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墨感觉精疲力尽,开木脉带来的精神气随着血流不止,渐渐流逝,小林墨毕竟还是太年幼了,他好困……
朦胧中,他隐约好像听到有个小女孩的轻声细语,让自己好好休息,水公之患已经差不多被消除了,一群官兵赶来……好像是为了抓一群凶盗……
所以小林墨就放心睡了,他做着一个梦,一个清醒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梦。
在梦里,他看见有一个令自己很熟悉,产生依赖的女子,她面容清丽,淡淡愁眉是那么让人忘却不了,她喂过一勺粥,小林墨下意识张嘴……
好像又有那个一个男子,书生意气,面带威严中不失亲近,他教导自己:书读千百遍,其真意自现……自己那时候好像很讨厌读书,只是喜欢听那个不苟言笑的男子讲故事,说鲜衣怒马的江湖……
小林墨只能模糊中辨别出那两个是让自己亲近的人,却始终看不清他们的脸,他们的面部蒙了一层混沌的云雾,小林墨很好奇,他努力睁大眼欲见真容。
“余胖子,你快来!小师兄醒了!”孙蓉兴奋大叫,双手却很稳当的抱着小林墨的头。
小林墨被这声音刺激了一下,清醒过来,孙蓉那古灵精怪,带着点婴儿肥的脸庞映入他的眼。
余近朱一瘸一拐的从船尾走过,他面带微笑,只是右手有些浮肿,微微的有些不自然。
“师弟,让师兄给你检查一下筋骨,查查有没有留下内伤隐患?”余近朱伸手扶起小林墨。
在小林墨熟睡的期间,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回到了小舟,要不是身上还是那件破烂的道袍,小林墨可能会以为他在做梦,有关遭遇水公的一切都只是他的臆想,毕竟他梦里舒适的枕头还是孙蓉的膝盖……
余近朱双手在小林墨身上游走,用独特的手法审查小林墨的皮、骨、筋、肉,手法很轻盈,小林墨被捏的很舒服,有一点熟悉感,好像余近朱的手法和季存侠的是异曲同工。
余近朱长舒一口气,小林墨昏睡一天一夜只是疲劳所顾,水公造成的皮外伤都已经合拢,不再流血,气息甚至比之前要强大一些,应该是战斗中有所收获。
余近朱念起这场水公之行,感慨世事无常,没想到在六星观的眼皮子底下,一群水公居然在广源湖扎堆,险些酿成大祸,从水公巢穴中和先前他们几人遇见的尸体加起来就有百余具,大部分都是近期失踪的渔民,有一个渔村损失最严重,有三分之一的青壮人口不再,好在最后水公都被一网打尽,末了清点水公尸首都有四十一具。
在战斗结束之后的第二天,一群长宁县捕快赶来,说是抓一群恶匪,但一见到这百多具尸首,抓恶贼土匪之流就被抛之脑后。捕快们又叫了一群官兵,清点了水公巢穴的尸体,又倒油烧毁了水公巢穴,算是永绝了水公之患。
本来余近朱只是打算勘探,大致知道水公巢穴所在就离开,没想到莫名其妙的被水公包围,最后不得不带着两位年幼的师弟师妹出手除了水公巢穴,这很不符合六星观卫道的规矩。
卫道不是求死,得先保存自己的身家性命,这是六星观弟子一直遵循的铁律。
礼节性的接受渔民的谢意之后,余近朱泛舟回山,看着身边的钓鱼竿,苦笑道:“水公之地,哪来鱼虾?”
刘万睡至第二天中午,一醒了就离开了,他带来的十三个兄弟,差不多都躺在这,连带着自己追杀的杜家母子三人,都在水公巢穴好好放着。要不是杜清的头颅面容刘万记得清清楚楚,刘万差点就认不出昔日高高在上的杜家女主人,现在只余一个脑袋。
杜家全部血脉都已断绝,刘万奇怪的是,他根本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只有深深的无奈与空虚。
能托付性命的兄弟全折了,连仇家都没有了,刘万迷茫起来,他找不到存活的意义。
六星观。
余近朱回山之后的第一时间就去禀告了自己师傅,告诉他有关水公的遭遇,这件事太不寻常,如果连六星观的管辖之地都鸡犬不宁,那这天下还有安宁之处?
季存侠听后,直叹多事之秋。原季存侠准备今年就向泗水天师出手,陆承芝回山绝对是一大助力,没想到,他却带来宗门变革,只能将卫道一事退后,在等一等。
连自己徒弟例行下山,都能遇见水公,季存侠头疼不已。
季存侠吩咐余近朱去泡木灵井,并让他叫上小林墨和孙老二闺女一起去,又安排陆承芝亲自去水公巢穴布阵检查,是否留下后患。
季存侠自己则继续卧睡大青石。
张炀一边熬药,一边聆听着小林墨的“英勇”杀鬼,既心疼又欣慰,张炀一直为小林墨下山卫道做准备,砍桃树炼制桃符,准备各种灵具……一切都还在准备之初,小林墨却已经去过卫道了。
张炀作敲脑瓜子手状,又想到小林墨有伤在身,变为摸头,“徒儿,你还年幼,卫道的道行是够了,但是体魄还没长成,以后不准再逞强!”
小林墨腮帮子鼓起,不情愿的点头。
秋去冬来,又逼近了六星观的年岁,今年的年岁又是不同寻常的一次,今年是十年之期,对于众多外门弟子来说,极为重要。
六星观辈分中,最低就到五代弟子,没有六代弟子,只有外门弟子,名讳没上祖师堂,就不能真正算六星观弟子。
在卧龙真人还健在的时候,六星观收取弟子很乱,完全就是随心所欲,开心的一年大家就聚一聚,上香进祖师堂,不开心就算了。
自季存侠成为新一任六星观观主之后,就重新制定了收弟子的规矩,十年为一期,统一让资格达标的外门弟子进祖师堂,两期之后,又是下一代弟子。
也有不少外门弟子或修为不够或图谋不轨,不能入祖师堂,有三条路可选,一是留山继续修行,允许偶尔下山;二是下山不能再回山,从此不能自称六星观弟子;三是去天元酒家当店主,为六星观卫道添砖加瓦。
陆承芝也在这场重要的年岁开始之前回到山中。他此行挖地十丈,彻底毁了水公巢穴,还顺着水公巢穴下连通的暗河,一路追到泗水河,怕打草惊蛇,又折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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