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然”
“陌然”
“嗯”
“你有没有听我讲啊!”
一条小河旁边。一男一女两个小孩,男孩看起来约莫十岁,正躺在沙滩上给女孩子讲着故事,女孩子托着腮帮坐在水边,不知是听得入神还是出神,半天没见反应,男孩子不满的唤了两声,女孩子大约八九岁的样子,有着一双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的小脸蛋上透出淡淡红粉,眉目清秀,两条马尾辫在身后犹如两条长长的马尾,直垂地面。穿着一件粉色的衣裳,裙子是湿的,鞋子上还有些泥土。
她叫白陌然,是这附近小镇里一个酒鬼,也是赌鬼,白二毛的养女。而小男孩是她的邻居,也是发小。不仅父亲从小打骂,就连邻居们也不喜欢他们家,但唯独这个小男孩陈二娃经常和她玩,也爱给她讲故事,也算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白陌然的人了。
“哦,我竟听得入神了,只是感觉那君莫瑶的结局必然不好,有些心伤”
“只是那后来呢”白陌然睁着一双大眼睛,一边解释着,一边扎巴扎巴的望着小男孩好奇的继续问道。
“后来,就只有一个叫封啸阳的紫金骑士从荆竹城突围了出去,接管征战骑士团的孔明礼,连同驻守的荆竹城的一千骑士以及八千百花族守城军,全部战死,荆州城血流成河”小男孩又继续滔滔不绝的讲起来。
“啊!”
白陌然,惊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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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是发生在三年前的事件,荆竹之战爆发后,峰回城也遭遇威胁,花神宫、云海宫各自派出的军队前往防御,花神宫更是出动了大量顶级高手前往峰回城防守,在荆竹之战爆发时,远在孤鹰镇的澹台德忠,也进入了血战,由于城门失手,澹台德忠命令骑士营进行了巷战,奇怪的是,之前感应到的众多强者,现场也就出现了几位,不过他也没时间多想,因为即使如此,他们也已经危在旦夕,澹台德忠最后决定放弃了小镇,退到品怀山驻扎的孤鹰峰固守待援。
黑袍大军随即对孤鹰峰发起了猛烈攻势,骑士营战损严重,根本无力抵抗,直到清晨,眼看就要全军覆没,关键时刻,澹台易从以及另外两只黄金骑士营赶到,孤鹰峰短时间内获得了安全,但是孤鹰峰黑袍大军越来越多,重重围困,他们固守了三天三夜,缺粮断水,不得已他们决定杀出重围,退向荆竹城,好不容易突出重围,可是遇到荆竹城方向溃散的军士报告说,荆竹城已陷落,骑士团全军覆没,他们不得已又改向南退往峰回城,散落在各地的征战骑士团大多都被围杀,退回峰回城的总共也不过几百人。
奇怪的是就在他们到达峰回城的当晚,血狼骑士团也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峰回城外,等峰回城开门迎接时,血狼骑士团却忽然杀入城内,而此时,城外紧随其后的黑袍大军也同时对峰回城发起了突然袭击。这一战,没有任何悬念,又是一次屠杀式的战斗,征战骑士团幸存的部分也几乎血洒当场,包括花神宫众多高手。后面更离奇的是,远在几千里外的战魂骑士团也在峰回城战后的次日出现在峰回城外,他们并不知晓峰回城已经陷落,待他们入城后,结果可想而知,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便结束了战斗,战魂骑士团也紧接着全军覆没。
你们以为就完了,远不及此,三日后有急报传回云都,称骑士团遭遇大批灵修高手围攻,花神宫高手尽数出动,亦是损失惨重,请求云都调动铁血与禁卫两大骑士团参战,以解危局。
云都果然先调动了铁血骑士团赶赴百花山脉,而后又调动了从未外调过的禁卫骑士团前往。不知真实情况的两大骑士团万万没有想到,以往光环闪耀的他们,如今已是别人等待的猎物。
直到多日以后,消息才传回云都,除血狼骑士团叛变外,包含禁卫骑士团在内的四大骑士团尽数葬身荆竹境内与峰回城内,绝世震惊,闪耀了三千年的花云骑士团就此覆灭了,花云陷入了一片悲恸之中,不仅仅是因为失去了父亲,失去了妻子丈夫,失去了儿女,更是失去了支撑他们几千年的精神信仰!在云海宫,特别是花云学宫,乃至在整个花云,立即有无数人站出来呼喊要调查真相,也有人发誓要报仇雪恨的,但是因为证据不足,很多谜团未能解开,但是他们抓住了一些线索,比如这次事件的爆发地属于花神宫与圣武山庄的边境,而且征战骑士团叛变的副统领童云堂就是圣武山庄的人,据说血狼骑士团统领花无境是受副统领阳怀鸣的挑唆叛变的,而阳怀鸣就是圣武山庄庄主童云君的义兄,血狼骑士团参与叛变的众多高级骑士与中级骑士中很多都是阳怀鸣的嫡系。因此众多线索都将矛头指向了圣武山庄。
最后云海宫与花神宫大兵压境,向圣武山庄讨要说法,圣武山庄童云君最终给的解释是,童云堂是童氏的旁支,跟他们并非一脉,而且他们甚少来往,他的叛变不能代表圣武山庄,而他与阳怀鸣早已割袍断义多年,他的叛变怎能赖到圣武山庄去?
当然最终因证据不足,只能作罢,此事便渐渐的不了了之,也没有任何一支古族势力出来负责,花云骑士团的覆灭成为了一个悬案。
历史的车轮总是重复着里岁月的轨迹,但它从不回头看那些被浪花淘走的英雄,透过历史印下的车辙,我们或许可以看到些许端倪。
日子就这样渐渐的过去,三年的时间,其实也不长,那些失去亲人的人们梦醒后或许眼角还残留着泪水的痕迹。
然而幸福的人眼里总是明亮的,孤独的人眼力总是显得有些无神,空洞。
“陌然?”
“陌然?”
听着故事再次走神的白陌然,眼神有些呆滞,在陈二娃几声呼喊后,才回过神来。
“啊,我又入神了,呵呵”白陌然看着有些生气的陈二娃,显得很尴尬。
“”我给你讲了半天的故事,你都不仔细听,真是讨厌”
“二娃!”
“二娃!”
话音刚落,远处便响起一个妇女的呼唤声。
“不好,我娘唤我了”
陈二娃一个激灵,猛的站起来就往回跑,边跑边喊道:“来了,来了”
“二娃,你是不是皮痒了,一大早就喊你把牛放出去,都快大中午了,牛还在圈子里,你打个水要去天河打啊”二娃他娘越说越来气,说着就快步朝陈二娃走来。
“看我今天不撕了你”
“啊!”
白陌然看着被揪着耳朵回去的陈二娃,“噗嗤”的笑了一声,但眉宇间却带着一丝神伤,她羡慕有娘的孩子,羡慕有父母关怀的孩子,羡慕别人家里有人唤他吃饭,就算被揪着耳朵回去,也会感到特别幸福。
而白二毛昨晚又醉酒了,回家不仅对她拳打脚踢,不许她吃饭,还罚她跪了一晚上。
“哎!”
她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走到一个装满野草的背篓边将背篓背了起来,这是给自家猪打的猪草。
眼看已经不早,要是父亲起床看到没有饭吃,估计她又要挨打了,而且回去不仅要用菜刀把一背篓野菜剁碎,还要用一大锅水将野草煮熟,然后才能喂猪。
本来今早她天还未亮就背着背篓出门了,等打满背篓往回走的时候,因为太重,山路难走,一脚踩空摔下坎去,幸好被外出打山泉水的陈二娃看见了,陈二娃赶快跑来扶起被摔得迷糊的白陌然,腿都擦破皮出血了,陈二娃帮她把散落的猪草拾起来,然后带着她经过河边沙滩时,顺便带她到水边将身上的泥土用水洗净了,看白陌然眼角闪烁着泪水,便将自己的事情抛之脑后,坐在水边给他讲起故事来,一讲就是一个时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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