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之金乌焚天 第十九章剑道 白先生

呢记忆并不是一股脑的塞进何昊的脑海里，而是像记忆一般自然而然的回想起来。

记忆里，天色湛蓝、白云悠悠，一会儿像牛羊、一会儿像飞鸟，变幻多端，有如孩童般顽皮嬉戏。

凉风习习过，枝叶随风动，湖水碧绿，如一块大宝石，当风吹过时，便有波纹淡起，一层一层扩散开去，又互相消弭于无形。

阳光灿烂，为湖面蒙上一层金色外衣，时不时有肥美的鱼儿从湖底窜出来，身姿摇曳，每一块鳞片带着水滴，在阳光下光辉闪闪。

一声噗通，大鱼扭动身姿，仿佛展现自己的灵敏，窜起后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又往另外一处落下，溅起无数水花。

湖边水草错落有致，开出不知名的小花，红色粉色黄色白色，如群星点缀，蜻蜓飞舞、蝴蝶盘旋，这一幕又一幕，都是那么的令人陶醉。

一株很大很大年份久远的柳树，无数枝条垂落，一部分垂在湖面上，形成清晰可见的倒影。

一道白色的身影，安静的坐在柳树下，双手持着手指粗细的长竹竿正悠然自得垂钓。

此人，一头白色长发，白得纯粹，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杂质，他的脸色苍白，看起来十分年轻，就像是二十岁左右，眼角的鱼尾纹和双眸深处所蕴含的沧桑让他独具魅力。

面色淡然，如白云卷舒，悠然自得。

一身宽大的白色长袍，一尘不染，仿若白云悠悠。

他在享受垂钓。

鱼竿末端轻轻一颤。

“上钩了。”淡然的面色上，嘴角挂起细微弧度，丝丝笑意浮现，那么的真挚。

手臂轻轻一抖，并没有多少发力，但衣袖下的肌肉如波浪一般起伏。带着钓竿往上弹起，鱼线上扬，一条大鱼破水而出。在空气中划过一道近乎完美的轨迹，落在身边的草地上。

“白先生。你好厉害，又调到这么大的鱼。”旁边响起一声惊呼，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跑过来，手脚麻利的将那起码有十几斤重的大鱼用稻草穿过鱼嘴鱼鳃提起来。

这少年一身灰色粗布衣，打满了补丁，却很干净整洁，一块块的补丁便如那艺术品一般错落有致的分布，他的长相很普通。属于那种放在人群里，就难以分辨出来的那种，然而，他的眼睛很亮，似乎会闪光。

身高一般也不是那么强壮，甚至有些瘦削，但背脊挺直，朝气蓬勃。

单手提起十几斤重又不断拍打身躯的大鱼，似乎没有怎么费力。

“走吧。”白先生收起钓竿，慢悠悠起身。宽大白色长袍下的身躯显得瘦削单薄，仿佛只要风稍微大一些，就会将他给吹走一般。

“是。”少年声音嘹亮的回答。

少年提着大鱼紧随在白先生身侧。目光看向白先生时，总会带着一丝的崇拜。

走过小路，走进村庄。

烟囱白烟袅袅直上，风一吹，徐徐散开，好闻的稻草味也随之弥漫开去，这是村里人最熟悉的味道之一。

然后并没有走多久，遍听到“每个人头算一百两银子，拿不出来就死。”的声音从村里传来。

而白先生就这样慢慢的朝村子里走去，瘦削的身子仿佛被风一吹就会飞起，但他面色平静，临危不乱。

“还请各位留一条活路。”只见村长站在人群前盯着眼前的十几个盗匪沉声说道。身上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一股如山岳般的气势，难以撼动。

“你就是小云村里的村长吧，看起来有些实力，给你一个面子，每个人五十两。”十几人的头头，是一个络腮胡子，强壮如同铁塔般的身形充满压迫。

“五十两！”村长的眉心紧皱，不要说五十两了，就算是每个人五两，小云村的人也拿不出来。

“不要得寸进尺。”络腮胡子牛眼一瞪，凶光仿佛化为实质般，令人心胆俱裂。

“你接我一刀，能接住，我就放过你们这次。”络腮胡子笑道。

“好。”村长深吸一口气，调动一身力量，长剑横在身前，瞬间仿佛化为一座古老的山岳，巍然不动。

“有点本事。”络腮胡子微微一怔，旋即狞笑，拔出背后大刀，也不见他怎么蓄势，直接一刀劈斩而出，刀光裂空，凶猛无比，直接劈过十几米斩杀在杨影身上，被村长持剑抵御住。

只是，络腮胡子的实力显然要超出杨影许多，这一刀，根本就难以抵挡，村长整个人倒飞而出，手中长剑更是脱手高高飞起，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

那一刀，击碎了整个小云村人的希望。

“杨叔……”

“杨叔你没事吧。”

“杨叔……”一个个少年立刻奔跑过去。

“和他们拼了。”一个少年怒吼道。

“住手。”杨影连忙伸手抓住那少年，牵动伤势，喷出一口鲜血。

与此同时，长剑坠落，插在白先生的脚边。

明晃晃的剑身，让何昊吓了一跳，旋即他发现，白先生的目光盯着那银亮的剑身，好像在发呆，何昊无法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用温柔来形容完全不够。

“我……我挡住你一刀了吧……”杨影抹掉嘴角的血液，强撑着站好，一步一步走出去，走到原本的位置，艰难的说道。

他那一刀可没有丝毫留手的意思，完全是要将对方给斩杀，但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硬撑了下来。

“嘿嘿，你现在是强撑着的吧，我看得出，你已经离死不远了，所以，那一刀你没有抗住。”络腮胡子狞笑起来，从一开始，他就没有丝毫要放过小云村人的想法，方才之举，不过是为了玩玩罢了：“每个人五十两银子，交不出来就杀了，女的，全部抓回山寨去。”

“拼了。”

“杀一个也是赚。”

不留后路，激发了小云村人的血性，一个个操起镰刀锄头棍棒等武器要与十几个盗匪拼命。

只是，普通人的他们，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一冲上去立刻就被砍到好些人，一个个倒下，鲜血横流一地，触目惊心。

“何昊，快带白先生走。”之前说要跟他们拼了的少年一咬牙，就要伸手抓向插在地面上的长剑，一边说道。

但，一只苍白修长的手，比他更早抓住那剑，那是白先生的手。

当那长剑从上空坠落，落在脚边时，便吸引了白先生的目光。

仿佛冥冥之中的牵引，他的目光被直接吸住，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发自内心，现自灵魂。

“白先生，你快和何昊离开这里。”呢少年先是一怔，继而低声说道，语气焦急。

他知道白先生身子很弱，十几斤的鱼都提不起一会，虽然每一次他都很好奇，为何白先生可以轻易的将十几斤重的鱼甩上案。

没有理会呢少年，当他那苍白无血色而修长的右手握住剑柄的刹那，一种难以言喻的触感弥漫全身，仿佛整个人都酥了。

呼喊声、惨叫声、狞笑声、风声……一切一切的声音，渐渐远去，直到听不见，如同从整个世界剥离。

唯独……手中剑依旧在。

仿佛手臂的延伸、仿佛是从他的身体里长出来的，那是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那是一种灵与魂共同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白先生深深的为之着迷、为之沉醉、为之难以苏醒。

但，他仿佛又醒了。

一剑在手，脑海之中，似乎闪过了无数的画面，都是剑光。

白先生右手一挥，轻描淡写，没有任何气势一般的挥出了手中之剑。

看起来很慢、很简单、也很普通，也完全被人忽视。

然而，当那一剑挥出之后，一个正举起大刀要砍杀一个村名的盗匪浑身一颤，仿佛被施展定身术般的顿住，下一息，他的脖子上出现一条血色红线，人如推金山倒大柱般的往后栽倒。

如此的清晰如此的明显，以至于在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是谁？”络腮胡子暴怒，竟然在一个小小的村庄里，损失了一员好手，而且还是在这座村庄唯一的武者被他打成重伤致死无力出手的情况下，这无异于在狠狠的扇他巴掌。

凶狠的目光一扫而过，如嗜血残暴的妖兽欲择人而噬。

最后，一个个目光落在手持长剑的白先生身上。

络腮胡子等人纷纷露出疑惑，这一身白色长袍满头白发的家伙，完全感觉不到强大的气血波动，就是一个普通人的样子，还是病怏怏的，比普通人还不如。

而且，他还站在那么远的地方，不可能是他出的手。

但络腮胡子不管。是谁出手都无关紧要，这里的人都要死，尤其是被他盯上的那个满头白发的人。

“你，出来受死。”络腮胡子双眼泛红。大刀指向白先生。

白先生迈开脚步，仿佛真的要去送死一样。

“我听说这个村里有个白先生，很有本事。说的就是你吧，病怏怏的，能有什么本事。”络腮胡子狞笑道，左手五指握紧，响起令人头皮发麻的嘎嘣声。

白先生没有回应，他一脸淡然。

“小的们，把他给我抓起来。”络腮胡子大喝。

“是，三寨主。”十几个盗匪齐声喊道，一个个冲向白先生，如群狼环伺。

只见白先生的右手动了，慢慢抬起，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动作，抬起的右手持剑。往前方划过一道圆弧，那挥出的一剑，如此的简单，甚至简单到简陋的地步。

偏偏就是那么简陋的一挥，十几个盗匪却仿佛被定住似的，一动不动。下一息，每个人的脖子上，都出现了一道血色红线，同一时间栽倒在地，他们的脸上，却都带着安详宁静，带着丝丝的愉悦，仿佛看到什么美好一般。

“是你……”络腮胡子震惊不已，下一息，一身高阶武师的力量彻底爆发，足足六万斤的恐怖力量，加持在那一刀之上，足以将一座山丘劈开。

只是，那强横的令人窒息的一刀劈出之后，白先生却不闪不避，而是挥剑。

如同画画写字一般的信手挥出，那一剑，仿佛切开白纸似的将惊人的刀光切开，消弭于无形之中，仿佛吹过的凉风、仿佛天空飘荡的白云，那么的悠闲自得，却蕴含着无以伦比的致命危机。

络腮胡子终于体会到那十几个盗匪死亡的感受。

没有恐惧，有的，只是一种安详，仿佛在静静的等待死亡一样，他看到了许多美景，美不胜收。

旋即，就在剑划过他脖子的刹那，他陡然从内心生出涌现了一阵恐惧，是什么样的剑，才能够让人生出这样的感受，从容面对死亡。

只是，那一丝恐惧刚刚冒出来，还来不及在他的双眼在他的脸上浮现，他就已经死了，眼中与脸上所残留的是一种愉悦一种安详。

白先生无力救回杨影，杨影也支撑不下去，喷出一口鲜血后，整个人倒地，气绝身亡。

小云村要办一场后事。

这一次，死于盗匪屠刀之下的人不少，尸体足足有四十几具，被简单的用茅草裹起来排列好，连同杨影的尸体在内，村里每个人的眼睛都哭红了。

“白云寨要除。”白先生做出一个决定，自从他持剑起，他便萌生离开小云村的想法，出去走。

要离开，首先就得除掉一些后患，往后的他不清楚，但近期的，就是这白云寨。

如果可以的话，给小云村留下一丝希望，一些种子，让他们可以自强不息，离开，方才更安心。

白先生找上了何昊，让何昊带路，去白云寨。

就算是持剑，白先生也改变不了他是一个普通人的事实，走上一段时间就需要休息一下，不然会很疲惫，倒是何昊，看着虽然瘦削，实则身强体壮，远胜白先生，而且，他还背着不少干粮火石和调料等等。

他们就这么一路走走停停，来到了白云山脚下。

期间，自然免不了会遇上一些蛇虫猛兽，却都在白先生的剑下毙命，林鸣看不懂，每一次他只是看到白先生信手挥剑，无物可近。

所以一路上，何昊自然也是吃了不少好东西，像猛虎的肉之类的等等，那在平时，可是很难吃到的，记忆当中还是在小时候吃过一次。

抬头往上看去，那，便是白云山了，接下去登山会更加困难，而且，将会遭遇到比猛兽更加可怕的妖兽。

想一想，何昊却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不由的握紧了手中的木剑，那是白先生削出来给他学剑所用。

抬头仰望，何昊满脸震惊。↖，

尽管他对白先生很有信心，但当他真正攀上白云山，来到白云寨下时，内心所受到的那种冲击，无以伦比。

这一路行来，因为白先生身体较弱的关系，他们多次休息，但不论遭遇什么样的妖兽，哪怕是看起来像是一座小山大小的恐怖妖兽，全部都抵不过白先生一剑。

那一剑挥出，相隔百米，便可以将妖兽击毙，无法接近分毫。

白云寨地处险境，易守难攻。

眼看去，四面都是悬崖，似乎是先天所生再加上后天人为雕琢而成，唯独有一条狭窄而弯曲的道路往上，直通白云寨，这样的道路仅仅能勉强容纳两人同时行进。

“随我来。”白先生说道，挥出一剑，将山道口守卫的盗匪击毙，往那小小的山道走去，开始攀登，一个又一个的台阶。

何昊心脏狂跳，激动不已的跟上，又要看到白先生大发神威了。

没多久，又遭遇到一个关卡，有盗匪守卫，还来不及说话之际，只见白先生右手轻轻一挥，那两个盗匪再次避免。

一路往上，期间休息过三次，终于抵达白云寨的门口，白云寨内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因为他们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就已经被击毙了。

倘若无人般的走入大门，林鸣紧随，一边张望，无数的目光从四面八方齐聚而至。先是错愕，继而凶光惊人，让林鸣生出一种仿佛落入狼群的感觉。

但他一点都不害怕，因为白先生在。

“你们两个是谁？”

“来干什么？”

一个个盗匪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厉声喝问。

“杀人。”白先生的语气平淡而自然。

“杀人……”盗匪们一个个怔住了。

“杀谁？”有些盗匪傻乎乎的问道。

“你们。”话音刚刚落下，白先生挥剑，剑光细微，无声无息，周围的一圈盗匪，足足有几十个之多。全部都顿住了，脸上带着几分愉悦与安详，齐齐倒地。

“何昊，你且看好，这是我要传授给你的心意剑式。”白先生说道，一步跨出，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的突进，精准的闪烁出现在每一个盗匪的面前。一闪即逝。

何昊傻眼了。

白先生的身体不是很弱吗？

怎么会有这样的速度。

“心之所向……剑之所至……”

那声音，仿佛来自天外，贯入林鸣耳中，直透脑海深处。让他生出无数的感悟。

一剑一杀，每一剑的角度都完全不同，却都演绎到极致，无可闪避无可抵御。

不过短短十几息时间。能够看到的数百盗匪，全部变成了尸体倒在地面上。

“阁下到底是谁？”

白先生没有回答，身形一闪，出现在二当家面前。

但在白先生面前，他连反应都来不及，脸上带着愉悦和安详倒地，让大当家毛骨悚然，没有丝毫犹豫，一枪刺出。

然而，一枪带起的恐怖风压逼近白先生时，却化为一股清风拂面吹过。

白先生出剑，心意剑式！

一剑过，贴着长枪，仿佛无限延伸般的，点杀在大当家的眉心之处，大当家浑身一颤，当即停顿，脸上带着安详倒地。

“死了……”何昊目瞪口呆，他可是听说过，白云寨的大当家是一个实力非常可怕的山贼，现在，竟然被白先生一剑给杀死了。

剩下的残兵败将，白先生也没有放过。

“何昊，记住，除恶务尽。”白先生说道，将整个白云寨的盗匪尽数击杀。

然而，一枪带起的恐怖风压逼近白先生时，却化为一股清风拂面吹过。

白先生并没有着急离开小云村，而是暂时留下来，一则是教导何昊和其他少年修炼，二则是利用从白云寨中得到的药来调理身体。

他的身体，实在是太糟糕了，想要离开小云村，必须先将身体调理一番，更好才行，以往没有那个条件，现在有了。

白先生所能传授的，就是剑法，也是他自己所编撰出来的剑法，总共有两门。

第一门，就是心意剑式，是精华，只有一剑，却千变万化，讲究随心所欲，心之所向剑之所至，看似简单，实则奥妙到极致，威力会随着练剑者对剑的认知而不断的提升。

第二门，叫做三十三剑法，是一门很基础的剑法，当然，基础是相对于白先生而言。

三十三剑法，可以说囊括了一切剑法的精髓，将三十三剑法练好，胜过修炼万千剑法。

包括何昊在内，小云村内总共有十五个少年随着白先生练剑，全部都修炼三十三剑法，这门剑法，看似简单，实则一点也不简单，越是修炼就越会发现其中浩瀚如深渊。

至于心意剑式，只有何昊一个人修炼，其他少年，白先生并不打算传授。

三十三剑法不算对白先生而言不算什么，但心意剑式却是他的心血，真正的精髓所在，属于独门剑道，自然不会轻易传授出去。

一转眼，又是四年的时间过去了。

四年的修炼，何昊等人三十三剑法修炼得十分熟练，并且在几年的生死战斗中得到磨砺，各自有所收获，演变出自己的风格来。

尤其是何昊，更为出色，并且他的心意剑式也初具成效。

就这样，来着系统的记忆就这样结束了，虽然何昊不知道这个白先生具体是谁，但是能有这样的剑道经验的人一定不是何昊所认知的任何一个动漫世界的人所能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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