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态 第十章 训练

“你刚刚，是他娘的在跳舞吗？”

低下拳场的破旧走廊里，中年大叔双手拎着卡莱尔的领子，差点将他从地面上揪起来。

“我……”

卡莱尔一头雾水，雷温像是着了魔一样，来到这个地下拳场之后，突然连掀了好几张桌子，并扬言要干翻这里最强的家伙之后，就留下一脸懵逼的卡莱尔不知所踪，于是就有了刚刚的那一幕。

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更是令他不知所措，

“别tm露出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啊，我可是看在雷温的面子上，才收下你这么个废物。”

中年大叔愤怒的锤击着墙壁，头顶生锈的吊灯一阵乱晃，落下灰尘，呛的卡莱尔接连咳嗽。

不过一听到雷温的名字，倒是让卡莱尔大致有了一些猜测。

“大叔，我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

“误会？不不，我们之间没有误会，只有债务。”

中年大叔继续咆哮着，他每次看到这张茫然的脸，就想在上头留下自己的鞋印。

“或许，你能把事情的大概告诉我……”

卡莱尔咽了口唾沫，从腰间取出一小袋钱币来，这些是参加变革实验得到的补偿金。

中年大叔一听到钱币碰撞的声音，脸色这才逐渐舒缓，松开卡莱尔的领子，一把抢过钱袋。

“哼！还算识相，我们换个地方说。”

说完也不等卡莱尔反应，转身连忙打开钱袋，查看里头的金额。

“咳咳……我该怎么称呼……”

“你叫我伏特就行。”

说罢他便头也不回的，向拳场外走去，卡莱尔只得紧随其后，好在腹部伤口不深，意态已经将血止住，简单包扎就行，也省去了医院这一环节。

在贫民区的小酒吧里，卡莱尔算是大致了解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维尔坎迪斯的贫民区里，有一块名为黑街的区域，横跨五条街，每一条街上都有着数量不等的地下拳场，由西向东实力依次递增，想要进入‘瑟多亚竞技场’要在前两个街区的地下拳场，获得一定的胜利次数才行。

而伏特所作的工作，就是带着拳手打比赛，然后从中抽取奖金的分成。

而刚刚他在地下拳场摔杯子的动作，也有着特别的含义。

为今晚拳场的所有顾客埋单，作为交换要让输的一方可以站着离开。

“你他妈的，一定要把老子的钱挣回来啊，嗝！”

卡莱尔搀扶着烂醉如泥的伏特，往他那辆快要报废的皮卡上走去……

伏特没有住处，二人就只能在车上将就，对此卡莱尔倒是无所谓，反正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旁边的空地上训练。

清晨时分，伏特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被一旁的挥拳声所吸引，浑身大汗的卡莱尔，正不断地挑战着极限。

直到他暂时停下动作，伏特才回过神来。

“喂！小子，我们该走了。”

伏特出声将他从训练中打断，自己坐回驾驶位。

引擎的轰鸣声中，车辆扬长而去……

“拳头别tm慢下来，别让我起来踹你的屁股。”

废弃的地下停车场里，伏特大口的喝着冰镇啤酒，坐在已经生锈的金属车架上，不断冲喊叫着。

卡莱尔不知道是哪个天才，想出的变态主意，在拳击反应靶的旋转棍顶端，安装了一节锋利的刀片，就算变革体有意态的保护，不会被轻易杀死，但痛感却是真实存在的，更何况人类天生就对这些锋利尖锐的东西，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在卡莱尔被划伤了第五次之后，终于不知所措的停下动作，看着反应靶不停旋转。

“不要慢下来，你要克服恐惧。”

伏特晃晃悠悠的从金属骨架上跳下来，走近卡莱尔身边，伸手握住转过来的旋转棍，手离刀刃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小子，听清楚了，在地下拳场，没有任何规则和限制，哪怕有人掏出一把手枪来对着你，也不犯规明白吗。”

“这样岂不是很不公平？”

“公平？”

伏特冷笑，一把将手里的啤酒瓶摔到地上，快步走上前去抓住他的领子。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嗯？”

“我……”

卡莱尔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伏特突然变得犀利无比的眼神，让他说不出话来。

“这里的地下拳场，就是小型战场，每个人都是拼了命去战斗，你跟我要公平？”

伏特猛地推开卡莱尔，懊恼的插着腰，卡莱尔脚下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如果你没有觉悟的话，就赶紧滚蛋吧，让你那个混蛋导师，过来还老子的钱。”

伏特口中低声咒骂着，走到车架旁边，从地上的纸箱里，又取出一瓶啤酒来。

“抱歉！我明白了。”

卡莱尔从地上爬起来，低声道歉，这一刻他才明白，从一开始雷温的目的，就不仅仅是为了让他赢得比赛那么简单。

雷温要的不是格斗家，他要的是能够上战场杀敌的战士。

“如果面对持有冷兵器的敌人，我该怎样做？”

卡莱尔走到反应靶前沉声问道。

“哼！这才像样子，节奏和距离的掌控，就是你制胜的关键，剩下的自己去想吧。”

说罢伏特继续吊儿郎当的喝着闷酒。

卡莱尔默念两句话之后，再一次击打反应靶，前后的闪躲中，摸索着那句话的含义。

摆动的过程中，腹部的伤口又一次裂开，染红了绷带，就在这走神的瞬间，刀片已经转到了脸前，卡莱尔下意识出手击打，没有刀片地位置，总算是惊险的阻止了刀片继续前移，但在这一瞬间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随即不理会伤口的隐隐作痛继续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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