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这是做什么呢?”胡太医凑到李公公身边小声问到。
“咱家也不知道啊,只看到太上皇收到了一封边关的急报就火急火燎地跑走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太上皇是有功夫的人,我是紧赶慢赶才赶上的。我也不知道太上皇跑到药房这是干嘛来了。”
胡太医瞅着流回雪的动作,瞅了一会儿,好像看出了点门道。
“太上皇莫不是要制药吧?”胡太医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早就听说太上皇师从乔木公子,在医术上造诣非凡,当世无人能出其右,只是太上皇早年间走上仕途,已经很久不碰医术了。没想到今日还能看到这稀罕景象。”
听到李公公提到乔木公子之后,胡太医看着流回雪的双眼简直要放出光来,毕竟对于学医之人来说,乔木公子简直是一个活在传说中的人物。朝廷曾经许诺高官厚禄想让乔木公子来朝廷中做御医,甚至都不用上朝,只要为皇上一人诊治即可,可是都被乔木公子直接回绝了,去传信的使臣甚至连丝萝谷外那片林子都没有进去。如今能亲眼看到乔木公子的亲传弟子制药,那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机会。胡太医不由看的更加仔细了些,恨不得抠下眼珠黏在流回雪的身上。
“太上皇挑选的这个药材我怎么看不太懂啊,里面还有好几味相冲的药,这如何能入口啊?难道太上皇太久不制药了,有些搞混了?”胡太医皱着眉头有些不确定地问着李公公。
李公公拿着拂尘,微微一笑:“这就是你们的医术一直不得精进的原因,高深的医术岂能用常理去揣测?你何时见过太上皇会犯这种小错误,实话说,哪怕太上皇十年不碰医术,那也是比你们强的。”
胡太医讨了个没趣,便也不再问了,只安心盯着太上皇的动作。可是趁着两人说话的功夫,流回雪已经挑选好了药材。
手上抱着满满一竹篓的药材,流回雪对着胡太医问道:“炼药房在哪儿?”
胡太医诚惶诚恐地要领流回雪去,可是流回雪却制止了他:“不用了,你只需要告诉我在哪儿就行了。”
胡太医本想偷看太上皇炼药的愿望被无情的打破了,只好跟流回雪指明了一个方向。眼睁睁看着太上皇抱着药材离开了。
“行了,别哭丧着脸了,太上皇这次炼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快去吩咐御膳房准备好吃食,随时温着,好让太上皇出来的时候可以吃上。”
“凭什么我去啊?我堂堂一个太医,又不是小宫女,虽然你资历老,伺候了两朝帝王,但是也不能命令我啊。”胡太医年纪不大,此时倒挺有骨气。
李公公听了他的话也不生气,仍是笑眯眯的:“咱家在宫里久了,很多鸡毛蒜皮的小事情我还是知道的,人缘也还行,御膳房的厨娘桂溪前日还托我件事,问问胡太医是否有空赏光御膳房品鉴一下新菜式,你看我忙的,都给忘了,不知道胡太医今日有没有空啊?”
本来听到厨娘桂溪的名字胡太医神情就已经雀跃起来,又听到桂溪让他去御膳房,胡太医搓搓双手,神情显得急切又犹豫。李公公自然是看出了他在犹豫什么,只叹道读书人迂腐,不懂得珍惜眼前人。
“快去吧,时间不等人。”
李公公催促道,胡太医一咬牙一跺脚,应了一声,还是大步流星往御膳房去了。李公公笑眯眯地目送胡太医离开,然后晃着拂尘到炼药房门口候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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