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县是常州的门户,和东沧国相连。自两百年前,大黎朝出了一个儿皇帝,天门大陆就再也无宁静的日子。
大黎一夕之间分裂,据史书记载,光是自立封国的就有查两百余个,朝夕之间,一国亡,另一国起!皇帝更是轮流转。
流血千里,易子而食!
这就是天门大陆东临皇朝大黎近两百年的历史!
最近半个甲子左右,一个名为后黎的王朝崛起,高举义旗,短时间里,原大黎皇朝十九州,有八个半州都被后黎实际控制。半个就是东沧国,原大黎东沧州。
合纵连横,利益分割,各国剑拔弩张,好在总算没有再起兵事。近些年来,终于让百姓过上点“平安”的日子。
“老头儿,潭水好黑好混,一看就是没鱼的死水,你看我这水潭水透明的很,鱼肯定喜欢在里面游泳。”小屁孩举着手臂长的竹竿,指着身前的水潭说道。
张炀摇头不语,钓鱼讲究心静,求安不求急。
小屁孩也不理睬张炀,嘴中念念有词道“鱼儿鱼儿,你要快快上钩哟,我最爱的枣糕可都分你吃了。说书先生说过了来也不往,是非礼者……”
两潭相对处,中间隔了一块大礁石,礁石上,立了一对师徒;师傅是那补丁道袍的老道人,老道人骨瘦如柴,眯着眼,摇摇晃晃,像是在打瞌睡。小徒弟头戴破洞草帽,身上道袍看着是很新,只是宽大异常,看这样穿个十年八年也还可行。小徒弟精力旺盛,一边手舞足蹈,一边念念有词;一时辰起钩多次,只是末钓到一条鱼。
师徒背朝背,师傅面潭面平静的“死水潭”,而小徒弟朝向是有小河相连的“活水湖”。
夕阳西下,偌大的太阳倒映在两潭中,潭面平静,两颗明珠渐渐奔向岸边。
吃着烤得冒油的无刺叶鱼,小屁孩林墨闷闷不乐,愁眉苦眼,鼻涕快流到鱼上都没发觉。
“老头儿,为什么你能钓起我,我就不行?我这边的水这么干净清澈,就是没鱼,鱼儿是不是都是蠢,不晓得吃干净的水。”小屁孩吸起鼻涕,问道。
张炀故作高深的说道:“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吗?”
小孩思索了一顿,张炀是具“大智慧”的人,趁着小屁孩发愣,三口一条鱼,七条烤鱼很快下肚,连小屁孩手中的半截鱼都有一排齐齐的牙印。
小屁孩清醒过来,双眉弯成月牙:“我懂了,我懂了!水至清,而没得愚,那鱼果然是蠢,哈哈哈……”
“老头儿,你怎么偷吃我的鱼!”
“乱说,我亲眼见到的,是你刚才没注意,大风刮跑了!”
……
常州修养生息多年,作为后黎的大后方,一直不富,却也不至于饿死人。而东沧国不同,立国已久,国大而民少,君主多是些享乐无用之辈,常年内乱不堪,百姓流离失所,匪祸成灾。
师徒两人步行了大约十日,入目间,大地尽是满目疮痍,鸡犬不闻,良田土房大多荒废不用,山贼土匪横行霸道。
东沧国本是临海之国,然,大多平原好地弃之不用,农人多是上山开梯田求谋生;村寨相隔,处处尚武成风。
有一次,张炀和小屁孩竟遇到一伙强盗追着与自身人数十倍左右的官兵砍杀,这种奇景,也只有在东沧国才能遇见。
老道长张炀使得一手“御剑”:符贴半截桃木剑,在张炀御物决驱使下,木剑绕着老道长转了几圈,那伙贼人吓得心颤,以为是活见仙了,大叫着“仙人饶命”“剑仙大人饶命”,手脚并用着离去。
官兵头领是个二十左右的小将,左胸插着半截箭矢,血迹占满半张脸。
小将跪在地上,对着张炀谢道:“谢谢仙长,仙长的大恩大德在下收下了,敢问仙长大名?好让我等回家为仙人立长生牌。”
张炀牵着小屁孩林墨上前拉起小将,叹息道:“福生无量天尊,何必如此,快快请起。”
从小将断断续续的讲述中,张炀得知,他们是归东沧国三王子账下。近年来,大王子得势,一直打压他们这些“旁系”,兵甲用的都是最次的,禄不足而粮不够,本是镇守一方的将士,一个个却冻的脸色苍白,饿的骨瘦如柴,过得还不如那山上的贼人。
小将喝着热汤说道:“道长,并非我等干不过那伙贼人,而是我等不敢啊!唉!”
张炀疑惑,问道:“何出此言?”
小将悲哭:“杀贼本有赏银,一开始我等也是杀贼出力出血,然,那发赏银的上官说我等是用百姓的尸首上报,还要加罪我等!”
张炀释然,想必那大王子的“嫡系”杀民就是匪。东沧就是如此乱象,自家人残害自家人,杀贼不行,自斗厉害。
安慰了小将一阵,张炀带着小屁孩林墨进账休息。
小屁孩指着白面说道:“老头儿,那些大兵说肚子饿,为什么不吃这边白面?”
张炀抚须说道:“他们有家人,想留家中妻儿吃。”
“哦,为什么他们家中要等他们的白面勒?自己不可以种田吗?”小屁孩皱起双眉,嘟嘴说道。
张炀摸着小屁孩头,说道:“田不够,税又重,农人都是饥民。”
“咦,田不是到处都有吗?我们一路上都见了不少吗?”
“那些田,他们不敢种!”
……
匪追官兵,只是娱乐,亦不敢逼官兵太紧。官兵被追,不敢回头拼命,得不偿失。
第二天一大早,谢绝了小将的好意:几块碎银。飘然带着小屁孩离去。
不拿命危之人的银钱,也是老道长为数不多坚守之一。
经过泗水县,遇到到了“河神”祭拜,这件事后来成为老道长张炀久久不能释怀之事。
泗水县旁水,江名泗水。水流湍急,河道又窄,每年雨季都会起大水,每次都有不少良田被淹,长到一半的庄稼被水灌死。百姓苦水久已。
这年,泗水县来了一伙“天师”,说是能和泗水江里的河神沟通,只需做大法事,再祭五对童男童女就可以来年不涨大水。
张炀觉得荒唐可笑,小屁孩林墨认为是时候行侠仗义了。
结果那几位“天师”虽是骗人敛财不假,道行居然也有,还不低,张炀寡不敌众,被暴揍一顿,差点丢命。
张炀背着小屁孩林墨日夜不停的跑了两天两夜才停止,那伙“天师”下了死手,连小屁孩身上都有不少淤血伤痕。
之后,小屁孩因为受伤,发烧三天三夜,心疼得老道长张炀,活了一甲子的他急得老泪纵横。
“该死的恶道,无量天尊,老道与你等不共戴天!”
“徒儿,你可千万别有事,下次为师再也不逞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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