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人趁着夜色悄悄地摸向了鬼树妖根,看了看手机已经是十点半了。
这个时候整个学院都已经休息了,除了我们的脚步声,再难听到别的声音。
王宁突然停住了脚步,他是走在最前面领路的,这个时候停住了必然是有原因的。
我压低声音问他:“怎么了?”
王宁没有说话,示意我往脚底下看。
我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了脚底,发现我们一行人正踩在一片白沙地上。
这白沙有点眼熟,但我记得上午来的时候没看到白沙啊。
突然间一个词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顾不上会不会暴露我们,大喊了一声:“离开这,快点跑。”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地上白沙纷飞冒出来了数根金线直接将我们围住。
仔细看去金线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张黑色的纸符,非常有规律地挂在了金线上。
“歧物阵”
我念出阵法的名字,随后将腰间的青阳剑摸了出来。
啪啪啪,一连串的掌声从槐树底下传来。
赵老师鼓着掌一脸赞许地说:“没想到还有人认识这个阵法啊,看来你不是什么普通人。”
这个阵法是一些旁门左道的术士研究出来的,最开始是为了建造陵墓时使用,以防盗墓贼打扰到墓主。
一般的阵法是用来对付冤孽的,但这个阵法是用来对付活人的。
一旦有人进入了歧物阵,这些金线就会直接将人捆起来,并不断收紧直至勒死为止。
虽然金线非常细,但这些纸符聚阴,裹着阴气的金线坚韧程度超乎想象,甚至连法器都很难斩断。
王宁挥起陨铁剑斩在金线上,却被嗡的一声弹开,没有一点作用。
赵老师一挥手,金线就开始不断从四面八方收拢过来,就连头顶也有金线缠绕着压了下来,直接将我们围城了蝉蛹。
沈宁有些慌张,连忙问我:“现在该怎么办。”
歧物阵也不是不能破解,但是破解的方法极为操蛋。
这些金线在地下埋的也有,那些就是这个歧物阵的阵眼,只要将那些金线挖断了以后,这个阵法自然就被攻破了。
但是歧物阵的阵眼通常埋在地下四五米的位置,而且镇眼足有三个,金线收拢大概只需要几分钟。
几分钟想要挖出三个四五米的洞无异于天方夜谭,这也是为什么众多盗墓贼都被歧物阵弄死的原因。
听到我的解释,王宁从箱子里翻出几根铁棍,随后咔嚓一组装俨然就是一把铲子的形状。
王宁拿出铲子,没有丝毫的慌乱,对着我说:“你告诉我在哪,我挖。”
卧槽?你真当自己是神仙了不成?
不过现在的情况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第一个在南边,距离你大概六十公分。”
王宁听到我的话,直接将铲子插入地下,开始挖了起来。
好一记洛阳铲,不愧是专业挖洞的。
王宁一铲子下去直接在地面凿出了一个足有四五十公分的小坑,又是一铲子下去抛出一团白沙。
我心里有点恶趣味地想,你刨人家祖坟祖坟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卖力。
咔嚓一声,显然阵眼已经被王宁挖断。
“下一个在北边距离你四十公分”
王宁找准位置,又开始挖了起来。
可金线这个时候已经将我们的活动空间限制得人与人只能凑在一起,一点多余的空隙都没。
咔嚓一声,第二个阵眼也被挖断。
但是收拢的金线已经将王宁挖的洞盖住了,王宁没办法跳出来。
“第三个在你的西北方向,你直接顺着地下挖过去。”
没有得到王宁的回答,但我却听到洛阳铲一声又一声的闷响,显然王宁在卖力地挖向镇眼。
我们三个人背靠着背站在一起,金线不断收拢。
又过了一会,金线已经碰到了我的手指。
嘶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仅仅只是碰了一下,我的手指便直接被划出了一道伤口,要是被这金线勒住铁定就没命了。
王宁显然还没有挖到阵眼,不然这歧物阵早就该停了。
我不断地往后靠想离金线远一点,一不小心手摸到了一团柔软的东西。
我疑惑地往后看,却发现沈宁正以杀人的目光盯着我看,而我的手正放在她的臀部上。
我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说:“我无意的,无意的。”
沈宁瞪了我一眼,随后咬牙切齿地说:“手要是再碰到不该碰的地方,我就给你砍了。”
我连忙将手揣进了兜里,我可不想变成杨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金线依旧在收拢没有丝毫停住的迹象。
沈宁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抱住我。”
啊?
我诧异地看了一眼沈宁,努力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沈宁则是一副巴不得杀了我的表情说:“这样节省空间,我们可以多撑一会,别乱想。”
“哦哦哦”
我伸出手将何子夜跟沈宁揽入怀中,本来贴着我衣服的金线现在距离我又多了一段距离。
金线依旧在收拢,我已经听不到王宁落铲的声音,也不知道他到底挖好了没。
我的背部已经被金线隔开了数道伤口,我强咬着嘴唇没有叫出声音,但身体却止不住的颤抖。
太疼了,有的金线甚至已经勒进了肉里。
沈宁发现了我的异样,小手贴着我的腰摸去。
当她摸到了血以后惊呼了一声:“何阳,你流血了,你怎么样还好吗?”
我强撑着身体,挤出一点笑脸:“没事,死不了。”
沈宁低我一头,她抬起的脸带着几分担忧。
现在知道担心哥哥了?之前不是巴不得我死吗?
每次来给老爷子送东西也没给我过好脸色看,这个时候怎么摆出这幅表情?
金线将我的皮肤切开,不断往肉里钻。
剧烈的疼痛让我有些站不稳身子,直接拉着他们跪了下来。
沈宁将我向着她那边拉了拉,想让我少早点罪,但这个时候已经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了。
沈宁看着我被血液浸透的T恤,认真地对我说:“何阳,我们换换位置,你来我这。”
大有一副赴死的神色
“你给老子闭嘴,哪来那么多话,好好待着。”
虽然我的语气很严厉,但是说出的每个字都带着颤音,因为我面前的金线已经将手臂划破了。
青阳剑从手中滑落,我叹了一口气,将她们拢得更为严实,颤抖着说:“帮我点根烟吧,烟瘾犯了。”
还没等何子夜动手,沈宁直接从我的右兜里掏出了蓝软,然后笨拙地跟我点上了一根。
“咳咳”
沈宁被我迎面吐出的烟雾呛到了,却没有半分絮叨的做法。
妈的,果然半吊子的水平就该好好在家呆着。
学人家当什么救世主啊,还想渡歽人渡齔人,自己有没有那水平就来。
现在好了,一个歧物阵都快把我搞死了。
我好好地卖我的花圈纸人赚点小钱过日子,他不香吗?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没什么事趟这浑水干嘛。
血已经滴到了沈宁柔顺的头发上,她却没有半点嫌弃的意思,甚至开始了小声抽泣。
何子夜看到我遭受如此劫难,身上红色气息开始若有若无的散出,显然是要强行破阵。
即便是暴露自己的身份,她也不在乎。
我之前就告诉过她,尽量不要出手,特别是动用自己的阳齾,如果被别人知道她的身份,那到时候不知道会有多少术士来围攻她。
何子夜却是挺强,但她之前还不是被天台镇孽镇压了数百年之久,谁敢保证现在会不会有人学习了这个阵法?
到时候估计就不是镇压了,估计会直接将何子夜镇杀。
嘭的一声,紧绷的金线如同煮熟的面条一般瘫软得掉落在地面。
一个灰头土脸的人拿着洛阳铲站在从洞里跳了出来,此人正是王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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