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钱喽!!”
十六岁的刘恒,身形匀称,面目俊秀,穿着一身粗布衣裳,一脸的笑容抱着一堆铜板出了赌坊。
在他走后不久,另一个脑袋挺大,面皮黝黑的少年也跟着出了门。
二人在离这里不远的一处茶馆门口会合。
“恒哥,这次赢了多少?”脸黑少年问。
刘恒喜滋滋地看着手里这一大包铜板和碎银子:“快二两了。”
脸黑少年名叫孟格,小名狗子,和刘恒一样都是孤儿。
二人一起长大,兄弟情谊深厚。
二人正数着钱,另一个方向的大街上正飞奔着几匹马。
这是县城主街,行人商贾众多,摊贩满布,几匹马飞奔过来,搅的街道上人仰马翻。
“哈哈哈……”飞奔的马匹上有一年轻人,看到行人被他搅成这样,不想着停止这种行为,居然在马上大肆嘲笑被马队惊得四散躲避,显得狼狈不堪的老百姓。
两人刚转到主街,他们迎面就过来。
踢踢踏踏……马蹄声飞过来,两个人做梦也没想到,大街上有这么嚣张的人,还没反应呢,就看到马头已经离自己的不到一丈远。
“快滚——”马上的年轻人大骂。
两个人哪躲得过来,都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傻了,定定的站在那里。
就见那年轻人用力一拉缰绳,骏马人吁的一声人立而起。
“诶哟喂……这怎么回事!”刘恒被吓得手一抖,手上的钱袋子差点掉在地上。
呲的一声,那马的后蹄刹的太急在青石板上一个侧滑,唏律律发出一连串叫声,嘭的一声响摔倒在地,把旁边的摊子砸的乱七八糟。
啊……然后就听到那年轻人在那啊啊大叫,定眼一瞧,原来骏马整个压在了他身上。
后面跟过来的几个武士见年轻人摔倒在地,急忙过来搀扶。
刘恒和狗子知道闯祸了,也跟着过去帮忙。
“这位公子爷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两个人看他们的打扮就知道是富家公子,不敢得罪。
两个人还没到近前呢,那年轻人在几个武士的搀扶下起身,然后一脚踹在狗子的小腹上。
狗子诶呦一声在地上做了滚葫芦状。
“嘿,你怎么打人呢。”刘恒赶忙过去扶狗子。
狗子被一脚踢得不轻,脸色都有些发白,正捂着肚子叫疼。
“打人,打的就是你,敢挡老子的道,也不看看我是谁。”那年轻人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给我打——”
他一声令下,他身后的几个武士一拥而上,一下就把两个人打倒在地。
“诶诶……喂喂……别打别打,我们赔你钱……”刘恒挨了好几下,提出建议。
“老子还缺你这点钱,给我打,狠狠地打。”那年轻人又发号施令。
几个武士下手不轻,很快打得两个人鼻青脸肿。
“行了!”年轻人见两个人躺在地上,这才心满意足的喊停,然后骑上马一挥手:“走!”
刘恒他们在地上躺了好一阵才揉着浑身疼痛的身子起来。
“嘶……”抹了一下嘴角的血丝,刘恒龇牙咧嘴地看着那年轻人嚣张的背影,呸了一声:“真是流年不利,往常都是我们打人,今天怎么给人打了,喂……狗子你伤的怎么样?”
狗子扶着腰,一瘸一拐的走到摊贩旁边,捡起地上的鞋穿好:“恒哥,你忒不地道,拿我当肉盾,我伤的肯定比你重。”
二人也不计较这些,搀扶着起来,沿着街角一瘸一拐地出了城。
“那什么人呀,这么嚣张?”刘恒问。
“没听人说是张府的吗?”狗子回道。
“怎么看起来有些陌生,张府?”想了想,刘恒眼睛一亮,看着狗子:“莫非是那一直在州府武馆学武的那纨绔子张翊?”
狗子也是才想起来:“好像是他,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原来是那小子。”
说着两人眼力竟露出一丝羡慕的神色。
原来,一年前,传闻张府与青山县首富谢千亩的千金订了亲。
谢千亩是外号,因为都传他家有上千亩的良田,家里有用不完的金银绸缎,富得流油,才得了这么一个外号。
他的独女谢鹭瑶也是美名远传。
而与谢鹭瑶定亲的正是那个纨绔子弟张翊。
谁都知道,谢千亩只有这一个独女,谁若是娶了谢鹭瑶,就是得了谢家的财产,又怎能让人不羡慕。
“平白无故被人打一顿,这口气不出我怕会憋死自己。”刘恒喃喃自语。
“你可别做傻事,不提谢家,就是张家也不是我们能惹的。”狗子摸着脸上的痛处。
“他爷爷是从礼部侍郎的位置退下来的,虽然不在朝廷为官了,但我们这里的县太爷见到他都得下跪磕头,我们就是平头老百姓,怎么斗得过他们。”
刘恒可不这样想……
翌日,刘恒把狗子给叫到自己家里。
他家不大,都是父母留给他的。
刚一进屋,狗子一屁~股坐下,拿起桌上的扇子使劲扇风,还把上衣给敞开,露出大肚皮。
“我个老天爷,热死了,热死人了。”他正自言自语呢,就见刘恒抱着一条被子出来,手上还拿了一个盒子和一块长条形的木板。
“大热天的你把被子抱出来干嘛?”狗子见刘恒抱出被子来笑道。
“你要的大板车我给你拉过来了,就放在院子里呢。”狗子用扇子指了指外面。
刘恒没有理他,将东西放下,打开那个盒子。
狗子伸过脖子去看了一眼,发现里面是些青黑色的粉末子。
“对了,老陆头给我们俩找了个活,在城外头那个马场喂马,说是一个月给五钱银子,管吃管住,你去不去?”
刘恒依旧没有理他,将粉末子调好,走到狗子面前。
“昨天的事你爽不?”刘恒问。
狗子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这不废话吗……我当然不爽呀!”
“你想报仇吗?”刘恒循循善诱。
狗子不傻,看刘恒的架势,知道他有点子了,犹豫了一下点头。
“我昨晚想了个办法,这个办法既能报仇又能发财。”刘恒道。
狗子眼睛一亮,凑过大脸来:“还有这好事?”
“事成了咱们五五分账!”
“平时不都你多一份吗?”
“这回你可能得受点罪,算是补偿,你就说干不干吧。”
“真要去捅那个马蜂窝呀?”狗子问,他心里还有些害怕。
“怕什么,咱们会化妆的,他不一定认得出我们。”刘恒安慰。
“那……行吧……”
见狗子答应了,刘恒嘿嘿一笑,打开被子,从被子里拿出一个大大的里面有绒的大帽子,在狗子不明所以的表情下扣在他脑袋上。
这三伏天的,外面热的滋口口水到地上都会立马起白汽,戴个严冬时候才会戴的狗皮帽子,那滋味能好受吗。
那帽子一扣到脑袋上,狗子感觉脑袋上戴的不是帽子,而是一个烧着火的炉子给自己摁上。
那一下,他的大脑袋上就开始滴答滴答冒汗,脸也慢慢红起来。
“你这是要干嘛?你要热死我呀?”狗子问,然后就要去摘帽子。
“不许摘,这还是第一步。”刘恒喝道。
“第一步?还有呀?”狗子心里哀嚎一声。
“嗯,刚好合适。”刘恒不管狗子满头大汗,笑道。
时间不长,狗子就感觉眼前开始阵阵发黑,因为热吗,这大夏天的,脑袋上扣一个这么厚的帽子他都快中暑了。
“原来你给我多一份就是为了这个呀。”说着呼呼的呼气,满眼冒金星。
刘恒摇摇头:“不不……你误会了,那份补偿是为了接下来的一步。”
“接下来的一步!”狗子已经浑身打摆子一样颤抖起来。
就看到,刘恒回身拿起那块薄木板。
狗子已经快昏过去了——热的,眼睛都快被汗水糊住,迷迷糊糊见刘恒拿起一块木板,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又要……干什么……?”狗子半眯着眼睛,声音都有些发飘,耳朵里只能听到被热的嗡嗡直响的声音,站都站不稳。
就瞧见刘恒举起木板啪一下就打在他的大脸上。
我天……狗子尖叫一声,刚才还在迷糊,这一瞬间他清醒了。
“我……我……你打我干嘛?”刚才的热度也在这一瞬间好像冷了下来。
啪~啪~啪……刘恒根本不给他提问的机会,啪啪的正反两面的朝他脸上打。
狗子的胖脸来回的晃动,像个拨浪鼓,被打得红肿起来。
刘恒一点都不跟他客气,卯足了劲,一连打了十几下,木板咔擦一下断了。
他这张脸真是厚,木板都给打断了。
他现在想死的心都有,满脑门子的疑问,你又让我戴帽子,又抽我,你到底想干嘛。
这时候他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呼呼的肿了起来。
狗子摇摇晃晃了几下,一屁~股倒在地上。
他的脸本来就大,被打了以后,整张脸大了两圈。
这还没完,狗子倒下去了,就看到刘恒拿着那盒粉末子在他脸上擦。
粉末子擦在脸上黏黏糊糊的,狗子的脸昨天被打了后本来就有好几处乌青,刘恒左右擦了一圈后,他整张脸青紫的面积更大,让本来就浮肿,这一擦上去,那模样,就像快死似的。
做完这一步,刘恒把他背到板车上去,放好,回身进了屋,抱着那床被子出来,呼的一下给他盖的严严实实。
一会功夫,他全身都开始冒汗,被子底下眼看着就被洇湿了。
把这些都弄好,刘恒一抓把手就要推着狗子出去。
“恒哥……”狗子眼睛都快翻白眼了,低声呼叫。
刘恒凑过去。
“我体型大……你给我的补偿……够买大一号的棺材吗?”
刘恒拍拍他的肩膀,帮他把帽子捂严实了一些:“放心,放心哈,够!”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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