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这丝血气,柳士宁立时感到腹内一阵翻涌,那种灵魂骨缝中透出的饥饿感又来了,看来周边有邪物。
察觉到那阴冷的眼神,柳士宁愣了一下,不闪不避的向目光的主人望去。
那人体型消瘦,穿着一件银灰色素面织锦褙子,袖口镶着茸毛皮边,头上也只简单的绾了支斜如意纹的白玉扁方,远望去十分素净和善,与刚刚的阴毒对比相当强烈。
看她能在柳夫人近旁服侍,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方妈妈了。柳士宁厚着脸皮上赶几步,确定异香就是从这老货身上散出的!!
现在回想起差点被紫衣女鬼夺舍的经历,柳士宁还是心有余悸,危急之际,他记得胯下曾有过一阵热流。还好当初晕过去便一了百了,不然真的没办法收场。
冤有头债有主,这事儿没完!他可是来自未来世界的文明人,不屑于用大开大合大打出手的作战方针,账都攒着,回头慢慢算。
目送柳夫人一行离去之后,柳士宁又在院子里四处闲逛了一番。
这两天的事情来得太密集,他还不曾好好的整理思绪。被他吞噬的那些怨灵都是怎么来的?昏迷那天罐子是谁放在房外的?方妈妈身上带着血气的异香又是怎么回事?刚刚那位柳夫人那么顾及面子,怎会为了争夺族长之位便对他痛下杀手?万一他出事的话,那柳夫人母子的嫌疑不是最大的么?不是他们授意的话,谁会对这柳士宁一个病秧子感兴趣呢?
随着脑中冒出的问题越来越多,柳士宁不禁一阵头疼。拖着这副病体,无论想做什么事都不得志,还是多多锻炼,将身体先养好为妙。
逛了约莫个把时辰,柳士宁渐觉口渴,便由柳青引路回他的绛云轩了。
刚进院便看到厅中坐着位温文尔雅的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看到柳世宁便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关切的道:“兄长的身体可大好了。”
柳士宁有点懵逼,他并不认得来人是谁,随即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柳青。
柳青反应超快,当即向白衣男子行礼道:“见过二爷。”
得知来人是柳家二少柳士杰,柳士宁的面色随即冷了下来:“托先母的福,上次被奸人暗害时没被大卸八块,不知我身体这一好,周边有多少人会觉得碍眼,谢谢二弟看望为兄,没事还是回去吧。”
“兄长莫不是真的恼我了吧?”柳士杰当即两眼泪汪汪的,抓着他的袖子哭成泪人,“我走的第一步路是兄长扶的,识得的第一个字是兄长教的,外面那些风言风语还请兄长千万莫要放在心里。天地可鉴,士杰不要那劳什子的族长之位,只盼兄长待我如初,做弟弟的死也心甘。”言辞切切中,鼻涕眼泪齐下,蹭了柳士宁一身的狼藉。
许是世面还见得太少,柳士宁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在这个世界,男人们表达情绪的方式竟然这样直接么?如果说柳青是哭包的话,眼前这位二弟简直就是自来水了。红楼曹先生说过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可是在这里,柳士宁认为男人大概是海绵做的,眼泪说来就来,存储量可以媲美千百年后的沙特阿拉伯储油量,随用随有永不枯竭。
之前以为柳青就是他见过最能哭的男人了,看来还是太年轻,眼前这位柳二公子的泪水存储量大体还足上几分。
柳士宁初来乍到,还分不清这柳二公子是敌是友,经过刚刚一番抢白。也算是出了口恶气。看那柳世杰哭得可怜,也不好再说什么,便放缓语气问道:“二弟今天来看为兄,可是还有别的什么事。“
接过柳青递来的帕子,柳士杰细心的整理清洁了一番后,才敛身回道:“明日便是金陵城内一年一度的诗会。兄长可是忘了?还是兄长。。。兄长仍在生士杰的气。,不愿一同前行。”语毕,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又储满了泪水,蓄势待发。
面对眼前这位泪腺发达的男人,柳士宁彻底没了脾气。
诗会?柳士宁忽然灵光一闪,问道:“不知今年都有哪些士族参与?”
“还是往年那些人,城南王家,城北李家,城东杨家,城中余家。。。”
“可是士族公子们都会到场?”不等柳二公子说完,柳士宁便追问道。
“兄长又说笑了,”柳士杰笑答道,“诗会本就是为城内文雅之士畅序幽情所设,凡士族子弟,皆以参与诗会为荣,怎会有。。。”
“我去!”不等柳二公子说完,柳士宁再一次回答道。
得到柳士宁的答复,柳二公子很是激动,又啰嗦了一会儿,便欢天喜地的告辞了。
望着柳二离去的背影,柳士宁端起面前的茶杯暗暗思忖:也好,先去会一会那红衣女鬼临去前所提的杨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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