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已是目瞪口呆了许久。
李河咽了咽唾沫,“剩下的公子也看了?”
“看了,”李瑾有些不好意思道,“大学和周易记得不是那么清楚,还须再看一看。”
李河眉头跳了跳,“公子之前学过?”
“没有,”李瑾笑道,“一夜也有好些时辰,先解其意再背,一夜足矣。”
李河想到自己当初学四书五经学了五年,还被称为天赋异禀,心里顿时遭受暴击。
李瑾没忘了招呼刘老汉的孙子,“小子,你也进来吧,叫什么名?”
“见过公子,见过两位先生,我叫三五,三月初五生的。”
刘三五进门恭敬行礼,又没忍住道,“公子真厉害,我爹把我卖给那家人,我也是做书童的,那先生都没公子讲的好,公子讲的我都听懂了,只是没记下。”
“你以前也做过书童?那正好。”李瑾点头。
“是。”
一顿饭,吃得相当沉闷。
两位先生无话可说,刘三五则是无比拘谨。
饭后,李瑾又说了四书五经的余下部分。
李河和李毅离开时,还有些迷糊。
怎么就跟他们来学习一天似的,全程就是李瑾讲、他们听……
……
是夜,李瑾没有再熬夜,回院子跟剑兰交流了一番,又看了几帖字帖,第二天一早才到书房。
一眼看两人在书房前对视,李瑾迎了上去,“看来是我起晚了。”
“不晚不晚,”李河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好脾气,或者说,李瑾这学得让他都怕了,“公子前夜没睡,应该多休息一会儿的。”
“不妨事,”李瑾带头往书房里走,“今日该学书画了吧?”
“不错,我看公子前夜写的字,楷书颇为端正有神,已不须多学,”李河道,“公子还问起行书,那今日便习行书。”
“有劳先生。”李瑾颔首。
李河心里松了口气,觉得自己总算有施展本事的机会了,让跟来的刘三五研磨。
嗯……做过书童的刘三五,也不用他们教着研磨铺纸,做得相当规矩,倒是李瑾多看了两眼,学了一下。
李河一边提笔写着,一边絮絮叨叨,“写字先得其形,再研其神,须求笔力,可找字帖观摩、临摹,而行书……”
有人教着,李瑾再与脑海里的知识印证一二,学着倒也有干劲。
半个时辰后……
李河看着眼前两摞纸,沉默了。
一份是一些字帖和他的示范。
其中有王羲之的作品,也有如今盛行的飞白,有狂放的草字,也有潇洒的行书。
另一份则是李瑾写的,其形其神,竟与原本一模一样!
两份一混,若是不看笔墨新旧,只怕谁也分不清哪份是原本,哪份是李瑾所写……
看着异常沉默的李河,李毅都有些同情了,心里一叹。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学生太聪明,是会逼死师父的!
“先生觉得如何?”李瑾自己也看了看,很不错,书法模仿卡果然强势,“我再练一练,研究一下自己的风格。”
李河嘴角一抽,他还能说什么?
等李瑾研究出自己的风格,定然是开山立派的书法,可他真不知道自己教了些啥,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教……
挫败!
“嗯……公子日后多练练,”李河鼓起最后的勇气,“咱再来看看数……”
“那个……”李瑾没忍住打断,“先生还是直接考校吧。”
李河顿时瞪大眼睛,“这你也看过了?”
“略懂,略懂一二。”李瑾谦虚。
九九乘法表,在春秋时就已经出现,李河考的无非也是这个。
李瑾早在前世就背得顺溜,一时兴起,还把大九九乘法表也给背了。
眼看李瑾直接把乘法表推到19乘,李河直接找了算盘噼里啪啦地核对,而后面无表情地沉默了许久。
李瑾一见李河这生无可恋的表情,也有些愧疚,不过为了早日学成早日出去浪,他也不得不表现,“先生?”
“没事,”李河打起精神,“公子天资聪颖,我教得轻松,是好事,不过背下了,还须得会用。”
李瑾客气点头,“请先生出题。”
“好,那就说点实际的,”李河一咬牙,想了想,觉得该出一个难题了,“今李氏有酒楼,一日进帐千文,半月后生意渐好,进帐一千三百文,一月后,又于别处置业,出三万文,酒楼帐上还余几文?”
“这是哪月?”李瑾问道。
李河一懵。
“先生,一年十二月,天数不同。”李瑾解释。
李河嘴角一抽,将算盘递上去,“就……九月吧。”
李瑾没有接,“这题不难,用不到珠算,还剩两万四千五百文。”
旁边看着的李毅默默掩面,李河那表情让他看得一股悲从心中来。
“这题……确实不难,”李河勉强一笑,“这数用到极致,可解各种难题,我再出一题,今有鸡翁一值钱五,鸡母一值钱三,鸡雏三值钱一,凡百钱买鸡百只,问,鸡翁母雏各几何?”
李瑾终于不再立刻说答案。
李河等了片刻,心里一松,这题不止一个答案,原本无论学生说出哪一个,他都该鼓励一二。
不过面对李瑾这个死变态,他决定了,无论李瑾说哪一个,他都会补充,然后告诫一声凡事多想想,找回一点老师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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