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带我去修仙 第五章 聚散有时

因为没有提前准备，加上受了伤，他手中只有一个小小的灵力球。趁其不备，白老爷控制着灵力球，对准了黑袍的心脏部位使劲推去。

黑袍训练有素，凭本能就躲了过去。灵力球打中厢房，倒了一面墙。

艰难支撑身体的白老爷，绝望地看着倒塌的破墙。他的希望在一瞬间破灭，对面的杀气腾腾，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你可真棒。”黑袍姿态从容，面带讥讽地看着垂死的白老爷。

他手中的灵力球还在不断地翻腾着。以现在灵力球的能量，杀死白老爷绰绰有余。

“夫君！”白夫人声嘶力竭，她的体内好像有一头猛兽，白守墨几乎按不住她。

白夫人面如死灰，挣扎着又要往外面冲，却被白守墨死死地压住。她无力地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黑袍并没有看大厅一眼，他似乎对白夫人的下场毫不在意，他的眼里只有身受重伤的白老爷。

“我原以为，你还是个人。既然如此，别怪我。”白老爷一字一顿。

双生剑快速飞来，一前一后夹击黑袍。

黑袍手中的灵力球还在转动着，他的脸上还有骄傲的笑容。怜悯地俯视白老爷，他轻松地化解了双生剑的攻击。

双生剑直直地插在白老爷面前，像是提前给他的坟头上了两炷香。

“杀掉我吧。”

黑袍感受着自己的力量，陷入思考。慢慢的，他手中的灵力球消失了，蓝天白云也重回大家的视野中。

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个反转。

“何必呢，还不是保不住那本破书。”

“至少我努力过，不是亲手交给你的。”

“搞半天你要的只是仪式感。”黑袍竟然笑了出来：“这是我最后一次回来了，好好教你儿子，白家的路还很长。”

白守墨突然被点名，只想原地爆炸。

但和谐是他们的，白夫人什么也没有。她瞅准机会，再次跑了出去。

如果她手上没有从墙上抽出的宝剑，这幅场景看起来会更温情一点。

那把剑毫无悬念地扎进了黑袍的体内。

黑袍惊讶地回头，看到了一脸气愤的白夫人。

夫人眼疾手快，用剑在他体内捣鼓一遍，又稳准狠地把剑抽了出来。

黑袍被扎了个对穿，流出了大家期盼已久的血液，顺带着开始吐血。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伤口，眼神复杂地看着白夫人。

“你这毒妇！”白老爷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夫君，这人信不得。斩草除根才是上策。”

“运转真气，灵力护体！”白老爷顾不上搭理夫人，努力往黑袍那里爬。

可黑袍被扎得心乱如麻，一时竟然无法自保。他噗通一下跪坐在地上，双眼无助地望着白老爷。

“早知如此，我就不和你尬聊了。”黑袍边苦笑边吐血。

白老爷想输真气给黑袍，无奈自己也是勉强保持呼吸而已。

他眼睁睁地看着久别重逢的兄弟向后仰倒，像被砍断的树。

“夫君！”白夫人喜不自胜。

“谁是你的夫君？你给我滚！”白老爷暴跳如雷。剧烈的咳嗽中，他浑身疼痛。

白守墨也是看不上娘亲的做派。

要杀要打光明正大，是生是死听天由命。眼看讲和了，哪有偷偷摸摸背后捅人刀子的。

白守墨带着下人赶紧迎了上来，他们围住了白老爷。白夫人被排挤在人群之外，她愣了一会，脸涨得通红，转头就走。

她走到大厅，看着稳如泰山的吃瓜群众们，心中的怒气再也无法压制。

“怎么，之前死一个老的不够，现在又死了一个小的。你们还要等白家死绝吗？”

传闻中的白夫人一直是病秧子，如今见识了才知是病老虎。

“坐吧，都坐着别动。管家？管家你过来，把份子钱再收一遍。死一个收一次，活人还不如死人呢！”

白夫人气呼呼地回房了，说到最后几个字，声音里也有了哭腔。

众人挺不好意思，互相给了点台阶，就拿着打包的饭菜，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个别讲究的，还过来和白老爷告别。白守墨赶苍蝇似的挥手告别，连要他们滚的时间都没有。

白老爷陷入悲伤中无法自拔，他紧紧地抓着白守墨的手。

白守墨低声安抚他。

话只翻来覆去地重复到第二遍，白老爷就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他。白老爷哭着说：“我又不是大姑娘，你少来这些乱七八糟的。”

白守墨心疼地把他往自己怀里又挪了挪。

“我要看看他。”白守墨的怀中，传来压抑的哭声。

黑袍仰面倒在血泊中。曾经灵动的双眼蒙上一层薄雾，放大的瞳孔里是一片湛蓝。

那天所有的时光，都充斥着离别和背叛。

还没入夜，奴仆就几乎走完了。有扯个人原因辞职的，有直接收拾东西自离的，更有甚者东西都不要，混在下午的客人中就跑掉了。

白守墨表示理解，毕竟有个邪教中人实实在在地死在这里，还是杀人不成反被杀。

说心态稳，那是假的。

天知道下午那帮人会传出什么鬼话。

天知道邪教中人佛不佛系，能不能正确看待生死。

白守墨一个人坐在主位上，疲惫但克制。直到教书先生在管家之后，也出现在他面前。

白守墨先是吃惊，然后心痛怨恨酸楚各种情绪夹杂，最多的是理解。

他努力挤出笑容，但眼睛却控制不住地开始发热。

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唯独在先生也要走的时候，他尝到了凉意。

他没有说话，轻轻地点点头。头一低，眼泪就落了下来。

先生也不知说什么好，静静地站着。

白守墨沉吟片刻，还想说些告别的话。他想轻松一些，不想煽情，但是情绪到了，实在掩饰不了。

初见先生的时候，他就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和他在一起，也是没大没小，不需要太多的尊师重道。能遇到这样的一个人，实属难得。

白守墨的脑子不差，很快就做好了体面告白的准备。正在这时，白夫人的尖叫传来。

“守墨快来，你爹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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