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灵图腾 5、牢狱之灾（求收藏求鲜花）

安分守己是我的本分，就算已经遭到不公平对待。在外面还是挺配合警察的工作，积极主动寻求帮助，恭恭敬敬接受安排。

进入审讯室后，坐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之前的这一刻，血红血红的字样，增添不小的威慑，加之内心深处迸发的奇怪感觉，作出一个大胆的决定。

眼前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警察厉声呵斥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很严厉，四方脸，眉毛粗黑，板寸平头，眼睛却不怎么有神。进屋后就把外套脱了，肥硕的胳膊布满红黑丁丁，目露凶光，怒视着我。

看我不说话，声音超级加倍，手重重落在桌子，继续问：“你叫什么名字？别想顽固抵抗，坦白从宽。”

继续保持沉默，也不想看他，测过身，重新打量身旁这奇怪的女人。乌黑粗直的短发散落在肩上，不胖不瘦，淡黄色的T恤，有着若隐若现的细条纹，勾勒出笔挺的胸脯一起一伏，水蓝色的牛仔裤，紧贴每一寸皮肤，加上刚刚的交手，棘手的女人。

真没做过多少坏事，如果说捡到东西，占为己有，确实有过一些。难道是昨天之事，另有隐情，不得不继续回忆。

审讯室里很单调，灰暗得令人发晕，看着看着，不觉一股寒意涌上脊背。女孩却比我沉稳，挺想知道她接下来的惊世骇言，转念一想，又会有什么她不敢说的呢？

年轻警察在我对面各种咆哮怒吼，已经气得满脸通红。

想到以前的工作，溜须拍马，阿谀奉承，勾心斗角，内心真的是累到极致。又想到这个风雨飘摇的身体，未来还要遭到何种对待，索性直接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等待洪水猛兽的到来。

“阿伟，不要冲动，出去冷静一下，我来吧！”年轻警察已被我激怒，起身欲扑，另一个警察伸手制止，从包里掏出一支烟递给他，捏捏嗓子，咳咳，朝着女人振声说：“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爽快地回答：“何如玉。”

只要有人配合工作，接下来的一切便水到渠成，警察继续追问：“性别？”

……

基本信息采集好，警察收拾一下左面，手敲着桌面，稳如泰山坐在对面，注视着我。

“很好，你是打算抗拒到底，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最好别对你不利。”

他的言语里带着威胁，眼神中却带着蔑视，看向女人。

“好好配合，学着点。为什么报警？你们之间发生什么矛盾？说得越详细越好！”

女孩不变深色，不紧不慢阐述。

“他强奸我，这种事情本就不光彩，本来我也认了，只要他能负起责任，那就既往不咎。女人，可怜啊！可是他今天还继续耍赖，我觉得不能再忍，必须要用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警察叔叔可要为我做主啊！小女子已经没脸见人了。”

她声情并茂，眼里吧嗒吧嗒落到衣服上，咽喉里呜呜的哭腔。

警察一定被感动了，看我的眼神就想看到苍蝇一样。而我已经坐立难安，挺直上身，重新打量面前这个女人。

与你无冤无仇，而且第一天到这个城市，你他妈的谁啊？内心的躁动被激发出来，正想开口争辩，不过却没有机会。

“你确定吗？有没有证据？时间？地点？”

警察关切地看着她，等待着回答。

“当然有，我手机里有视频，证物在我的包里。前天，我们搭乘X航班，他坐在我的旁边，中途经停时，飞机出现故障，导致下半段航程推迟一天，我们下榻该航空公司提供的酒店。我晕车非常严重，极度虚弱中，就是他乘人之危，把我玷污。我们住的酒店叫什么来着……我也记不太清楚，这个你们自己去查吧！当时我确实晕车严重，不过房号我还是记得的，48号房间。”

说完，她从包里掏出一个塑料袋，里面有一件内衣和一条内裤，能够清楚看到上面有着污秽的斑点。

脑海里是乱麻一片，想尽量的回想起一些事情，昨天可能是我记忆错乱，想做最后的据理力争。可整个人已被按在地上，身体贴紧地面，强大的压力一直往下，似乎要陷入地板里。

那个年轻的警察已经享受烟草的熏陶，走回审讯室，咧嘴笑着恶狠狠地说：“cao，看你还能猖狂多久，王八蛋，弄死你。”

说完，他已经冲到我身边，满脸的横肉绽放开来，似乎女人也走过来。他们肆意挥洒四肢，雨点般落到我的全身。感知的疼痛记得有男声与女声的喝彩，拳脚交织中，意识渐渐模糊。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一个昏暗潮湿的地方，蜷缩在一张硬邦邦的床上。咬着牙坐起来，浑身疼痛，闭上双眼开始回忆。越想额头上的汗珠不禁便滴答滴答顺着脸颊流到地上，色字头上一把刀，看来我这次真的是要有着一段艰苦岁月，种下的恶果，是时候爆炸了。

罪名，无期徒刑，据说是要判死刑的。法官善心爆表，念在我初犯，重新发落，给个无期徒刑，以儆效尤。我生平读书是不多，但各方面多少都有涉猎，至于这个案件，真达到这个级别吗？我确实是有罪，很多的不应该，这个无期徒刑，真的没法接受。可我已经被完全孤立，所有上诉一律驳回。

突然觉得，这个叫何如玉的也未必是真的，我应该是中了人家设好的局。明显不是那天飞机上的女孩，她手里的证据却是实实在在的，在警方的调查下，内裤上的确有我的精液，重要的是我没有外援，疑点太多太多，有再大的冤屈，又能怎么样呢？还是需要反思自己，大多问题一定是自身的，苍蝇不叮无缝之蛋，世界没有错，错的只有我自己。

即使如此思考问题，我仍是想不透她为什么会害我。也许我又自作多情，太把自己想得完美，万事万物皆以我为中心，她一定对我有意思。冷不丁，脸上还会露出久违的笑容。

便又开始想起体弱多病的自己，能活到现在真的是赚大了。没能继续在社会里暗黑下去，油腔滑调，口是心非，抽身而出，实乃万幸之事。即使如今身陷牢狱，未必就是坏事，只是万万没想到，寻找自由的第一站，居然是在Z市的第8号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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