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大明 第七章 召见邹义

东厂，官署名。即东缉事厂，是大明朝的特权监察机构、特务机关和秘密警察机关。明成祖于永乐十八年设立东缉事厂（简称东厂），由亲信宦官担任首领。东厂是世界历史上最早设立的国家特务情报机关，其分支机构远达朝鲜半岛。地点位于京师（今北京）东安门之北（一说东华门旁）。自大明宪庙以后锦衣卫与东西厂并列，活动加强，常合称为“厂卫”。东厂权力在锦衣卫之上，只对皇帝负责，不经司法机关批准，可随意监督缉拿臣民，权利之大可见一般。正德朝，刘瑾以司礼监掌印太监兼提督东厂，权利之大，京师之人称其为立皇帝。

胡思乱想了一阵，这时在朱由校旁边的王安说话了：“万岁爷，宫外邹义已经候了多时了。”得了王安的提醒，朱由校总算想到，他的提督东厂太监邹义还再外面候着呢，让邹义在外面候着这么久，再不把他叫进来可别把他吓坏了。“那就传邹义进来吧，也在宫外站了那么久了。”朱由校对王安说道。王安领命后就出去叫人了。

不一会儿，就见王安和邹义两人进来了。只见邹义进来后，立马就跪倒道：“奴才邹义恭请圣安。奴才邹义罪该万死，请万岁爷降罪。”说完就不停磕头，只听他咚咚咚的磕个不停。朱由校看他磕了十几下后才说道：“行了，先别磕头了。邹义，朕问你，你口称罪该万死，你有何罪啊？”邹义听见皇帝终于问话了，大喜过望，颤颤巍巍的说道：“奴才蒙受先帝厚恩，提督东厂，不想没有发现崔文升这个悖逆之徒，此贼胆大包天，尽然敢弑君，奴才实有不查之罪。”说完又继续磕头。“你还算明白，崔文升是罪该万死，你也有罪。朕已有旨意，革去内员崔文升的秉笔职务。朕给你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你立刻带着你的人，把崔文升给朕抓回来，下狱严加拷问。看看他还有没有同党，不过朕答应了阁臣，不许牵连外朝和太妃。你审讯时小心些，不要把人弄死了，否则朕拿你是问。”邹义一听朱由校给的旨意，立马道：“奴才遵旨，奴才这就去办，这事奴才一定办的漂漂亮亮。”

邹义走后，朱由校用了点午膳后，就继续批阅奏折，不过奏折上好消息太少了，不是这发大水，就是那里遭灾，虽然有内阁票拟，但是朱由校还是要全都看一遍。看看有没有重要的奏折，需要亲自批阅的。

这时一份礼部尚书孙如游的奏折引起了朱由校的注意，奏折题目是，《请择期开讲并慎选讲官以崇圣学以恢圣治疏》，内中主要是建议朱由校重开经筵与日讲并且慎选讲官。经筵之制虽于宋代已形成，但形式并未固定，非但历代有异，即一代之中不同君主实行情形亦不尽相同。在大明朝，初无定日，亦无定所。明初诸帝勤政好学，讲学虽未制度化，但于圣学犹无大碍。迨英宗以冲龄即位，三杨(杨士奇、杨荣、杨溥)柄政，感于身负幼主教育之重责大任，上疏请开经筵。始制定经筵仪注，每月二日、十二日、二十二日三次进讲，帝御文华殿，遇寒暑则暂免。开经筵为朝廷盛典，由勋臣一人知经筵事，内阁学士或知或同知经筵事，六部尚书等官侍班，另有展书、侍仪、供事、赞礼等人员。除每月三次的经筵外，尚有日讲，只用讲读官内阁学士侍班，不用侍仪等官，讲官或四或六，每伴读十余遍后，讲官直说大义，惟在明白易晓。日讲仪式较经筵大为简略，或称小经筵、小讲。经筵讲学自此制度化，每日一小讲，每旬一大讲，为帝王接受儒家教育的主要方式。

朱由校想到，开经筵日讲可以更多的了解大臣，这也是大臣了解皇帝的机会，双方也可以探讨文学经义和政治问题。于是朱由校便在这份奏折上批阅道：‘同意礼部所请，可选吉日开讲，讲官与内阁相商。’除了这份奏折较为紧要，剩下的这些奏折上写的要么东拉西扯一通，不见主题，要么就是闪烁其词，看的人是云里雾里，费劲极了。废话套话太多了，严重影响奏折批阅。朱由校觉得，这样的奏折，一天批阅十几二十本就是极限了，除非不细看奏折，全部照着票拟批阅。于是朱由校就只能自己批阅重要的奏折，将那些不重要的交由王安他们批红了。

果然，这天朱由校在就寝前也不过批阅了比较重要的奏折二十一本，剩下的不重要的只能让秉笔太监们帮助批阅了，照着内阁的票拟进行批红。睡前，朱由校心里想着，这奏折书写以后也要改革啊，不写的简单明了，以后办公就太辛苦了。

话分两头，邹义出了乾清宫后，火急火燎的回到了东厂驻地。那些小宦官和东厂蕃子看见自家督公这急躁严肃的样子，大气都不敢喘，道路两侧的人全都跪地迎接。进入东厂大堂，入内即可见大幅岳飞画像，提醒东厂缇骑办案毋枉毋纵，堂前还有一座“百世流芳”的牌坊。邹义进了大堂后，直接坐在正中椅子上，吩咐手下道：“去，把在值的掌班和役长给咱家都叫来，咱家有事吩咐。”旁边服侍的人立马对邹义捏肩揉腿，端茶递水，还有人给他扇扇子。

手下人出去后，不多久，就领着在值的掌班和役长进来了。众人依次给邹义行礼，然后分列两侧。邹义看人齐了，喝了口茶，神色严肃的对众人道：“今个咱家被万岁爷叫去了，万岁爷对咱家很不满意，训斥了咱家，为什么。就是因为崔文升这弑君的狗东西，咱家没有给万岁爷办好差，万岁爷就是把咱家办了，咱家也是无怨无悔，毕竟咱家没办好差事不是。不过万岁爷圣心仁厚，给了咱家将功补过的机会，就是把崔文升这狗东西缉拿回来，好好审问。差事办好了就罢了，没办好，咱家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

堂下众人听了无不凛然，这是司礼监二号人物要去收拾三号人物去了。“属下等谨遵督公号令。”众人齐声道。邹义点了点头，说道：“这差事，咱家要亲自带头去，你们挑五十个精干的同咱家一起去，剩下的人也要仔细办事。好了，下去把，挑好人手，立马跟咱家走。”众人应诺后，依次而出，不一会儿，人手便齐了。邹义领了五十人骑上马出城，向永寿山而去缉拿罪员崔文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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