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落月王朝现在虽然保下来了,但是却国将不国,乱七八糟。朝中的大臣虽然都很迂腐,但也看清了眼前的情况,皆不再说什么反对意见了,除了老丞相还有点微词,不过很快就被同意的声音盖了过去,想想,也就作罢了。
“昭陵公主她……长大了。”流云在重重纱幔之后,似有所悟地感叹道。
听了流云的话,流回雪好像也很同意她的观点一样,点了点头。
“确实长大了,现在国将不国,也容不得她不长大,否则,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你心中是如何想?毕竟,她也曾与你有过一夜夫妻之恩。”流云转过头看流回雪,透过重重纱幔,流回雪不知道流云此刻是何表情。
“不过一夜夫妻而已。”他叹道。
“是啊,不过一夜夫妻而已,谁都有过这样的时候。”
流回雪眼中有微微诧异:“是你和那个小戏子?”
流云摇摇头:“虽然我和聆琴已经是夫妻,但是我和他一直谨守礼仪,举案齐眉,从未做过什么夫妻之事。”
流回雪皱起眉头,略微思索了一会儿。流云让他制药的那件事突然在他脑中浮现。
“难道和那个药有关?你是被逼的?是何人?”
流回雪不愧是流回雪,只要想想来龙去脉,就能把事情推测出一个大概,哪怕是流云只言片语的话,也逃不过流回雪的双眼。
流云自知瞒不过他,也没打算瞒他,见流回雪问起,便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是的,我被他下了药。在咸城的时候,他是敌方的将领,叫陵寻,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不输你我。而且,他也跟师父有着莫大的渊源。”
听到流云的话,流回雪这才想起,刚才流云好像是要说那么一回事。
“你快说说,这人跟师父有什么渊源?”
“他身上有师父特制的药。”
流云将离开京都赶往边关,这一路上遇到的所有事情,包括和陵寻的斗智斗勇,等等,所有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和流回雪都说了一遍。
听完后,流回雪有些微的难过。倒不是因为流云失了身子。而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对于陵寻,流回雪自然是欲除之后快的。毕竟流云在流回雪的心中,地位无人可以代替。流回雪只要是关于流云的事,就会失了平时的温柔雅致,变得自私善妒。曾经流云为了气他,假装跟户部尚书的二公子结婚,结果那个二公子,不就被流回雪斩了,挂在了城墙上吗。如今这陵寻,做了更过分的事,如果流回雪有机会的话,这个陵寻的下场,应该不会比户部尚书的二公子好多少。
“你介意吗?”流云问流回雪。
流回雪摇了摇头:“若我说不介意,你定然不姓,但是你竟然会在意我介不介意,我已经觉得此生难求了。”
流回雪牵过流云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流云没有抗拒,流回雪的掌心温热,果真和陵寻是不同的,陵寻冰冷的就像一条蛇。看着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流云只觉得心中被熨帖的很舒服,好像半生戎吗,颠沛流离,如今终于有了一处安放之所。
“我是很恨那个人占有了你,可是,我何尝又不是做了令你难过的事,而且,你还是被下药的。我实在很难怪你,我对你,只有心疼。”
流云静静地看着他,眼中流转着默默的温情。他们已经有太久太久未曾有过这样的时光,他们也错过了太久太久。如今他已鬓边微霜,她也满身伤痕。
“我刚才好像听见了人说话的声音。”
“怎么可能,这里除了你我,就只剩下秋伍、长颦,主子和流回雪,秋伍和长颦上山采药去了,主子还在昏迷,流回雪又是个不爱说话的人,哪儿来的人的声音,你莫不是听错了。”
听到声音,流云转头看去,之间从左边屋里出来两人,其中一人穿着紫色的粗布衣裳,肚子微微隆起,走路很快,眉宇间是不耐烦的神色,后面同样穿着紫色衣裳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生怕她磕着碰着。
四人四目相对,皆愣在了原地。
“七秀,我竟没想到,当日你放了她一次,倒促成了你们如今的姻缘。”
来的人真是七秀和秦沐筠。在流云昏迷期间,这两人一直陪着流回雪守护着流云。还成了亲,怀了孩子。
“主子!”见到苏醒过来的流云,七秀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而秦沐筠更是喜极而泣。冲上去,跪在流云腿边,似想要看得清楚一些。
“你小心些,都是要做娘的人了,怎的走路还如此随意。”
流云小心叮嘱道,但因为太久没活动,仍是无法动弹,只能用眼光示意流回雪,流回雪点点头,将秦沐筠从地上扶起来,交到了后面走过来的七秀的怀里。
“你们不跟我说说,你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吗?”
秦沐筠和七秀对视一眼,皆害羞地低下了头。当初两人为了流云的事,不打不相识,就已经在心中对对方刮目相看,救了流云和秦沐筠之后,秦沐筠因为腿上有伤,这里又只有他们留个,流回雪要照顾流云,秋伍不屑照顾,长颦也不愿意,七秀只要自己去照顾秦沐筠。日久天长,自然也暗生情愫。于是便走到了一起。
“这是一桩喜事,秦沐筠,那过往,我便不究,希望你和七秀能够相辅相成,好好活下去。前半生的苦痛,都忘了吧。”
听到流云的话,秦沐筠已经泪流满面,自从做了母亲之后,她似乎多愁善感了许多。七秀也红了眼眶,拉着秦沐筠,两人给流云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算作告别,从此以后,七秀就再也不是流云的侍卫了,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
“主子!你醒啦!”
这边刚结束,那边又响起了一声巨大的声音。流云皱眉看去,只见从山下赶过来一个男人,许久未见,又壮实了许多,不是秋伍又是谁呢?
见到流云醒来,秋伍的激动溢于言表。同秦沐筠一样,也飞奔到流云腿边跪着。仰着头,像一只等到了主人许久的小狗。
“你就不能有点出息吗?”
跟在秋伍后面走过来的人,正是也许久未见的长颦,长颦对流云报以微微一笑。算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流云看看秋伍,又看看长颦,两人同样穿了绿色衣衫,倒是登对。
“你们难道?”流云有些不确定地问道,难不成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大约是看透了流云心中的想法,秋伍嗤之以鼻道。
“主子你别多想,我才没有七秀那么不坚定,我还是个自由身,我只爱主子一个人,长颦只是单相思我。”
被点到名的长颦和七秀皆摸摸鼻子,感觉略有一丝尴尬。
“没办法啊,谁叫你这么鲁莽,我只能一直跟着你,省得你,哪天再闯了祸。”长颦撇撇嘴,虽然嘴上说的话仍然是在怼秋伍,但是任谁都能看出来,长颦对秋伍的情意。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孤身一人走遍了很多地方去找他。
流云默默看着两人,将一切尽收眼底,却没有多插手,感情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她不喜欢惹麻烦,更不会多此一举。
“其他人呢?秦将军呢?”
“唉,别提了,自从公主将自己嫁给苍梧国的皇帝,秦将军就看不下去,大呼落月王朝要没有了。哭天抢地一番,说要解甲归田。最后是公主亲自去找他的,不知道和他说了什么。公主出来之后,秦将军也不解甲归田了,但是说不愿意再上战场了,一直在以前禁卫军住的大校场待着。每天也有在操练兵马,但是就是不肯去边关了。于是苍梧国的国王就派了苍梧国的将士到边关守着去了。再加上陵寻那个家伙像是改了性,驻扎在桐阳城,一直没向落月腹地进攻,双方就这么僵持着。不过有传言……”说到这里,秋伍瞥了瞥流云,只见流云只是面带微笑地看着他,在听到陵寻的名字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他才咳了咳,清了清嗓子,又接着说了起来。
“有传言说,西燕的将领陵寻是因为在战场上目睹了云寒王的死亡,惺惺相惜,所以才没有进攻落月王朝的。不过坊间的话本子,是传的更迷了一点,说陵寻是喜欢云寒王的,但是因为两个人是两个国家的人,不好在一起,所以陵寻带领军队占领落月王朝,把落月改成西燕,这样就能娶云寒王了。但是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占领落月王朝,美人就已经死了,这下陵寻没了念想,就一直待在云寒王死去的地方怀念她。”
“秋伍小将士,我从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爱听故事,要不要出去多听一会儿?”流云没有说话,但是一旁的流回雪却说话了。
秋伍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对于流回雪,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有些怵,流回雪发话了,他也不敢说什么,摸摸鼻子,躲到长颦身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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