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看妖风起 第3章：遇上脸皮这么厚的人

“这个秦小姐太邪了，她哪里是在骑马？简直是在表演杂技，哥，你的苦日子很快就到来了，日后你这匹老马准会被她驯得服服贴贴的，我估摸着她已为你的黄金膝盖准备好了下跪的搓衣板。”

樊小鱼贼笑起来的五官怪怪的，马千乘如同看到一只毛毛虫，厌恶得真想脱下靴子打他。

“你娘的说话好听一些舌头会长疮？什么老马？我老了吗？我是一匹烈马骏马汗血宝马，她永远都驯服不了。”马千乘不好气地骂道。

“切，你这宝马全身都响，只是喇叭不响，无人敢代驾，只能一辈子当她的坐骑了。”樊小鱼话中有话。

“我愿意怎啦？现在女生宁愿骑在我这匹宝马上哭，也不愿意坐在你这头蠢驴上笑。”马千乘回怼。

“骑驴的女生多，坐宝马的有几人？这种概率你不懂？”

“可坐宝马的颜值高的呵。”

“这话有点道理，哥，咱俩护送她们出境了，还要不要送下去？要不送到秦家蹭一顿酒饭？”

“我是怕姓曹的过来胡搅蛮缠，才暗中护送，既然他不来了，咱俩就送她们到这里吧。若送下去，万一被母大虫知晓了，热脸贴在冷屁股上，自讨无趣。”

“估计这个时候曹勃在家里捂着被子哭得水漫金山寺了，哥，秦小姐有多高？”

“你问这个干嘛？体检表上写着1.86米，可能是她掂起脚尖测量的。”

“天呵，国家女篮身高标准，曹勃若是娶了她，站在小板凳上才够得上亲嘴。也许是秦小姐考虑到这个问题，才愿意嫁给你。不过，哥，你也要掂起脚尖才行。”

“狗嘴吐不出象牙，她低一下头不行吗？回寨，经你这么一说，我回去要练脚尖功了。”

“老夫掐指一算，起码要练上好几年脚尖功，你才有机会吻秦小姐。”

“此话从何说起？”

“你看。”樊小鱼用马鞭指着草地上的腹兜，道：“秦小姐已将假怀孕的事告诉了她的母亲，她的母亲知道后，肯定会反悔而推迟婚期，三五年或是十年八载的？那说不准。理由一，秦小姐年纪还小又是秦家唯一的女儿，秦葵夫妇爱如掌上明珠，必是不舍得她早嫁。理由二，秦家也算是武学世家，秦小姐正处于习武的黄金年龄段，若是早婚，你把她的肚子真的搞大了，她还能练武吗？恐怕连之前苦练的武功也打了水漂，所以我敢断定，这几年里，你还是在大西北演习地对空模拟导弹。”

“你娘的，我最讨厌你这种半阴半阳的，有时说话太露骨，有辱斯文，有时说话又过于含蓄，削下半个脑子也想不明白，有时连屁都憋着一言不发，有时却是神叨叨的。”

“这就是谋士，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酸，酸掉牙，什么狗屁谋士？你那雷公嘴的师傅能教出什么谋士？骗喝骗吃差不多。”

“他老人家文韬武略，只可惜生不逢时，若是活在乱世，他就是第二个刘伯温。”

“吹，你就吹吧，反正吹牛不打税，”

“不信拉倒，我送给你的锦囊之计已是大功告成，你也该兑现诺言，让我当捕快了。”

“狗日的，我就不明白，在我的身边当小谋士，吃香喝辣，薪水优厚，你为啥要去当什么破捕快？仅是为了寻求刺激？”

“不是呵，我是怕见到小菊那浑圆的屁股，定力不够，干出辣手摧花的事儿，如果是这样，你的小妈莫夫人就会把我的双蛋割掉。哥，现在这东西值钱呢，若按市场价至少值八百万，黑市价就更可观了，所以，为了寻一时的快活丢了几百万，不值得。”

“编，我叫你编。”马千乘气得挥起马鞭，横扫在樊小鱼的屁股上。“你妈的把我的压岁钱骗光了就想挥挥手别康桥，臭屁鱼，我告诉你，离开了本少爷这个平台，你什么都不是，你不相信是吧？我把你放在鸟都不拉屎的地方，看你还敢逞能不？保证不出三个月，你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哀求哥了。”

“那就试试呗，是当你的跟屁虫挨鞭子好？还是当捕快摆老爷架子好？”樊小鱼伸出舌头，朝马千乘做了一个鬼脸，一挽缰绳，勒转马头，然后鞭子一抽马屁股，向王府方向风驰电掣而去。

“好你一个臭屁鱼，脑后天生反骨，我会让你后悔得肠子都变成青蛇的，出了一个馊主意，还真以为自己长能耐了，想破几个案子当网红，简直是白痴一个，异想天开，不知天高地厚。过几天，我把你弄到水车坝当小捕快，那里是小妈的地盘，看姓覃的如何捏死你？届时，你就不是跟屁虫了，而是一只臭虫，被人捏死的臭虫。”

马千乘自言自语，缰绳放松，马儿慢腾腾地在山道上行走。樊小鱼见马千乘不追上来，觉得奇怪，又策马回头，见马千乘愁眉苦脸的。

“哥，怎么啦？急性胃肠炎发作？”

“可能是阑尾炎，哎哟，疼死我了。”马千乘手捂腹部，一个劲地唉声。

“装，继续装，尾大不掉，不是阑尾炎，而是心梗阻，是不是打算派我去水车坝？”

“你妈的，我肚子里养着你这条大蛔虫，不疼死我才怪呢。”马千乘白了樊小鱼一眼，不再叫了。

“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也是我肚子的蛔虫，彼此心知肚明的，玩起来一点悬念都没有，真没劲。哥，我肚子饿了，回府你请我吃烤鸡，哥俩喝上几口怎么样？”

“整天蹭吃蹭喝，一点羞耻心都没有，我从来没遇上象你脸皮这么厚的人。唉，算是我前世欠你的，今天老头子请曹阎王吃饭，说不准有现成的好酒好菜，咱俩偷几样上阁楼喝个痛快。不过，有言在先，吃相要斯文一点，别他妈的老是用脏爪子抓肉，鼻涕都流在鸡腿上了还吃，狼吞虎咽的象个饿鬼投胎，看着恶心。”

“喔喔，这次我保证斯文得象娘们一样，坐有坐相，吃有吃相。”樊小鱼嘿嘿一笑，举手发誓。

“姑且相信你一次，走吧。”马千乘一甩鞭子，马儿发疯地扬起蹄子，撒欢地向前疾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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