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这小子实在是蠢,教了他半天都没有学会,最后随便教了他一个上一世从一个仙人手上抢来的《通宝功》
功法品阶只能说是一般,但好在张仲能学,而且也挺适合他的,这是一门越有钱修炼速度就越快的功法,但在林镇看来也只是快的有限。
第二天早,林镇从床上爬起,伸了个懒腰,精神饱满的不行。
他看了还在酣睡的小胖子一眼,昨晚折腾的太晚了,光是教他运转《多宝功》就花费了半个多时辰,好在林镇还算有耐心,要不然肯定大嘴巴子招呼了。
小胖子的修炼资质实在不咋地,可能因为年纪还太小,林镇耳朵动了动,外面有动静?
砰砰砰!
“开门!”“开门!”
传来一阵粗暴的开门声,林镇知道,应该就是昨天的几个混混了。
他不紧不慢的伸了个懒腰,随后缓缓走过去开门。
见林镇开门,为首的那个混混邪笑一声,伸手就去揪林镇的头发,林镇眉头一皱,一脚踹到那个混混的小腹,将他踹的倒飞出去。
“上!弄死他!”被踢飞的混混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嘴里有股甜甜的血腥味,顿时气急败坏,指示道另外三个混混。
齐三疤阴笑一声,陶出一把短刀向林镇袭来,他做晚喝的醉了,又被林镇打晕,自然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只知道自己醒后被众兄弟责怪惨了,他要一雪前耻。
见齐三疤陶出了武器,林镇怒意顿时就上来了,我没杀你们,你们倒反过来要杀我?
他轻描淡写的将齐三疤的小臂折断,随后夺刀,割喉,一气呵成。
街边混混何时见过如此凌厉的杀人术,顿时胆寒,点子扎手!碰上硬茬了。
都带着刀找上门了,林镇怎能饶了他们?他身法宛若鬼魅,纵使几个混混四散逃开,也被他一一击杀。
凡人不过就是凡人,与练气一层就已经是天壤之别,更何况林镇是练气三层?还是内外兼修的练气三层!
没错,昨晚睡眠时林镇依托着身体本能练功,虽然中间运转周天失败了很多气,但积少成多,也让他晋升了练气三层,他现在已经可以释放一些小的术法了。
上一世林镇在练气期卡的最久,练气十层就走了七年多的光阴,所以他对炼气期的造诣也是最深的。
今天外面有声响,小胖子揉着眼睛缓缓走出,“阿满,怎么了?”
看到满地的尸体和林镇手里那把血淋淋的匕首,张仲愣了片刻。
“睡饱了没?没睡饱再睡会儿,今天我们出城。”林镇将混混们的利器收集起来,插在腰间,以备不时之需。
“啊..啊满..”张仲带着哭腔说道,怎么回事?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林镇摇了摇头,这下是想睡也睡不着了,也罢。
“走吧,我们出城。”林镇向他招了招手道。
见林镇越走越远,小胖子这才回过神来,杀的是那群混混啊,况且那是阿满,怎么可能会害他呢?
他迈开步子,赶紧跑到林镇身边。
“阿满,我们要去哪儿?”
“带你去求仙。”
“那你呢?”
“...我师父叮嘱过,不能入其他仙门。”林镇随口瞎掰了一个理由。
张仲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没说,阿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啊。
林镇在李二的食店里买了几个馒头,放进行囊里,他不是很需要吃东西的,但小胖子得吃啊。
从早上走到傍晚,林镇和小胖子在一处密林里升起篝火歇息。
到了出门后林镇才发现,自己根本不认得路,林阿满这一辈子没出过那个小城,本想找个路人问一下,可一路上连个人影都不见得。
张仲正拿着馒头在篝火上烤着吃,林镇在一边专心打坐。
“阿满你不吃吗?”张仲拿着烤馒头在林镇面前晃了晃。
林镇摇了摇头:“我这门功法不用吃饭的。”
张仲一听吓了一跳,昨天差点就和阿满学了,他心有余悸道:“还好没学会。”
林镇一脸黑线,出息。
林镇耳朵微微一动,啧,林子里有东西,是人的脚步声,还有金属与树枝交击的声音,利刃已经出鞘,再等片刻,看看面相,若是长得像个坏人,就杀了。
密林中慢慢浮现出一张憔悴疲劳的脸,是一个男人,腰间挂着一把无鞘的剑。
林镇微微颔首,闭目道:“你好。”
张仲吃着馒头呆呆的看着男人。
那个男人见林镇正在打坐运功,一拱手道:“小仙家你好,鄙人路过...”
林镇摆了摆手道:“前辈请做。”眼前这个男人是练气七层,当然得叫一声前辈了。
那个男人哑然,随后缓缓坐下,有些无奈一下就被看穿了,看这个少年气度不凡,大概是有传承的仙家传人。
“前辈有何事相求?”林镇问道。
那个男人从没被人一口一个前辈的叫着,有些不好意思的讪笑一下:“我就是见到这里有人烟,想来搭伙一晚。”
“我知道。”林镇睁开眼睛道:“我是说别的事。”
那个男人心底微微一寒,这小仙家练气三层便有如此威势?肯定是有传承的仙家了。
他的修炼法门只是一门家传的小周天运转法,要筑基都难如登天,如果说他这个练气气七层是泥捏的,林镇的练气三层就是铁打的。
那个男人有些颓然的看着地面:“我的女儿给匪徒劫去了,现在仍生死不知,我现在正要上山去寻那匪徒,没想到在密林中迷了路...”
男人越说越伤心,最后竟是带出了几分哭腔。
林镇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无论何时,总有凡人受苦,若不能超脱世间成为仙,必受七情六欲折磨。
气氛沉默了片刻,张仲小胖子默不作声的吃着馒头。
“这件事,我能帮你去办,但是我要酬劳。”
林镇忽然开口说道,也罢,既然见到了,就帮上一忙,不然他和那些视众生为蝼蚁的仙人有什么区别?
那个男人闻言一喜,随后又颓了下去,“小仙家,我已家徒四壁,应该是付不起你的酬劳了。”
林镇缓缓说道:“事成之后,把你这把剑给我,你我就两不相欠。”
那个男人哑然,看了看手中的长剑,有些不确定道:“小仙家...这就是一把普通的铁剑啊。”
林镇点了点头,他知道这只是一把普通的剑,但他就是喜欢用剑。
“你只说,愿不愿意。”林镇瞥了他一眼道。
那个男人连忙道:“那自然是可以的,可是...”
林镇起身道:“上路,跟我来。”他知道这座林子里有人踪,但他没去管,正好热热身,当个消遣。
那男人愣了愣,起身跟着林镇走去。
“阿满,那我呢?”张仲有些害怕,他可不敢一个人睡在这里。
“你也跟我来,到时候你就躲起来。”林镇扶额道,忘了这小子了。
按着记忆中的路线,林镇慢慢摸到了一条小径,是被人踩出来的道路,路上还有新鲜的马蹄印子。
沿着小径,三人走到了一个山寨前,山寨内热闹的不行,是女子的哭嚎声和一群人吆五喝六划拳的声音。
那个男人面色微僵,开始颤抖起来,随后拔出长剑走入山寨内。
林镇也不拦他,只是慢慢的在后面跟着,他来此主要是想顺便寻个舒服一点的地方睡一觉,顺便拿点凡人间流通的钱财。
那男子寻到最热闹的那间屋子,一脚将门踹开,看着屋内被捆住双手双脚的女孩,既庆幸,又愤怒。
“哪里来的兄弟?”那个为首的匪徒示意周身蠢蠢欲动的弟兄们不要轻举妄动,眼前这人内功不弱,比他略逊一筹。
那男人已经狠的牙痒痒,一个箭步,就将手中长剑往匪首的喉咙刺去。
“好胆!”那匪首堪堪避开,但脖子上已经浮现出一条血丝,若是再慢一点,他的喉咙将被划开。
他提起一把金环大刀,怒喝道:“弟兄们,上!”
若是和眼前这男人单打独斗,他保不齐要被换命,所以还是叫上弟兄一起上,乱刀砍死来得实在。
旁边的几个匪徒刚要出手,一道寒光从门外闪过,刚刚举起大刀的一个匪徒瞬间毙命。
林镇从门外缓缓走来,对着男人颔首道:“你继续。”
刚才那个男人那一记先手剑十分不凡,林镇不知自己已经死去了多少光阴,中间人族技艺的进步竟然如此之大。
那个男人和匪首斗的有来有回,男人的剑招是有章法的,林镇看得津津有味,旁边的几个匪徒,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但凡有出手意向的,都被林镇的飞刀刺穿了喉咙。
匪首不傻,他知道今天他得栽在这了,门外那个少年不出所料是有传承的练气士,眼前这个男人都让他有些招架不住,他心一横,也不再与那男人格挡招架,竟是舍去了防守,,开始狂攻起来。
见匪首开始换命了,林镇摇了摇头,没什么意思了已经,一记寒光闪过,匪首当场毙命。
那个男人有些茫然,随后又想起正事了,赶紧去给自己的女儿松绑。
“爹爹。”女孩见到男人的时候,眼泪就止不住的掉,在她眼里她爹就是个普通的小贩,来这救她无异于送死,可没想到她爹居然还能和那个山贼老大斗的有来有回,还带了一个少侠来助阵。
那个男人已经激动的话都说不出口了,他原本的打算就是来他们的老窝和这群恶徒换命,脑中预想的最好结局都只是他和这群匪徒同归于尽。
男人好像想起什么,将手中长剑在衣服上擦干净,对着林镇深深弯腰,将长剑双手奉上。
“恩公大恩大德...”男人已经不知怎么把话说下去,他现在有什么?无非就是一把剑了。
咳,他还有个女儿,但林镇是那种人吗?
林镇接过长剑,还是这种熟悉的手感...
突然在林镇体内传来一声轻鸣,林镇手中长剑应声而断。
男人目瞪口呆,直愣愣的看着断了的长剑,大脑已经宕机。
但林镇没有露出丝毫的恶色,脸上带着喜悦,是狂喜!
这种感觉...不会错的,是它!
他朝男人摆了摆手,道:“没事,不关你的事。”
林镇朝着那个女孩问道:“你可知他们将钱财放在什么地方?”
那个女孩连忙起身带路,他只知眼前这位就是她的恩公,如果没有他,他爹十之八九会死在这里,而她也必定要受贼人羞辱。
看着屋内都是一贯又一贯的铜钱还有各种布匹之类,林镇有些无语,“你们随便拿点吧。”
父女两人对视一眼,他们的家已经被劫匪扫空了,确实需要钱去开始新的生活,男人对着林镇一拱手,他也不多拿,就拿了三贯铜钱。
林镇正在一堆赃物中翻翻拣拣,看也不看父女两个一眼,随口道:“没事的话可以走了,帮我把那个小胖子叫过来。”
父女两个对视一眼,又对林镇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才告退。
林镇现在眉头紧锁,他感觉得到这里有些奇怪的气息,可他却找不到那股气息的来源。
片刻后,外面传来张仲的嚎叫声。
“阿满!阿满!你在哪啊,我好怕...”
这个小子...林镇笑了笑,招呼道:“这里!过来。”
小胖子鬼鬼祟祟的把头探进来看了一眼,确定真的是林镇,这才敢走进来,有一间屋子里一群人蹲在死人旁边战战兢兢的,满地都是血,可把他吓惨了。
“你过来,在这帮我找找哪个最值钱。”林镇看着眼前的一筐筐垃圾有些犯难,这群匪人真就什么都收啊。
张仲练的《多宝功》对有价值的东西有特殊感应,挺适合这个小财迷的。
小胖子看着一箩筐的铜钱眼睛都直了,呆呆的指着那箩筐道:“这个...这个。”
林镇眼看他口水都要流下来,笑骂道:“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铜钱而已,看这边,在这里找,仙家的宝贝可比那筐子铜钱值钱多了。”
张仲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目光,他才想起来这一趟是去求仙的,要不然他硬抗也把这筐子铜钱抗回去。
他冥冥之中也有些特殊的感应,眼前这里确实是有个东西很吸引他,他仔细的翻找,终于拿出来一个磨磨用的砚台。
“阿满,这个应该就是宝贝了。”张仲把砚台递给林镇,虽然有种特别的感觉,但他的心绝大部分还是放在那筐铜钱上。
林镇拿过那个砚台,眉头紧皱,这是...须弥芥子?
须弥芥子,小中有大,他细细感应这块砚台内的玄妙,意识渐渐进入一片混沌,随后豁然开朗,只见那枚砚台内的空间里,静静的躺着一把毛笔。
林镇把毛笔取出细细打量,只是一根普通的狼毫笔而已,估摸着也有些年头了,笔杆上刻了三个字,严治坤,应该是这个须弥芥子的主人。
旁边的小胖子看见林镇变戏法似得变出来一根毛笔,眼睛都直了,连忙道:“阿满,阿满你教教我呗。”
林镇又将毛笔放入须弥芥子,他还没怎么用过这东西,上一世他未登仙前没见过,登仙之前又用不到了,现在作为一个凡人,这东西倒是能给他带来很大的便利。
他拍了拍小胖子的头道:“不急,以后教你。”
这小胖子连练气一层都没上去,自然是不能催动须弥芥子的。
张仲有些失望,随后想起身边还有一大筐铜钱,满脸红光的走过去,将铜钱往口袋里塞,口袋塞不进就塞裤子里。
林镇看到他滑稽的样子的,不禁觉得有些好笑,随后敲了小胖子一个板栗,催动须弥芥子,将铜钱连着筐一起收入囊中。
小胖子原本兴高采烈的往口袋里塞着铜钱,丝毫没有察觉到林镇的板栗,他伸手一摸,想象中铜钱冰冰凉凉的触感没有来临,只是摸了一把空气。
他呆了呆,顿时蹦了起来,裤子里的铜钱散落一地,对着林镇哭丧着脸道:“阿满...没有了。”
见他这幅窝囊样子,林镇又是一个板栗敲在他头上,小胖子疼的直咧嘴,“给我收起来了,去找个地睡觉吧。”
张仲摸了摸脑袋,收起来了就好,他摇摇晃晃的低着头跟着林镇,一边走裤子一边叮叮当当的掉着铜钱。
林镇将他安置好,便走到那间刚刚发生过厮杀的屋子里,屋里除了一地的尸体,还有两个匪徒蹲在地上。
看见林镇走来,那两个匪徒愣了愣,但也没有做什么挣扎,这两个是无处可去的滚刀肉了,要手艺也没手艺,说能打也没有多能打,除了当个小匪,还能做什么?
林镇倒也没想多管他们,他来此主要是为了问些关于附近仙门的信息。
“附近可有什么修真门派?”
那两个匪人愣了愣,其中一个低头道:“沿着咱们山这条小径走到大路上,朝南方走莫约三十里路,差不多就能看见桐月门的山门了,我就只知道这个了。”
林镇点了点头,转身道:“可以了。”
他也不管那两个匪徒,杀了?没什么意义。
桐月门吗?先把这小子放那吧。
他现在还是练气期,终究还是个凡人,带着张仲这家伙到处跑还是有诸多不便,将他扔到那个宗门里就差不多了。
主要有个问题是,那个宗门收不收张仲。
他觉得这小子够呛,要给他好好改造一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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