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航海之正义 6.路途中的诺亚

此时此刻，兑换了系统帆船的诺亚正在船上晕头转向的操纵着船只转向，而他的正前方是一片裸露在外的礁石。

“早知道就应该找一些人上船！”

诺亚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从他进入海军开始，开船这件事件就基本与他无缘，他凭借这超强的能力，一进入海军就破格登录为了一等兵，专职负责打击海贼，等到后来当上了尉官有了自己的船，他连船上的麻绳都没有碰过了。

但你要说他一无所知吧，也不是，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

但现在的问题是，猪肉吃过，也看过，但是真没吃过这么多。

总而言之，现在这艘船上，船长，副船长，大副，瞭望手，导航员，舵手，厨师，战斗员乃至于拉帆的都是他一个人。

这让他不禁想起了许多年前自己看过的猫和老鼠，一只猫顶一个交响乐队，他现在可以说比起汤姆猫他的本事虽不中亦不远矣了。

好不容易躲开了礁石，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他这才观察到不远的海面上，两艘船正靠在一起鬼鬼祟祟的在搬运着什么东西。

“走私？”

根据诺亚这么些年游击中将的经验，像这种基本上都是走私了，按照禁海法的要求，这两艘船绝对都可以被定性为海贼，任何人都可以击沉它并不需要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禁海法是和世界政府历史一样悠久的法令，几乎可以用一句有史以来来形容，他的内容也很简单，非得令出海即为贼。

说白了就是，如果你出海没有许可，那么不管你几个人，多大的船，去干什么都可以直接视为海贼，其他船只看到了有义务将其击沉，任何纵容如果被发现都视为共犯，可以追究其作为海贼从犯的责任。

这显然是一条不符合人道的法律，在这样一个陆地稀缺，海洋环绕的环境里，如果不能出海，很多时候你就只能等着被饿死。

所以经过了几百年的努力，这条法律才有了一点点改观，变成了允许六人以下的小船出海二十里，但只能用于捕鱼，并且不能悬挂任何旗帜，看见其他船只经过也必须放下帆，如果超过了二十里，或者悬挂了旗帜，遇到了其他船没有及时下帆，那么也会被视为海贼。

就是这样一条法律的修改，改革派用了百年的时间才争取到，这也是为什么很多热血的改革派都对于世界政府和海军极为不满的原因之一，同时也是为什么会有革命军的原因，废除王国都是顺带的，全面改革乃至于废除禁海法才是他们的终极追求。

“嗯？”

本来诺亚是不准备理会对方的，这种时候大家没必要互相干涉，况且自己现在控制船都来不及，至今他连有没有在某一阶段开错方向都搞不清，就更不想管这样的破事，但对方似乎并不准备放过自己。

其中一艘明显属于快帆船的船挂起了满帆，朝着诺亚的小船驶来，另一艘船也慢慢转向准备跟上，同时快帆船挂起了自己的旗帜，两只金枪鱼穿过一个头骨，很显然这是一艘海贼船。

见此情况，诺亚马上就放下了风帆摆出一副原地等死的样子。

系统给的是一艘小帆船，有些时候没有什么本钱的小商人就会用这样的船来做些小买卖，出发前为了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自己特意抢了一个通往最近的卡琳岛的指南针，同时找到了对应的贸易旗帜，有了这个如果航道正确一般人看到了就会认为你是前往卡琳镇交易的商人。

“唉，还是做贼没经验，搞这些有的没的，早知道就随便画个海盗旗挂起来算了。”

诺亚插着腰，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快帆船，这会他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这要是寻常走私那也就算了，自己当做没看见，人家再怎么样也不会来追你，现在挂了商贸旗帜，人家还以为自己是交易里买一送一的陪衬呢，这不都追上来了。

“这样也好，到时候随便抓几个带我去鹿野岛，到时候顺手丢进当地海军基地里就是。”

这样想着，诺亚便把身上的海军大衣脱了下来放在了一边，虽然穿着一身灰色西装有些打眼，但想来这些头脑简单的海贼不会注意这点事情才对。

但俗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伙海贼在距离小船不到一海里的距离上发现了不对，留着长长的油腻金发的金枪鱼海贼团的船长费舍尔刚举起望远镜看了一眼，就差点把魂吓没了。

他一眼就认出了站在船上的男人，背叛的海军中将，诺亚。

海军本部中将啊，那可是可以打超新星的狠角色，眼前这位更不得了，传说中的大将候补，像自己这样的小海贼职业生涯里能够有幸见他一面这海贼都不算是白当了。

之前报纸里更是报道了不少他的光辉事迹，什么三天怒斩四个超新星啦，什么大破白胡子海贼团啦，这都是好的，与同为大将候补的萨卡斯基一战活生生在海里造出个岛来，这是啥？移动天灾啊，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不过这样的小角色，头发长见识短，都到一海里了还觉得自己能跑的掉，对于一个成名已久的实战派海军怪物，一海里的距离真的就不算什么，别的不说像诺亚这种的就算是游泳去追分分钟就能追上。

诺亚几个月步就追了上去，毕竟还是穿的西装，游泳还是太糟蹋了。

“可，可恶…”

眼看着逃跑无望，费舍尔最终决定反向突击，二话不说掉头就跳进了海里，要知道这里方圆百公里没有一座岛屿，也就是不远处的礁石可供歇脚，跳下去如果没有船经过基本也是等死。

“哎呀哎呀。”

看见这一幕诺亚也是有些无语了，不过鉴于自己曾经的威名，这些海贼有此选择倒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曾经的自己嫉恶如仇，继承了人民警察的优良传统，对待罪犯冷酷无情沉船无数，对待平民战友那就是如春风般温暖，总之在海贼看来那就是活阎王没错了。

即使到了现在其实诺亚也是不准备放过这些人的，自己只是放弃了海军的身份，并不代表放弃了自己的正义，要不是实在双拳难敌四手，长不出八只胳膊用来开船，否则这些人第一时间就得下海喂鱼。

从腰间拔出武器，几道飞翔斩击下去，跳海的就死完了，对于他来说即便是西海的顶级海贼团也还是太弱了，根本不值得认真对待。

“那么很幸运没有跑走的几位，为了你们的小命着想认真回答我的问题，你们这是什么交易呢？”

“毒品！”

“让我说！还有人口！”

“武器也有！”

没来得及跳下去的海贼也很识数，马上就把还没有跑远的另一艘船卖了个干干净净。

“我们刚交完货，首款拿去修船了，尾款还没拿，您要是需要钱留我们一命，我们到地方了换给您。”

一名海贼大着胆子走了上来，在他看来即便对方曾经是海军，此刻也是和他们一样的海贼了，海贼嘛，无非就是黑吃黑，习惯了，实在不行给眼前这位爷卖个命也并非不可。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眼前的这个人在海军有一个唯一的贬义外号：“双面人”。

“是吗，那你们生意可真好呢，杀过不少人吧？”

“那当然，我们这些人哪个不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都是悍勇海贼，您要是需要我们完全可以…”

毒品，对于这位前警察来说已经等于死刑了，如果再加上人口买卖，武器，还有杀人，那么缓刑也大可不必了，眼前的海贼还在滔滔不绝的推荐着自己，而诺亚看他的眼神已经是在看一个死人了。

“快点，离开这里。”

另一艘走私船上，走私犯远远的看见一道闪光，然后负责交易送货的海贼船就消失在了视野中。

其实他知道自己走不了了，但还是心存侥幸。

“疯子！真是疯子！”

“是吗？我可不喜欢有人在背后骂我呢。”

他刚转过身准备走进船舱继续把货物丢进海里以期减少的重量能够让船快上那么一点点，但是正如他自己知道的那样，当他们决定凑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好货的时候，他们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疯子你知道这是谁的船吗？你这样做黑白两道你都别想混下去！”

走私犯还在进行着最后的挣扎，但这对于诺亚来说显然是徒劳，他只来得及说完一句话，世界就已经离他远去了。

诺亚收刀入鞘，从登上海贼船到杀完走私犯，历时都不到一分钟，一半都用来听各种威胁和求饶的话语。

他深吸了一口气，把暴虐的情绪压了下去，然后发现了盲点。

“哎呀，杀入兴了。”

他动手太快，等忽然想起自己的目的的时候才发现他还是没人帮他开船。

“对了，之前说是有人口买卖吧？去看看，只要是成年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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