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见齐正月只是站在甲板上,并不进阁楼,似有些着急,本已消失不见的魔音,忽的又大盛起来,冲击着齐正月的识海。
魔音入脑,齐正月脸上显出痛苦的神色,但不过一瞬,便消失不见了,面上更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那魔音极是厉害,寻常修士若被其侵入识海,必定回天乏术。
但是齐正月识海中可是有三张板子在的,而那阁楼中的未知存在如此偷偷摸摸行事,那魔音再是厉害,想来也比不过那镇压识海的三张板子。
果然,那魔音一入脑,尚未发力,就被那三张板子磨灭了,齐正月赌赢了。
有此后手在,齐正月更是胸有成竹,非但不进阁楼,还往后退了几步。
阁楼中的魔音催发的越发激烈,可偏偏就是伤不到齐正月。
而齐正月还极为悠闲的掸了掸袍服。
此举似是激怒了那阁楼中的人,楼内骤然传出了一声凄厉长啸,引得河上阴风阵阵,鬼哭神嚎。
闻听此音,齐正月迅速收敛笑容,脸上一片严肃,更是第一时间放出气罩和一页书顶在头上,手中暗扣神梭,心中默念法诀。
“嗖!”
一道乌光从阁楼内直奔齐正月面门而来,而早有准备的齐正月不慌不忙的放出一道神梭。
“嘭!”
那神梭不过阻得一阻,便掉落在地,灵光暗淡,梭体残破。
不过经此一阻,乌光也慢得几分,但仍是不依不挠的往面门而来。
齐正月虽然心疼神梭,但手上动作却是不停,接连放出几样灵器。终于把那乌光打落在地,定睛一看,原来是柄乌黑小箭。
伸手召回了自家灵器,抬眼一看,几样灵器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心疼的齐正月直抽抽。
强敌在前,齐正月只能忍住心疼,把一腔怒火,放在眼前之敌上。
“嘭!嘭!嘭!”
一阵脚步声震动了整艘舟船,船体在河上不住的摇晃。
一个面容枯败,身穿黑袍,长发披肩,双眼血红的道人自阁楼阴影处走了出来。
一见齐正月,便自嘶吼一声,不用任何宝物道法的扑了过来。
齐正月见他行事疯癫,怕他是故意如此,一运剑遁,满船游走开来。
那道人嘶吼不断,双目混浊,只凭本能行事,又跟在齐正月身后,屡屡被他戏耍,更是愈加癫狂。
齐正月试探了许久,也没有任何蛛丝马迹能证明,那道人是假装疯癫,但是那魔音却又不像是这疯道人能做出来的事。
一时间,齐正月不好下手,怕有埋伏,只能以剑遁不断游走四方。
间或,发出一道湛湛清光,刷在道人身上,刷的他体表血肉模糊,但不过几个呼吸,又完好如初了。
“此人身躯如此坚固,真气难伤,应当是命道修士了。”
齐正月看着那跟在后面的疯道人,眼神却是坚定不改:“且看你是真疯假疯!”
一念落定,剑遁更急,满空皆是蓝色气芒,道道气芒反倒勾勒出一副美景。
一处旷野上,有五六个身穿血神宗弟子服侍的人正在赶路,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面容粗矿,声音洪亮有力:
“这些牛鼻子,也当真难缠,索性还是被解决掉了。”
一美艳女子捂嘴娇笑道:“王师兄说的不错,这小牛鼻子,再能逃,也逃不出王师兄的掌心啊。”
王乐钟‘哈哈’一笑道:“傅师妹言过其实了,师兄可没这本事,全靠了众位帮衬。”说着举了举手,算是行了一礼。
众人皆道不敢。
傅嫚眼波流转,媚意横生,看的另外几人,不住的咽口水,吃吃笑道:“师兄若无本事,又怎能将人逼得这般远遁呢。”
王乐钟尚未说话,其他三人倒是满口附和:“师妹说的不错,师兄若是不强,又怎能逼得牛鼻子们如野狗逃窜。”
“哈哈,师兄所言不错!”
“就是就是!”
傅嫚对着他们翻了个白眼,让那三人魂都没了。
一行人正自打闹笑谈,那王乐钟手一抬,众人迅速收敛笑容,各自进入防御位置。
“王师兄,怎么了?”
傅嫚一边小心戒备,一边问道。
“你们看。”
王乐钟手一指远处,傅嫚等人都看向他手指的方向,一片五彩宝光,夹杂着呼啸声与嘶吼声。
“这是有人在斗法。”
在魔域单调的背景下,一丝异样都显得格外刺眼。
众人小心戒备,慢慢的靠近那处斗法之地。
随着路程的缩短,众人都渐渐的看清了眼前发生的一切。
一道蓝色气芒,不断游走,间或有一两道彩芒打在那不断追逐的黑袍人身上,打的他血肉模糊,可转眼却又恢复如初。
那黑袍人嘶吼连连,手中拿着一柄长刀,不断对着气芒劈砍,却又不能近身,令他更加烦躁,嘶吼声更大。
齐正月一边游斗,一边注意着四周的动静,而王乐钟一行五人,动静颇大,自然格外醒目。
齐正月思考着怎么办时,那五人中的女子忽然高声道:“瞿师伯,是瞿师伯。”
“瞿师伯?”齐正月撇了那五人一眼,一身的血神宗服侍,当是血神宗弟子无疑,又看了眼那黑袍道人暗忖:“这疯道人莫不是血神宗迷失在魔域深处的弟子?”
眼见‘瞿师伯’疑似来了帮手,齐正月心一横,当空剑丸一摆,一个盘旋直奔那五人而去。
王乐钟五人,早在见到这场景时就做好了准备,现下剑光飞来,也只是更加小心而已,随时准备动手。
只是那蓝色剑光飞至半路,突的一分为九,九道剑光更显威势。
“剑光分化!”
准备动手的王乐钟等人,脸都白了,烟视媚行的傅嫚,更是眼珠子都不会转了,其他三人更是不堪。
王乐钟一见自家队伍如此情状,暗道一声:要遭。
随即打起精神来,喊道:“此地开阔,我等无法逃走,玄门魔宗势不两立,拼死一博才有生机!”
然后自家转过身去,放出了所有能用得上的物事,法器,道术,血神子等等,一副愿同归于尽的架势。
傅嫚丝毫犹豫也无,上前一步,全力运转真气,也是放出血神子护身。
其余三人,对视一眼,也知道了生死存亡之刻,不容藏私,也是把自家平日不舍得的用的物事一一拿了出了。
王乐钟此时也没心情计较这些人的藏私,只盼能躲过此劫。
剑光九分,呼啸而至,那剑丸身后,舟船与河岸中间,不知何时立了一个道士,姿容俊美,身量颇高。
那道人手一指,剑光更加迅捷,不论挡在王乐钟等人面前的是何种颜色的真气,何种形状的法器,何种独特的道术,在九道剑光前,通通被绞成齑粉,不过一瞬,被破了护身之术后,五人都被剑光绞杀。
齐正月绞杀血神宗弟子时,后面舟船上的疯道人,眼中却是清澈一片,手一指,三道乌光直奔齐正月背心而去,同时周身泛起缭绕烟雾,一抖肩膀,一道烟气缭绕的大手印自背后冲天而起,朝齐正月拍去。
而自家则是脚踩云雾,手举神兵‘沉水刀’,跟在后面朝齐正月扑去。
感受到后面繁杂的气机,齐正月朗笑道:“早已等你多时了。”
身躯被乌光穿透,继而化作烟雾飘散。原来那身影竟是化云手所化,真身早已不在此处。
河岸某处,齐正月的身影慢慢显现,周身剑光盘旋,笑道:“你果然是假装的。”
“既然你不肯老老实实做老夫鼎炉,那老夫只好自取了。”
瞿赓瞑一脸阴鸷,若非自家受了重伤,需要鼎炉疗伤,否则区区一个真气雄浑的小辈也敢在老夫面前卖弄?
越想越是愤怒,瞿赓瞑心念一动,烟气大手转动了方向,朝着齐正月拍去,那无功而返的三道乌光也直射齐正月要害。
见那大手,乌光一起打来,齐正月轻笑一声,手一指,剑丸迎了上去,行至半途,剑丸一分再分,最后竟分得三十道剑光,呼啸着斩去。
瞿赓瞑见那小辈以区区九道剑光迎敌,正暗自不屑,却不想随后一幕竟出了他之意料,齐正月一气分得三十剑,瞿赓瞑眉头紧皱,暗道麻烦。
剑光与乌光对上,只向前一绞,乌光便散尽灵气,掉入河中,看的瞿赓瞑眼角直抽抽,随后的大手印也是一冲就散,最后瞿赓瞑挥舞着神兵对上了剑丸。
剑光劈斩来去,绵密如网,门户森然,将他一身血肉剐去一层又一层。
齐正月负手立于河岸,右手一挥,三百六十五滴一元重水汇聚成一条墨龙,直奔瞿赓瞑而去。
剑光,重水轮番而上,打的瞿赓瞑疲于应付,终于一个疏忽,被剑丸斩去头颅,但很快就又长出了一个新的来,犹是御使神兵与剑丸,重水相斗。
齐正月看着战场,摩挲着下巴,他不信此人能不死?斩你千百头颅,看你死不死。
有一就有二,很快瞿赓瞑被斩杀十七次,当头颅第十八此长出来的时候,他终于慌了,因为这是最后一次了,他体内的精气已经用完了,他不想死:“我投……”
‘唰’
剑丸斩过,头颅掉落,这一次再没新的长出来了,齐正月手一指,满空剑光,重水,一拥而上,将瞿赓瞑绞成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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