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一声,房门打开。
红狐从桃林飞来:“公子,何事?”
“送我去淮海。”
红狐蹙眉:“去淮海做什么?”
“上天。”
“什么?!”
“上天。”
“你遁地吗?”
房间传出风千尺的身影,二人转身,门上已经倚着一个双手环胸的白衣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安驰。
安驰:“呵呵!酒醒了?”
“哥哥修为是少了,谁说哥哥现在没有觞千尺的名号了?哥哥能醉?”
风千尺冷笑了笑,一把搂过安驰的脖子:“红狐,识趣点。”
‘哐当’一声,房门关上,安驰被对方强势地推靠在门上,门外传出红狐的声音:“好的城主,不到明日太阳出山,红狐是不会打扰你和公子的。”
此话很有深意。
安驰靠着门,看着眼前这人的满眼怒意,挪了挪身体,摆了个舒服的姿势,笑道:“这么刺激?不讲排场了?”
“少嬉皮笑脸。”风千尺低怒道:“你上天想偷什么啊?那天界是你一个法力全无的人能随便去的?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我想过了,有月珠在不会有事。”安驰不以为然地伸手摸着对方那令他羡慕不来的八块腹肌,双眼放光:“哇!!原来哥哥这腹肌摸起来手感这么好啊?”
这话说得实诚,那手从腹肌开始有乱走的趋势……
风千尺的心里碰地一下炸开,耳根通红,退后一步:“站好!”
“好。”安驰倏然一个翻转,二人对换位置,安驰的手撑在门上,凝视着对方,一本正经道:“这样站得最好。”
话落,手掌一滑,伺机扑了对方一个满怀,顺带亲了对方一口。
风千尺:“……”
安驰感叹:“命中注定,头都起好了。我们是不是应该把剩下的事给办了?”
风千尺脸上顿时五颜六色:“……”
安驰忽然觉得这样挺有意思,凑近头去开亲。
“安驰……”风千尺颤抖着声音:“你再这样……哥哥会受不住。”
安驰心想:你要受得住我不是干不成了?当即温言蛊惑:“哥哥,受不住就别忍着,有伤根本。”
“好。”
安驰鸡贼地笑开,下一秒……诶?人呢?
‘扑’地一声,地上多了一条小白蛇。
“……”安驰的笑僵在脸上,盯着着脚下的小白蛇,抠了抠脑壳。
“红狐!”
红狐从林中飞来,在门外问:“公子何事?”
“进来。”
“哦。”红狐进门,惊诧地看着自家城主:“公子,你对城主做什么了?”
“就……”安驰眼神闪了闪,吞了把口水,道:“就亲了几口,他怎么变这样了?”
“哈哈哈!公子你可真行,上次在漠国把城主亲到吐血,这回直接亲到打回原形!”
红狐哈哈大笑,转眼见对方黑着脸,忙正色道:“呃,公子,我们妖修成人形能做的事也讲求阶段。如今城主修为低微,能保持人形已经很不错了,至于这动情一事他受不住,也在情理之中。”
“那刚才不早说?!”
“我心想……”红狐妩媚一笑:“没准儿城主行呢。”
“!”安驰指了指红狐:“算了,现在怎么办吧?”
“不是有黑琥珀吗?休息一晚应该就没事了。公子可还有其它事?没事我可走了。”
安驰挥手:“走走走。”
红狐走后,安驰抱着小白蛇躺在床上,看着小白蛇那紧闭的双眼,摸了摸自己发烫的颈项,喟叹一声,现在连嘴都亲不得了,这他娘的是要把老子往死里憋啊?
……
翌日,琨山山巅。
没有庙宇高筑,没有亭台楼阁,没有蜿蜒长廊,更没有荷花盛开的小池。只有大树高耸、树影婆娑。绿阴杂丛之间,一个硕大的瀑布和瀑布旁边或站或坐或飞或闹、长得千奇百怪的小妖成片。
瀑布外面,一块由碎石堆砌而成、足以容纳万人的的平坦场地倒是有几分眼界开阔之感。
彼时,那万人场地上铺满酒水的小石桌上早已小妖……满坐、满蹲、满躺!
万人场地的悬崖方向的几棵参天大树下,摆着一张宽阔的玉石四方矮桌。玉石桌的四个方位,分别坐着四个衣色不同,无论身姿还是长相,都俊俏不凡的四个少年郎。
“诶,公子,怎么这么妖啊?”
走在广场中央的红狐低声问安驰:“不是说只请我们几个的吗?”
安驰摸了摸手中的小白蛇,道:“看来运气不错,这阵仗应该是人间美谈的四妖会面琨山了。”
“我们还过去吗?”
红狐眼神睨了睨悬崖处的玉石矮桌:“坐在那里我们会不会也被记录下来?如果真那样的话,会不会乱了天道坏了以后的运势?”
“别人怎么说无所谓,等我们离开的时候给四妖吃点忘尘丹,坏不了运势就行。再说……看,有得你选?”
红狐随着安驰的眼光看去,但见一红衣少年已然大步流星地朝着这边走来。
“白鵺。”红千尺淡笑了笑,目光落在安驰手中的小白蛇上:“他怎么了?”
红狐:“哦,他昨晚被公子qi……”
“咳咳咳!”安驰连咳几声,道:“昨晚发生了一点争执,qi气到现在也不肯显现人身!呃……看这万妖齐聚琨山的情景,是为妖界的太平?”
“是,结义的时辰快到了。”说到妖界太平,红千尺爽朗一笑,道:“走,坐着说话。”
结义,讲的是四妖结义。
四方桌旁的伏案前,四妖站成一排,以香祭天、滴血联盟、豪放厥词、摔碗为誓,引来一阵长长的叫好。一声高过一身,透过山巅长长地回响在山谷。
像是一种犹如天籁的声音一般,直击着每一个小妖的灵魂。
人类习法,妖族一盘散沙,随时随地都有受人虐杀的可能。四妖联盟,意味着天下妖族从此一家,妖族再不是受人虐杀的散沙!
“呜呜……这下好了,有了四大妖王的庇护,我们妖族以后再也不担惊受怕了。”
不知是先谁说了一句,整个山巅都是悲泣的哭声!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各种怪异的声音组合在一起,相当难听,却又弥漫着一种让人落泪的酸涩气氛……
“呜呜,他们太惨了!”
红狐哭得稀里哗啦,回头见安驰一个人坐在四方桌上胡吃海喝,一屁股坐下去,挂着眼泪的小脸上满是怨怼:“公子怎么这么狠心?大家多伤心啊!你还有心情吃喝?”
“这里!”安驰指了指自己眼角的一滴泪沫儿:“看见没,本公子已经哭过了,几天没开荤,来,吃点。”
“你那是被辣的!自己一个人吃吧!”
红狐指了指安驰身前桌上的红辣椒,扬长而去。
“……”安驰看着红狐愤然离去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低头问怀中的小白蛇:“吃块肉?”
小白蛇点头。
安驰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小白蛇嘴前,小白蛇咬了几下,可怜巴巴看着安驰。
“哈哈!”安驰一边用手撕着肉,一边感叹:“老子这是造的什么孽哟!又沦落到养蛇的日子了。”
“哪里来的小白蛇?品相不错。”
身边倏然多出一个熟悉的声音,安驰寒毛倒立,抬眼见一个身着黑衣,身姿高挑,极俊极美的姑娘坐在四方桌的对面,目光温和地看着他。
去而复返的红狐正目光警戒地盯着来人的后背,摸着腰间的八齿圆轮。
“听说你们是千尺的朋友?”
来人一如既往地微笑,不同的是这个笑容不同以往的机械,只是单纯的微笑或……示好。
示好,说明不是后面跟来的魔宗。
“并非朋友,是旧识。吾乃天界的白鵺神君,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安驰呵呵一笑,低头递了一块肉喂了小白蛇,听得对方微冷的声音。
“你就是白鵺?!”
安驰抬眼,一手撑在桌上,朝对方靠近了些许,饶有兴致道:“姑娘认识本神君?”
“当然。”黑翎一声冷笑,身姿往后仰了仰:“千尺屡次违背天条上天见你,好几次差点丢了性命。好不容易碰见你一次,你却视而不见。”
“……”安驰挑眉,哟呵?头一回下凡初见黑翎时她可是一脸灿烂,看得老子挠心抓肝了足足千年!这回却因为‘千尺’有了这么深的敌意?
黑翎:“怎么?不信我的话?”
“非也。”安驰似受了很大的打击,缓缓摇头间,眼中布满感伤和自责:“我只是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事,一时难以接受。”
“呵……”黑翎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嘲,挑起衣袖,白皙的手腕上露出三条狰狞的血痕:“这是千尺最后一次上来找你,被天兵追捕时我替他挡下的雷电。若没有我,他早死了。”
“什么?!还被追杀?”安驰瞠着目,痛心疾首道:“唉!!为丹君试药失败,失了记忆,把小白蛇给忘了。我……我太对不起小白蛇了!还好有你啊!”
安驰情绪激动地就想要去捉对方的手,黑翎拧眉避开,安驰也不在意,只掩面悲戚道:“抱歉,让姑娘见笑了!多年没见小白蛇,没想到小白蛇有福遇见姑娘这么好的一个红颜知己,小白蛇能安然无恙,全仰仗姑娘,我真是太感动了!”
安驰说完,一把捉着对方的手,手微微发抖!
看着确是感动无疑。
“……”黑翎看着微愣了愣,表情终是得以缓和,抽出手低额端了茶杯,道了一句:“既已说开,以前权当误会。”
啥?堂堂魔宗的手被人摸了,还能权当误会?
红狐瞳孔大睁,看着黑翎低头喝茶那无害的样子,再对比白衣少年那胜利的、得意的眨眼……
哈!如果说城主狠起来连自己都骗是无耻至极,这个人狠的时候连仇人的手都能摸得得心应手外加心情愉悦,完全天下无敌。
好!很好!当着城主的面摸黑翎的手,当她家城主是死的?!
红狐幸灾乐祸地笑了笑,手从腰间的八齿圆轮悄悄挪开。
不远处的木自寒和红千尺将这一幕看在眼底,对视一眼。
“居然认识黑翎?又是一个未解的迷,二弟,你这个故人和他的两个朋友好生神秘。”木自寒淡笑着微微偏了偏头:“走,解迷去?”
红千尺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有劳大哥。”
水逐月走了过来:“这刚结义你们两个大的就不管我们两个小的了?”
石裘沙笑:“1000多岁还小?四弟你敢说,三哥我可不敢应。”
“哈哈哈……诶?”水逐月一眼看见安驰,几步穿过去在安驰旁边坐下,道:“白鵺你可算来了,我想了一个晚上也想不通,昨日你怎么知道那不是五星阵是七星阵的?还有你怎么断定那三岔梯就是秘境入口的?”
安驰倒了一杯酒,道:“南海主想了一个晚上不去问破阵的木山主,跑来问我?”
“这阵不是你破……?”水逐月一拍脑门儿,转眼看向刚刚落坐的木自寒:“对啊大哥,这阵是你破的,你告诉我为什么啊?”
木自寒笑了笑,一掀衣袂坐下,道:“破了五星阵以后灵气消失,正常情况下就如我们昨日想的那样,以灵气做阵的阵法已经破了,没有看到秘境,就表示根本没有秘境。这三华珠本就是传说,除了你师傅,谁又真的见过?所以无论是谁遇见昨日的情况,都会以为没有秘境,不会再找什么秘境了。除了你师傅……”
“大哥的意思是……”水逐月弱弱道:“我师傅化身做阵,就是不想别人找到秘境……这么说来,我师傅还真如白鵺所言,是……”
‘最自私的仙者’几个字水逐月实在说不出口。
“嗯。”木自寒点头,道:“至于为何是七星阵……白鵺,你怎么想到的?这七星阵和五星阵的破解方法虽然相似,却是不同。”
木自寒看着安驰,众人均看着安驰。
安驰道:“七星阵和五星阵阵破解的方法自然不同。但如果最后破除的是三星阵呢?”
“三星阵?”
水逐月疑惑道:“怎么又提到三星阵了?”
安驰道:“你们五星阵以后解的就是三星阵。”
水逐月拧眉:“什么三星阵?我们明明用的是七星阵破除法啊!”
“三星阵……我明白了!”木自寒双目一亮,道:“七星阵的破解方法是延续一二三四五六星阵的破解方法,只是七星阵更加繁琐。虽然七星阵的破解方法解不了三星阵。但我们破除了五星阵后,再使用七星阵,两次破阵,法术与法术的撞击和抵消以后,刚好剩下一个三星阵的解阵方法!白鵺真乃奇人!木自寒佩服之至!”
木自寒不可思议地看着安驰。
红千尺对阵法没什么研究,听不出其中的门路。
石裘沙倒对阵法有些了解,感叹道:“妙!真是妙啊!淮海王先设了三星阵,又在三星阵上设了五星阵。纵然有人破了五星阵……但以灵力作阵,灵力消失一事本身就是一件让人令人以为法阵已破的事情。就算有那么一两个不死心的,也最多想到三星阵,用破除三星阵的法子去破,但先破了五星阵后阵法已乱,再用三星阵的破解方法也无法破除三星阵。没有人会想到七星阵的破解方法与五星阵破解方法相撞以后,得出来的才是三星阵的正确破解方法!白鵺……”
石裘沙几近崇拜地看着安驰:“那么短的时间内,你居然能心算出了七星阵和五星阵的的差是三星阵,你还是人吗?”
安驰哈哈大笑,没有说话。
“他当然不是人了。”红狐一脸傲娇道:“我家公子乃天界白鵺神君!”
直到这时,红千尺终于听懂了几人的对话,心里又高兴又是自卑,原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与白鵺的差别就已经这么大了。
不管是才智还是身份。
红千尺倒了一杯酒正想独自闷饮,杯子被人一挡,抬眼看去,那人不知何从对面走到了身边。
“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安驰在红千尺身边坐下,端着酒杯与红千尺的酒杯碰在一起,凑近头去悄声道:“小白蛇,高兴点,我知道你名字的么意思是:我有风千尺,天闊任鸟飞。”
红千尺的酒杯微抖了抖。
安驰又道:“我很高兴。”
红千尺的酒杯……一直抖!
“二哥你的手怎么了?”水逐月瞠着目:“大哥你看二哥的手……”
这一喊,众人的眼光都聚集在二人身上。
安驰蹙眉:“小白蛇你这手……我会些医术,待我看看。”
“……”红千尺看着眼前这个煞有介事地替他切脉的少年,挑眉之间全是笑意:“你会个什么医术?”
你就会忽悠人!
红千尺端起酒杯,目光一扫众人:“琨山一行能与各位兄友相识,是我风千尺此生之幸。白鵺得以元神回舍,也是托了兄长和三弟四弟,和这位红狐姑娘之福。感激之情,清酒一杯,先干为敬。”
“干!”
众人举杯畅饮,偏没人一个人动筷子,安驰旁若无人般夹了一筷肉在手里细致地撕着,又旁若无人地低头去喂怀中的小白蛇,见小白蛇睡着了,笑了笑,抬眼见大家看着他,道:“看我做甚?你们不饿?”
“饿啊!”
水逐月哈哈大笑,拿起筷子招呼:“都吃啊!”
随着水逐月开吃,众人也开始动筷,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木自寒见气氛正好,道:“白鵺,可否问你几个问题?”
安驰塞了一块菜在嘴里,含糊不清道:“可。”
木自寒睨了睨安驰怀中的小白蛇和红狐:“你……你们怎么知道我们那么多事情?”
“天上无聊,偷看了的命承簿。”
一句话,解决了所有问题,除开一样:“他的样子怎么和风城主一样?”
木自寒睨着安驰怀中的小白蛇。
“丹君弄的。”安驰看了看红千尺,笑道:“你们四妖美誉三界,丹君偏爱小白蛇,就这样咯。”
“原来如此。”木自寒颔首,笑道:“都是小白蛇,都与你相识,白鵺与小白蛇的缘份不浅。”
“当然。”
安驰得意一笑,吃了一阵,仿佛想起一事,道:“木山主不是说有几个问题?怎么不问了?”
“呵!抱歉。”木自寒道:“问完了。”
“完了啊?”安驰放下筷子,擦了擦嘴,道:“正好,我也有个问题想向各位讨教。”
四妖点头。
“请讲。”
安驰:“谁听过十二星相对应的宝物?”
“十二星相对应的宝物?”石裘沙略一沉思道:“是那个传说中能开启云空之门,进入云空秘境命到无上功法的定物?”
安驰点头:“嗯。”
“不是说已经毁了?”水逐月道:“白鵺你问这个做甚?”
“没事。”安驰看了看天色,道:“啊,已经日落西山了啊?我说我怎么这么困乏呢。各位今日也忙了一天,这四妖会面事情也很繁杂。我们就先回去了。小白蛇,我走了啊。”
安驰轻拍了拍红千尺的肩膀,说走就走。
“诶,公子等等我。”红狐抓了一个鸡腿,追安驰而去。
“……”
余下几人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一时不知发生了何事。
“诶?”水逐月:“怎怎……怎么这就走了啊?”
木自寒一把拍在红千尺的肩膀,同情道:“二弟,问不到想问的,一句也不愿意多说,你这个故人可真是个现实的主!”
红千尺春风满面:“有什么办法?谁让他是白鵺?”
谁让他说知道我名字的意思很高兴呢?
“看来你已经决定了。”木自寒笑:“大哥随你一起去?”
红千尺也不客气,爽朗一笑:“好啊。”
“去哪里?”水逐月听得云里雾里:“大哥二哥,你们在说什么?什么现实不现实?去不去的?”
“呵呵……”石裘沙道:“就是说这个白鵺今天等了我们半日,耐心地等大哥问了问题,解了我们的疑惑。这一切看似只是闲聊,其实他只是为了问我们宝物的下落。如果我们知道,就请我们一起去找,如果我们不知道,那我们还是得跟他一起去找。”
“啊?”水逐月道:“他不就随口一问,没说让我们一起找啊。”
“他那是一随口一问?”石裘沙道:“二哥想找他叙旧这事儿我们都知道他会不知道吗?今日这情景,叙了吗?走的时候没和二哥交代下次见面时间,二哥会不会担心他跑了?这一担心,是不是就去找他了?一去找他,还不是他说什么,二哥听什么?然后……二哥去,我们是不是也该一起去?”
“好像……是这样。”水逐月想了想,道:“啊啊啊!这白鵺真损啊!利用二哥这不甘之心,让我们一起替他去找那不存在的宝物?”
“四弟还没看明白吗?这个白鵺贼着呢。他要找的东西,就没有不存在的。”木自寒笑道:“都别说了,这么多人需要安顿,都去安排吧,明早下山。”
四妖有说有笑离场,桌旁独剩下从饭局开始便一语不发的黑翎。
“十二星相至宝……”黑翎看着手中的酒杯,唇角一勾:“若这东西真的存在,我羽族何愁不能再创昔日的辉煌?”
山巅,各怀心事,各自忙碌。
山下桃林,红狐悠闲地躺在桃树上,听着那小木屋中传出的对话,觉得今日的桃花开得格外炫丽。
“黑翎的手摸着手感如何?”
安驰:“一般般,就那样。”
“是哪样?和以前一样?”
安驰:“什么以前?!别冤枉我,以前我可没摸过!不是我想摸黑翎的手,是摸他的手最能证明他到底是不是后面跟来那个。”
“以前没摸过,又如何知道他到底是以前那个还是后面跟来那个??”
安驰:“如果是后面跟来的,他会杀了我,还会让我摸?”
“哦……他没杀你,还让你摸了,所以……手感还是和以前一样?”
安驰:“……”
“哈哈哈哈!”
桃林传出红狐开怀的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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