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阳时分,万物皆寂,仿佛都在等着迎接新的一天。
骄阳初上,在陈府后园厢房睡了三天三夜的陈念随着今天的朝阳也醒了过来。
陈念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身穿玄色长袍的姬老头,准确的来说是姬老头在这里等他醒过来。
“醒了就行,你这小子我还以为你要再睡两天,小伙子身体就是差,学学老头子我。”
“姬老头,你好意思和我比,胡子那么长还和小孩子比,不害臊。还要睡两天?姬老头你的意思我睡了好久?”说完陈念翻身跃起,站在床上,一双眼睛瞪得圆鼓鼓,不可思议的看着姬老头。
姬老头一脸无奈的看着陈念,说道:“某些人,爬了一趟山就累到床上赖了三天三夜。平时还对老人家说自己如何如何...没羞,不害臊。”
听完,陈念盘坐在床,一手撑住下巴,喃喃道:“不对啊,姬老头,我怎么记得那天你好像带我飞上山的,那座山好高的。山长什么样呢?我怎么记不得了?”
“说你年轻人不行,还强辩,还没怎么样就有幻觉哩?”姬老头一手抚捋自己那几根胡须,斜着头眯着眼说道。
陈念被老头说的将信将疑,摇摇头索性不理他,起床洗漱。
谁知姬老头也是不放过他,跟着他,只是此时的他眼中眼中笑意一半失落一半,“陈小子,老头子我要去远方一趟,可能要很长时间,……可能就不回来。”
听到前面的话,陈念刚想和老头说道说道,“你个老头还去远方还要很长时间?和我在这聊聊天,扯扯皮就好了。”但,后面的话确实让他感到很诧异,甚至有点不适应以及自己不曾发现的失落。
陈念停止脚步,收回刚要开门的手,转身道:“不回来,姬老头你要回家了吗?你真的会不回来吗?你不回来,不回来了,这后院不就剩我一个人来了。”
“听,这是人说的话吗?我只是说我有很小的可能不会来,怎么你说的好像我出门就升天了一样。”姬老头看着这个眼中泪光闪烁看着自己的小孩,二话没说伸出右手食指点在陈念眉心处,只见姬老头的食指被一道青色的光芒覆盖。
不时,姬老头收回手指,对陈念说道:“陈念,闭上眼看看你的脑海里有什么?”
语毕,陈念闭眼思想一集中,其脑海中浮现出一本土黄色的书,略显沧桑,带着几分残旧,一看封面上,之上有“心经”两个大字,若非陈念曾跟姬老头学过古体文,这两字怕也不识得。细看“心经”二字散发着如骄阳般的光芒着实刺眼,再想看看书上写着什么却只感头昏脑涨,陈念这才赶紧睁开眼,
好奇的看着姬老头,兴奋不已,“姬老头,这是什么?是你刚刚放在我脑海的?”
姬老头一反常态,没了以前那些看似的不靠谱,平静的看陈念,“这是什么,你以后会知道,但是有一点,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能做到吗?”
看着姬老头的严肃表情,陈念也知道几分严重性,右手一握拳“没问题的,姬老头。”
姬老头再次伸出右手手掌轻轻的摸着陈念的头,突然笑道:“陈念,我要走了,万一我要是回不来了,你以后可以来姬水边来看我,对了老头子我叫姬离虚。我会飞哦”说完,姬老头拉开房门,随后在后院中一飞冲天就此别过。
陈念那一整天闷闷不乐,少与人言语。天刚黑就开始蒙头大睡。
清晨醒来的陈念洗漱后来到正堂拜别父母。
“从陈家庄到山上学堂成年人大概也要一天半近两天的脚程,为父打算今日先让你走到山下客栈暂住一晚,明日一早再上山。”陈东寻坐在椅子上替陈念规划今天的行程。
陈母拉着陈念,在身边碎碎叨叨:“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多留个心眼,要与人为善,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后外出游学要......”
陈念听得是左耳进右耳出,心道:“出门在外读书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一番神游天外过后陈母终是结束了自己的叮嘱。陈念却是连忙喊道:“母亲,孩儿记住了,记住了,只是我现在再不走这马上都要吃午饭来了。”
陈母用手摸了摸陈念的头,气笑道:“你这是嫌弃你母亲我话多啰嗦了吗,你又没出过门我不嘱咐你,你怎么知道。”说完从桌上拿起一个青竹小书箱以及几张银票和几粒碎银子。
耳边也不会还有喋喋不休,只是心间略有几分不舍得,少年郎终于是走出了家门,
身穿青色长袍,背负着一个小书箱,兜里还揣着临行前母亲硬塞给他的五十两银票以及十两碎银子说是以防万一。这银票是母亲让父亲去外面天丰银庄兑换的,据说只要是这天丰银号发行的银票那在圣源界大陆各国都是可以通行的。
走出了陈家庄口回首看着那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第一次离开家的陈念也有了些许淡淡的忧愁不舍。
以前姬老头常常对陈念说:读万卷书不如走万里路,陈念一直不解,姬老头也只是说以后会知道,只不过今日走了这数十里路,仿佛是看到了一点点意思。
书上再优雅再美丽的言语,哪抵得了这路上的一颗野蛮生长的野草和那悄然绽放的不为人知的花朵。
清明过后,这雨水也就渐渐的多了起来,这乡间的羊场小道两旁满是翠绿翠绿的小草,还有那不知道名字的紫色的小花,铺满这黯无人迹的小路,不争仿佛是它们的天性,自由也是它们的天性。
午时已过多时了,疾行多时的陈念终于看到了路边一家茶馆,只见那茶馆四周稍大处矗立着四根丈许高碗口粗的木头,上面盖着一块也许是洗的发白的旧布,那旧布虽破但也是干净,简陋的棚子里整齐的摆放着三个大些的木桌以及一个稍小的,只是那木桌面漆都掉的差不多了。
陈念来到茶摊外,朝里面望去,只见不大的茶馆里就只有四个人四张桌子。
一个伙计模样在小桌旁靠着那支撑茶棚的木头好像是睡着了,其余三人各坐一桌,一老僧,一书生,一黑髯壮汉。
烈日中悬灼照世间。
官道边的小茶馆自然也避不了灼日之光的照射,只是上面的帘布和那背后的树荫其遮日造就的阴凉处在当下这时间确实让人不甚喜爱,于此时又更加对阳光下过往路人具有下意识的自然亲近。
陈念此时是又热又渴看见路边的茶摊自然也进入这阴凉处躲避一二炎热然后再喝口茶解解渴,陈念进入茶摊内四处观察,茶馆内共有四张桌子,四张桌子中有三张坐了人,只剩下靠在南边一角搭在树干旁的桌子是空的,只不过那桌子旁边有一小二正靠在那树干上偷懒打盹。
陈念见此也不再多看低着头慢慢走到小二旁,喊了几声:“小二、小二...”
那偷懒的小二听闻有人喊他却是不理不睬,只是一挥手转个身继续做着那青云梦。
陈念见此颇为无奈,压下口中传来的渴意的只好坐在长条木凳上看着小二,心道:“我这走了一上午虽说是我们这边的官道但是全是荒芜路,这半天时间里我也只遇到三五个过路人。现在这天气这么热好不容易看见这茶馆,只想来上两杯茶水解解渴降降火,可是偏偏这小二人又喊不动,这就很是让我愁啊。”
坐在北面桌子的黒髯壮汉看见陈念这般状况摇头大笑说道:“你这小孩也真是够笨的,那小二的茶壶不就是放在你眼前吗?啊,那小二不理你,可你却可以去理,无非是你绕过小二自己动手,只要不会差小二的茶水钱那不就好了吗。”
西面桌子的老僧原本低沉的双眼缓缓睁开,慢慢合起枯槁的双手行一言道:“阿弥陀佛,施主善言,此举虽然不差茶家茶水钱,可是此举似乎也不为明正,茶家不知我等又怎可自取,若行此举那我们与盗又有什么分别。贫僧不知道小施主是心渴还是口渴?若是心渴可依我行佛法可解,若只是口渴那这茶水便也足矣,小施主且凭心而行。”
那坐东面的书生听闻二人言语会心一笑,起身来到陈念桌前问道:“你因为这时天气炎热而口干舌燥,一路行至此地偶然见到这茶摊于是你便想进来买上两杯茶水解解渴驱散心中的热,可是这茶摊小二却因他自己的困意便依木而打盹,对你这客人不做理会,你此时想喝水你要怎么做?等小二醒来给你上茶还是自己倒茶自己喝等小二醒来再跟他说明?”
“不知所措,难行路,你为什么会不知所措?只因你脚下虽然可以踏着这土地上的任何一条路但是你的心中没有自己的路,故而你遇事会迷茫。其实这世间人都一样,但是路不一样,有曲径通幽,有朝天大道,有阳关路亦有独木桥。没有通天路也没有黄泉路只有自己走的路。”只言片语却来万朵白云,飞禽鸟兽,黑髯汉子,枯容老僧,连那不知真假睡觉的小二也醒了过来一起注视着这青衫书生。
那小二待书生言毕,向书生径直走来左手置于右手上结一阴阳印道:“先生既有此真言更是身体力行言真行正,我等三人今日行事不甚大看,但事出无奈才有此举,先生海涵还望先生莫怪。”小二摇着头满脸无奈的说完此话,从始至终都没看黑髯汉子,枯容老僧那二人。
待小二抬头四顾,竟发现自己身处的这方天地皆以禁止,唯有自己和眼前的书生以及那坐在自己桌上的那个孩子在动。这另小二身魂皆感寒气入骨。时空停滞自己也可以,但如果对和自己差不多的施展那是几乎不可能的除非那人不作抗拒,而刚才自己竟然毫无察觉况且还有那二人也在此处。细思极恐...
刹那间,小二又重新感觉到了时间的流逝,急忙看向那青衫书生,只见小二默语不发再次双手结印行大礼。
见那书生点头微笑,小二这才心神俱安如释重负。
那二人见状,犹如丈二的和尚只觉匪夷所思。
“小二”是什么人,他两再清楚不过,相识至今从未见过他向今日这般谦恭和礼,竟会向一书生行这等大礼。二人摸不着这脉象也不多言。
陈念只觉这棚内气氛充满了尴尬的气味,见四人都站着急忙起身。
青衫书生见陈念起身站立微微点头说道:“你可以喊我一余先生,今日初次见面我也没带什么,只有怀里这本书可以送给你,以后要好好研读。”说完青衫书生从怀中拿出一书递给陈念,并用右手摸了摸陈念的头。
陈念双手接过书,却是不见封面有任何文字,略感疑惑便将书揣入怀中,也是一阵饥渴来袭腹中也有了抗议声,陈念这才看向小二问道:“您这茶水怎么卖的?能来点吗?”
“可以,可以,一碗三文钱。”说完小二立马拿起茶壶给陈念倒了两碗茶。
“来,我这里还有一个青果和一包莲藕,你先充充饥。”
陈念正在犹豫间,那书生将果子和莲藕放在陈念手中,那书生转身看向那三人,“修心养身直意,心神也、身力也、意真也。”
语毕,陈念才发觉四周只有一条宽阔且杂草杂乱的官道,不见棚,不见人,只是手里还拿着一颗青果一包藕片。
那三人六目相视,只有苦笑,只因三人此时身处昆仑首-世间禁地。
这是那远古遗迹,纵然他们三人在当世已经算得上快到天花板了,可与那远古修士相比较就逊色的了。
只见那‘小二’满脸愁苦言道:“我那师傅曾和我偶然间说起过昆仑地,说纵然是他也不见得可以在此地安然行走,这里很可能会是那传说中的圣源界,我们所在的这一界圣元界是他的下界。修道与修武达到这一界所承受的界点时,那些大能就必须飞升到上界圣源界。”
那黒髯壮汉目瞪口呆,反而那老僧双手合十直道:“阿弥陀佛。”
再看那陈念休息了茶也喝了,也就继续赶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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