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奥术师是个宅 第五章 圣杯战争的开端

极东之地的岛国，冬木市。

就在大天使级星际巡洋舰停留在时计塔的上空不久后，一座郊外的别墅之内，一名蓝发少年的虚像突然在离地三十公分的半空出现，而后逐渐变得凝实。最后，伴随着一阵四散的光芒和“啪”的一声，少年的双脚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魔导传送系统已经完成到这种程度了吗？真是让吾想起了那个辉煌的奥术帝国啊。”少年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回忆与哀伤，“虽说莎琪拉她应该已经把‘耐色瑞尔’建立起来了。但是这个‘耐色瑞尔’终究不是那个‘耐色瑞尔’了啊！”

少年从上衣的口袋里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而后指尖燃起火苗，将烟点燃。淡淡的烟雾在房间之中萦绕，轻轻的消散。但少年心中的哀愁却不能像这些烟雾一样轻易的散去，在他的心中，“耐色瑞尔”的重建早已成为了他的信仰，成为了他的灵魂支柱。但现在“耐色瑞尔”在这个世界终于再次绽放出了璀璨而又绚丽的光芒，但他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明白，现在的“耐色瑞尔”已经不是他心中那个辉煌的奥术帝国了。或许它会在魔导科技之下发展得更加强盛，可是那又如何？就像是一个穷困潦倒的人，他的手中只有一块面包，但这块面包却被抢走了。多年之后，他有钱了，每天可以买上千块面包，但这些面包，和那块被抢走的面包一样吗？

“伊奥勒姆啊伊奥勒姆，你这个贪生怕死的家伙为什么要替吾挡下艾欧的攻击？搞得现在‘耐色瑞尔’的‘余晖’只能由吾这个后辈来支撑。你倒是轻松了，复兴‘耐色瑞尔’的工作就交给我了。有时候吾真的想过放弃，不过吾还是坚持下来了。因为‘耐色瑞尔’只剩下吾一个人了，吾绝不能逃避，哪怕是粉身碎骨也要让那个奥术帝国再次傲立于整个多元宇宙！现在你看到了吗？吾替你把艾欧和那群神明弑杀了，‘耐色瑞尔’的荣光也已经重现，你可以安息了！”

少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而后剧烈地咳嗽起来，眼眶之中流出了泪水：“果然还是不行啊，连抽根烟都能被呛出眼泪，吾果然是个废物啊。”——但是，这泪水真的是因为被烟呛到而流吗？

少年说着，把烟掐灭，然后随手甩出一道法术，把烟头彻底销毁。他把口中白色的烟雾吐出，一个个白色的圆环在空气中扩散，而后消失在天地之间，不留下半点踪影。

擦干了眼泪，少年又回到了之前那副死宅的模样。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熟练地开机，打开某款游戏，兴致勃勃地玩了起来，看不出半分悲伤的样子——无视他那通红的眼圈的话。

“滴滴滴。”

电脑自动退出了游戏，桌面上一个画着奇怪的生物的图标闪烁高亮——那是费伦晶壁系的灵吸怪的模样。这是少年为了纪念自己的前辈兼忘年交兼救命恩人，“耐色瑞尔”帝国的大奥术师伊奥勒姆而设计的多功能软件——因为伊奥勒姆就是一位灵吸怪长老主脑巫妖。

“有人给吾发了信息了吗？应该不是莎琪拉，她这时候还在为了清净蔚蓝的地球而努力呢。那么，就只会是宝石翁那个老头子了。”

少年一边推断着，一边打开了软件。下一刻，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的3d投影便出现在了少年的眼前。

“果然是你，宝石老头，有什么事吗？”

少年挥手，一只淡蓝色的法师之手便悬浮到了半空中，然后把一瓶可乐递到了少年的手中。少年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地痛饮起来，完全没有对面前的那一位威名赫赫的第二魔法使的尊重。

“整个世界敢这样无视老朽的，恐怕只有你和你的那个小女仆了吧？”

宝石翁苦笑着开口，丝毫没有在意少年对他的不敬——被人用这样的态度对待确实让人不爽，但谁让人家有那个实力呢？一开始的时候他也想过教训一下这小子，但在第7次被这个怪物按在地上摩擦之后他就绝了这个心思了。而且和这小子认识也有三年了，也逐渐习惯了他对自己的不尊敬了。

“你个为老不尊的家伙，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哪怕在下只是一介死宅也不愿意和你离得这么近，哪怕只是3d投影也是一样。”

一时间，宝石翁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尽管那只是苦笑。他的额头之上冒出了一个个“井”字，显然是气到了极点。

（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现在发火不过是给那小子一个虐自己的机会，等会儿“那东西”到了就轮到这小子来求我了。）

宝石翁安慰着自己，一张老脸上再次挤出了一抹笑容——不过这“笑容”比哭还难看就是了。他用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用“和缓”的语气说道：“你这小子一声不吭的就弄出了什么‘耐色瑞尔’，老朽好歹是时计塔的魔道元帅，当然是要来亲自过问一下的。”

“你的牙齿都快把嘴唇咬破了，要是生气就发泄出来，不然小心猝死——毕竟你也一大把年纪了。还是说堂堂宝石翁连肉都吃不起，只能咬自己的肉过馋瘾了？”

少年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着能让人气死的话语，而且这番话的效果十分拔群。

“你以为这是谁害的？！卡斯特·麦基可·耐色瑞尔！你这家伙跟老朽要的圣遗物还想不想拿到手了？”

“不想。”

“那就好……等等，你说什么？你不想要了？”

宝石翁刚刚一脸满意地点头，下一刻便呆住了。他的眼睛好像要瞪出来一样，不可置信地大声喊道：“你是在耍老朽吗？老朽辛辛苦苦的在那么多平行世界中寻找圣遗物，结果你一句话就让老朽白费力气了？就算老朽打不过你，你也不能这样折辱老朽！”

说着，宝石翁掏出了一把剑刃的部分看起来像具有多角面的宝石的剑形魔术礼装——这正是大名鼎鼎的第二法礼装宝石剑。澎湃的魔力环绕在宝石翁的周身，这位老人须发皆张，一副要拼命的模样。

“收起你那无聊的架势吧，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你无非是垂涎吾的魔道知识和施法材料罢了。这样，三颗蕴含千年神秘的宝石给你，然后这件事一笔勾销。如何？”

少年的脸色不变，平静的话语从他的口中吐出，令人听了之后感到心情和缓。

“开什么玩笑，老朽花了这么大的力气，用了这么多时间，你就用三颗千年神秘的宝石打发老朽？你当老朽是叫花子吗？至少十颗！”

宝石翁把宝石剑收了回去，不过还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

但事实上，探索平行世界对于身为第二魔法使的宝石翁而言就如同天赋与本能一般，根本花费不了多少力气。所以宝石翁不过是坐地起价，多要好处罢了。

“五颗，爱要不要。”

少年显然也明白宝石翁的打算，所以多加了两颗宝石打发他。

“好，就这么定了！”宝石翁知道要不到更多的好处，所以也就悻悻然地作罢了。不过下一刻，他的好奇心突然起来了，“话说起来你怎么突然就不想要老朽的圣遗物了？”

“好奇心会害死猫，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

“老朽可是第二魔法使，除了你这个变态和你的那个小女仆还有谁能够威胁到老朽？”

宝石翁一脸的不以为意，不过作为掌握着第二法——平行世界的干涉的型月世界战力天花板之一，除非是能够跨越世界线的打击，否则在他的第二法之下都不可能威胁到他。

“哦，那么你决定对上抑制力了吗？吾对你的勇气给予赞赏。”

宝石翁的影像突然模糊了起来，然后消失在了少年的眼前。

少年叹了口气，身影显得十分寂寥，仿佛被世界抛弃的死小孩。但是，这个死小孩心中有一团火焰，一团能够让这个世界迎来变革的火焰！

这个时刻，少年站了起来，他仿佛扼住了世界的喉咙，让整个世界都为之窒息！这个一直隐藏着自己的锋芒的少年此时露出了獠牙，无穷无尽的魔力甚至压过了大源。他的眼神变得冷漠，好似在其中有着一座冰山，只要与之对视就会让人觉得全身冰寒刺骨。这个时候的他，才是那个“耐色瑞尔”最强的大奥术师，弑杀了神上神艾欧的最强弑神者。此刻笼罩在他的身旁的威严只能让人想到两个词——天威浩荡，神威如海！此刻的少年就如同一尊天神，不，甚至还要超越天神，因为在他的法术之下，神明也要为之颤抖，整个多元宇宙也要臣服！

“盖亚？阿赖耶？真是好大的胆子，用‘耐色瑞尔’威胁我吗？你们有那个资格吗？你们对我的力量一无所知！”

随着少年的话语，他周围的空间一寸一寸地碎裂。下一刻，他突然收回了对于这个世界的威逼。他莫名其妙地露出了笑容，好像得到了心爱的玩具的小孩：“用这场圣杯战争作为赌局吗？好，我接受了。我在这场圣杯战争之中除了提供从者的魔力外不使用属于自己的力量。如果我赢了，你们全力支持‘耐色瑞尔’的发展；如果我输了，我把自己放逐出这个位面！”

少年握紧了拳头，仿佛握住了胜利。在他的眼中，是无与伦比的自信，是属于一位大奥术师的骄傲——只要是与魔道有关系的赌斗，哪怕只是使魔之间的战斗，他都有绝对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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