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汽时代：起手永恒燃烧 第2章 车间主任

胡万是煤厂的车间主任，也是莱卡的上司，每天主要的工作就是监督工人们的工作进度。

在这个时代，车间主任也需要自己下场干活，没有人能当闲人。

但因为煤厂偏僻，中央很难管理，所以很多煤厂的车间主任都喜欢把自己的指标强加给手下的工人，然后拿着工人的业绩当做自己的上报拿奖赏。

很多工人都只能忍气吞声地给主任打工，因为一旦惹他不开心了，自己的饭碗就会丢。

在这里丢饭碗就领不到生活补助，严寒的天气下没有供暖没有食物，就是死路一条。

反正冰雪坑里的尸骨已经多到麻木了。

也没人在意他们是怎么死的。

胡万就是这样的主任，他的工作指标经常加在莱卡和杜布琅两人身上，害得他们要做别人两倍的工作量。

稍微迟到一分钟，主任便会大发雷霆。

杜布琅从车间里冒出来头，看到莱卡赶紧走过来。

“主任！他不是迟到，他早上是被宪卫队的人带走了！”

胡万眉头一皱：“宪卫队？那他一定是做了什么坏事，不然宪卫队的人找他做什么？”

杜布琅耐心解释：“不是的，宪卫队发现了一处新矿洞，只是要他们去勘探而已。”

胡万用鼻子哼了一声。

“勘探？呵！勘探为什么找他？他会什么？除了挖挖煤什么都不会！要不是我大发慈悲留你们在这里工作，你们早就成冰雕丢外面了！”

杜布琅连连点头：“是是是，主任您说得对！”

他深知不能得罪车间主任，反正车间主任说什么都对，毕竟饭碗最重要。

胡万意犹未尽，依然骂骂咧咧。

“宪卫队要勘探他们怎么不来我车间找人？用我这的人还需要我的同意！”

“他们请我去我还懒得搭理他们呢！”

胡万越说越激动，看样子根本不把宪卫队放在眼里。

要是宪卫队真站在他面前，第一个变成孙子当舔狗的也一定是他。

“要我说一定是做了什么坏事才被宪兵队叫去的。俗话说得好，‘没妈的孩子易成贼’！”

莱卡忽然握紧了拳头，眼底寒芒一闪。

他可以随便让胡万骂，这些他都无所谓。

但如果提到他早逝的母亲……就绝对无法原谅了！

杜布琅也知道朋友的底线，他看见了莱卡眼里愤怒的火光，赶紧拉了拉他的胳膊，小声说：

“算了，这家伙就是口无遮拦，工作要紧！”

他想去拉走莱卡，进车间把门一关，就不用听胡万废话了。

但莱卡没动，他像是一尊石像般纹丝不动。

他双目紧紧盯着胡万，后者浑然不觉，依旧滔滔不绝，口沫横飞。

“我说，你敢不敢和我比试一次‘探煤’？”

胡万停下了，饶有意味地打量着莱卡。

“你是认真的？”

胡万嘴角勾起弧度，带出轻蔑的笑容。

“莱卡！”

杜布琅有些着急，想劝劝莱卡别冲动。

煤矿的精炼技术对于煤厂来说相当重要，但能够一下子发现和挖掘优质煤矿，也能大大增加效率，有技术的老工探煤能力一流，甚至一眼就能看到各煤层的好坏。

胡万虽然话多，但也是靠着一手顶尖的探煤技术坐到了车间主任的位置上，底下的人没他那份实力，只能敢怒不敢言。

杜布琅着急，是因为他觉得莱卡一冲动居然和胡万比他的强项。

这不是踢到铁板了吗？

“我是认真的。”

莱卡笃定地说。

杜布琅暗暗地扯莱卡的衣袖，却被莱卡按住。

“没事的，我会赢。”

莱卡云淡风轻地说，像是胜利早就已经注定。

杜布琅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从哪来这么大的自信。

他对莱卡再清楚不过，他们都是同一个孤儿院长大的，他们的父母都被永远地冻在了漫漫冰雪里。

没有受过高等教育，没有亲戚投靠，没有家庭背景。

他们是这座城市里最弱小的势力，能够在一间煤厂里工作，挥动镐子在暗无天日的煤矿洞里挖煤已经是天赐的福气。

起码还能混上一口饭吃。

现在莱卡和车间主任作对，杜布琅应该有一个更明智的选择。

他如果现在和莱卡撇清关系，就算莱卡受罚，他的工作起码还能保住。

但他怎么可能丢下自己的朋友！

杜布琅深吸一口气，对莱卡说：“我相信你！”

莱卡点点头，他没想那么多。

他只是想试试看口袋里那块“超级煤”是不是真的！

听闻车间小工要和车间主任比试探煤，不少工人们都放下手中的活赶了过来，虽然不干活会受到严厉的处置，但毕竟爱看热闹是人类的天性。

胡万问：“既然是比试，那就要有赏罚。你打算要什么？”

“我只要你的道歉，为我的母亲。”

“呵呵，可以！你赢了我把我车间主任的位置都让给你！但如果我赢了，我要你当我的奴隶！”

听到这番话，杜布琅和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奴隶制度虽然早就被废除了，但在如今严厉苛刻的环境下，自然会有强者对弱者的剥削。

我可以给你一口饭吃，给你一堆火烤，但你要永远服侍于我。

你愿不愿意？不愿意的结果就是死！

城主没有通过奴隶的法律，但对于这种行为也只能默许。

一旦莱卡成为奴隶，他将一辈子都很难有翻身之日！

至于胡万说把自己车间主任位子让出去的话，多数人都权当没听见，因为莱卡根本不可能赢！

杜布琅说：“要不还是算了吧？”

莱卡摇头：“不用。”

他对胡万说：“一个小时！从煤矿里带出一颗最优质的煤，谁的煤燃烧的时间最久，谁最算赢！”

胡万用舌头舔了舔后槽牙，歪斜着嘴笑得很怪异。

“可以。我刚才想了想，你当我奴隶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我刷马桶！”

莱卡冷笑：“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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