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朝起暮落,给我们脚下的大地带来生机。”千倦突然说到:“但是,在无尽的高处,太阳的附近,存在着的又是什么?”
“是火焰,它灼烧自己,滋养着万物的生命。”名都回应。
“光是怎么来到我们脚下的?它怎么穿过的这茫茫宇宙?”千倦喃喃:“在大气之上,又是什么?”
“是无尽的虚无空间。”名都想了想。
名都并不懂得全知大道,但是,这些东西蜂爷爷还是给自己说过的。
“将物质细分,可以从中调离出空间,这是空间规则,那么,空间又是由什么组成?”千倦手中产生了一小块相位空间,她观察着,这究竟是什么?
“组成物质的物质,又是什么?”
这下,名都答不上来了。
“曾经,我就像这样观察着,有一瞬间,我看到了一种意识,是一种固体的意识流,它一闪而过。”千倦缓缓解释。
“那是真实存在的物质?”名都问道。
“对!那种物质像金属一样,乳白色的!”千倦显得有些激动,他对名都说道:“事实是,空间包容着各种物质,人类依靠着这些物质,同时,空间,又由万物的意识流组成!”
千倦环顾台下,发现所有人都在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呵呵,跟他们说这些,简直是在对牛弹琴。
“很可笑是么,将空间归于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渐渐地,千倦平复了心境:“所以,我的大道,永远只会受尽嘲笑。”
“我不明白,所谓全知大道中的空间之类,但是,我想说的是,你要相信自己的眼睛!”名都道:“既然存在,就会有答案!”
千倦轻轻地摇头,说得轻巧。
“然而,三年,我走遍了一百多座城所有的图书馆,查阅了所有历史,都没有找到相关的记载。”千倦释然。
最终,你还是不能帮助我么?千倦默念。
名都不屑地笑了:“我不明白你所追求的知识,但我已经告诉了你,你所追求的答案!”
“你……告诉了我答案?”千倦有些疑惑,她迅速回忆着名都说过的每一句话,但是,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找到!
“你还没有明白么?”冥源气还在他体内肆虐,名都突然提升了自己的气势:“没有证据,就自己去证明!”
“自己证明……”
这句话似乎是某种契机。他看向名都,冥源气所带来的,那种源自骨子里的不屈与狂傲……这个男孩,在召唤出巨龙的瞬间,他就变了,变得好像能蔑视一切。
“到底是什么?”千倦隐隐感觉有某种东西呼之欲出,它萦绕在自己的周围,但自己就是抓不到。
名都也感受到了千倦的变化,这位女孩会随着自己的指引,找到她的答案。
四周变得格外寂静,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周围源气的波动,似乎,有一种至高之道,在俯瞰着整座月华学院。
“就是这样,说出来它的名字!”名都看不到它,但是拥有圣纹这件事,让他对天道更加亲近,他能更加清晰地感受到这种天地意志的降临。
“名字……”千倦默念,她回想着自己的道,自己了解的一切。
渐渐地,无感之中,隐藏在空间之中的意识流,都聚集到了她的身边。它们呈一个个乳白色的很小的小方块,无数的意识流互相叠加,组成了一个巍峨的巨人。
“你,就是空间意识流?”千倦问道。
她明白了名都的意思,自己去证明,就是让自己得到这只圣物。
“你,叫什么名字?”
巨人没有回应,它注视着千倦,眼神中带着询问。
“我,该怎么办?”千倦喃喃自语。
她并没有读出到巨人的迷茫,她还在思索着它的名字。面对这这种大道,她有些不知所错。
巨人有些失望,它感受到了这个小女孩的智慧,借助着一些源气,它跟随着召唤,从天道之中走出来。无尽的时间长河中,也只有她,能看到自己,但是,女孩却没有统御自己的觉悟。
名都感受到,这种天地意志正在渐渐消散,他将自己的源气提升至极限,他的衣衫冽冽作响:“你呀,是他的主人!”
沉思的千倦被名都惊醒,她看着名都,这个眼神清澈锐利的男孩,他仿佛有驾驭一切,蔑视一切的心境。
“我是它的主人……”她又想起名都的话,终于,她明白了,名都早就告诉自己的答案。
“没有记载,那么从此时,你将被载入史册!”千倦走向前,伸手抚摸着巨人。
巨人地身体更加凝实,源源不断的源气汇集在它的身上,它缓缓单膝下跪。
“从现在开始,你就叫以太神兵!”
随着千倦说出他的名字,周围源气轰然暴涨,天道汇集在她的体内。
所有的学园们仿佛都在瞻仰着天神一般,所有导师都在高处观看,而名都,屹立在演武台上,在源气洪流之中,单手置于腰间,他,在狂笑。
少许之后,源气终于停止,女孩缓缓落下。
“哼~看来你是成功驾驭它了呢。”看到千倦的双眼,名都也不再担心。
“谢谢你,它叫以太神兵。”
终于得到了自己的答案,纵使冰冷如千倦,也稍微展露了笑容。
说着,她挥一挥手,一个个的乳白色小方格从它的脚下涌出,在她身后,互相堆积,形成了一个十米高的巨人。
“吼~”巨人发出低沉的咆哮,这,正是以太神兵的虚影。
“那么,以太神兵!”说着,千倦已开始提升自己的气势,同时,以太神兵中的小方格重组,赫然,形成了一门巨炮。
就像无人见过以太一般,这种形态的武器,也是前所未有。
巨炮漂浮在半空,渐渐的,无数的以太从空间中聚集在炮口,甚至空间也都出现了模糊。
名都看着眼前这尊宛若神祗一般的圣物,战意昂然,帝王之龙也化作镰刀,名都摆出迎战之姿。
“以太神兵,攻击!”
随着千倦下达攻击命令,无数的以太从巨炮内冲向名都。
“轰!”两者交战,以太神兵被斩成两段,化作星星点点的乳白色的小方格,以太爆发,散发出温和的光亮。
在漫天的以太中,名都半跪,帝王之镰抵着大地,短衣轻浮,以太像雪花一样洒在他的身上,营造出亮白的轮廓,又渐渐回归虚无。
“这,就是你的道,以太神兵?”
“嗯。”千倦撩撩长发:“你的道,又是什么呢?”
名都嘴角翕动,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回应。
“冥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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