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暗的环境加之身体的不适,使得周围的事物在辛眼中就如隔了层水雾搬。模模糊糊。
他眼中的人影,只不过是大致轮廓罢了。
来者喘着粗气,上身所着已有数道破口。分离的布料没有从衣服上脱落,而是耷拉下来,随着身躯的晃动而左右飘拂。
若光看这身衣着形式,那这邋遢的气质就像是写在纸上那样容易辨认。不过,如果加上他暴露在外的皮肤惨象的话,那“邋遢”这词,可就被修改为“亡命之徒”了。
密密麻麻的伤痕与依稀可觉的向外汩汩冒泡的伤血,确实让人恐惧。若光线在亮些,则脚踝处的那一环淤青也会分外显眼。
不过这人现在的神态,还是与邋遢比较符合。
歪着头,手指轻轻地刮着脸颊。还摆出了一幅无辜的表情。一边晃着走,嘴巴也一边动。
似是在说话却未发一声,好像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得见。
“不是,我要说是照过面的,那···那我不没了吗?”
“他们在我们眼里只是个可以被洗掉的微生物啊,你还怕被他们砍死?”
“这个···,我怕痛嘛。是,我知道我死不了,可痛觉还是有的呀!,你知道这几刀砍下来多痛苦吗?还不能反抗,怕弄坏了‘容器’”
“别扯了,我看是因为这壳上的环境太好,像我们以前生活的样子,你在这玩而已。无论如何,别忘了工作。”
“不是,我真没玩啊,就算让他杀了‘正面态’,那谁来杀他这个‘负面态’啊,喂!喂!”
他不满的一啧,自言自语道:“淦,也不想想消除‘双重剥离’模式下的‘能量虚态’是有多难!”
“咳咳···”
愤愤不平的他听到这一声咳嗽后才想起刚刚好像有人跌到了地下室,忙往四周望去,却只看到些飘来飘去的灰尘。
“咳咳···,你踩到我了!”
听到第二声咳嗽后,他才低头发现了被自己踩在脚下的男童。
慌忙的将辛扶起,可谁料在互相照脸后对方就想拼命地逃出他的手臂。
“动啥啊动,都被打成这样了还乱动,痛不痛啊。”
刚还下意识想要挣扎逃跑的辛一听这奇行种讲出了人话,心中便觉得是人类无疑了,惊讶地问道。
“你这是什么打扮呀!”
被这么一问,他也想起自己那奇怪的形象了。寻思道,这都是些什么原理啊,这么久了这喙还长着?。
看着辛那略显害怕的神情,便想了个比较可信的解释回答道。
“这啊,这是叔叔的面具”
“为什么要选一个鸡头面具呀,干吗用的呀?”
“嗯···嗯帮你爸爸看鸡舍时用的”
“这么说······你是我们家的农佣?”
他点点头,期待着辛的恍然大悟。
这时,之前和他说话的声音又出现在了他耳畔。
“你这骗术,也就只能骗骗小孩子了”
“有用就行···天呐······”
令他惊奇的也不是什么奇怪事,只是听见了自己说话。
其他的时候到是无所谓,但是唯独和这个声音对话时,是不能像平常说话一样张嘴就来的。
“乖乖,你啥时把‘静音传音’关了?,我看你怎么解释吧”
他也不敢接话了,寻思着是啥时候关上的。在没将辛扶起前,还是能和他的上司进行无声对话的。现在却失效了,想来应该是刚刚扶的时候误触了。
这‘静音传音’是他们这类人专门的通讯工具,主要是因为安全性、私密性。
通常情况下是处于常开状态的,这时双方的交谈声都无法在各自所处的环境传开,但若一方关上,则该方还可以接收到讯息,但在回话时就像是在和空气说话一样了。
说来这开关的位置也奇怪,不嵌在唇边,反而嵌在手臂内,这东西也不大,一个带着开关的小芯片连着五条线,其中四条线连着脑皮层上的W、V、S、H四个语言区。另一条线连接着声带。将说话时的神经冲动直接传给芯片,麻痹声带,从而实现了唇动而声不发。
“这古人的东西还用到现在,工具完全适应不了任务的呀!”
这话他也就在心里抱怨抱怨。当务之急还是想想怎么应对辛的提问。
“当然有用啦,那我干活就轻松啦,快点,和我去打扫鸡舍”
没料到是这样的回应。
辛说着便欲拉起眼前这个自称为农佣的鸡面人。
但他显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刚一起身就感受到了从全身各处传来的隐痛。随着脚踝处的一阵麻木,又有趔趄着向地面跌去的趋势。
好在这鸡面人反应迅速,把辛给拉了回来。
“走不稳就别动!”
你要出个意外,爷工作就没了。他想道.
“那爸爸要是回来了看到我没有在工作的话,晚上我又要挨打呀!”
辛好像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问道。
“叔叔,为什么我以前没有见过你呀”
“因为啊···,我···”
他真的编不下去了,看来自己确实不适合撒谎。
支支吾吾的想着说辞,尴尬的气氛也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浓郁。
这时,从门口突然传来的巨响,震散了胶着在四周的尴尬,也吸引去了他们的注意。
急促的脚步声紧接在巨响之后。有人破门而入了。
“李沐!李沐!你在吗”
“李沐!——”
来的是刀叔,神情着急。
地下室的两人没有出声,鸡面人在听到来人的叫喊后便抱着辛躲到了门旁。贴着壁听着动静。
见无人应答,刀叔便去楼上找了找,发现还是没人。
“擦!,跑去哪了呢?”他嘀咕道。一想又觉的有些不对劲,慌慌张张地将手伸进衣服内兜,掏出一部手机后又迅速地摁了一串号码,拨了过去。
“喂——”刀叔表情瞬间变得谄媚,那条刀疤由于夸张的笑容而变得扭曲,宛如波浪。
“达奚爷!我小刀啊!出事了!!他没在家···你说他是不是察觉出什么了?”刀叔一边点头一边继续回道,“好嘞,好嘞,我马上过来!”
他将手机重新揣回了兜内后便匆匆地下了楼。门也不关的出了老李的木屋。
······
地下室。
“没动静了,走了吧应该”鸡面人轻声嘀咕道。
虽说如此,但关门的声音却一直没有出现,这离去的人,也还有着折返的风险。安全起见,还是继续隔墙监听比较靠谱
鸡面人也如是做了。
等了许久都没有异响出现,看样子是不会再折返了。
“老李和你说过他去哪了吗?”他向辛问道。
辛摇了摇头,反问道“刚刚爸爸不是和你在一起吗,也没和你说吗?”
他一愣,想道。他妈的,就因为你的一句小偷,你爸都快要杀了我,我还和他和和气气地说“哎呀~老爷你去哪?”,我还狗日地不能告诉你实情。
支支吾吾地答道:“没···没告诉,这样,我把你扶进屋,你上床休息一下,鸡舍那边我会处理好好,老李刚也叫我去田里除除草”
“没事,我其实已经不是很痛了,鸡舍我去打扫吧”辛回道。
鸡面人怎么也不愿意,但实在拗不过他。想陪着一起去。
这时那声音又在他耳畔出现,提醒道:“你去得了鸡舍嘛,被他们看见事情就麻烦了!别过于担心他的安危了,反正迟早是死···他现在的情况,对你的工作还是有利的”
听了这番话,鸡面人也觉得有理,便就目送着辛去了鸡舍。
重新回到了地下室的他往深处走去,停在了一根铁柱旁。
一条长铁链的一端与其相连,铁链另一端是个脚拷,但已经断裂。
鸡面人看看脚拷,再看看自己脚踝上被勒出的伤痕,笑着摇了摇头。
还真以为困得住我?想着便拍了一下手臂,向他的上司传音道:“领导,您能看看他去哪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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