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午时,太阳高照,火辣辣的烤着大地,不远处传来知了的声音。
这老天爷才春季就这么炎热,要是到夏季还不热死人。
正在田园里务农的百姓擦着汗水抱怨道。
村民世代务农,守此田园过活。
田园中间是一条能容两头耕牛并肩而过的小路,这时,小路上一位头戴四方巾,白袍袭身,有着一副灰白色胡须的花甲老叟缓缓行走着。
引得两旁耕种的百姓频频瞩视。此人名李仁嗣,来此只为寻一人。
他边走边向田里百姓打听:“老农家,请问村里可有一户杨氏人家?”
老农丢下锄头,拿着草帽扇了扇,连忙答道:“有的,有的。这村里只有一户杨姓人家,你顺着路进村,村口老槐树旁那家便是”。
谢过老农后,李仁嗣步伐快了起来,原本几十年里波澜不起的心却激动了起来。
终于看见了槐树,李仁嗣理了下衣着,还没走院门,便听见院里传来:
凤凰台上凤凰游,
凤去台空江自流。
吴宫花草埋幽径,
晋代衣冠成古丘。
三山半落青天外,
二水中分白鹭洲。
总为浮云能蔽日,
长安不见使人愁。
走到院门看见院里中年女子给蚕喂桑叶,传来的朗诵声便是旁边坐在石凳上少年。
李仁嗣说道:“李太白当年想与崔颢一较长短,不甘心写下了这首“登金陵凤凰台”,你小小少年郎,有何不甘心?”
杨亦之放下手里的书,见院外站着一老朽。还道:“今我太祖皇帝,驱逐北元,建大明重整汉风,我堂堂七尺男儿在这平庸度日,颇为不甘”!
呀,年轻人口气不小,让老夫考考你的才能可有志气那般大!
李仁嗣道。
杨母看这老叟有些眼熟却不感冒认。轻言道:“老先生,请进院一坐。”
李仁嗣摆了摆手,看见杨母给杨亦之梳的两角之髻,戏谑地说:“牛头且得喜生龙角。”
杨亦之见这老头竟敢戏弄自己,脱口而道:“狗口何曾出象牙!”
杨母连忙呵斥道:“亦之,不得对老先生无礼。”
谁知,这李仁嗣哈哈大笑毫不在意,再次摆了摆手道:“有趣,有趣,不过这可算不得考校。”
杨亦之看这老头如此洒脱,心里起了敬重之意。回道:“先生请出题。”
李仁嗣看看了周围道:“这时三月,你以此为题,随意发挥。”
杨亦之沉思许久抬头道:“那我便以今“三月四日即景”为题,老先生且听。”
杨亦之说完便缓缓念道:
忽忽春将暮,俄过三月三。
新茶与稚笋,乡味忆江南。
李仁嗣品了品,点头赞道:此诗意境虽不是上佳,但小小少年,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即兴发挥,也算的上良才!不错。
杨亦之心里不服气有些生气道:那请先生赐教一首,让晚辈学习一二。
哈哈哈··少年郎自持天资聪慧有些傲气,无可厚非。
李仁嗣笑着回答郎君。
老夫此次郊行至林山村便以“郊行”为题,缓缓念道:
每出幽寻杖短藜,无穷胜事惬幽期。
村村野老柴门里,日对云山自不知。
杨亦之听后细品,这首诗意境确高自己一筹,杨亦之甘拜下风。连忙起身向老叟拱手道:“亦之年幼,久居村里如坐井观天愚昧自傲,今日先生给我上了一课,让亦之醍醐灌顶。请受我一拜。”
李仁嗣手捻着自己的胡须点头道:“方才老夫挫挫你的傲气,便是要让你知道满招损,谦受益的道理!”
杨亦之带着一丝敬意,向李仁嗣弯腰作揖。
多谢老先生!
李仁嗣这才进院,杨母招呼坐下忙倒茶给他说道:“山野村落,粗茶敬上。还望老先生多多见谅。”
李仁嗣看着杨母满是老茧的手,手背有一块青色胎记。他心里无比激动,错不了!错不了!
顿时有些失态,老泪纵横道:“小妹,这么多年你可让我好找,父亲过世之前让我一定要找到你,他临终前让我转达你:他对不起你。”
杨母听好大惊,不会哭了起来:“是我不孝,是我不孝,我违背父亲意愿,我没怪过他,从来没有,从来没有!”
李仁嗣看着心里更为难过,扭过头去指着杨亦之道:“小妹这少年郎可是子敬与你的儿子?”
嗯!杨母抽泣道。
我儿快过来见你舅父。
杨亦之忙过来鞠躬道:“见过舅父。”
好,好!长得一表堂堂!我曾听闻有位天资聪慧的小神童叫杨亦之,却没想到造化弄人,是我侄儿!李仁嗣叹道。
李仁嗣观察着破旧的茅屋,痛心道:“小妹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杨母好不容易停下哭声慢慢说道:“我还好,当年子敬与我搬到此地,当地百姓都很照顾。死后县里并未抹去秀才身份。”
那就好,亦之如此聪慧可曾入学。
亦之前些年念过一段乡墅,后一病不起,直至前些日方才痊愈,还没入学呢。
李仁嗣还没等杨母说完插道:“这样,你们和我一起回吉安府吧!正好父亲墓前看看父亲吧,他没过世前一直很后悔,时长责怪自己,加上亦之天赋异禀,我把他领到白鹭洲学院深造,将来前途无量。”
杨母低着头不不语,好一会抬头说道:“我过些日子会去看父亲的,但是我现在还没想好,我走了子敬回来我怕他找不到我,兄长就带亦之同你回去吧。”
哎,李仁嗣叹了一声。他知道小妹心里可能还是解不开这道结。
只好求全道:“那我就带着亦之回去吧,也能让他赶上今年秋试,如果你想开了我会来接你回家。”
嗯,全凭兄长安排,杨母点头道。
亦之,你年纪尚小,吉安府乃繁华胜地,你切记一切要以学业为重,别被物欲蒙蔽里双眼,一切听从舅父知道吗?杨母向杨亦之叮嘱道。
郎君两世为人岂不知?古往今来许多人踏进社会,在物欲横流下被蒙蔽迷失自我数不胜数。
杨亦之急忙道:“亦之知晓,母亲不用担心,孩儿定以学业为重,将来努力考取功名。”
次日。郎君在杨母不舍的眼神下告别了杨母,与李仁嗣踏上了去吉安府的路。
从此刻开始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杨亦之,这是他在大明的开始、新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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