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亦也不是做什么山珍海味,而是做了一块大大的蛋糕,没有专门蒸蛋糕的道具,他用铁盆跟蒸笼代替,虽然味道上差那么一点点,但抹上奶油,看起来也像那么回事。
师兄弟们吃的那是赞不绝口,尤其的那个脾气暴躁对他呼来喝去的文鲁彻底服了,好家伙,彻底拜倒在他的厨艺下。
他拍着胸脯说:“小亦,以后二师兄罩着你,看谁敢欺负你。”
文亦嘴角一抽抽,心道:你不欺负我,便没人欺负我了。
一眨眼的功夫,十几块蛋糕就这样造没了,小穗气的跳起来,道:“你们怎么不留一点给玉墨师兄?”
文鲁将最后一块蛋糕塞入口中,含含糊糊说道:“大师兄练功,没时间吃。”
小穗道:“大师兄每次都想着你们,你们就是只顾着自己,哼!”
文亦道:“别急啊,小穗,我给大师兄留了一块,在厨柜里,给你一次表现的机会,现在就拿去送给大师兄。”
小穗面色微微一红,低着头跑进了厨房。
文鲁道:“这丫头,眼里就只有大师兄。”
文亦笑道:“当然眼里只有大师兄啦,大师兄丰神俊朗,又文质彬彬,哪个女孩不喜欢,难不成眼里只有你啊!”
文鲁有些不服气,道:“面皮生的好有什么用,最主要是有本事。”
文亦道:“偏偏人就是面皮好,又有本事!”
文鲁歪嘴一笑,道:“呵呵,大师兄自然没话说,我说的是你。”
文亦“嘶”了一声,道:“好端端的,怎么提到我了?”
文鲁还指着他做好吃的,不敢像以往一样嘲笑他,急忙打岔道:“不跟你说了,师父除祟要回来了,我得再好好练练剑法,要是又被他检验不合格,我又有的苦头吃了。”
众师兄弟忍不住偷笑,这二师兄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师父责罚,师父责罚也是别具一格,不打不骂,就是不给饭吃,可偏偏文鲁就是不怕打骂,就怕没有饭吃。
文亦自从醒了之后就没见过师父,不过从师兄弟口中得知,师父原是一位教书先生,姓姜,名严,机缘巧合下被现任宗主带回蜀山,赐名文姜严,原本是想让其入内门,但内门中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反对,故以只得留在蜀山外门凌云峰,凌云峰位于在蜀山半山腰,分有三个山头,分别为望星峰,摘星峰,伴星峰,这三座山峰,一座比一座高,山势一座比一座险峻。
三座峰分由三位峰主主事,许是文姜严为人处世太过严肃死板,不懂世故圆滑,被三峰峰主排挤,他也不屑于虚与委蛇,故他自请缨到了江音畔,那时候的江音畔还真是属于蜀山派的后勤,连属于蜀山派标识的东西都没有,是他力争江音畔属于蜀山一部分,应该得到蜀山派其他弟子应有的待遇,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江音畔的弟子才有了他们第一套校服,淡紫色衣袍,袖口与领口绣有白辦海棠花,淡雅中带着温婉,倒是很符合蜀山一派的作风,温文尔雅,不骄不躁。
严肃古板不好,但也有好,这样性格的人,带着一股拗劲儿,在江音畔这几年,他不但把门内门外的供给安排的井井有条,还把弟子教养的非常好,门中也有几个出类拔萃的弟子,在蜀山派算的上名次,其中之最便是文玉墨,那可是他的得意门生,每每说起,他均是含笑点头,他那样一个严肃古板的人,认可一个人那便是真的认可了,不带虚假的成分。
也就是这样一个人,让弟子们又敬又怕。
文姜严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师兄弟们正在刻苦练剑,他往那老槐树下一站,眼中透着凌厉,师兄们看着这幅情形,手中的剑有些不稳,均是心惊胆战。师父就是师父,有没有刻苦,有没有松散,他一看便知。
文姜严四十来岁,留着山羊胡,身形高瘦,双目囧囧有神,他的衣袍是深紫色蜀山派校服,不过袖口与领口绣的不是白辦海棠,而是用银线绣成的六辦兰花,看上起比较成熟重稳。
他看了看已经明显乱了招式的弟子们,鼻间一阵冷哼,道:“你们练剑不是给我练的,是给你们自己练的,耍这些花把势作甚?武艺不到家,丢的不是我的脸,是你们自己的脸!”
文鲁收起长剑,低着头不敢看文姜严的眼,道:“师父,弟子错了……弟子一定刻苦学习,不给师父丢脸。”人高马大一个人,此时像一个做错事的毛头孩子。
他都这么怂了,其他弟子更不用说,大气不敢出。
文姜严道:“为师说过,练不好剑不是丢为师的脸,丢的是你自己的脸,同是师兄弟,看看你大师兄,再看看你们,简直是虚度光阴!今晚都不准吃饭!”
文鲁一张脸比苦瓜还苦,但他敢反驳吗?不敢,他知道师父的脾气,再多说一个字,就是明天也不能吃饭了!
只得乖乖应道:“是。”
今晚都不准吃饭,这倒是个好法子,反正一顿两顿饿不死,倒是给了文亦偷懒的机会。大师兄辟谷,就只剩下这个古板师父,他对于吃没什么讲究,随意弄个清粥小菜的事就交给小穗了。
九州大陆以崇尚修真,注重灵根,灵根好的从出生就高人一等,灵根一般的勤加练习,也会有所成,譬如文玉墨。
可文亦这个灵根,就是个烂根,连灵气都聚不了,即使比文玉墨勤奋十倍也无济于事。可他向来都不是坐以待毙的主,在未来世界他善会用符咒,如今,他也可以施以所长。
符咒对于九州大陆是一个全新的东西,对于降妖除魔,它的能力绝不比那些修剑的道士法术差。
只是这个世界对于新奇的东西还缺乏一定的认知。没有被认可的东西,通常会被称之为异类。
今夜,是难得的安静,文亦偷偷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布袋,这是他昨日去集市上买的纸符,有写着篆文,也有空白。文亦拿起写有篆文的纸符看了看,摇了摇头,忍不住吐槽,道:“写的太粗糙了。”又拿起另一张,道:“符咒写错了,会招来小鬼的。”他一张张的看,一次次摇头,吐槽。这些纸符也就能在那些江湖道士手上买的到,这些纸符吓吓小鬼还是可以的,要想降妖除魔,那可差的远,可普通百姓哪里懂,被这些江湖道士一忽悠,在稍加演示,小小纸符竟被他们视若珍宝,纷纷购买,简直是家家必备之神奇。
这些东西被名门世家不齿,只要看见哪个江湖道士在售卖,不爱管闲事的嗤之以鼻摇头走开,眼不见为净,爱管闲事的拉过来揍一顿,那些江湖道士哪是名门世家子弟的对手,也就算勉强能对付,也不敢招惹!
文亦这些纸符就是从那些不敢招惹他的道士手中得到的,没花一分钱得了这么所纸符,他有些不好意思。不过,那道士看他的眼神是又敬又怕,所之为何?
他正低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忽然上方一声厉喝,吓得他从床上弹跳而已。
文姜严一双眼几乎是要喷出火来,抓起文亦还未来得及收拾的纸符,眨眼间,纸符在他手中化为灰烬,“文亦,你——简直是不知悔改!”
文亦不知他口中的不知悔改是什么意思,只能是怔怔看着他。文姜严看了他好一会,一丝悲痛从他眼中掠过,他沉沉道:“你母亲的事,为师听说了,你节哀顺变。以后你自己一人,要争气,莫要再弄这些歪门邪道。”
莫要再弄这些歪门邪道?以前他弄过?这个小文亦以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真的是大家口中说的废材?
文姜严见他不语,语气又冷了几分,道:“文亦,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
对于这种严肃的长辈,文亦的对付方式就是,先听,做不做后说,他故作乖巧道:“听到了。”他本就是生的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一双淡如琥珀的眸子更似一汪秋水,如此被他这样乖顺的看着,倒是真的让人生气不起来。
每个人脾气不一样,对付的方式也不尽相同,对于这个严肃古板的文姜严,最后的法子是表现的听话,虽然他不太喜欢文姜严说符咒是歪门邪道,但毕竟他还要在江音畔混下去,总不能一开始就跟他刚吧,毕竟还是自己的师父。
文姜严又嘱咐了几句,道:“你灵根不怎么好,为师这次外出除祟遇到一位高人,学了一些其他的法术,这些法术对于灵力要求不高,虽然不能有太大作为,但是遇到低阶的妖邪还是可以应付的,以后每晚子时到红树林来,为师传授与你。”
子时?“等等!”文亦叫住要走的文姜严,道:“那个,师父,为什么是子时,也太晚了吧?”
文姜严道:“蜀山弟子不能学他派武功,否则视为叛门,夜深人静教你,以免被人发现。”
文亦不禁愕然,这么严重,那严正古板的文姜严为何还要明知不可为而为?
既然是这样,刚好他也不想学,于是他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学了吧,不叫师父为难了。”
文姜严转身,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他,道:“你母亲在可以护着你,如今她走了,没人护着你,你要学会自己护着自己!难道你真的还想要玉墨护着你吗?他可是江音畔的最杰出的弟子,以后是要入内门的,不是你的专属。”不容文亦再反驳,文姜严冷冷丢下一句话道:“就这样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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