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晕乎乎的房遗爱,终于抵达国子监。
“站住!房俊!”老孔气的胡须直颤抖,握着戒尺的手,已经蠢蠢欲动。
学堂内的皇子公主们,眼神唰的一下,全都聚焦在房遗爱身上。
有两三个家伙,居然还一脸幸灾乐祸!
“夫子好!”房遗爱恭敬的抱拳、躬身、行礼,行云流水。
“房俊,你可知错!”老孔板着脸问道。
“知错,学生知错!学生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和几个读书人做学问!”房遗爱张口就来。
孔颖达板着脸问道:“做什么学问?为何一身酒气?”
房遗爱立刻变成愤愤的神色道:“有读书人说,天下学问正宗出自韩非,学生看不过,便去争论了几句,这群不要脸……咳咳,无耻之人,争辩不过,便死命灌酒,哎!”
房遗爱愤怒的表情恰到好处。
自古以来,法家思想便被一直传承,却不受正宗儒家思想重视。
换言之,儒家之人,恨不得弄死主张法家之人。
孔颖达正是孔子正宗嫡出。
所以房俊这扯淡的话,简直正中要害!
“唔!主张学问正宗,乃是尔等学子本分之事,只是下次切不可因噎废食,和那群读书人争吵之事重要?还是上学重要?”
“是是,学生下次定不再犯!”
此刻,教室内,有女子兴奋的低吼,“抽他!抽死他!”
“十七姐,你这样不好,你这抽屉里都是房俊的小玩意儿,这会儿却恩将仇报起来。”
高阳横了一眼李治,道:“小屁孩,你懂什么?你不觉得这家伙很虚伪,很讨厌吗?”
李治摇摇头,“不觉得。房俊人很好的,他还让我赊账。”
“你迟早会被那家伙卖了!”
而此时,侥幸躲过一劫的房遗爱,已经被孔颖达打发下去坐了下来。
不偏不倚,恰巧坐在高阳身旁。
“噶?宫女都能读书?大唐这教育思想很好啊。”房遗爱看到高阳后,一脸震惊。
“去死,离我远点!”高阳一脸不情愿。
……
一节课,在摇头晃脑中度过,最后孔颖达布置了一个任务。
看得出来,这种教学任务时常发生。
而这群学生,无不是一脸担忧。
这任务很难,作诗!
在大唐作诗,不是容易的事,而国子监要求更高,讲究韵律、平仄意境等等。
关键一旦皇子们做不出来,或者做不好,被打板子是家常便饭。
房遗爱似乎又找到了商机……
“一诗一贯,童叟无欺!”
当房遗爱喊出口号后,李恪第一个就遛了过来。
“房兄,房兄,给我来十首!”
李恪很有钱,很痛快的付了钱。
那日在酒楼见识过房遗爱的诗句之后,李恪丝毫不会怀疑房遗爱的能力。
虽然高阳很讨厌房遗爱,但讨厌归讨厌,诗还是要买的。
她真的不想再尝试老孔戒尺的滋味了。
李治那小屁孩财政比较紧张,看在这家伙是未来皇帝的面上,房遗爱很慷慨的又一次给李治赊起账来。
在高阳和李恪的带头下,在场的皇子纷纷向房遗爱付了钱。
得到诗后,一个个神采飞扬。
看得出来,这群家伙,对这批货很满意!
翌日一早。
老孔姗姗来迟。
只是这一次学堂的气氛有些诡异。
这群学生似乎有些……有恃无恐?
老孔怒了,直接喊道:“李恪,昨日教学任务,你做的如何?”
“学生已有所出。”
“念!”孔颖达有些吃惊,往日这李恪半天都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诗,今天为何这般胸有成竹?
且看看他搞什么鬼,一旦做的不好,这顿打,是一定要打的!
不然如何立威!
没错,可怜的李恪,成了老孔立威的工具。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诗念完了。
老孔一动不动,如同化石!
一只手差点将胡子揪下来。
疼的直咧嘴。
老孔很惭愧,因为这首诗,比他生平大半辈子所出都要高出一个档次!
老孔激动的双目已经泛起泪花。
“天可怜见啊!我孔颖达教学……终于有成果了!”
老孔抹了抹眼泪,对李恪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好!很好!吾定当将此佳作告知陛下,吴王你很优秀!”
待他示意李恪坐下后,又对一个胖子道:“李泰,你也来做一首吧。”
老孔很高兴,无论李泰做的好与不好,他决定,今日都不追究了。
“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锺粟;
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
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
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
男儿若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
李泰脱口而出。
啪嗒……
孔颖达手中的戒尺下意识的脱落在地上。
老孔激动的老脸已经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好!魏王此诗极好!”
我孔颖达,教学非但有成果,而且有大成果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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