“你是坏人,我长大后一定会杀了你。”
“哎……即使你将来杀了我,你的一生也会充满痛苦,不如让我现在就送你去和疼爱你的家人团聚吧。”
林平之伸手捏住王正的下颚,王正拼命反抗,手脚不停地挣扎,但这又能管什么用呢。最后林平之轻轻一扭,结束了他这短暂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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