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你还没结婚?”宁伟龙一愣。
“我以前是个农村里出来的穷小子,初中都没念完就去城里搬砖,哪个姑娘会看上一个民工。等到后来赚了些辛苦钱,回乡把四处漏雨的老房子修了修,准备说房媳妇,别人又嫌弃我年纪大了。算了,我早想开了,一个人过得逍遥自在,还没有婆娘在耳边聒噪。来,我倚老卖老,先干一杯。”皇磊一饮而尽,又替两人满上。
“老哥是潇洒人生。”宁伟龙哈哈一笑,偏过头问路英:“路哥为什么蹉跎爱情呢?”
路英淡淡地说:“我是受身高的原因,难找,那些女孩子都嫌弃我太高了,说牵着我的手逛马路,她们感觉回到了童年。”
“我们男人可真不容易,你说矮了吧,她就说你是三等残废,你要长高一点,她抱怨你是珠穆朗玛峰,害怕跟着你氧气不足。我们男人高也不是,矮也不是,你说就是捏个面团儿,也不可能那么匀称吧。”宁伟龙感叹道。
“咦,小路,你最近和那个音乐老师吴月月不是走得很近吗?”皇磊问道。
“我对她是有那么一点意思,可是人家对我好像并不感冒。”路英丧气地说。
“有志者事竟成,女孩子嘛,多追一追哄一哄就到手了。”皇磊鼓励道。
“喂,说来听听,那个吴月月长得怎么样?”宁伟龙很好奇。
“她嘛,身材高挑,很有艺术气质,我看与小路很登对。”皇磊慢悠悠地说。
“宁兄弟,别光说我们,也谈谈你的恋爱史。像你这种人,一定很讨女孩子们喜欢吧。”路英插言道。
“我倒是谈过几次恋爱,没有一次维持超过一周的。”三杯老酒下肚,三个单身汉的谈兴正浓,“她们有的认为我懒散,没有前途,有的嫌弃我没钱,穷光蛋一个。好不容易碰上个什么都不嫌我的,却把我当作她豢养的宠物,事事需顺从她。现在的女人怎么都是这种眼光,找个温柔的女人比登天还难。”
“你没有真正心仪的女人?”路英接着问。
宁伟龙的脑海中不自禁地出现了乔依娜的倩影,叹口气说:“当然有,可她是月亮女神,我得坐上宇宙飞船才能追上她。”
三人觥筹交错,也不知谁在拼命灌酒,皆有些醉意了。宁伟龙踉踉跄跄回到自己的宿舍,扎倒在床上。其实宁伟龙的酒量不错,但一时间也觉得昏昏沉沉,小睡了一会儿,仍头痛欲裂。宁伟龙自己发明了一个醒酒的土办法,把头浸在冷水中泡泡。
宁伟龙拧开卫生间的水龙头,冰冷的感受刺激得他的头脑清醒了过来,他拿起毛巾擦了擦脸。突然,一阵很细微却又相当清晰的声音隐隐传过来,有点像脚步声,也有点像锤击声。学校的夜晚十分安静,这阵声音才显得略微扎耳。
宁伟龙的心中一动,是不是莫非又潜进来了,还是真有胆大包天的盗贼?宁伟龙轻轻闭上眼睛,开启念动力,这时那阵奇怪的声音更加明显了,似乎是从宿舍楼底下发出来的。
宁伟龙赶紧穿上保安制服,冲出房间,敲击着对面皇磊的房门,轻呼道:“老皇,老皇……”
好半天门才打开,皇磊半睁着眼睛看着宁伟龙,“小宁,你怎么还不睡觉!可是酒瘾还不够,找我再来拼一瓶?”
“不是,好像有情况。”宁伟龙焦急地说,“我听到下面传来一阵很奇怪的声音,说不定是盗贼溜进来了,我们一起去看看。”
“盗贼?”皇磊的酒好像醒了一半,这可是保安应尽的职责,“你等我一下,我去拿聚光手电。”
两人相伴着走下楼,外面起了一阵风,星光黯淡,倒是个盗贼作案的好天气。宁伟龙伏在地上仔细倾听,“好像是从底下传出来的,莫非下面还有地下室吗?”
皇磊一拍脑袋,“不错,宿舍楼下有个地下贮藏室,平时放些不太用的杂七杂八的东西。如果是盗贼,不去财务室,跑到堆放杂物的地方去干什么?我们先去看看。”
楼梯口下面有一张铁门,因为不过是堆放杂物之处,并没有上锁。宁伟龙轻轻推开铁门,皇磊打开聚光手电,找到了开关,拧亮了大灯。
地下室呈长方形结构,还有几个小隔间,纸箱木箱杂乱无章地堆放着,只有一条狭窄的缝隙可容一人通过,奇怪的是当宁伟龙推开铁门的瞬间,那阵奇怪的声音也同时戛然而止。是盗贼察觉了动静,隐藏起来了吗?
“老皇,你守着门口,我进去看看。”宁伟龙怀有心事,从缝隙中慢慢往前挪动。灯光很亮,但纸箱木箱下皆有暗处,如果藏着一个人,还是很难被发觉。
穿过缝隙,到了一个小隔间,里面却没有亮灯。宁伟龙不经意地一瞟,暗影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不错,是一个很模糊的身影。宁伟龙不禁惊呼了一声,这个身影会不会是莫非?难道那个神秘能量源就隐匿在地下室中?
皇磊听到了宁伟龙的惊呼,朝这边喊道:“小宁,什么事?”
宁伟龙故意跺了几下脚,方才骂骂咧咧地说:“原来是一只该死的老鼠,从隔间里窜出来,差点没把我吓死。”他已认定这个身影是莫非,不管怎么样,他都必须掩护莫非,不能让别人发现。
宁伟龙又从原路返回,皇磊有些抱怨地说:“我说小宁,一只老鼠也值得你大惊小怪,扰人一场好梦。”
“老皇,实在对不住,我没想到一只老鼠这么猖狂,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宁伟龙歉意地说。
“好了,没事我先去补个觉,你顺手把灯关了。”皇磊打着哈欠往外走。
宁伟龙关掉灯,拉上了铁门,却并没有立即离开,他陷入了沉思中。
就在宁伟龙关上铁门的瞬间,一个木箱后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接着是低沉而又带着恭敬的声音:“属下苍鹰参见狱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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