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终之空 第一百零九章 重整旗鼓

面对到最后都不愿听取她发言的伊斯坎达尔，屈辱感是很自然的。

但此刻阿尔托莉雅无论如何都放不下的，却是另一份不明原因的“焦虑”。没有仁义，无谓理想，只为满足自己的私欲而推崇暴政的暴君。即便如此，他还有一群如此忠心的臣子愿意与他结下不灭的羁绊。

这与骑士王的准则相违背，她无法接受这种信念。但阿尔托莉雅却无法把伊斯坎达尔的话当作笑谈遗忘，她有种一定要让他收回这些话的不甘——因为正是这些话使得她耿耿于怀。

“你不必理会，阿尔托莉雅。你只要坚持你信奉的道路就行了。”

从一边插嘴的却是让她深受打击的另一方，巴瑟梅罗米凯尔。听他再次说出这种莫名的激励话语，阿尔托莉雅那时的疑惑又一次从心底升起，

“为什么要说出这种话，你刚才不是一直在嘲笑我吗，独眼之王？”

“你所说的王者之道正确无比，没有一丝差错，尽管这对你这副瘦弱的身体会是极大的负担。你就继续沿袭你所说的正道在痛苦中奋力挣扎吧，这是一个考验，来自过去的考验。人的成长，就是战胜自己不成熟的过去。如果你成功了，我就认同你。”

端正的外表，深沉的声音，米凯尔认真地看着她，让阿尔托莉雅的心再度火热起来。

不能、不能笑出声，阿尔托莉雅太可爱了。米凯尔摆了摆手，站起身来，再度发话，

“其实只是看你那苦恼、纠葛的表情，实在是忍不住想安慰一下啦。”

“你……你说的‘认同’，只是在安慰我吗？”

在阿尔托莉雅眼里，他是比征服王更强的暴君，但他治下的“国家”可没有四分五裂，而是愈发地繁盛，就连“领地”也在不断地拓宽中。看样子那是存于现代的“影子国度”，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仅仅只是片段的信息只能为他们展示了个大概，阿尔托莉雅只知道最后“龙”成为了人类与喰种的共敌。在人类接受喰种后，这股热潮平缓而又迅速地从“那个东京”推向了全世界。

能在现代这种社会状态中建立“帝国”，并将“帝国”的影响力平稳有力地辐射开来，哪怕米凯尔是“暴君”，她仍就不得不认同他的王道。反之，同为王，她也想要得到对方的认同。

在她茫然不知所措的节点，好不容易见到一线希望，她实在是不愿接受这有可能只是对方随口一句安慰的事实……

“当然不是。努力吧骑士王，有些时候，我觉得你还是很可爱的。”

米凯尔笑着摇了摇头。

“……又是这种话，你就不能正经点……”

阿尔托莉雅没好气地说道，心里却是不由地松了口气。

“有什么不好的吗，我是在夸你啊。”

对方毫无自觉，扭头向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圣女小姐招呼道，

“我们走吧，贞德。”

“啊哦，好。”

贞德立刻点了点头。她是根本插不上话，本来还期待着今晚能逮到一两个违规者，但刚刚在座几人之间只是单纯地开了个酒宴罢了。Assassin那是纯粹自己找死，直接对米凯尔下手被他反杀，Ruler小姐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对自身的战斗力再度产生了些许怀疑罢了，自从跟着米凯尔后，她总觉得自己成了只吉祥物……

对了，还有那趟免费空中快客。眼见着米凯尔再度展开羽赫，绚烂的赫子双翼缓缓律动，她不由地后退了一步。

“快过来，这次不提着你了。”看着贞德畏畏缩缩地不肯上前，米凯尔笑眯眯地说道。

“说好的……”贞德嘴里嘟囔着，不情不愿地走近来，却被米凯尔一把横抱而起，不由地发出一声惊呼。

抱着脸颊红彤彤的圣女，米凯尔向阿尔托莉雅和爱丽丝菲尔打了个招呼，腾空而起，转瞬间消失在夜空中。就这样，今夜的闹剧总算是落下了帷幕。

所有人都离去后，阿尔托莉雅独自一人伫立在庭中。在她脸上，找不到击退强敌后的满足感，只剩下一副若有所思的忧郁表情。不过比起刚才征服王离开时，明显振作了不少。

确实，曾经的她，想让自己成为理想的王。为了不犯错，她从不挂念私情，绝不吐露心声。为了履行王的义务而舍弃自我。只要战争能胜利，政策是正确的，那就是个十全十美的王。所以，她从不想要谁的理解，即使被人看作孤高，也认为那是王应有的姿态。

但我——究竟能不能像他们一样，挺起胸膛夸耀自己的信念呢？我的道路与他们相去甚远，最后得到的……只是一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但是，还有机会。只要能在这场圣杯战争中证明自己，无论是自己的王道也好，不列颠也好，就都能得到一个更为相衬的结局。是啊，自己想要追求的，就是“改变”。这个念头使她成为了英灵，将她引导至这场的圣杯战争里来。

明明“王”就只要是“王”好了……真正完美的“王”，也该有自己的情感、自我吗？

“Saber……”

“我没事，爱丽丝菲尔。”

阿尔托莉雅的眼中再度恢复了以往那般的澄澈与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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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町，远坂宅邸的地下工房。

此时这里被苦闷的沉默所包围着。

“Rider的宝具评价是多少……”

远坂时臣有些沉重地向站在他身边的言峰绮礼问道。

“和恩奇都的“民之睿智”相同……也就是，超过评价标准。”

言峰绮礼微沉的声线响起，伴随着远坂时臣的一声叹息。

结论就像他们所预料的一样，成功在交手前得知了Rider的杀手锏，使得Assassin的牺牲也有了不小的价值。如果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与Rider战斗，远坂时臣肯定是拿那超规格的宝具没办法。唯一超出他们预料的，就是这宝具的等级……就算事先了解了这个宝具，“王之军势”的信息，但是否就能找到对付它的方法呢？

罕见的后悔之念渐渐爬山了远坂时臣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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