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熄弱的烽火,再无人来问津,有心的人早已赚够了功勋。
只有在这荒芜地上还不断的冒着残余的败烟,夹带着的那一抹浓厚的腥气久弥不散。
灰惨色的天空下,一具人类的遗骸犹如鞭炮一样不断鼓泡,然后炸裂.
从眼珠,耳孔,嘴巴,肚脐这些地方,伴随血浆的冒出,各式各样的虫类在不断的蠕动,就连维塔卵虫与波南灰螨这对天生的死敌在这充裕的食物面前,也没有了纷争,只有暴食过后心满意足的欢愉,
而在高处不断盘旋着的秃鹰和站在干枯树杈上的乌鸦群,只能不断的发出凄惨悲鸣,但却看着漫山遍野新鲜的尸体而不敢轻举妄动。
这是到底是人类野心的失败,还是对人类自身罪孽所产生的报应?
残垣,败旗,残戈,寸草无生,鲜血浸黑了这块一望无际的土地,横七竖八躺着的那些冰凉的战士,是谁家久盼不归的人?!!!
风刮起时的声声悲鸣,到底是谁人悲恸的呼唤?那云卷来的浑浊的雨,又是从谁家强征而来的泪?也许还有人还在傍守着红烛,但推开房门的人,却已经回不来了。
万千场凄异的战火,淬炼出了不屈的身体,但残破的战袍处,裸露出来的却是难以掩饰的粼粼伤口,一头披乱的散发,依旧无法遮掩住那杆刺破了胸膛的剑锋,可战士现在手中还挺着的长枪,现竟成了唯一的墓碑。
战争的开始不是荣耀,而是死亡与失去。
柳絮纷飞的烟花三月,五魁州依旧繁华如锦,草正绿,花正艳,石拱桥下,小船悠悠,隔着小舟河道,那岸边上的青楼,依旧是莺歌燕舞,红红绿绿。
得益于天造地设,这里水陆欣荣,道路四通八达,各地背井离乡寻梦之仕也常集聚于此。
不仅因五魁州相邻帝都,是帝国的商业重地,也因此地的气候宜人,四季如春,繁花美景不胜收。
所以富贾名流,风雅文人、书画墨者之士也都喜好来往此地,所以在人文方面也是不容小瞧。
这天的清晨浅薄的炊烟似雾,如纱飘袅,化在市井嘈杂的喧哗中,随风而去了。
小茶馆的二楼座位,正对着忙碌的码头,一片开阔繁荣的视野当即便映入眼帘,数不尽的货物,赤膊着的脚夫,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客官,您要的茶。”
小二放下几个馒头与一壶清茶,收了点零碎的茶钱,便匆匆忙忙的下楼招呼客人去了。
“唉,你们有没听说,据说前些时间鸠山那一带的地方都被虫乱祸害完了?”
“那地区不是西多罗国的势力范围么,这和我们岚舜国关系不大吧?再说这地距离我们这边这么远,用不着杞人忧天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毕竟我们都是同盟国,而且你们没发现近些年来的虫乱是越发的厉害了吗?”
“况且驻扎在鸠山那地的可是统领着西多罗国的精锐部队之一的茶将军啊,这一千八百人居然是说没就没了,竟然连统领茶将军也没能幸免。这次的虫乱可真的是让人感到恐惧啊。”
“唉,这个不能怨天尤人,要怪只能怪他们的精锐不过如此。我们岚舜国有这么多出色的虫师在,这可是百年无忧!!!”
旁桌的几个文人隔着热乎的茶,你一句,我一句,有往有来的谈论着有关这虫乱的事情。
而旁边的这一桌,独自一个一言不发的是一个身体单薄但穿着严实的年轻人,但他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加入到这些人的闲聊之中。。
喝了口热茶,掰开了一个馒头,他并没有尝到有多余的味道。
“平凡的人,平凡的生活。平凡无事,既是活着。”
对着空无一物的座位,他搁下了这么一句话以后,便离开了这个不大的茶馆。
他姓白,叫白木,木是被砍断了根的树,也没有了枝丫,大概也是没有了多余的牵挂,随着水流漂浮,飘到哪,就到哪,也不扎根,也不发芽。
以前有家的时候,白木是个年轻的税吏,他负责的是督促他家乡那一带的商人们缴纳税钱。
忽然之间,白木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很有钱的商贾,可是为什么会想起他呢??
大概是因为这么的一段话吧。
“这方圆十里内,绝对不会有人比我更爱国了!”
“你为什么敢这样说?”
“因为我缴了你一辈子都挣不到的税钱,也没少缴纳一分。”
“那这样看来,我不是比你更加的爱国吗?”
“你凭什么这样说?”
“因为我将我一辈子都挣不到的税钱,一分不少的缴纳入了税库。”
“这个是你的工作!”
没有得到阿谀奉承,那个商人有点恼怒了。
“嗯,那这个也是你的义务。”
后来,嗯?后来这个商人怎么了。
对了,在那一场战争中,他死了。
他,是怎么死的?
白木好像忘了,但是大致好像也还残留了一点印象,模糊之中,人群一片慌乱,但好像有个胖子,他随手抄起了一根扁担,领着为数不多的家丁便冲了上去,没有回头。
他怎么这么的愚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木的眼角有点泪花。
“愚蠢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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