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公,这位是……”
看着那五大三粗长相颇为粗狂的黑大汉,李澈心中虽有些猜想,但还是将目光投向了程咬金。
“哈哈,这位啊……”
程咬金话还没说完呢,就听身后一道同样粗狂的声音急匆匆的传来。
“爹!您这是干啥呢,俺不都说了给你带路的么!”
来者,自然是尉迟宝琳了,那莽劲儿,和他爹一模一样。
“咳咳,程伯伯,您也在啊。”
冲着程咬金行了个晚辈礼,尉迟宝琳一把拉着尉迟恭的胳膊道,“爹,不是说了我给您带路引荐嘛,您这咋咋呼呼的,万一把我大哥吓到了咋办。”
“大哥?哈哈,你们这群小家伙,还拜把子了啊?”听到儿子的话,尉迟恭哈哈大笑着,一把拍在程咬金的肩膀上,“铁牛啊,这帮小子跟咱们年轻时候一样啊,哈哈。”
这外号一出,程咬金顿时老脸一红,一巴掌拍了过去,“小辈在这儿呢,你他娘的咋咋呼呼个啥!”
“哈哈哈,这不都是自家小子嘛!来来,进门进门,都堵在门口干啥?”
“哦对了!小铁锤啊,去把老子带来的那些酒啊肉啊的拿进来!好不容易找个能喝酒的地方!”大大咧咧的指挥着程处默和尉迟宝琳,尉迟恭哈哈大笑着就进了李澈的院子,跟进自家门一样,一点儿不拘束。
不过这倒是也符合大老黑的性格,有啥说啥,不弯弯绕,豪爽。
对此,李澈当然是不不介意了。跟豪爽的人相处不费脑子,也不怕被人算计啥的。而且这位还是凌烟阁的重臣,能光临自己寒舍,那绝对是荣幸了。
李澈当即让玄一几人去帮程处默搬东西,自己则是引着尉迟恭和程咬金进了门。
而孙碧秀则是早纷纷侍女收拾好了桌子,烧水沏茶。
“这么麻烦干啥!老程,把这桌子搬院子来,喝酒吃肉,就要在院子里才舒坦嘛!”
“嘿!我说你这大老黑,不会自己动手啊?还使唤起我了。”
“嘿?还摆起谱了?还真是当了成国公啊,架子都大了呢。”
“我呸,你个黑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他娘的还是鄂国公呢。”
看到这两个大唐重臣在这儿跟俩社会人一样,李澈着实是有些忍俊不禁。
而负责搬东西的程处默和尉迟宝琳,就更是满脸尴尬了。可那是他俩的爹,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啊。
随手招呼了下玄六几人将桌椅板凳全搬到了院中,李澈再度行礼道,“晚辈李澈,拜见鄂国公。方才有失礼数,还望国公莫怪。”
“嘿,你这娃娃,跟俺这客套啥。你既然跟俺家那小子拜了把子,那就是自家小子了。啥国公不国公的,跟那小铁锤一样,叫叔伯就成!”
这亲戚来的,实在突然。虽然李澈看出尉迟恭性格豪爽,但这忽然就成了叔叔,还着实是没想到啊。
不过想来也是,武德九年,贞观五年,这拢共也就十四年罢了,以尉迟恭的性格,这么点时间不足以让他产生本质上的变化。
可能为官上,多了份睿智,但那豪爽的性格还是一如既往的。
既然鄂国公都说了,李澈自然是再度行礼,“尉迟伯伯好!”
“咳咳!咳!”一旁的程咬金,吃味儿了。
程处默哪儿能看不出自家爹这是啥反应呢?把酒坛子放下的时候,手肘捅了下李澈的胳膊。
“晚辈李澈,见过程伯伯!那个,两位伯伯坐,晚辈不知两位伯伯要来,招待不周还望海涵。”
“我说你小子,文绉绉的干啥。都是自家人,有啥说啥,来!陪俺喝两碗!铁牛,愣着干啥,碗端起来,喝酒!”
既然两位国公这么嗨,那李澈当然是要奉陪了,端起大碗先干为敬!
不过礼数上还是很有分寸的,并没有真搞出哥俩好五魁首的架势。
几大碗喝完,借着倒酒的当口,尉迟宝琳憨憨的跟李澈笑声的叨叨着,“大哥,你就让他喝吧。这些年,俺娘就没怎么让他喝过酒,管的可严了。”
而此时,恰好玄一搬着最后一摊子酒走了过来。正喝酒的尉迟恭忽的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把目光投向了玄一,然后又看了看李澈,不住的摇头。
“可惜了,可惜了啊!”
“啊?伯伯说啥?啥可惜了?”李澈也跟着大大咧咧了起来。
“铁牛,你看这小子的体格,体魄,难道看不出点啥么?呐,还有李澈这小子。啧啧啧,深藏不漏啊这是!”
“我当你看不出来呢。”程咬金笑着,大碗喝着酒,顺手抓起桌上的牛肉吃着。
“叫玄一是吧?这小子的体魄,起码得是大将级别了吧?还有李澈侄子,这小子的体魄更强啊!”
说着,尉迟恭那把油乎乎的大手拍了拍李澈的肩膀,“侄儿,你这体魄,不从军可惜了啊!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去军营混?”
“啥?!爹(伯伯),你说啥?”
这回,程处默和尉迟宝琳两人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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