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春萍、春桃、春杏已经将早饭从后厨端了进来。
红姜拌玉笋,西芹核桃仁,灵虾荷叶粥还有一盅紫灵芝凤肝汤。
菜品色香味俱全,香味勾人,让人食指大动。
最后一道紫灵芝凤肝汤做法繁杂,极耗费时间,最少也要四个时辰。
“我早就说过,早饭不用准备这耗功夫的汤,你又是一夜未睡?”夏禹先舀出一碗,递给韶音。
韶音接过碗,又放回夏禹的面前:“我和春桃她们轮流准备,每人都歇了不少时间。……这汤最滋补身子,少爷多喝一些,对觉醒武魂有好处。”
夏禹知道在这事上拗不过她:“又准备这么多,我一人哪里吃得了,你们也一起吃吧。”
下人不能与主子同桌,韶音与春桃她们用小碟从夏禹的大盘中分出一些,拿到不远处的朱红矮桌上去吃。
夏禹看着韶音她们开始吃了,正要喝第一口汤,就听门外传来一声急吼吼的声音。
“大事不好了,少爷……大事不好!”
只见一位穿着青衣短衫的小厮站在夏禹门前,不住的用手擦着额上的汗液。
“慌慌张张的,什么事?”夏禹皱了皱眉。
青衣小厮喘了两口气:“今天一大早,夏青岩便带着下人来找太老爷,说是少爷昨日纵容手下行凶,现在太老爷正大发雷霆呐。”
夏青岩欺软怕硬,且睚眦必报。夏禹知道昨日之事他不会善罢甘休,只是没想到居然来的这么快。
“先去正厅。”夏禹扔下筷子,径直朝中院正厅走去。
虽然着急,但是身后有青衣小厮跟着,自己伪装的是一位尚未觉醒武魂的废人,步子又不能太急太快,只能慢慢走着。
不过夏禹实际实力已逾魂圣巅峰,耳力惊人,远远地便清楚的听到正厅的声音。
“爷爷,你可要为青岩做主啊。”声音虽大,却中气不足,这是夏青岩的声音。
“夏禹仗着自己少主身份,瞧不起我,竟指使下人殴打孙儿,孙儿好委屈啊。”
“混账,混账东西!”这一声怒喝正出自于夏家太老爷夏承恩:“他一个觉醒不了武魂的废物,还敢如此张狂!什么少主?老夫就废了他这个……”
说到此处,忽的没了声响。
片刻宁静之后,便听得“嘭”的一声震天响,这是桌椅被掌力拍碎的声音。
“有恃无恐!真是有恃无恐!”夏承恩语气中怒意十足。他虽然是太老爷,但夏家嫡传祖制不可违。就算是要废黜夏禹少主之位,他这位上任家主也无法发号这样的施令。
夏青岩跪在地上,暗叫一声可惜。即便如此,夏承恩还是没有说出废掉夏禹少主的话。
夏禹听到此处,便知夏青岩又在太老爷面前胡说,快走几步,来到前厅之前。
大厅的正中央站着怒发冲冠的夏承恩,他脚边是已经碎成木屑的赤金木方椅。夏青岩跪在另一侧,紧挨夏青岩的,是用担架抬着的郭铁。
“孙儿夏禹给爷爷请安。”夏禹迈步走进正厅,施礼道。
“哼哼,我可没有你这么目无尊长的孙子。”夏承恩指了指夏青岩:“你怎么敢对自己堂兄动手?还将他的贴身小厮打得半死?现在就敢对长辈动手,过些时日,是不是连我都要打?”
“这不是……”夏禹刚刚开口,就被夏承恩打断。
“这当然不是你做的,你不过是个废人,哪有能力伤人。”夏承恩面色铁青:“你父亲让韶音伺候你,是为了保护你这个废人的安全,不是让你放纵害人的!”
夏青岩跪在地上磕头,继续火上添油:“爷爷,我们昨日只不过失口说了夏禹少主尚未觉醒武魂。没想到夏禹少主竟派韶音殴打我等,郭铁为了护我,险些被打死啊。”
夏禹虽面色如常,但心中对夏青岩的杀意又重了几分。
“夏禹,还不快给你堂兄跪下认错!”夏承恩高声呵斥道。
夏青岩虽然跪在地上,但脸上已经露出得意的笑容来。虽然夏承恩看不到,但夏禹却看得真真切切。
“让我跪他?”夏禹一怔。
夏承恩冷笑一声:“你一个废人,居然还拿捏起少主的架子来了?你跪是不跪!”
空气凝重,掉针可闻。
便在此时,一个身影晃进正厅,正是赶来的韶音:“请太老爷不要责怪少爷,千错万错,一切错都在婢子们身上。请太老爷责罚我吧。”
“当然要罚你,身为贴身婢女,连自己的主子都引导不好,还妄图以下犯上,先去领五十杖。”夏承恩一声令下,身后家丁立刻按住已经跪下的韶音。
左右两侧持刑杖的家丁卯足力气,朝着韶音后脊打去。
两根刑杖刚要落在韶音身上时,忽的一道灰影闪过,两名持杖家丁眼前便多了一人,但此时想要收手已来不及,两根刑杖结结实实的落在那灰影之上。
持杖家丁看到灰影是谁之后,额上冷汗大作,两人立刻扔下手中刑杖,跪了下来:“少爷……”
两位持杖家丁心中惴惴不已,他们二人修为皆有魂卒巅峰,两人皆受过夏青岩的好处,所以打向韶音的的那一杖用了十成魂力。
就算是韶音,在没有防备之下,都难以招架,更别说尚未觉醒武魂的夏禹了。
虽说夏禹是个不受夏承恩待见的废物,但他名义上还是夏家的少主人,若是两人直接将夏禹杖毙,这罪名可不小。
夏承恩也被夏禹的举动吓了一跳,他自从将家主之位传给儿子之后,便没有了实权。虽说地位尊崇,但是杖毙少主绝非小事,由不得他不慌。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地盯着夏禹。
“啊……好痛。”
电光火石的思忖之后,夏禹认为这是自己最好的反应。
虽然对于自己来说,那两杖的力度比按摩还要轻。
奈何自己伪装的是一位尚未觉醒武魂的废物,必须要表现出一副受了重伤的模样。
夏禹身子一倾,不偏不倚倒在了——跪坐在地上的韶音怀里。
又软又香,脑后一片弹软,韶音果然又发育了不少。这是经常扮演色胚的夏禹脑中浮现的第一感觉。
夏承恩不知夏禹死活,正觉头痛,便听到一阵中年女声传来。
“苏沐见过父亲大人。”
来者正是夏禹生母,夏家家主夫人,苏沐。
一身朱红凤绣大氅,内里是淡红衣裳,绣工精美绝伦。苏沐虽是夏禹生母,但皮肤容姿没有半分老态,反而如二八少女一般。
韶音听到青衣小厮的话,就知道夏青岩又要使坏,跟着夏禹来时,就命春桃等人去找家主夫人求救。
苏沐最疼夏禹,一听到消息便立刻放下手中女红动身,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当她赶来时,正好在大厅外看到两名家丁杖刑自己儿子。
苏沐进厅一开口虽说的是请安的话,脸上却已经带上怒容。
“不知禹儿犯了什么错?竟惹得父亲动用大刑?”
苏承恩知道自己这个儿媳脾气火爆,又不讲道理的护短。他原本只是想给夏禹点教训,没想到把她给招来了。
“你问青岩。”苏承恩摆了摆手,将烫手山芋扔给了夏青岩。
夏青岩也知苏沐不好惹,忙道:“是昨日夏禹堂弟命婢女韶音打伤了我身边的小厮,我只是到爷爷这里讨一个公道。”
苏沐看了一眼在韶音怀中的夏禹,又瞥了一眼躺在担架中的郭铁:“禹儿虽在东院,但最是老实本分,向来也只有别人欺辱我禹儿,我还从未见过我家禹儿欺凌过别人。你确定你那小厮是韶音动手打伤的?我这就命刑堂的人来查个清楚。”
其实昨日韶音只是给了郭铁两个耳光,郭铁心中气愤,便去赌坊赌钱。可偏偏赌运不佳,将囊中钱财输了个一干二净,他便动了歪心思,在赌坊使老千,被发现之后,被赌坊的人打了个半死。
夏青岩便想把郭铁身上的伤都推到韶音身上,有添油加醋的说了夏禹的闲话,他只是借机为昨日之辱出一口气。
郭铁身上的伤根本不是韶音所为,每人魂力不同,造成的伤痕也有区别,而且使用魂力,伤处多多少少带着施暴者的魂力。
若是让刑堂之人查验,非露馅不可。
“只是一桩小事,又何必劳烦刑堂?”夏青岩此时是骑虎难下,如果刑堂之人前来查验,自己这个诬告少主的罪名是躲不过去了。他悄悄提起脚尖,踢了踢脚边挺尸状的郭铁。
郭铁先是一愣,而后立刻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
事到如今,与其两人都受处罚,不如一个人把事抗下来。
“不用麻烦刑堂。”郭铁挣扎着起身:“都是小人的错,小人的伤是别人打的。小人先前与韶音有过节,此次只是想告她的污状……”
苏沐的丹凤眼中露出一份狠厉,未等苏铁说完,便已下令:“挑拨离间,还恶意中伤主子,拉出去杖毙!”
“伯母,郭铁罪不至死……”夏青岩一惊,郭铁可是自己最亲近的贴身小厮,听苏沐话中意思,已经判了郭铁死刑。
“你不用替他求情,替他求情也没用。”苏沐的眸子瞟向躺在韶音怀中的夏禹:“现在我家禹儿便因为这个蠢奴才,还躺在那里生死未明。无论如何,他都逃不过一个死,难道你想让刑堂来了彻查?”
夏青岩听到这话,剩下的半句话梗在脖子,又咽了下去。夏家刑堂的手段他是知道的,若是去了那里,还不如痛痛快快的速死。
郭铁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索性不再挣扎,本想表现出一副慷慨就义模样,可惜被执法家丁拉出去时手脚抖个不停,裆下还留下一道混黄的液体。。
夏承恩看着郭铁被拉出去,打了个哈欠:“真是老了,刚刚起床就有些困了。”说着话,便快步绕到后堂去了。
夏青岩也不得不低着头:“青岩告退。”
待正厅的人都散去,苏沐挑了挑眉毛:“臭小子,你还要躺到什么时候?”
夏禹嘿嘿一笑,从韶音身上坐起:“什么事都瞒不过娘亲大人。”
“我原本还心急是都伤到你,但后来听到你呼吸稳健有力,那两棍根本就没打在你身上吧。”苏沐已有魂尊初期实力,轻易的能从一人的呼吸中辨别其身体状态的能力。
只是她先入为主,认定自己儿子没有觉醒武魂,所以猜测是两名持杖家丁手下留情。
“你啊,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你能稍稍用功,我这当妈的也能省心不少。”苏沐嘴中批评,但满眼都是宠溺之色。
夏禹知道自己娘又要说教,这如唐僧念经般的絮叨实在让自己头疼:“啊咧咧……我还想起一件要事,三皇子约我出去,等我回来再听娘亲的谆谆教诲。”
转头看向韶音:“还不快给少爷我备车。”
“这孩子……”苏沐看着夏禹远去的背影,眸子深处有那一份抹不开的担忧。
夏禹不能觉醒武魂,才致使处处落人下风,被人瞧不起。
可是……苏沐已经竭尽全力,也不能使夏禹有一分一毫的醒魂迹象。让一位不能觉醒武魂之人立于夏家之巅,其难度可想而知。
苏沐闭眸沉思片刻,睁开双眼时,一双美眸中尽是坚决。
就算禹儿一世不能觉醒武魂,我也要他稳坐夏家家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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