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天是微凉生日,梅山又来和我讨论送什么给她好。
“你不是最了解微凉了吗,就这事情把你愁的焦头烂额。”我冲着他挑眉。
“这不一样,最近几年都因为这个诅咒把家里闹得人心惶惶,父母都说生日先放一放,这次他们好不容易不管了,必须要认真对待。而且生日礼物是比较特殊的,其他时候什么实用送什么,这个时候还要在加一点惊喜。”
“……那倒是,几十年了你的花样层出不穷。”
“而且前几十年你的创意也不少。所以现在才想不到办法了啊!”
“要惊喜是吗。”
“再来一点特殊性。”
“……行。”我活生生把那句“你事怎么这么多”憋了回去,在我和梅山这里,微凉永远是特殊的存在。所以我也可以理解他的“多此一举”。
“梅山。我突然有一个想法,这个想法需要你。”
“什么?可以。”
“你还没问清楚就答应?”
“我信任你。”
“好,陪我去找一下你父亲。”
“嗯??”
我们去找了禄兄,我说我想给潇湘设计一个标志,以后办事打仗还是干什么都显得有仪式感一些,令我惊讶的是我还没把梅山这个人质摆出来他就答应了。
“那你找我干嘛。”他问我。
“设计就交给你了。”
“……我画技不行。”
“虚伪。滚。”
最后为了微凉他还是答应了,然后我拿着他的设计图去找了一个可靠的设计师定做一件洋裙,把这个标志加在裙摆左下角那一片,最好加一点休闲风,平常出去要穿。
“你真是为难人家设计师。”梅山吐槽我。
“要不是你执着于送礼物我直接带微凉出去玩一圈。
“我这不是不方便。”他们不能靠的太近。
等到她生日那天,我和梅山把她支开,她去露雪城主街玩,我们两个悄悄把礼物放到她桌子上。
等到出去没走两步,梅山突然毫无征兆的倒了下去。我记得我那时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法力流逝。
“梅山!”
我是这么叫了一声吧。
“梅山!!!”
记不太清了,嗓子有点疼。我弯下身打算去抱他,在手指传来触感的那一瞬间,思绪也跟着回来。我突然反应过来我现在应该及时给他输送法力维持生命体征,然后安置好他,双生诅咒目前还是双向的,微凉可能也出事了,现在可能是诅咒的威力更大了,所以我需要设一个结界。然后我需要赶快去把微凉带回来,露雪城主街人来人往,她一个人昏倒在路上会出事。
走完这一套流程,我去写了封信给远在边境的禄兄,我告诉他梅山和微凉的情况严重了。
禄兄速度很快,早晨的信,他等到黄昏微凉还没醒来的时候就赶回来了。
“他们怎么样了……绯辞?君绯辞?”禄兄一进门就这么说。
“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叫我。
“你……回神!”禄兄伸出双手在我眼前拍了一下。
“……我没傻。现在是——”
“我知道,情况很严峻你在信里都说明白了,我虽然常年出去打仗但一直和念音了解着你们这边的事情,我大概能明白,交给我吧,你现在去休息。绯辞,绯辞,手别抖。”
他把我推进房间出去关上门,我扭头看了一眼镜子才发现我现在的状态确实挺吓人。
嗯……双眼无神,表情呆滞。像个失心疯。好丑。
我被我这个样子吓得心脏一抽。
我闭上眼睛缓了一分钟,睁开眼重新见到光的时候眼睛一眨。
我不知道为什么梅山会突然倒下,一切转变的太快,肯定有什么我没有注意到的细微的变化,禄兄相较于这点并不能代替我处理这个事情,而且就对诅咒的研究来看,他照样不能完全代替我,他很厉害,但术业有专攻。我推开门去找梅山,禄兄也在那,梅山还没转醒,我抢先一步开了口:“我没事了。”
他听到我的声音沉稳了几分,没有刚开始那么虚了,皱了一下眉,似乎在考虑信不信我。
“还在恶化吗?”我问到。禄兄点了点头。
“是这样,禄兄,现在我有点控制不住这个情况,但是可以先暂时延缓,我可以用我的无辞钟暂停他们两个身上的时间,但是这样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我需要你去调查他们两个最近的动态,那些我肯定知道的直接略过!”
“绯辞。”
“嗯?”
“相较于这个,我先带你去看个东西,或许会对现在的局面有帮助。”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我先召唤出本命法器,随后注入法力,按下了暂停。无辞钟可以区域性扭转时空,但极其耗费法力,禄兄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他带我去找了莫念音,随后让她把身上的梨花渡长袍给他。在禄兄接过长袍的一瞬间,我微微睁大了眼睛。
“你感应到了吧?念音是个人类。她身上没有法力。”
我没有说话,禄兄自顾自说了下去:“我大概能猜到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局面——你可能理不清,我直接告诉你吧。你第一次见到念音,那是她原本的容貌,那时候她才……二十多好像是,在我们这随便晃一下就过去了,但她已经过去大概四分之一了。”
“——然后到现在已经过去一百三十年,或许念音姐在人间真的运气好能活到这么久,但是再撑下去已经违反了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于是禄兄你用法力续命?”我接上了话。
“对。在她的剩下那几十年里,都是我在用法力维持她的容貌与生命体征。”
“所以……是因为我活的太久了吗?”莫念音接过禄兄还回去的长袍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现在回人间去也算寿终正寝,两个孩子也能好过一点。”
“不行。”我和禄兄同时说。
“现在并不能断定这是直接原因,而且诅咒在他们两个出生的时候就有了,现在夫人您死了并不能改变什么,还会让两个孩子因为诅咒本来就低落的情绪雪上加霜。不要做无谓的牺牲。”我解释说。
“现在这件事就交给我和绯辞吧,你不要自己瞎想,多陪陪他们两个。”禄兄安慰她说。随后又出去处理梅山和微凉的事情,我也跟上了他。
“绯辞。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我闻声抬头,想斟酌一下用词,却听到禄兄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知道,你也觉得是这个导致的吧,梅山还没出生的时候,我就发现胎像极其不稳定,时常会出现排斥的现象,后来梅山出生了,微凉那时候却作为一个法力点留在她肚子里,沉睡了几十年才开始继续生长——人间好像没有过这种事情,念音还为此吓到了一段时间。”
“这种现象这边也很少。”
“……但至少不是没有。我去看看梅山和微凉,你要一起去吗?”
我回答说:“好。”
禄兄让我解除了两个人的时空冻结,他说先用结界隔离。
我站在微凉的房间窗户前,我看到天边一片绯色。
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事情,和人类的爱情向来是被明令禁止的,就是因为怕意外情况发生——比如梅山和微凉——但爱情这个东西哪里来那么多理由,估计就算是我碰见真心喜欢的,管它多违背伦理道德也要去抢上一抢。
我突然有点心疼他们两个,但其实我有了点私心——没有禄兄这一茬,我怎么碰见他们两个。
——那片绯色慢慢散去,我听见微凉起身。
“醒来了?不用担心,这边被我用结界隔开了,你感觉还好吗——好,那你先躺着,我去看看梅山。”
禄兄在梅山的房间里,他似乎状态不错,还能下地晃荡。
我把半杯水放到桌边,示意禄兄和我出来。
——梅山他懂,如果情况实在紧急,他不方便,直接把杯子扫到地下——那是特殊材质很容易碎,我可以听见。
我轻轻关上门,禄兄问我:“怎么了?”
“如果夫人是人类的话……或许情况会有转机,一开始我以为诅咒是谁和潇湘有仇而设下的。”
“那不太可能。”
“禄兄你真是自信——但是照现在看来,诅咒的成因或许是血统不单一而导致的排斥反应——禄兄我接下来的话你要认真听。”
“好。”
“现在有两条路,第一是尽力维持这种局面,延缓死亡期限——你别急着说话——第二是做一场手术,净化全身的血液,相当于把血抽干再输回去,成功率是百分之五十。”
禄兄沉思了一会说:“意思是成功了就什么事情没有,失败了就——”他反应了一下,随后说“要么两个人都死,要么两个人只能活一个。”
“对。”
“……情况倒是没有前一段时间那么穷途末路。早知道一开始就把这个事情告诉你。”
“不,一开始告诉我照样是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你不要太自责。但是现在虽然有了另一条路可以走,却是比第一条还要艰险——这样吧,既然有了方向什么都好办,或许我可以试试草药,先把手术不手术的放一会,让我再想想办法,禄兄,相信我。”
“好……辛苦你了。”
净化血液的草药不难找,再加上一些防止融合的奇奇怪怪的配料,熬出来的东西我试了一下,倒是也能喝,效果不错。两个孩子的病情暂时控制住了,但我知道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我还要再找找根治的办法。
时间过得很快,但研究进程却一直在卡壳,禄兄安慰我说不要急。
梅山到了尝试着管理国家的时候了,禄兄说直接接触政治不好,先去战场上磨练磨练,一开始他说有他在,我不用去了,我和他说反正最近不是太忙,他也没反驳。
我和梅山到了边境,梅山确实强了很多,作为老师的我倍感欣慰。禄兄也破天荒的当面夸了他一下,似乎把他吓到了。这几天过的很安稳,没有什么过于危险的事情发生,炽灵边境那些闲散人员的能力毕竟不能与清梦抗衡。
几天后的某一场战争,梅山施法的动作突然一顿。
余光看到这一幕的我脑袋一发懵,下意识冲过去把他往这边一拽,有支瞄准他心脏的箭刚好洞穿左臂。
我能感应身边人的生命体征,梅山现在的状况很不乐观。不只是因为那一箭。
我迟早有一天被他吓死,哪里轮得到什么寿终正寝。已经经历过一次的我这次的反应速度快了不止一点,我叫身边的人给禄兄带了话,抱着他先回了露雪城——潇湘人在战场上莽的时候为了鼓舞士气,营造背水一战的气氛,一般不带军医,并且这里的医生极其稀缺,大多集中在露雪城。
要不是无辞钟暂停时间的时候连带着空间也暂停了,战场那边又很危险,我其实可以强制暂停他的伤势继续恶化。
好烦好烦。
莫念音正好在门外,梅山现在满身是血,我让她看好微凉,别让她看见。
大出血好治,就是费事,我小心翼翼的保持每一步都不要出错,倒是在午夜之前把梅山拉回来半条命。
随后我去问了莫念音,她说微凉并没有不良反应。
……或许要迎来我预想中最坏的结果了。
说起来微凉,她现在应该很担心,我去给她报了平安。
她突然问:“我们身上的诅咒,到底有多强?”
我愣了一下,直觉告诉我这个问题要好好回答,她不会无缘无故来问诅咒的事情,一切都摆在这了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微凉不是这么闲的人。她不会觉得是自己的错导致梅山受伤吧,我斟酌了一下用词回答道:“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我见过的诅咒还是少,这个应该问你父亲。他比我多活几百年,知道的事情自然也多。”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直接告诉她已经出现单向反噬的情况了。
“……哦好,那你试着大概估一下?”
我发觉她可能问不到一个确切的结果不会罢休,随后我观察着她的脸色,这个时候告诉她不严重,作为当事人的她也不会信:“……很少见的强大。抱歉,微凉,但并不是无能为力,只是时间问题。”
这是事实,现在已经有了确切的方向,我相信不久后一定会好转的。
微凉最后走了,似乎是我多虑了。禄兄在她走之后不久就连夜赶回来了,我突然想到微凉可能要去找他,我说让他好好回答。
后来我听莫念音说他不知道怎么说,于是采用了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小酌了两口,然后按着自己真实的想法满腔热血为微凉打气。
他不要吓到小姑娘了。第二天禄兄又回去了,梅山也要跟着,他原本不想让梅山去,但是我看梅山有点失落,就求了一下情,说现在情况挺稳定的。事实证明情况确实稳定,之后梅山带领自己的军队打下了一座城,将士们似乎很信任他——我没跟着去,禄兄说既然情况稳定我就好好在这待着,刚说完这话的我也不好反驳。
过几天微凉让我给她父亲带一封信,她说她要一个人出去见识见识世间百态。
我和禄兄一开始觉得这孩子怕不是魔怔了,但是我们在彻夜的思考加上微凉的软磨硬泡之后觉得可以,现在微凉的情况相对稳定,只要不跑到战乱的地方去,按微凉的实力与性格,不会出事。更何况她也一百五十多岁了,不再是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姑娘了。我告诉她一定要随时写信回来,在哪出了事我们也好立马赶过去。
梅山似乎有点,不,是非常舍不得。
那天他坐在树上目送着微凉一点一点走远。
后来议员之间的矛盾激化,禄兄去处理,平心而论禄兄真的尽力做到公平,但难免有些人挑事,近期居然有人来清梦的宫殿实行暗杀,都被一一擒获,幸好微凉不在,不然把她吓到就不好了。
说起来最近炽灵好像有些动乱,还有个人放火烧了都城,被叫做“黎烬之诗”,连君主也换了,似乎姓温,具体就不太清楚了。
我以为炽灵换了个君主后可以和清梦友好相处,结果没过多久就传来大兵压境的消息。
禄兄非常生气。
但情况委实不太妙,清梦与炽灵僵持不下,甚至还有被击退的趋势,梅山和我那边也难以招架。于是清梦把各地大部分兵力都调到这边,我知道这样极有可能被趁虚而入,但炽灵似乎就想和我们光明正大的打一架,其他地方一点战乱消息都没有。
清梦在这次战争中动用了前所未有的强大兵力。
梅山的病似乎在一夜之间越来越严重,我自作主张没告诉禄兄,但怕是已经传开了,因为在不久后微凉就写信说她要回来找梅山了。
梅山已经被告知了单向反噬的事情,他说:“微凉在信里说她一切安好……现在这个事情传开,我觉得她可能猜到了,不然她以前怕病情更严重都不敢靠近我。”
我不知道如何把这个事情温和地告诉她,梅山说:“交给我吧。”
于是我带他回了露雪城,开门见山对微凉交代了事实,随后把微凉交给她哥转身走人。
然后微凉去找禄兄,父女俩许久未见甚是想念。禄兄和梅山似乎因为微凉的归来感到心情愉悦,一连几场战争都取得胜利。
我不知道之后具体发生了什么,无非就是我和梅山上战场,回来之后梅山再去找微凉,但有一天他破天荒的没去。
“我可能烦到她了。”
“哈哈哈别说的那么悲伤,要我我也得烦你。”我安慰他说。
第二天我发现微凉不见了,她留了一个纸条,说是“哥哥和父亲应该专心活好自己的人生,不应该为了我产生这么多悲伤的变故”云云,大致意思是她要去迷城找解除诅咒的办法。然后留了一把折扇,说是“贺君梦之生辰所备。”
我很久没生过这么大的气了。
梅山比我稍稍要起的晚一些,我销毁了纸条,把折扇递给他说:“微凉给你的。”
他注意到我的脸色不是太好,问了一句:“怎么了?没给你留?”
我和他大致说了一下微凉的意思。
“……稍等我缓缓。”
梅山似乎是被我吓到了,微凉的离开似乎也把他狠狠刺激了一下,我收起那副冰山脸对他说:“别告诉禄兄,我去找找她。”
“我也去——”
“不行,我平常出去转一圈找点药材很正常,你出去了,微凉又不在,他会起疑心,然后来调查,然后就瞒不住了。禄兄看似情商为负,实则——确实为负,但是他再怎么迟钝也一直知道关心你们,这个事情被他发现不会草草了事。等微凉回来了再告诉他。”
“哦好。”梅山点头。
可惜他没等到微凉回来,炽灵族在微凉走后的一周之内士气大涨,他们的君主亲自上阵,似乎还带上了他的儿子,清梦节节败退,露雪城险些失守,禄兄带领军队突出重围,却死在了战场上。
我也自始至终没找到微凉。
莫念音说禄兄死前把王位传给梅山,让我担任将军,她说最后还有一句给我说的,但是没说完就咽了气。
我大致能猜到禄兄要说什么——照顾好梅山和微凉,麻烦我了,可能还有一句“对不起”。
——他知道我向来不喜战争与政治,所以这么多年来除了我自愿,他没有让我处理过军事纷争与国家大事。
我突然想起来很久远的一件事——禄兄曾经有过这么一段话:“你这么强,当将军也是不错的,不过你要是喜欢,当个医者也很好。”那个时候他真的温柔的像个哥哥。
莫念音带梅山去了冰凌台,没过多久也死在了战场上。
——我倒是更倾向于她是故意殉了情。
梅山有点颓废,这几天的事情都是我在处理,勉强稳定住了局势。
迷城重启,我想,微凉一定像留言中所说的“一等到迷城重启就进去”一样,可惜我现在抽不开身。
我听说潇湘的将士们在战场上会喝酒,有助于提高神经兴奋度,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可惜我从来没碰过酒,那天晚上我找来了潇湘度数最低的酒想尝一下,我坐在宫殿旁那棵很高很高的树上,那天月亮很圆,我试着把手里高脚杯里的酒一口闷了,随后我发现挺难。
不,是太难了,好呛。
被潇湘的人看见肯定就是被嘲笑。
我刚打算把剩下的一闭眼灌进喉咙里,突然心脏狠狠一停跳,随后是五脏六腑的灼烧感。
——嘶。我忘了我前几十年给微凉和梅山喝的药都是自己试过的,整个人泡成个药罐子,再一喝酒肯定会发生反应。
失策了。
嗓子好疼……说不出话来。喉咙里好像还有血。
月光也好刺眼。我想拿手挡住,最后不知道举没举起来。
我渐渐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我隐隐约约记得清梦在和炽灵打仗,于是我猛地翻起身来。
……为什么是在我自己的房间。
胃还是有点疼。
梅山在我身边看着我。他的表情似乎有点严肃。
“一个两个的是都觉得在我身边很烦?都这么急着想走?”
“……不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感到紧张。
他拎起明显是被洗过的我的外衣:“我昨天睡不着出去看月亮,你身上全是血。”
我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我总不能说因为我酒量太差,被一瓶几度的撂倒了。
他转身出门,我扭头一看发现昨天那没喝完的半杯还在桌子上,我寻思总得把它解决了,于是拿起杯子,这时候梅山又折回来了,抓起我手里的杯子往窗外一洒:“你给我少碰酒精。”
“……我说我也想把它倒掉你信吗。”这是真的,我现在胃疼的要死,就算是失心疯了我也知道不能喝。
梅山没说话,他一个人收拾好去了战场。我也跟着去了,但是这次他没让我指挥,从那以后变成了他带领打仗,我在旁边出谋划策。
信任大皇帝带领就是不一样,全部将领显得前所未有的战意高昂,就连平常纷争不断的议员也难得团结了起来,局势出现了一百八十度的转机,所有被夺的城池都抢回来了,梅山带领大家把各族士兵都打退了,只不过他没有占领他们的城池,他只是和他们商量着说“归顺”。总之,潇湘总算守住了。
一切都在好转。
宫殿里似乎处处都是曾经的影子,梅山新修了一个院子,叫我一起搬了进去,时不时回宫殿看一眼。
我看着他站在我面前,突然发现他身上的气质变了,成熟了许多。
“梅山你长大了。”我对着他自言自语。
“你多笑一笑。”他对着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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