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眼前一片黑色灰烬的狼藉,足足堆了有两米多高,百余平米,简直成了一片黑色山谷。
中间还夹杂了许多大块的残垣断壁的未烧尽的残骸,七横八竖地躺在那里,摇摇晃晃。
易寒面色悲怆地伸手抚在斜塌的横梁上,然后那根巨大的原来不可一世的横梁就像一座山一样地塌陷了。
乌黑的地上再次混合了泪水,我沉默地拿着扫帚扫走灰烬,枭从后山砍伐了许多竹子和树木,开始在地上打桩,横梁,立柱。
整天一直是黑压压的,浓厚的乌云天仿佛要塌下来,终于在傍晚的时候,天才放晴,易寒走出刚刚修缮好的仅仅一间的简陋房屋,朝着远处眺望,夕阳拉伸出长长的黝黑影子。
“那……你们权且在这里住着,我家里有事急着回去了。”枭起身告别。
“嗯,多谢了。”易寒再次恢复了面无表情,眼睛里稍稍有些感激。
“枭,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的,我们帮忙就是,”我出门不放心地对他说道,“你回来的时候,我做的那些火弹子……”
“那个我已经转移了。”枭转身边走边说,“南宫夜当时目标仅仅是玄樱和易寒,你放在别的房间了,大火还没有烧到。”
几天后。
我原以为易寒对我的态度会一差再差,没想到和我猜测的截然相反。
我照常地坐在门口,初春的风微微地掠过,门下的山路上走上来一个人影。
“那是谁?”易寒看着人影,问道。
“是我。”原来是羽虎。
“羽虎,”我让羽虎进来坐下,“你都知道了?”
“嗯……”
“那你来干什么呢?”易寒抬头问。
“你们想知道,夜哥在哪里吗?”羽虎开门见山地一点不掩饰。
“不想,”我冷笑,“你告诉我们这个干什么,他那里谁想去都能去?”
羽虎竟然点头,告诉我们南宫夜在哪里。
“他是在大宴群臣吗?”易寒也哑然失笑。
“类似。”羽虎的回答从来都是出人意料的。
“羽虎,你回去吧,我到时候想去自然就去,容我考虑考虑,”我对他说,“我知道你来这里不易,冒了风险的,但是你千万不能告诉南宫夜。”
“我和我哥是因为信任你们才来的,”羽虎突然很认真地看着我说道,“翼哥,我们真的不希望你们这样。”
“……”我沉默下去,许久才开口,“我知道,谁想这样呢,不过我希望你明白,不管我们怎么样,都是不会怎么你的,反正你和羽翼总是无辜的。”
羽虎起身走远,易寒脸色十分难看地跟我说:“你怎么想。”
“去,得去。”
“去?他们即便不知道你要来,就不能临时规划一个鸿门宴么,你回不来怎么办。”
“回不来啊……欸?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我……”
“好了好了,你陪我去还不行?”
“啧,你觉得,他们会让两个人进去么。”
“所以嘛,我呢,光明正大地进去,你呢,去过南宫夜他们大宴群臣的聚集地,你提前趁混乱进去,在他们那里的吊灯上埋伏接应我不就完了?”
“我只想说,不要当儿戏。”
“行了行了,你什么时候比玄樱都能唠叨了?”
“原本。”
一个厉风呼啸的巨大山口,山石嶙峋,松杉成海,基本与普通险山没有多大不同,我此时走在山道上,看见一道与大山连为一体的一道门,门也是嶙峋模样,不认真会觉得,与山体没什么不一样,现在有许多人正在往门里走,可能初来乍到,秩序错杂,易寒趁势潜进去,趁着里面人多混乱,爬进上面一个巨大的模糊玻璃的吊灯上面的平板台子上,悄悄观望。
我也是自己有事,我竟看见一个人——小七。
“你怎么在……”我走过去悄声道。
她也是吃了一惊道:“我是听说之后应邀来的……还有,小心被灌醉。”
“哈哈,看来在贼这里,需要事事小心啊。”
“贼?”“你不知道?”我突然高声大喊,“恶贼南宫夜嘛!”
“喂!喂……这话不能乱说呀!”小七着慌地捂着我的嘴就往一边赶,此时南宫夜走上最前面一个开放的高台上来,我一声冷笑,拨开小七的手,找座位坐下。
南宫夜看见我有些惊疑,“他怎么来了。”
“夜爷,”旁边一人走进说道,“要么把他轰走?”
凉宫真央!
我想起身,然后就听南宫夜说道:“算了吧,留着,设为末席,看他能怎么样。”
却是底下这帮“刑天”耐不住了,一人抢先扑上来冷笑:“白少爷为什么大驾光临?房屋修缮好了吗?”
“哈,还不曾,”我装模作样地行礼,“房屋前几天被恶人毁坏得太厉害,不得不重新修缮。”
“哦?”对方道,“为什么家事不解,还要顾外呢?那样不会首尾都难顾么?”
“橙七先生,你也是明理的人,”我微笑道,“南宫夜先生还没有自己调整好心情,尚且还要出来……‘办事情’,办得‘风风火火’,我怎么就不能呢?”
“你怎么能?”旁边又一席位上跳起人来,“你能与小夜相提并论吗?我们可是认为不能!”
“那么请问为何不能?”我再次微笑行礼,“南宫夜先生是人,我也是人,既然是人,又是四肢健全,那么能做的事情范围一定一模一样,怎么,南宫夜先生不是人,难道还是吸血鬼吗?”
我说完,对着南宫夜鞠躬道:“恕我愚陋浅薄,冒犯冒犯。”
南宫夜什么脸色,不言而喻,做给下人们看的,明明我们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还要装模作样,真是可笑至极啊……
“白少爷怎么不带自家人来?自己一个人来是不是有失诚意啊?还是你自己已经和家里人告别来刺杀小夜,不打算回去了?”又一个人。
“岂敢岂敢,我没有南宫夜先生如此拆屋卸房,指挥作战,自己运筹帷幄的大本事,我家里啊……我弟易寒,生性孤傲,不愿与邪秽同流合污……”
“你说谁是邪秽?!”又一个人。
“冒犯冒犯,玄樱前几日被恶人无故袭击了,嗯……今晚就回,还请各位宽宏大量。”
“白少爷,”南宫夜冷声道,“我认为你说的够多了,请坐下,我们还要谈些正事。”
我看见南宫夜悄声对真央说:“让他闭嘴。”
真央飞速地环绕满场人走,他们并未注意,走到我的身后,她猛然拔出一根黑色针头的针,一下扎在我的后脊梁上。
啊!
我想喊,喉咙像被灌了铅一样,一点都喊不出来,头像被人狠狠地痛击了数下,一片空白,面前的一切,都模糊起来……
我突然狠厉地反手一把把凉宫真央的手抓出五道深深的血痕,她疾速跑到南宫夜身边,南宫夜一个嫌弃的眼神示意,她下去养伤去了。
我狠狠地瞪了焦急的易寒一眼,叫他不要轻易下来,何况他还伤势未愈。
“白少爷……好像有话要说?”南宫夜冷笑。
“……”我脸色苍白地站起来,强行张开口:“是,只不过南宫夜先生一直不给机会,您底下的这些人一直在瞪着我,我感觉不舒服啊……”
“那么,”南宫夜轻蔑地说道,“你说吧,不过只能用一句话哦……”
我转眼,看见易寒满脸的焦急,紧紧攥着笛子的手不住地发抖。
“那好……各位听清……”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突然猛地“呯乓”一声厉响,把酒杯扔在地上狠狠摔碎。
我用手指着南宫夜,替玄樱,替易寒,替我自己暴喝一声厉声的怒吼:“匹夫庶子,不屑与谋!!!”
十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10月1日到10月7日)
飞卢小说网声明
为营造健康的网络环境,飞卢坚决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存储平台,请上传有合法版权的作品,如发现本站有侵犯权利人版权内容的,请向本站投诉。
投诉邮箱:feiying@faloo.com 一经核实,本站将立即删除相关作品并对上传人作封号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