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携舞(五)
天朗山,明天我们就要离开了,我们会记住你的,这段岁月将永远的留在我们的记忆里成为我们的回忆。你呢你会记住我们吗?
外面集合的哨音吹响了,我们将列队送走最后一批物资,然后该走的就只有我们了。车队的行列随着两声汽车喇叭缓缓启动,我们静静地目送他们离去。随车的战友拼命向着我们挥手,他们挥动的是这段即将成为过去的岁月吗?还是不舍?依依不舍的是越来越远的那座天朗山。
车队终究是离开了,消失在视野的最深处。连长宣布解散自由活动。“胡,咱们去清理一下哨位吧?”坦克手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好啊!我也去。咱们一起吧。”还没等我说话呢,君逸又插话进来。我们回到营房拿上拖把、抹布,又跟班长说了一下去向。然后,目标天朗山。
天朗山的相对高度并不高,只有一二百米的样子,但是它的地理位置很重要。它和它周围的小山包绵延起伏,构成了方圆数十里范围内唯一的制高点,护卫者它的后方那片广陌的土地。正因为它的重要,我们在这里构筑了永久性环形防御工事。而我们连不过是驻防部队,起到和平时期的日常警戒作用,并负责常用武器的维护和封存装备的监管工作。
如今,封存装备早已经运走了,空旷的库房里,只有过堂风在涌动。我不禁打了个冷战,这风真的太冷了,库房内外足足相差十几摄氏度。‘这里已经清理过几遍了,而且除了石壁实在没什么可以清理的了。要不咱去哨位上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沉重的石门关上了,锁住了一段过往的记忆。通往山顶的战备路是不能随便使用的,我们沿山而上,小心的躲避着沿着山坡滚落的风化的碎石块。
‘口令?’执勤的哨兵,仍在忠实的执行着自己的职责。在口令对答无误后,哨兵发出了通行的许可信号。正在执勤的是三班长,他跟坦克手是老乡,这不刚一见面两个人就聊了两句。‘咦,现在不应该是你值班啊?我明白了,又抢着执勤。’坦克手指着三班长。‘就要离开了实在是舍不得这地方啊!’三班长应答着。‘又来清理卫生?这个地方现在每天要清理十来遍了,哪有什么可以清理的?你们啊,还不是一样对这里恋恋不舍。’坦克手说,‘我们到处找找看看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没有。’
三班长屹立在哨位上,站着他的最后一班岗。山风吹得他旁边的风向标呼呼作响,山坡上不时有松动的风化石滚落,他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块永远不会风化的岩石。
坦克手就是坦克手,他的眼睛总是那么敏锐,终于让他找到了一处遗漏。就在哨兵旁边的哨塔上,有着一颗象征着人民军队的红五星,如今那五星的颜色,已经不是那么鲜艳了。‘咱们重新刷一遍吧。我去找红漆。’坦克手抢先转身沿着来时的路向着山下走去。我和君逸找来了桌椅临时充当梯子。
‘哥,你来吧。我们两个可以以后再来,而你就要回家了。’我把毛笔和油漆递给了君逸。哨堡前的地面上(说是地,其实是石头)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再放一把椅子,君逸站在椅子上有些激动,只见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定了一下心情,然后缓缓地描着,描着,生怕描错了一点点,那小心的样子,就像正在做世界上最伟大的事情。而我和坦克手一边帮君逸扶着桌椅,一边在大声的指导着君逸,该如何如何。
红五角星描完了,它是那么鲜艳,那红红的颜色,在阳光下分外鲜艳夺目。我们三个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有一种成就感在心里洋溢。尤其是君逸,他围着哨塔转来转去,从各个角度观察着红五星,生怕有一丝丝的遗漏。当他站在山崖边上观察的时候,他脚下的岩石脱落了,带着上面的君逸落向下方。我和坦克手惊呆了,恍惚中耳边传来三班长打电话的声音,‘一号位发生意外,君逸失足坠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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